第155章 退下来
一家店一家店的转悠，李诚相中一块原石，连忙的招呼吴珊珊、袁莉，连同黄径行停住，一伸手，要过原石，煞有介事，放进清水洗净，擦去一块沙皮，手托着，对准阳光，要过一片薄薄的镜片聚集光线、投射，可是，一点水色露出，要谈价钱，李诚却又不由的心虚，目光一转，投向袁莉，说：“你看呢？”
袁莉一笑，伸手，接过原石，一转身，径直来到一边，交给工人，指点，说：“开一个口子，在这——”
工人接过原石，开出一个口子，吴珊珊、李诚，连同黄径行一起，凑近，细看，露出一片，碧绿如翡翠，抬眼，目光不由的投向袁莉，说：“怎么样？”
袁莉一伸手，接过原石，摆弄一下，可却还是放下，出门，黄径行好奇，说：“怎么不买？”
袁莉，说：“一刀穷，一刀富，剩下的部分，可能真的是一钱不值的石头。”
转进，又来到一家店，李诚左挑右挑，可是，最终还是纸上谈兵，无可奈何，一转身，目光扫向袁莉，说：“要不，你来挑？”
袁莉一笑，也不推辞，拿过几块，挑挑拣拣，剩下两块，说：“应该包着的是好玉——”
“是吗？”李诚不太信，而且，憋着一口气，说：“怎么见得包着的是好玉？”
袁莉随手一指，说：“白颜砂皮、慈菇皮，包着的应该是好玉！”
“怎么？”李诚一怔，说：“外皮，还分这？”
袁莉一点头，说：“是啊——”
李诚汗——怎么，书上，竟然没说啊。
解开，有蓝有绿，虽然，绿算不上翠绿，可也算得上是好玉，李诚一笑，说：“一块送给吴珊珊——”目光一下，投向袁莉，说：“要不，另一块，你手下？”
袁莉一笑——早就料到李诚留着一手，说：“这是不是太贵重了？”
“可是——”李诚一笑，谄媚，却又别有用心，说：“送给美女的，自然要贵重，况且——”进逼一步，说：“两个美女出来，怎么好，让你一个人空手回去呢？再说，吴珊珊收下了，你——”
“自然——”袁莉一笑，无可奈何，说：“看来，我也只好手下了。”
转身，大家一起往回走，黄径行目光扫过一块块原石，不由的心动，停下，说：“美女，可不可以也给我选一块。”
袁莉一笑，说：“当然——”可是，想了一下，却又补充，说：“你要送给谁？”
黄径行一怔，犹豫一下，说：“送给一朋友——”
袁莉说：“男的，女的？”
黄径行深深地一吸，脱口，说：“女的——”
一伸手，袁莉递过一块羊奶皮的，黄径行接过，想都没想，转手，径直交给工人，说：“解开——”
工人一伸手，接过原石，按照黄径行说的，解开，露出一块玉，泛出脂肪光泽，色彩秧绿，引得
吴珊珊不由的赞叹，而且，袁莉给黄径行挑的，自然远比替李诚给吴珊珊挑的好。
出门，照例，李诚请客，不过，吸取教训，他可不想再请吴珊珊、袁莉，连同黄径行吃什么船宴，来到一家馆子，可却还是临水的，李诚要了一个包间，忙不迭的，侧身，说：“美女，喜欢吃什么？”
吴珊珊一笑，自然不客气，说：“八宝鸭、腌笃鲜、清蒸甲鱼、鱼翅蟹粉、荷叶粉蒸肉——”
汗，不过，李诚还是强笑一下，说：“没问题——”目光一转投向袁莉，说：“你呢——”
袁莉想了一下，说：“时令，吃白虾应该最适合！”
“是啊——”黄径行一笑，不由的附和，说：“油炸，水煮，都适合——”
“是啊——”李诚一扯嘴角，不由的厌恶，眼眸注视袁莉，却又无可奈何，强笑一下，说：“白虾带着厚厚的虾仔，做虾仔茭白、或者，直接炝，要不，直接放进酒中煮——”
一只白虾入口，李诚掂掇一下，目光一转，扫向吴珊珊，吴珊珊手拿着勺子，摆弄着，拨开鱼翅蟹粉，心领神会，微微的一点头，李诚一笑，目光转向袁莉，说：“美女，你可是文伯的亲信吧！”直入正题，不过，袁莉一笑，还是说：“你怎么知道的？”
李诚说：“你瞧，我请你找文伯题跋，你帮我办到了，我请你帮我找文伯给《古文源鉴》品级，你还是办到了，我想，你跟文伯，绝对不是一般人！”
“是啊——”袁莉无可奈何，却又顺理成章，招认，说：“的确，我跟文伯，算是亲信吧——”
“而且，文伯又是*部*司退下来的，而且，毕竟，关系还在，我想——”
“你想——”袁莉一笑，故意挑逗，说：“你想什么？”
