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喝老茶
“可是——”吴珊珊一眨明眸，说：“她是故意的？”
黄径行一摇头，说：“这倒未必——”不过，转念一想，又说：“如果，不是故意的，都把我搞得手足无措，要是，故意的呢——”叹了一口气。“还真不知道，该要怎么对付她，况且——”叹了一口气。“我借口看《卡门》约她出来，她跟我聊《卡门》，却又当砖头使，把我拍晕，这又算不算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呢？”
来到一家酒馆，虽然，是夏天，可是，进补的人依然很多，不少人，坐在一边，手中拿着号，等候着，黄径行一瞟，目光扫过李芝，说：“要不等一下？”
李芝一点头。“看来，也只有等一下！”
拿到号，两人来到一边坐下，黄径行说：“怎么想起吃蛇的？”
李芝说：“在省城，夏天，大家不都吃蛇吗？”
“是啊——”无懈可击，冠冕堂皇，虽然，黄径行奇怪，却又着实说不出什么。
轮到两人，起身，黄径行引着李芝往里走，穿过一道门，来到大厅，打趣，说：“敢不敢看杀蛇？”可却不料，李芝意兴盎然，说：“敢啊，当然——”
一怔，可是，话已出口，自然不好收回来，来到桌边，两人坐下，黄径行抬手，一招，说：“来一条蛇，当着我们面，杀！”
杀蛇，连同做蛇，都是专门的手艺，厨师一手拿着扁嘴火钳夹紧蛇头，拉出笼子，一手握着刀，一挥，砍下，顺手，扔进一个火炉烧掉，黄径行好奇，说：“这有什么讲究吗？”
李芝侧头，眼眸依旧注视厨师和厨师拿着的蛇，说：“烧掉，不然，过去很久，依然会咬人！”
“是吗——”黄径行一惊，要说，蛇，可还真是够狠的。
拿过一条打着活结的麻绳套住蛇脖子，栓紧，挂在铁钉上，厨师一手拿着小刀，一手抓住蛇尾拉直，刀尖刺入蛇尾，刀口向上，慢慢地推到蛇脖子，把皮割开，朝外翻，黄径行一转目光，投向李芝，可是，李芝明眸闪亮，注视厨师和蛇，目光出神，却根本没有留意他。
拉下蛇皮，取出肠子和肺，厨师问，是不是吃蛇胆？李芝一点头，说：“当然——”厨师一伸手，轻轻地摘下蛇胆，放在盘子中，李芝一转目光，却又投向黄径行，说：“你吃吗？”
黄径行一怔，忙说：“这，我，我可不吃——”
生吃蛇胆，李芝神色平静，黄径行试探着，说：“这，你经常吃？”
李芝一摇头，说：“经常吃，到不，不过，来吃，蛇胆总是要吃的！”
“可是，为什么？”黄径行抻起脖子，不由的诧异。
李芝一笑，说：“好吃呗！”
“可是——”黄径行抬手一指，说：“这蛇毒吗？”
李芝一点头，说：“毒！”
“可是——”黄径行张大嘴，奇怪，说：“为什么还
要吃？”
李芝一笑，说：“毒，可却才有营养啊！”
一刀刀下去，厨师顺着骨纹把蛇切成段，李芝侧头，眼眸依旧注视厨师，和蛇，津津有味的，黄径行深深地一吸，要说，省城人吃蛇，可还真是让他不适合，甚至，脊背不由的发凉。
焖、炒、烩、炖、打边炉，厨师做蛇，羹、片、球、丁、脯，款式要说还真是不少，还配上香菇、鸡丝、肚丝、鲍、参当佐料，黄径行坐在一边，眼眸注视着厨师，还有蛇，手抵住下巴，掌心不由的冒出一层汗，要说，蛇，生在省城，又遇到厨师，可还真是太命苦，端上菜，菊花龙虎凤、三蛇炖水鱼、玉液彩龙鸡，厨房往后一退，转身，推车，往后厨走，黄径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可是，目光一扫，掠过菊花龙虎凤，却又实在下不去筷子，李芝一笑，说：“不想吃，就算了，换别的吧——”
“好吧——”黄径行干笑一下，筷子头直奔玉液彩龙鸡。
“对了——”夹起一段蛇，黄径行吃下，说：“这是不是挺贵的？”
李芝一摇头，说：“不算贵——”
“是吗——”黄径行吁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大家都吃，一定供不应求呢——”
“不过——”李芝连忙的，又补充，说：“这是便宜货，贵的，也有！”
“是吗？”黄径行一笑，说：“有什么？”
李芝说：“过山峰、五步蛇——”
“是吗——”黄径行脊背发凉，可还是忍不住好奇，说：“多少钱？”
李芝吃蛇，是行家，说：“过山峰，170一斤；五步蛇，200多一斤！”
