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噩耗
龙安城的东北方便是皇宫所在，整座皇宫依山而建，颇有凌绝天下之感。今日宫内举行了盛大的酒宴，正殿天和殿内歌舞升平，钟乐丝竹之声令人陶醉，朝中文武百官皇子重臣无一缺席。
待酒宴结束，每个人都是半酣回府。皇上来到平日里的办事之所大明宫内，他拿起几封今日收到的书信，细细看着。读完了一封之后深深叹了口气，面泛愁容。
接着看下一封，才看到一半，他就狠狠一拍桌子，震声怒道：“简直反了！反了！五世灵佛松德道禅早已圆寂十五年，身为摄政幕法，罗卿道禅竟敢匿丧不发！完全没把朕放在眼里！亏朕还派了两万大军助他讨伐天沐嘉诚！简直罪无可恕！”
皇上涨红了脸，双手愤怒地挥动着，身旁的太监刘安立即走上前，关切地说：“皇上息怒，保重龙体啊。”刘安已是头上银丝细密的年老之人，已辅佐过两代国君。皇上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坐了下来，厉声说道：“给朕拿纸笔来！”
片刻过后，皇上放下笔，写了三封书信，用不同颜色的信封装好，一封金色，两封白色。
“刘安。”皇帝一脸严肃道。刘安上前：“在。”皇上举起一封用金色信封装着的信：“这封信，快马加鞭给朕送到罗卿道禅手上。送到之后命他三日内写好回信，立时带回！”皇上又拿起一封白色信封装着的信：“这一封，你差人送到龙华寺空梦大师手上，不可由他人代收。”接着又拿起了最后一封信：“这一封，你亲自送到李寻向将军府上，并按照国军元帅三倍的标准，给予赏赐，一并带去。”
刘安拿着三封书信，也是一脸严肃，躬身道了声：“是。”随后他又说：“皇上，今日南方传来消息，说南海映天国要再加两成的税款，否则，就要切断与我国的海上往来。”
皇上没好气地说：“哼，一帮虾蟹，如此贪婪。无妨，就照他们的意思办吧。”随后他又想起些什么：“对了，这一年，整个金龙国中，去龙望城的共有多少人？”刘安脑筋一转：“回皇上，去年至今整一年，前去龙望城的共计一千三百三十八人，官宦人家子弟九十六人，其中五品官阶以上人家子弟三十一人，巨商富贾人家子弟三十人，其余的，都是犯下罪行判处充军的罪民。”
皇上深深地点了点头，他的语气忽而阴冷，看着刘安：“钟烈，可尽忠职守？”“他一直居于龙望城中，未曾有过异动。”刘安摇头答道。皇上重重呼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好像这个消息让他放了心，他点着头道：“如此甚好，你去吧。”皇上摆摆手，刘安躬身退出大明宫。
待刘安走后，皇上依旧靠着，动也不动，双手放在桌上，双眼望着远方。渐渐地，他的手握紧了拳头，双眼也眯了起来，似有怒容。
******
明月如镜，凉风徐徐。若在夜晚吹着这风，也已有了些许寒意。
在龙安城的西侧，是国军元帅李寻向的府邸所在，国军即是龙威军，其内分为多支不同职能的军队，包括行军打仗、驻守城墙、维护城中秩序等。
李府内，清简不饰奢华，颇有军人风貌。府中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略感萧肃。但在膳厅之内，李、穆两家人家坐在一起吃饭，为相闻庆贺生辰，却是暖意融融。两家虽然各只有一位夫人与孩子，但也算是简单安宁。相闻虽是小小年纪，但已风姿绰约，剑眉明眸，长发披肩。一看便知，长大后定是个英俊潇洒的男儿。
下人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李夫人接过来放在相闻的面前，慈爱道：“闻儿，来，长寿面。”相闻蹙起眉头，似乎对这称呼略有不满，他装作不开心的样子：“娘～我今年已经十五岁，不要叫我闻儿了，和小孩儿一样…”
