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起于微末 第十五章：奇怪的女人
这个回答似乎让人出乎意料。
“习惯了？”那道声音似乎愣了愣。
“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陆九问。
“你的回答很有趣，要不是我确定你绝对没见过我的长相，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为的，只是想引起我的兴趣。”她“咯咯咯”的轻笑着。
陆九暗自摇了摇头：“你对自己的长相很有信心呢？”
“对！”她自信的回答。
“但凡看过我长相的人，都会夸赞我长得极美。”
“是么？”陆九淡淡道。
或许她长得的确美艳绝伦，但这事与自己无关。
“你也很好看呀，尤其还是如你这般气质的人，更是难得，连我差点都心动了！”藏在黑暗中的忽然又女人大方的称赞道，听起来，总有些言行不拘的感觉。
这女人，似乎有点与众不同。
“多谢。”陆九对她的称赞道了声谢。
实际上他现在并没有多少想要与人交流说话的欲望，刚刚经历过一遭折磨之后，他更想着眯一会，再歇一下，好好放空身体。
虽然说他其实也才从睡梦中醒过来来没多久，但毕竟是受了重伤的人，身体虚弱，嗜睡也是正常反应。
“姑娘是来监视我的？”陆九眯了眯眼，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看向黑暗处，于是问道。
“监视你？你怕是误会了呢，我只是被安排来照看你的，是照看，可不是监视哦！”她刻意加重了点语气说道。
对于陆九来说，被她刻意区分强调的这两个词，本也没什么区别。
说是监视也好，照看也罢，若是心里面想着的那个意思不一样，那这总归也只是一个充当敷衍的借口而已。
但也很正常，人们在做许许多多事情之前，也总爱先给自己找好一个恰当的理由，无论是好事也好坏事也罢。
就像是一个自我欺骗的谎言，围绕着这些个谎言，却又会生出来许多莫名其妙的底气，犹如在捍卫帝皇的忠诚卫士一般。
在那女人心里面，必然也是有着那么一个理由的。
而这所谓的“照看”，估计，也仅仅只是为之掩饰的借口而已。
不过，陆九大抵也是能猜到些什么。
倒也无关紧要。
“劳驾……能否让我喝点水？我口渴了。”陆九忽然又道。
不过随着这话说完后，他微微翕动唇瓣，略有些干燥的嘴唇开合了一下，却也真是让他感觉到了口渴。
“嗯？好的。”那女人似乎没料到陆九会这么快就从上一个问题中脱离了。
并没有常人应有的好奇心。
这男人的心中，是冷静的，还是害怕的呢？
步伐声悄悄传来，陆九听得真切，知道那是一双鹿皮蛮靴。靴尾的短截硬木要比靴尖的革底更快上一些触地，落在石板上发出的声音短而脆，随之又才是靴头革底触地稍显闷厚的声音，两种声音并续传来实际上一般人是不能很好分辨出来的，但陆九除外。
当然，这也是依靠了他作为杀手多年而练就的敏锐洞察力，凭借这细小声音上的区别，自然也就能分辨出来，那是一双蛮靴。
一般的鞋子，用的材料大抵都是一致的，穿鞋走路所传出的声音，那至多只会有轻重之分，而不会有音色的区别，因为料子是一样的。
也只有蛮靴，才有可能在使用皮革制底的同时，再在靴尾添固硬木，一踩在地上若仔细分别
便也能很容易就听出来了。
步伐声逐渐变大，陆九自然也能看到黑暗中有一个影子在向自己靠近过来。
人还未到，他便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气。
陆九下意识的嗅了嗅，那香气倒不呛鼻，闻起来又不像是寻常的花香，亦不知是她天生自带的香气又还是从某种异芳奇葩中提炼出来的，反正，极是好闻。
女子爱香，也本是天性。
陆九忽然想到，或许，这个女人也确实长得极美。
拥有着异香之人，也应该拥有着与之匹配的美貌才好。
也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觉得这两样事物搭配在一起，有任何糟蹋。
这么一想，不知为何，他一下子就好奇起来了，想看看这个女人的长相。
可能，也是受了这淡淡入鼻的幽香一时撩拨吧……
步伐近了，那道身影也近了，站定在陆九的地铺旁，幽香更醉。
陆九看向那道身影，即使近在咫尺，但他仍然看不见女人的长相。
这里太黑，并不透光，能瞧见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都算难得了。
“嘻嘻，”女人笑着，“你在看我？”
“对。”陆九回答。
“好看么？”
“太黑，看不见。”
“但是，我却可以看见你哦，而且，看得清清楚楚。”
陆九感觉这个女人像是在戏弄自己。