“是吗？”黄径行一惊，说：“可还真是够贵的！”
“可是——”李芝一笑，说：“物有所值啊！”
黄径行一怔，说：“怎么物有所值了？”
李芝说：“滋补，蛇肉蛋白质含量高、营养丰富、味道鲜美，驱风活血，蛇胆还能除痰、行气、明目啊！”
汗、晕，黄径行说：“怎么，又是一套一套的？”
李芝委屈，说：“难道，不是你问我的？”
黄径行汗，说：“好吧，算我，算我的不是——”可又好奇，说：“美女，这蛇，为什么滋补，蛇肉蛋白质含量还高，营养丰富、味道鲜美、驱风活血、蛇胆还能除痰、行气、明目呢？”
李芝一笑，想都没想，径直，说：“蛇毒，自然滋补，蛇肉蛋白质含量高、营养丰富、味道鲜美，驱风活血，蛇胆还能除痰、行气、明目呗！”
出门，黄径行带着李芝来到，一拐弯，来到一条步行街喝茶，不过，茶馆，一家挨着一家的，着实让黄径行不好选，索性，一转目光，投向李芝，说：“你喜欢哪家？”
可是，李芝一笑，却说：“只要能够喝到老茶的！”
“老茶？”黄径行一怔，说：“你喜欢喝老茶？”
“是
啊——”李芝肯定的一点头。
“可是，为什么？”黄径行目光一扫，李芝穿的、戴的，可都是特别时尚的。
李芝一笑，直言，说：“这会让我感受到老宅门口的井，还有母亲留下的旧衣服——”
一怔，黄径行说：“怎么会？”
可是，李芝调皮，却又认真，反问，说：“怎么不会呢？”
黄径行汗，索性，耍无赖，说：“怎么，怎么不会呢？”
李芝抑郁，索性，说：“很多经验，如果，界定一下，本身，就是超出人们的理解的——”
深深地一吸，黄径行不由的怨愤，说：“美女，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拿学术用语，还一套一套的，把我砸晕啊！”
李芝一笑，忙说：“没有啊——”可又调皮，一吐香舌，说：“其实，这很简单，只不过是——”一咳，引用歌德的话，说：“久已消逝的，将为我呈现原型。”
汗，黄径行实在没法多说，索性，一甩手，带着李芝，径直往一家茶馆走，进门，一池水，养着鱼，游动着，一架紫藤，立在旁边，不过，花早已经凋谢，目光一转，扫过三个老柜子——摆放着一些茶具、茶饼，十分朴素，没有一点点凸显的装饰。
“就这吧——”黄径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李芝一点头，温顺，说：“好——”
迈步，两人穿过玄关，来到一间侧厢房，背靠着极其粗大的挂着紫藤的老榕树，全都是由玻璃搭建的，坐下，黄径行抬眼，一望，空间布局，纵深狭长，玻璃上蚀刻着许多老照片，好奇，说：“这都是什么？”
李芝一瞥，说：“是翻译《自由宪章》的！”
“《自由宪章》？”黄径行一愣，说：“什么啊？”
李芝汗，说：“就是《theconstitutionofliberty》呗！”
黄径行汗，说：“这不是更让我晕吗？”
李芝想了一下，索性，说：“就是‘祖述尧舜，宪章文武’。”
“可是——”黄径行依旧汗，说：“这又关‘自由’什么事？”
李芝一咳，说；“自由，也是需要宪章的！”
不好多说，不过，还算先照不宣，黄径行目光一转，投向一块蚀刻在玻璃上的匾额，说：“‘尊德性斋’？这名字，有什么讲究吗？”
李芝一笑，说：“当然有——”
“有什么？”黄径行一转目光，不由的好奇。
李芝说：“取自《中庸》，‘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呗！”
汗，要说，对于当君子，黄径行还真没兴趣，想要的无非是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市井小人，不过，还算委婉，一笑，说：“要说，这茶馆的老板，对于旧物，可还真是有感情！”
喝茶，李芝是讲求方法的，一匹简单的深蓝色素方铺在桌子上，一把清代的四杯老朱泥
壶，两个闻香杯、两个小杯，外带一个日本产的铁壶盛放着泉水放在一边的火上烧煮着。
“喝什么？”李芝轻盈、娇俏的一笑。
黄径行说：“随便——”况且，他来，找李芝，为的本就不是吃饭和喝茶。
不过，李芝想了一下，还是说：“要不，顶级老冻顶？”
黄径行一笑，照例，说：“随便——”
可是，李芝抬手，一招，叫来服务生，说：“顶级老冻顶，82年的。”却又让他不由的一惊，说：“怎么，82年的？”