李诚说：“关于国债利率，是不是可以——”
“可是——”袁莉直言，说：“这是不是太敏感，也太过事关重大呢？”
“可是——”李诚一发狠，说：“毕竟，赚钱，也不少——”
吁了一口气，可是，掂掇一下，袁莉却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李诚想了一下，说：“美女，你想不想，也捞一笔？”
袁莉一笑，说：“挣钱嘛，谁又不想——”
“要不——”李诚一笑，说：“我替你找一笔钱？”
袁莉想了一下，说：“你总不会白替我找一笔钱！”
“的确——”李诚一抬手指，关切，说：“只要你帮忙，让文伯打听一下，关于国债利率——”
袁莉沉吟一下，摸底，说：“你能帮我找多少钱？”
李诚直说：“一亿，怎么样？”
一惊，黄径行嘴不由的张大，可是，袁莉却并不在意，不过，想了一下，还是说：“你帮我借一笔钱，我给你利息，不过——”却又补充，说：“直接告诉你，这毕竟牵扯到泄密，不过，我会创造一
个机会，至于其他的，只有看你自己了——”
一笑，李诚连忙的一点头，况且，能够做到这，和能够让袁莉做到这，已经着实不容易。
文伯吃饭，极端精致，一只虾，要分出虾脑、虾仁、虾子三部分入菜，虾壳还要入汤，而且，对于他来说，这就是风雅，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来到厨房，黄径行监督，厨子做清炒虾仁、做红烧肚档、做荠菜炒蘑菇，外带虾饼和馄饨，上饭，退到一边，不过，黄径行并不担心，毕竟，他请的厨子可是省城最好的，可是，出乎黄径行意料，文伯手拿着筷子，夹起虾仁，只吃了一口就放下，说：“不够糯——”一瞥，目光扫过红烧肚档，甚至懒得尝一口，径直说：“勾芡重了，颜色深——”目光一转扫过蘑菇，着实不太耐烦，说：“不新鲜，徐娘半老——”夹起一块虾饼，可却还是放下，说：“虾太少，油温高——”目光一转扫向黄径行，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起身，径直往外走。
一转身，黄径行目光投向袁莉，灰头土脸的，可是，袁莉一笑，并不怎么在意，说：“让厨师适应一下，也就好了！”
吴珊珊打来手机，说：“怎么样？”
黄径行苦脸，说：“正在看菜单——”
吴珊珊好奇，说：“他请客，都准备什么菜？”
黄径行目光一扫，说：“也没什么特殊的，不过都是时令的——”
不过，吴珊珊还是好奇，说：“时令的，都什么啊？”
黄径行说：“水八仙——茭白、莲藕、南芡、茨菰、荸荠、水芹、红菱、莼菜，还有河鲜、肉——”
吴珊珊一笑，说：“看来，这趟差事，你办的，要说，还算轻松啊——”
“什么？轻松？”黄径行不由的苦笑一下，说：“选料虽然算不上珍奇，可是，做菜，火工什么的，可着实算是讲究呢——”
“讲究？”吴珊珊一怔，说：“怎么讲究？”
黄径行说：“他让我准备一席菜，一天肯定没法做出来，需要准备好几天，火势大小、油温高低、蒸气缓急、投料次序，都要讲究，而且，时常还要间不容发，不过，这还只是说‘精’；至于‘到’，‘碧螺虾仁’断生即上席，在他家，才算是妙品，‘酱方’必须四边垂倒，入口可化，才算是合格；而且，炖、焖、煨、焐，一大堆火工菜，而且，文火、密封，还要一气呵成——”
晕，吴珊珊着实同情，心痛黄径行，不过，还是说：“毕竟，你是文伯亲自开口，找孔菲，借调过去的，你可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千万不要给总经理丢脸哦——”
“好吧，我知道了——”黄径行吁了一口气——这也是袁莉答应给李诚创造的机会，而且，也许，还是唯一的机会。
“对了——”吴珊珊毕竟嘴馋，说：“你说，火工菜到底都是什么啊？”
黄径行心烦，说：“太多了，说不过来——”
可是，吴珊珊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说：“找代表性的，说说——”