不过也难怪，要在这么黑暗的情况下走路，而且还走得这么轻松，要么，她就是对这里的周遭一切都很熟悉，所以才能闲庭信步，要么，那就是她天生异瞳，能于黑暗处视物宛如白日。
陆九听说过有那种人的存在，那种瞳孔被世人称之为“夜瞳”，据说，这种眼瞳十分的漂亮，犹如星辰陨落的宝石。
陆九听说过，但没见过，是以好奇的问：“你有一双‘夜瞳’？”
“哼哼，”女孩又笑了，近距离听到这笑声，就好像是在耳边轻轻的摇晃起的一个铃铛传出的悦耳之声，“不，告，诉，你！”
这个女人，在有着毫不拘束的个性同时，似乎也顺带着，喜欢捉弄人。
“嗯。”陆九却是认真的应了一声，在他心里面，却是认为女人不回答他的问题也实属正常的。
毕竟谁都有秘密，既然别人不想说，那就不要强迫最好。
然而，正好相反的是，女人之所以这么说，恰恰是在期待着陆九会追问她：“为什么？”
就像是在抛勾等待咬钓的鱼儿。
然而，结果却让她这个“渔夫”失望了，“鱼儿”虽然对鱼饵有兴趣，却因为坚于他心中的某种认知而干脆的选择了放弃钓饵。
女人看着脚下的男人，嘟了嘟嘴，有点气，真想给他伤口踹上一脚让他再去受多一阵折磨。
但想归想，她最终还是蹲了下来，朝陆九递过去一个东西。
陆九接过手，依着形状知道是个水壶。
他侧了侧头，便想拔了塞子喝水。
“真不确定坐起来先么？你想被噎死？”女人提醒道。
“坐不起来。”陆九无奈。
“需要我帮忙扶你？”
“不用，伤口太疼，还是不动为好。”陆九果断拒绝，若是再让自己接受一轮刚才的痛楚，他怕自己就要立即痛晕了过去。
“果然还是因为那些药丸的缘故吧？”听女子的声调，忽然像是正经了一些。
毕竟是谈到了
陆九的药。
应该他们也看到了……
陆九醒来时也有摸过自己周身，原本携带的东西一件都不在身上，到了哪里去，可想而知。
“那瓶药……”女子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被我们拿去了。”
“无妨。”陆九淡然道。
“虽然不经允许就擅自拿去了你的东西，这事情确实是我们做得不太对，但是……我还是得说，你那瓶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再碰了，那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的。”女子的口气又变得有点严肃。
“但是它能救命。”陆九的语调却无一丝变化，平平淡淡，波澜不惊。
女子沉默的打量了他一会，在此过程，陆九总算颇为费劲的喝了几口水。
“你总是这么淡定么？”女子而后又问。
“是吧。”
“哼，”她的声音又再无一丝严肃，变得和刚才一样，嬉嬉笑笑，“我不信。”
“随便吧。”她信不信，于陆九而言也都无所谓。
似是有点受不了陆九这个性子了，女人有点找恼：“你以前没和人聊过天么？”
“聊过。”
“那你没和别的女人聊过天么？”
“也……聊过。”
“那你和她们聊天的时候也都是这个样子么？”女人像是要生气了。
“差不多吧。”然而陆九仍是无动于衷。
“于我而言，与男人女人聊天都是一样的，话多话寡，取决于我的心情。”陆九又道。
“所以，你现在是因为心情不好咯？”陆九的话听在女人的耳中，像是在解释一般，这让的她本要冒出的火头忽然又散去了。
“我想，没有哪一个身负重伤之人的心情会是愉悦的吧？”陆九道。
女人听了这话顿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铃铛般的声音又自传递到耳中。
“哈哈哈哈，说得也是呢！”
陆九听起来，感觉这女人像是在幸灾乐祸。
若是让她也受这么重的伤，看她到时候还能不能笑出来。
陆九心中在想着。
……
“喂，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话要说？”
“因为我无聊呀！”女人像只叽叽喳喳的鸟儿，“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醒过来了，正好陪我说说话呀！你是不知道，我在这里守了你多久，都已经整整一天了，待在这破地方，可憋死我了。”
“你可以出去，找你的同伴们。”陆九道。
“这个……我倒也想呀！”
“怎么？”陆九愣了愣，感觉有些不对劲。
“你的同伴们……”
“他们不在，已经离开了。”女人似乎也压根没打算隐瞒陆九，直接说道。
陆九眼神一下子就变得锐利了起来：“那……小丫头呢？与我同行的小女孩。”
陆九刹那间锐利的眼神直视着那一道身影，像是能杀人。
他知道她能看得见。
“自然是被我们一起带走了。”女人却似乎是把陆九眼中的锋芒忽略了，理所当然的说道。
而后，她又忽然懒懒的说道：“我想，你也应该先听听我们的理由吧？在你打算以你这副重伤之躯奋起出手之前。”
女人的声音仍然悦耳动听，还带着笑。