（本章完）
黄径行一摇头，说：“这倒未必——”不过，转念一想，又说：“如果，不是故意的，都把我搞得手足无措，要是，故意的呢——”叹了一口气。“还真不知道，该要怎么对付她，况且——”叹了一口气。“我借口看《卡门》约她出来，她跟我聊《卡门》，却又当砖头使，把我拍晕，这又算不算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呢？”
来到一家酒馆，虽然，是夏天，可是，进补的人依然很多，不少人，坐在一边，手中拿着号，等候着，黄径行一瞟，目光扫过李芝，说：“要不等一下？”
李芝一点头。“看来，也只有等一下！”
拿到号，两人来到一边坐下，黄径行说：“怎么想起吃蛇的？”
李芝说：“在省城，夏天，大家不都吃蛇吗？”
“是啊——”无懈可击，冠冕堂皇，虽然，黄径行奇怪，却又着实说不出什么。
轮到两人，起身，黄径行引着李芝往里走，穿过一道门，来到大厅，打趣，说：“敢不敢看杀蛇？”可却不料，李芝意兴盎然，说：“敢啊，当然——”
一怔，可是，话已出口，自然不好收回来，来到桌边，两人坐下，黄径行抬手，一招，说：“来一条蛇，当着我们面，杀！”
杀蛇，连同做蛇，都是专门的手艺，厨师一手拿着扁嘴火钳夹紧蛇头，拉出笼子，一手握着刀，一挥，砍下，顺手，扔进一个火炉烧掉，黄径行好奇，说：“这有什么讲究吗？”
李芝侧头，眼眸依旧注视厨师和厨师拿着的蛇，说：“烧掉，不然，过去很久，依然会咬人！”
“是吗——”黄径行一惊，要说，蛇，可还真是够狠的。
拿过一条打着活结的麻绳套住蛇脖子，栓紧，挂在铁钉上，厨师一手拿着小刀，一手抓住蛇尾拉直，刀尖刺入蛇尾，刀口向上，慢慢地推到蛇脖子，把皮割开，朝外翻，黄径行一转目光，投向李芝，可是，李芝明眸闪亮，注视厨师和蛇，目光出神，却根本没有留意他。
拉下蛇皮，取出肠子和肺，厨师问，是不是吃蛇胆？李芝一点头，说：“当然——”厨师一伸手，轻轻地摘下蛇胆，放在盘子中，李芝一转目光，却又投向黄径行，说：“你吃吗？”
黄径行一怔，忙说：“这，我，我可不吃——”
生吃蛇胆，李芝神色平静，黄径行试探着，说：“这，你经常吃？”
李芝一摇头，说：“经常吃，到不，不过，来吃，蛇胆总是要吃的！”
“可是，为什么？”黄径行抻起脖子，不由的诧异。
李芝一笑，说：“好吃呗！”
“可是——”黄径行抬手一指，说：“这蛇毒吗？”
李芝一点头，说：“毒！”
“可是——”黄径行张大嘴，奇怪，说：“为什么还
要吃？”
李芝一笑，说：“毒，可却才有营养啊！”
一刀刀下去，厨师顺着骨纹把蛇切成段，李芝侧头，眼眸依旧注视厨师，和蛇，津津有味的，黄径行深深地一吸，要说，省城人吃蛇，可还真是让他不适合，甚至，脊背不由的发凉。
焖、炒、烩、炖、打边炉，厨师做蛇，羹、片、球、丁、脯，款式要说还真是不少，还配上香菇、鸡丝、肚丝、鲍、参当佐料，黄径行坐在一边，眼眸注视着厨师，还有蛇，手抵住下巴，掌心不由的冒出一层汗，要说，蛇，生在省城，又遇到厨师，可还真是太命苦，端上菜，菊花龙虎凤、三蛇炖水鱼、玉液彩龙鸡，厨房往后一退，转身，推车，往后厨走，黄径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可是，目光一扫，掠过菊花龙虎凤，却又实在下不去筷子，李芝一笑，说：“不想吃，就算了，换别的吧——”
“好吧——”黄径行干笑一下，筷子头直奔玉液彩龙鸡。
“对了——”夹起一段蛇，黄径行吃下，说：“这是不是挺贵的？”
李芝一摇头，说：“不算贵——”
“是吗——”黄径行吁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大家都吃，一定供不应求呢——”
“不过——”李芝连忙的，又补充，说：“这是便宜货，贵的，也有！”
“是吗？”黄径行一笑，说：“有什么？”
李芝说：“过山峰、五步蛇——”
“是吗——”黄径行脊背发凉，可还是忍不住好奇，说：“多少钱？”
李芝吃蛇，是行家，说：“过山峰，170一斤；五步蛇，200多一斤！”
“是吗？”黄径行一惊，说：“可还真是够贵的！”
“可是——”李芝一笑，说：“物有所值啊！”
黄径行一怔，说：“怎么物有所值了？”