“好吧——”黄径行无可奈何，目光一扫，说：“酒焖踵、黄焖鳗、叫化鸡、母油鸭——”
（本章完）
袁莉一笑，伸手，接过原石，一转身，径直来到一边，交给工人，指点，说：“开一个口子，在这——”
工人接过原石，开出一个口子，吴珊珊、李诚，连同黄径行一起，凑近，细看，露出一片，碧绿如翡翠，抬眼，目光不由的投向袁莉，说：“怎么样？”
袁莉一伸手，接过原石，摆弄一下，可却还是放下，出门，黄径行好奇，说：“怎么不买？”
袁莉，说：“一刀穷，一刀富，剩下的部分，可能真的是一钱不值的石头。”
转进，又来到一家店，李诚左挑右挑，可是，最终还是纸上谈兵，无可奈何，一转身，目光扫向袁莉，说：“要不，你来挑？”
袁莉一笑，也不推辞，拿过几块，挑挑拣拣，剩下两块，说：“应该包着的是好玉——”
“是吗？”李诚不太信，而且，憋着一口气，说：“怎么见得包着的是好玉？”
袁莉随手一指，说：“白颜砂皮、慈菇皮，包着的应该是好玉！”
“怎么？”李诚一怔，说：“外皮，还分这？”
袁莉一点头，说：“是啊——”
李诚汗——怎么，书上，竟然没说啊。
解开，有蓝有绿，虽然，绿算不上翠绿，可也算得上是好玉，李诚一笑，说：“一块送给吴珊珊——”目光一下，投向袁莉，说：“要不，另一块，你手下？”
袁莉一笑——早就料到李诚留着一手，说：“这是不是太贵重了？”
“可是——”李诚一笑，谄媚，却又别有用心，说：“送给美女的，自然要贵重，况且——”进逼一步，说：“两个美女出来，怎么好，让你一个人空手回去呢？再说，吴珊珊收下了，你——”
“自然——”袁莉一笑，无可奈何，说：“看来，我也只好手下了。”
转身，大家一起往回走，黄径行目光扫过一块块原石，不由的心动，停下，说：“美女，可不可以也给我选一块。”
袁莉一笑，说：“当然——”可是，想了一下，却又补充，说：“你要送给谁？”
黄径行一怔，犹豫一下，说：“送给一朋友——”
袁莉说：“男的，女的？”
黄径行深深地一吸，脱口，说：“女的——”
一伸手，袁莉递过一块羊奶皮的，黄径行接过，想都没想，转手，径直交给工人，说：“解开——”
工人一伸手，接过原石，按照黄径行说的，解开，露出一块玉，泛出脂肪光泽，色彩秧绿，引得
吴珊珊不由的赞叹，而且，袁莉给黄径行挑的，自然远比替李诚给吴珊珊挑的好。
出门，照例，李诚请客，不过，吸取教训，他可不想再请吴珊珊、袁莉，连同黄径行吃什么船宴，来到一家馆子，可却还是临水的，李诚要了一个包间，忙不迭的，侧身，说：“美女，喜欢吃什么？”
吴珊珊一笑，自然不客气，说：“八宝鸭、腌笃鲜、清蒸甲鱼、鱼翅蟹粉、荷叶粉蒸肉——”
汗，不过，李诚还是强笑一下，说：“没问题——”目光一转投向袁莉，说：“你呢——”
袁莉想了一下，说：“时令，吃白虾应该最适合！”
“是啊——”黄径行一笑，不由的附和，说：“油炸，水煮，都适合——”
“是啊——”李诚一扯嘴角，不由的厌恶，眼眸注视袁莉，却又无可奈何，强笑一下，说：“白虾带着厚厚的虾仔，做虾仔茭白、或者，直接炝，要不，直接放进酒中煮——”
一只白虾入口，李诚掂掇一下，目光一转，扫向吴珊珊，吴珊珊手拿着勺子，摆弄着，拨开鱼翅蟹粉，心领神会，微微的一点头，李诚一笑，目光转向袁莉，说：“美女，你可是文伯的亲信吧！”直入正题，不过，袁莉一笑，还是说：“你怎么知道的？”
李诚说：“你瞧，我请你找文伯题跋，你帮我办到了，我请你帮我找文伯给《古文源鉴》品级，你还是办到了，我想，你跟文伯，绝对不是一般人！”
“是啊——”袁莉无可奈何，却又顺理成章，招认，说：“的确，我跟文伯，算是亲信吧——”
“而且，文伯又是*部*司退下来的，而且，毕竟，关系还在，我想——”
“你想——”袁莉一笑，故意挑逗，说：“你想什么？”
李诚说：“关于国债利率，是不是可以——”
“可是——”袁莉直言，说：“这是不是太敏感，也太过事关重大呢？”
“可是——”李诚一发狠，说：“毕竟，赚钱，也不少——”