如若温暖的春风吹过寒冷的冰川。
（本章完）
“习惯了？”那道声音似乎愣了愣。
“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陆九问。
“你的回答很有趣，要不是我确定你绝对没见过我的长相，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为的，只是想引起我的兴趣。”她“咯咯咯”的轻笑着。
陆九暗自摇了摇头：“你对自己的长相很有信心呢？”
“对！”她自信的回答。
“但凡看过我长相的人，都会夸赞我长得极美。”
“是么？”陆九淡淡道。
或许她长得的确美艳绝伦，但这事与自己无关。
“你也很好看呀，尤其还是如你这般气质的人，更是难得，连我差点都心动了！”藏在黑暗中的忽然又女人大方的称赞道，听起来，总有些言行不拘的感觉。
这女人，似乎有点与众不同。
“多谢。”陆九对她的称赞道了声谢。
实际上他现在并没有多少想要与人交流说话的欲望，刚刚经历过一遭折磨之后，他更想着眯一会，再歇一下，好好放空身体。
虽然说他其实也才从睡梦中醒过来来没多久，但毕竟是受了重伤的人，身体虚弱，嗜睡也是正常反应。
“姑娘是来监视我的？”陆九眯了眯眼，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看向黑暗处，于是问道。
“监视你？你怕是误会了呢，我只是被安排来照看你的，是照看，可不是监视哦！”她刻意加重了点语气说道。
对于陆九来说，被她刻意区分强调的这两个词，本也没什么区别。
说是监视也好，照看也罢，若是心里面想着的那个意思不一样，那这总归也只是一个充当敷衍的借口而已。
但也很正常，人们在做许许多多事情之前，也总爱先给自己找好一个恰当的理由，无论是好事也好坏事也罢。
就像是一个自我欺骗的谎言，围绕着这些个谎言，却又会生出来许多莫名其妙的底气，犹如在捍卫帝皇的忠诚卫士一般。
在那女人心里面，必然也是有着那么一个理由的。
而这所谓的“照看”，估计，也仅仅只是为之掩饰的借口而已。
不过，陆九大抵也是能猜到些什么。
倒也无关紧要。
“劳驾……能否让我喝点水？我口渴了。”陆九忽然又道。
不过随着这话说完后，他微微翕动唇瓣，略有些干燥的嘴唇开合了一下，却也真是让他感觉到了口渴。
“嗯？好的。”那女人似乎没料到陆九会这么快就从上一个问题中脱离了。
并没有常人应有的好奇心。
这男人的心中，是冷静的，还是害怕的呢？
步伐声悄悄传来，陆九听得真切，知道那是一双鹿皮蛮靴。靴尾的短截硬木要比靴尖的革底更快上一些触地，落在石板上发出的声音短而脆，随之又才是靴头革底触地稍显闷厚的声音，两种声音并续传来实际上一般人是不能很好分辨出来的，但陆九除外。
当然，这也是依靠了他作为杀手多年而练就的敏锐洞察力，凭借这细小声音上的区别，自然也就能分辨出来，那是一双蛮靴。
一般的鞋子，用的材料大抵都是一致的，穿鞋走路所传出的声音，那至多只会有轻重之分，而不会有音色的区别，因为料子是一样的。
也只有蛮靴，才有可能在使用皮革制底的同时，再在靴尾添固硬木，一踩在地上若仔细分别
便也能很容易就听出来了。
步伐声逐渐变大，陆九自然也能看到黑暗中有一个影子在向自己靠近过来。
人还未到，他便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气。
陆九下意识的嗅了嗅，那香气倒不呛鼻，闻起来又不像是寻常的花香，亦不知是她天生自带的香气又还是从某种异芳奇葩中提炼出来的，反正，极是好闻。
女子爱香，也本是天性。
陆九忽然想到，或许，这个女人也确实长得极美。
拥有着异香之人，也应该拥有着与之匹配的美貌才好。
也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觉得这两样事物搭配在一起，有任何糟蹋。
这么一想，不知为何，他一下子就好奇起来了，想看看这个女人的长相。
可能，也是受了这淡淡入鼻的幽香一时撩拨吧……
步伐近了，那道身影也近了，站定在陆九的地铺旁，幽香更醉。
陆九看向那道身影，即使近在咫尺，但他仍然看不见女人的长相。
这里太黑，并不透光，能瞧见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都算难得了。
“嘻嘻，”女人笑着，“你在看我？”
“对。”陆九回答。
“好看么？”
“太黑，看不见。”
“但是，我却可以看见你哦，而且，看得清清楚楚。”
陆九感觉这个女人像是在戏弄自己。
不过也难怪，要在这么黑暗的情况下走路，而且还走得这么轻松，要么，她就是对这里的周遭一切都很熟悉，所以才能闲庭信步，要么，那就是她天生异瞳，能于黑暗处视物宛如白日。