李芝说：“滋补，蛇肉蛋白质含量高、营养丰富、味道鲜美，驱风活血，蛇胆还能除痰、行气、明目啊！”
汗、晕，黄径行说：“怎么，又是一套一套的？”
李芝委屈，说：“难道，不是你问我的？”
黄径行汗，说：“好吧，算我，算我的不是——”可又好奇，说：“美女，这蛇，为什么滋补，蛇肉蛋白质含量还高，营养丰富、味道鲜美、驱风活血、蛇胆还能除痰、行气、明目呢？”
李芝一笑，想都没想，径直，说：“蛇毒，自然滋补，蛇肉蛋白质含量高、营养丰富、味道鲜美，驱风活血，蛇胆还能除痰、行气、明目呗！”
出门，黄径行带着李芝来到，一拐弯，来到一条步行街喝茶，不过，茶馆，一家挨着一家的，着实让黄径行不好选，索性，一转目光，投向李芝，说：“你喜欢哪家？”
可是，李芝一笑，却说：“只要能够喝到老茶的！”
“老茶？”黄径行一怔，说：“你喜欢喝老茶？”
“是
啊——”李芝肯定的一点头。
“可是，为什么？”黄径行目光一扫，李芝穿的、戴的，可都是特别时尚的。
李芝一笑，直言，说：“这会让我感受到老宅门口的井，还有母亲留下的旧衣服——”
一怔，黄径行说：“怎么会？”
可是，李芝调皮，却又认真，反问，说：“怎么不会呢？”
黄径行汗，索性，耍无赖，说：“怎么，怎么不会呢？”
李芝抑郁，索性，说：“很多经验，如果，界定一下，本身，就是超出人们的理解的——”
深深地一吸，黄径行不由的怨愤，说：“美女，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拿学术用语，还一套一套的，把我砸晕啊！”
李芝一笑，忙说：“没有啊——”可又调皮，一吐香舌，说：“其实，这很简单，只不过是——”一咳，引用歌德的话，说：“久已消逝的，将为我呈现原型。”
汗，黄径行实在没法多说，索性，一甩手，带着李芝，径直往一家茶馆走，进门，一池水，养着鱼，游动着，一架紫藤，立在旁边，不过，花早已经凋谢，目光一转，扫过三个老柜子——摆放着一些茶具、茶饼，十分朴素，没有一点点凸显的装饰。
“就这吧——”黄径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李芝一点头，温顺，说：“好——”
迈步，两人穿过玄关，来到一间侧厢房，背靠着极其粗大的挂着紫藤的老榕树，全都是由玻璃搭建的，坐下，黄径行抬眼，一望，空间布局，纵深狭长，玻璃上蚀刻着许多老照片，好奇，说：“这都是什么？”
李芝一瞥，说：“是翻译《自由宪章》的！”
“《自由宪章》？”黄径行一愣，说：“什么啊？”
李芝汗，说：“就是《theconstitutionofliberty》呗！”
黄径行汗，说：“这不是更让我晕吗？”
李芝想了一下，索性，说：“就是‘祖述尧舜，宪章文武’。”
“可是——”黄径行依旧汗，说：“这又关‘自由’什么事？”
李芝一咳，说；“自由，也是需要宪章的！”
不好多说，不过，还算先照不宣，黄径行目光一转，投向一块蚀刻在玻璃上的匾额，说：“‘尊德性斋’？这名字，有什么讲究吗？”
李芝一笑，说：“当然有——”
“有什么？”黄径行一转目光，不由的好奇。
李芝说：“取自《中庸》，‘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呗！”
汗，要说，对于当君子，黄径行还真没兴趣，想要的无非是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市井小人，不过，还算委婉，一笑，说：“要说，这茶馆的老板，对于旧物，可还真是有感情！”
喝茶，李芝是讲求方法的，一匹简单的深蓝色素方铺在桌子上，一把清代的四杯老朱泥
壶，两个闻香杯、两个小杯，外带一个日本产的铁壶盛放着泉水放在一边的火上烧煮着。
“喝什么？”李芝轻盈、娇俏的一笑。
黄径行说：“随便——”况且，他来，找李芝，为的本就不是吃饭和喝茶。
不过，李芝想了一下，还是说：“要不，顶级老冻顶？”
黄径行一笑，照例，说：“随便——”
可是，李芝抬手，一招，叫来服务生，说：“顶级老冻顶，82年的。”却又让他不由的一惊，说：“怎么，82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