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1
有时候，人是一种很无奈的生物，不想被捉弄；而生活则很调皮，偏偏喜欢捉弄人，好像不被捉弄两下这日子就没法过了一样。同时呢，人又是一种很矛盾的生物。他们可以接受自己变坏，却接受不了别人变坏，尤其是自己最爱的人。
现在的我就是如此。
我当过恶魔猎人，如今又是恶魔，魔都的里外好坏我也算见了个遍。残酷也好，残忍也罢，世界真正的样子不需要所有人知道，所谓知情权在某些时候就是个笑话。我从一个世界被卷进了另外一个世界，我倒霉，我认。可你突然告诉我，我最好的哥们跟我一样，甚至卷的比我还早，那我就只能操天操地操世界无能为力了。
因此，当袁朗盯着我不说话的时候，我在心里疯狂地祈祷：不是不是，千万要回答不是啊！特喵的，你要回答了是，老子就罢演，这破书不写了！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终于，袁朗张开嘴说话了。
“你脑子秀逗了，什么恶魔不恶魔的？这是从那具尸体身上找出来的。”
呼！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回去给您供奉猪肉！
我长长地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死得好死得好。”
既然这恶魔徽章不是袁朗的，是从那具尸体上找出来的，也就是说死的是恶魔。难道是恶魔猎人干的？可是手法不像啊，猎人可不会杀的这么丧心病狂……那就是天使？别吧，上一章卡罗尔才说到天使，下一章天使就出来杀恶魔了，要不要这么巧啊？干脆买彩票去好了。呃……老子在这儿瞎操心个什么劲啊，袁朗不是恶魔就行了，其他的老子管他干嘛，恶魔跟天使都死绝了才最好！
“我问你，”袁朗说，“你那到底是哪来的？”
“我靠，真的是捡的啊。你要不信你收走好了，这倒霉玩意我才不想要呢。”
我把两枚恶魔徽章叠在一起扔给袁朗。袁朗又给我扔回来一枚。
“我要它干嘛，我留这枚找出来的当线索就行。江子，依我看，这很可能是某个组织的标志，这件杀人案也可能是两个敌对组织之间的仇杀。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那枚徽章赶快处理掉。”
“我知道，我还不想死那么惨呢。可惜了，我还想把它挂我脖子上呢。”
罗欣妍说：“你可算了吧。一条机械手臂再加一枚奇怪的徽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袁朗不抓你我都看不下去。”
我说：“拉倒吧，袁朗娶
了你我还看不下去呢，我说什么了嘛我。”
“你说什么也没用，我们是真爱。”罗欣妍往袁朗怀里一靠，甜蜜蜜地笑。
“造孽啊，看你做的好事！”我指着袁朗骂。“行了，老子蹭吃蹭喝饱了，先走了，你俩收拾收拾回屋赶紧给老子造个干儿子出来。”
“这个可以有。”袁朗笑，问我：“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你又没地方住。”
“越晚越有地方住。老子这么多女人，随便找一个都能住个把月。再说了，你家虽然房子大，但是隔音效果差，老子孤家寡人，听不得那‘雅蔑蝶思锅欸’的声音……”
“滚！”
袁朗和罗欣妍这对小夫妻把桌子上什么剩饭剩菜锅碗瓢盆的全朝我扔来，就差把桌子掀了。
“哇嘎嘎嘎嘎嘎嘎……”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偷听人！
2
其实吧，偶尔听一下也是可以的。虽然很猥琐，但是架不住寂寞。不过事有轻重缓急，为爱鼓掌的声音啥时候都有，所以我得先给苏锐报个信。既然拿了人家的东西，就得帮人家干活，这点觉悟我还是有滴。
给苏锐打电话。电话响了半天她才接。
“谁？”
“我。”
“有事？”
“有事。”
“什么事？”
“想你了。”
“嘟嘟嘟……”
“喂喂喂……”
苏锐把电话挂了。
瞧老子这张贱嘴。
再打！
“死江克你到底想干什么？”
“有恶魔死了，尸体在警察局，准备让法医检查。你最好找人把尸体偷走，一旦让人类发现异样，就等着恶魔被曝光吧。”
“不可能，恶魔死了尸体怎么可能还在？”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只是给你报个信。”
“谁干的？”
“猎人，也可能是天使。”
“知道了，挂了。”
“等一下，还有一件事。”
“什么？”
“我真的想你了。”
“你去死吧。”
我挂掉电话嘿嘿直笑。小娘们，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好了，时间不早了，该找个温柔乡洗澡了。