吁了一口气，可是，掂掇一下，袁莉却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李诚想了一下，说：“美女，你想不想，也捞一笔？”
袁莉一笑，说：“挣钱嘛，谁又不想——”
“要不——”李诚一笑，说：“我替你找一笔钱？”
袁莉想了一下，说：“你总不会白替我找一笔钱！”
“的确——”李诚一抬手指，关切，说：“只要你帮忙，让文伯打听一下，关于国债利率——”
袁莉沉吟一下，摸底，说：“你能帮我找多少钱？”
李诚直说：“一亿，怎么样？”
一惊，黄径行嘴不由的张大，可是，袁莉却并不在意，不过，想了一下，还是说：“你帮我借一笔钱，我给你利息，不过——”却又补充，说：“直接告诉你，这毕竟牵扯到泄密，不过，我会创造一
个机会，至于其他的，只有看你自己了——”
一笑，李诚连忙的一点头，况且，能够做到这，和能够让袁莉做到这，已经着实不容易。
文伯吃饭，极端精致，一只虾，要分出虾脑、虾仁、虾子三部分入菜，虾壳还要入汤，而且，对于他来说，这就是风雅，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来到厨房，黄径行监督，厨子做清炒虾仁、做红烧肚档、做荠菜炒蘑菇，外带虾饼和馄饨，上饭，退到一边，不过，黄径行并不担心，毕竟，他请的厨子可是省城最好的，可是，出乎黄径行意料，文伯手拿着筷子，夹起虾仁，只吃了一口就放下，说：“不够糯——”一瞥，目光扫过红烧肚档，甚至懒得尝一口，径直说：“勾芡重了，颜色深——”目光一转扫过蘑菇，着实不太耐烦，说：“不新鲜，徐娘半老——”夹起一块虾饼，可却还是放下，说：“虾太少，油温高——”目光一转扫向黄径行，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起身，径直往外走。
一转身，黄径行目光投向袁莉，灰头土脸的，可是，袁莉一笑，并不怎么在意，说：“让厨师适应一下，也就好了！”
吴珊珊打来手机，说：“怎么样？”
黄径行苦脸，说：“正在看菜单——”
吴珊珊好奇，说：“他请客，都准备什么菜？”
黄径行目光一扫，说：“也没什么特殊的，不过都是时令的——”
不过，吴珊珊还是好奇，说：“时令的，都什么啊？”
黄径行说：“水八仙——茭白、莲藕、南芡、茨菰、荸荠、水芹、红菱、莼菜，还有河鲜、肉——”
吴珊珊一笑，说：“看来，这趟差事，你办的，要说，还算轻松啊——”
“什么？轻松？”黄径行不由的苦笑一下，说：“选料虽然算不上珍奇，可是，做菜，火工什么的，可着实算是讲究呢——”
“讲究？”吴珊珊一怔，说：“怎么讲究？”
黄径行说：“他让我准备一席菜，一天肯定没法做出来，需要准备好几天，火势大小、油温高低、蒸气缓急、投料次序，都要讲究，而且，时常还要间不容发，不过，这还只是说‘精’；至于‘到’，‘碧螺虾仁’断生即上席，在他家，才算是妙品，‘酱方’必须四边垂倒，入口可化，才算是合格；而且，炖、焖、煨、焐，一大堆火工菜，而且，文火、密封，还要一气呵成——”
晕，吴珊珊着实同情，心痛黄径行，不过，还是说：“毕竟，你是文伯亲自开口，找孔菲，借调过去的，你可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千万不要给总经理丢脸哦——”
“好吧，我知道了——”黄径行吁了一口气——这也是袁莉答应给李诚创造的机会，而且，也许，还是唯一的机会。
“对了——”吴珊珊毕竟嘴馋，说：“你说，火工菜到底都是什么啊？”
黄径行心烦，说：“太多了，说不过来——”
可是，吴珊珊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说：“找代表性的，说说——”
“好吧——”黄径行无可奈何，目光一扫，说：“酒焖踵、黄焖鳗、叫化鸡、母油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