陆九听说过有那种人的存在，那种瞳孔被世人称之为“夜瞳”，据说，这种眼瞳十分的漂亮，犹如星辰陨落的宝石。
陆九听说过，但没见过，是以好奇的问：“你有一双‘夜瞳’？”
“哼哼，”女孩又笑了，近距离听到这笑声，就好像是在耳边轻轻的摇晃起的一个铃铛传出的悦耳之声，“不，告，诉，你！”
这个女人，在有着毫不拘束的个性同时，似乎也顺带着，喜欢捉弄人。
“嗯。”陆九却是认真的应了一声，在他心里面，却是认为女人不回答他的问题也实属正常的。
毕竟谁都有秘密，既然别人不想说，那就不要强迫最好。
然而，正好相反的是，女人之所以这么说，恰恰是在期待着陆九会追问她：“为什么？”
就像是在抛勾等待咬钓的鱼儿。
然而，结果却让她这个“渔夫”失望了，“鱼儿”虽然对鱼饵有兴趣，却因为坚于他心中的某种认知而干脆的选择了放弃钓饵。
女人看着脚下的男人，嘟了嘟嘴，有点气，真想给他伤口踹上一脚让他再去受多一阵折磨。
但想归想，她最终还是蹲了下来，朝陆九递过去一个东西。
陆九接过手，依着形状知道是个水壶。
他侧了侧头，便想拔了塞子喝水。
“真不确定坐起来先么？你想被噎死？”女人提醒道。
“坐不起来。”陆九无奈。
“需要我帮忙扶你？”
“不用，伤口太疼，还是不动为好。”陆九果断拒绝，若是再让自己接受一轮刚才的痛楚，他怕自己就要立即痛晕了过去。
“果然还是因为那些药丸的缘故吧？”听女子的声调，忽然像是正经了一些。
毕竟是谈到了
陆九的药。
应该他们也看到了……
陆九醒来时也有摸过自己周身，原本携带的东西一件都不在身上，到了哪里去，可想而知。
“那瓶药……”女子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被我们拿去了。”
“无妨。”陆九淡然道。
“虽然不经允许就擅自拿去了你的东西，这事情确实是我们做得不太对，但是……我还是得说，你那瓶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再碰了，那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的。”女子的口气又变得有点严肃。
“但是它能救命。”陆九的语调却无一丝变化，平平淡淡，波澜不惊。
女子沉默的打量了他一会，在此过程，陆九总算颇为费劲的喝了几口水。
“你总是这么淡定么？”女子而后又问。
“是吧。”
“哼，”她的声音又再无一丝严肃，变得和刚才一样，嬉嬉笑笑，“我不信。”
“随便吧。”她信不信，于陆九而言也都无所谓。
似是有点受不了陆九这个性子了，女人有点找恼：“你以前没和人聊过天么？”
“聊过。”
“那你没和别的女人聊过天么？”
“也……聊过。”
“那你和她们聊天的时候也都是这个样子么？”女人像是要生气了。
“差不多吧。”然而陆九仍是无动于衷。
“于我而言，与男人女人聊天都是一样的，话多话寡，取决于我的心情。”陆九又道。
“所以，你现在是因为心情不好咯？”陆九的话听在女人的耳中，像是在解释一般，这让的她本要冒出的火头忽然又散去了。
“我想，没有哪一个身负重伤之人的心情会是愉悦的吧？”陆九道。
女人听了这话顿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铃铛般的声音又自传递到耳中。
“哈哈哈哈，说得也是呢！”
陆九听起来，感觉这女人像是在幸灾乐祸。
若是让她也受这么重的伤，看她到时候还能不能笑出来。
陆九心中在想着。
……
“喂，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话要说？”
“因为我无聊呀！”女人像只叽叽喳喳的鸟儿，“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醒过来了，正好陪我说说话呀！你是不知道，我在这里守了你多久，都已经整整一天了，待在这破地方，可憋死我了。”
“你可以出去，找你的同伴们。”陆九道。
“这个……我倒也想呀！”
“怎么？”陆九愣了愣，感觉有些不对劲。
“你的同伴们……”
“他们不在，已经离开了。”女人似乎也压根没打算隐瞒陆九，直接说道。
陆九眼神一下子就变得锐利了起来：“那……小丫头呢？与我同行的小女孩。”
陆九刹那间锐利的眼神直视着那一道身影，像是能杀人。
他知道她能看得见。
“自然是被我们一起带走了。”女人却似乎是把陆九眼中的锋芒忽略了，理所当然的说道。
而后，她又忽然懒懒的说道：“我想，你也应该先听听我们的理由吧？在你打算以你这副重伤之躯奋起出手之前。”
女人的声音仍然悦耳动听，还带着笑。
如若温暖的春风吹过寒冷的冰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