我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准备去郭子乖的学校找她，把袁朗的事跟她说一下。这丫头脾气倔，我要不叮嘱一番，她指不定多不愿意呢。话说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女生宿舍呢，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兄弟，你别光淫笑啊，去哪个会所你倒是说个名字啊。”司机大哥回头跟我说话。
我擦擦口水：“去啥会所，去下城大。”
“兄弟，还在上学的就别了吧。”
“什么？我操，我是去找我‘对象’而已。”
“哦哦，那就好，坐稳了。”
我在后座翻着白眼。这司机大哥倒还是个有原则的“败类”。我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司机大哥，突然发现他很眼熟。
哎呦我去，这不那谁嘛，第七章里老子去抓奸坐车时的那司机大哥。叫啥来着，派达星。这大哥当时说话挺逗，我还以为是学相声的跑去开车了呢。怪不得都是老司机。
我瞬间就乐了：“大哥，咱俩真有缘呀。你还记得我不？”
司机大哥看着后视镜里的我，摇摇头：“不记得，你哪位？”
“就第七章，我找你跟踪别人车来着。本书当之无愧的第一主角，妥妥的c位。”
“嗯……有点印象了。”司机大哥笑，“咋，今天不跟踪了？”
“嗨，这事哪能天天干啊，缺德。”我从后座翻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我叫江克。”
“我叫派达星。跟我差不多大的叫我达哥，你不介意叫我达叔就成。”
“呃，我跟他们一样，喊你达哥不行吗？”我笑道。
“我家闺女还喊我爸呢，你也可以跟她一样嘛。”派达星冲我挑挑眉。
“行吧，达叔就达叔吧。”我决定放弃挣扎，“对了达叔，海绵宝宝是你什么人？”
“我闺女。”派达星把车停下来等红灯。
我正准备问他他闺女多大有对象没看我咋样的时候，突然一辆车“嗖”地一声地从我们身边疾驰而过。
派达星啧啧道：“卧槽……这年轻人开车……卧槽……”
我眯起了眼睛。那是辆suv。
我认识那车，那是袁朗的车。
（本章完）
有时候，人是一种很无奈的生物，不想被捉弄；而生活则很调皮，偏偏喜欢捉弄人，好像不被捉弄两下这日子就没法过了一样。同时呢，人又是一种很矛盾的生物。他们可以接受自己变坏，却接受不了别人变坏，尤其是自己最爱的人。
现在的我就是如此。
我当过恶魔猎人，如今又是恶魔，魔都的里外好坏我也算见了个遍。残酷也好，残忍也罢，世界真正的样子不需要所有人知道，所谓知情权在某些时候就是个笑话。我从一个世界被卷进了另外一个世界，我倒霉，我认。可你突然告诉我，我最好的哥们跟我一样，甚至卷的比我还早，那我就只能操天操地操世界无能为力了。
因此，当袁朗盯着我不说话的时候，我在心里疯狂地祈祷：不是不是，千万要回答不是啊！特喵的，你要回答了是，老子就罢演，这破书不写了！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终于，袁朗张开嘴说话了。
“你脑子秀逗了，什么恶魔不恶魔的？这是从那具尸体身上找出来的。”
呼！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回去给您供奉猪肉！
我长长地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死得好死得好。”
既然这恶魔徽章不是袁朗的，是从那具尸体上找出来的，也就是说死的是恶魔。难道是恶魔猎人干的？可是手法不像啊，猎人可不会杀的这么丧心病狂……那就是天使？别吧，上一章卡罗尔才说到天使，下一章天使就出来杀恶魔了，要不要这么巧啊？干脆买彩票去好了。呃……老子在这儿瞎操心个什么劲啊，袁朗不是恶魔就行了，其他的老子管他干嘛，恶魔跟天使都死绝了才最好！
“我问你，”袁朗说，“你那到底是哪来的？”
“我靠，真的是捡的啊。你要不信你收走好了，这倒霉玩意我才不想要呢。”
我把两枚恶魔徽章叠在一起扔给袁朗。袁朗又给我扔回来一枚。
“我要它干嘛，我留这枚找出来的当线索就行。江子，依我看，这很可能是某个组织的标志，这件杀人案也可能是两个敌对组织之间的仇杀。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那枚徽章赶快处理掉。”
“我知道，我还不想死那么惨呢。可惜了，我还想把它挂我脖子上呢。”
罗欣妍说：“你可算了吧。一条机械手臂再加一枚奇怪的徽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袁朗不抓你我都看不下去。”
我说：“拉倒吧，袁朗娶
了你我还看不下去呢，我说什么了嘛我。”
“你说什么也没用，我们是真爱。”罗欣妍往袁朗怀里一靠，甜蜜蜜地笑。
“造孽啊，看你做的好事！”我指着袁朗骂。“行了，老子蹭吃蹭喝饱了，先走了，你俩收拾收拾回屋赶紧给老子造个干儿子出来。”
“这个可以有。”袁朗笑，问我：“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你又没地方住。”
“越晚越有地方住。老子这么多女人，随便找一个都能住个把月。再说了，你家虽然房子大，但是隔音效果差，老子孤家寡人，听不得那‘雅蔑蝶思锅欸’的声音……”
“滚！”
袁朗和罗欣妍这对小夫妻把桌子上什么剩饭剩菜锅碗瓢盆的全朝我扔来，就差把桌子掀了。
“哇嘎嘎嘎嘎嘎嘎……”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偷听人！
2
其实吧，偶尔听一下也是可以的。虽然很猥琐，但是架不住寂寞。不过事有轻重缓急，为爱鼓掌的声音啥时候都有，所以我得先给苏锐报个信。既然拿了人家的东西，就得帮人家干活，这点觉悟我还是有滴。
给苏锐打电话。电话响了半天她才接。
“谁？”
“我。”
“有事？”
“有事。”
“什么事？”
“想你了。”
“嘟嘟嘟……”
“喂喂喂……”
苏锐把电话挂了。
瞧老子这张贱嘴。
再打！
“死江克你到底想干什么？”
“有恶魔死了，尸体在警察局，准备让法医检查。你最好找人把尸体偷走，一旦让人类发现异样，就等着恶魔被曝光吧。”
“不可能，恶魔死了尸体怎么可能还在？”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只是给你报个信。”
“谁干的？”
“猎人，也可能是天使。”
“知道了，挂了。”
“等一下，还有一件事。”
“什么？”
“我真的想你了。”
“你去死吧。”
我挂掉电话嘿嘿直笑。小娘们，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好了，时间不早了，该找个温柔乡洗澡了。
我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准备去郭子乖的学校找她，把袁朗的事跟她说一下。这丫头脾气倔，我要不叮嘱一番，她指不定多不愿意呢。话说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女生宿舍呢，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兄弟，你别光淫笑啊，去哪个会所你倒是说个名字啊。”司机大哥回头跟我说话。
我擦擦口水：“去啥会所，去下城大。”
“兄弟，还在上学的就别了吧。”
“什么？我操，我是去找我‘对象’而已。”
“哦哦，那就好，坐稳了。”
我在后座翻着白眼。这司机大哥倒还是个有原则的“败类”。我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司机大哥，突然发现他很眼熟。
哎呦我去，这不那谁嘛，第七章里老子去抓奸坐车时的那司机大哥。叫啥来着，派达星。这大哥当时说话挺逗，我还以为是学相声的跑去开车了呢。怪不得都是老司机。
我瞬间就乐了：“大哥，咱俩真有缘呀。你还记得我不？”
司机大哥看着后视镜里的我，摇摇头：“不记得，你哪位？”
“就第七章，我找你跟踪别人车来着。本书当之无愧的第一主角，妥妥的c位。”
“嗯……有点印象了。”司机大哥笑，“咋，今天不跟踪了？”
“嗨，这事哪能天天干啊，缺德。”我从后座翻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我叫江克。”
“我叫派达星。跟我差不多大的叫我达哥，你不介意叫我达叔就成。”
“呃，我跟他们一样，喊你达哥不行吗？”我笑道。
“我家闺女还喊我爸呢，你也可以跟她一样嘛。”派达星冲我挑挑眉。
“行吧，达叔就达叔吧。”我决定放弃挣扎，“对了达叔，海绵宝宝是你什么人？”
“我闺女。”派达星把车停下来等红灯。
我正准备问他他闺女多大有对象没看我咋样的时候，突然一辆车“嗖”地一声地从我们身边疾驰而过。
派达星啧啧道：“卧槽……这年轻人开车……卧槽……”
我眯起了眼睛。那是辆suv。
我认识那车，那是袁朗的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