在场的人听见之后全都笑了。
那少女则是大口大口吃着眼前的美食珍馐，嘴边都沾满了汤汁。穆夫人见了，立即帮她擦去，还对她嗔道：“你看看，吃得哪里都是，哪有姑娘家这么邋遢的，一点礼数都没有。”少女则是冲她母亲嘿嘿一笑，待到脸上被擦干净了，又是一顿大吃大喝的。
李夫人笑笑道：“穆遥从小便和相闻一同长大，李府早已像是她的家一样，自然不必拘束。看穆遥如今此般率直可爱，我倒觉得，是好事一件呢。”穆夫人颔首：“见笑了…”
这时走进来一个下人，双手抱拳躬身道：“夫人，刘安刘公公来了，现正于大门前等候。”李夫人不明：“刘公公？快请进来吧。”下人走后，李夫人也站起了身，随后她带着满心的疑问走出膳厅，向正厅走去。
不肖片刻，刘安已进入府邸，独自站在正厅门前等候，神态平静，手中揣着皇上的手书，双眼俯视着地面。李夫人走来，刘安见到立刻上前行礼：“李夫人，这么晚了还前来搅扰，实在抱歉。”李夫人也身子微倾向前，以示还礼：“刘公公，今日龙安佳节，您到府上来，所为何事啊？”刘安将信交在她的手上：“李夫人，这是皇上亲笔手书，杂家奉命交给夫人。另有赏赐正放于天井之内。”李夫人不解：“刘公公，这……是何意啊？”刘安只是说：“李夫人打开书信一看便知，事既已完成，杂家也该回宫，告辞了。”
“刘公公慢走。”待到刘安走后，李夫人拿着信走进正厅之中坐下，打开后上上下下看过一遍，即刻便觉天旋地转，险些昏厥，她坐在椅子上，稍倾，泣不成声。
李夫人离开如此之久，膳厅中的众人也起了疑惑，穆夫人张望着膳厅之外，道：“李夫人怎么去了这么久啊，待我前去看看。”说完就站起身，往正厅方向走去。只留下相闻与穆遥在膳厅之中，相闻心里不知怎么的，感觉堵得慌，面对着美食，也丝毫提不起半点食欲。
风吹过走廊，在正厅内，李夫人已瘫软在椅子上，右手紧紧握着信，信纸已被捏皱了。左手撑在桌上，手捏住脸，泪水夺眶而出，抽泣声不绝。这时穆夫人走了进来，李夫人立即端坐起身擦了擦眼泪，想装作没事一样。
但这么做只能骗骗自己，穆夫人到底还是看到了，她快步走到李夫人身边，关切道：“李夫人，何事如此伤心啊？”李夫人擦着眼泪：“无事，无事。”“李夫人，你凡事都爱往肚里咽，可过度隐忍，只会伤身呐。”穆夫人轻蹙着眉头劝说道。李夫人又开始哭泣，她攥紧了右手，发出了声响。穆夫人随即注意到了她手上的信，即刻说：“可是因为这封信？”李夫人一听赶紧将信收进袖子，穆夫人更确定是信中内容使得李夫人如此伤心。便一把抢过来读道：“颂国之功臣，龙威军尺木营元帅李寻向，杀贼有功，匹马一麾，终诛杀反贼天沐嘉诚。然……”
穆夫人眼神向后面的内容扫视了一下，立即停顿了，倒吸一口气，双眼圆睁，她喘着粗气，声音也颤抖起来，接着读道：“……然，猛将之士难敌反贼狡诈，李将军身负重伤，已英勇就义。烈士遗骸已在归乡途中，不日入城，将以国葬入土。至哀之失，举国悲怆。烈士之名，永垂史册……”读着，穆夫人的声音慢慢变轻了。
信念完，李夫人哭得更厉害了，泪水滴落在衣衫之上，浸湿了一片。穆夫人断断续续地说：“李……李将军他……”
“不要说出来。”穆夫人还没说完，李夫人就打断了她。李夫人抬起头看着她，泪眼婆娑：“穆夫人，稍后我们一同回去，还请你暂且忘记此事，切莫提起。无论如何，我都希望相闻能安然度过今日。”
穆夫人怔住片刻，眼中也泛起了泪光，随后坚定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便是。”
******
龙华寺中，空梦大师已为阳目安排了卧房。当阳目与他说在找金龙转世时，他的内心翻涌，但没有表露于外。
此刻，在寺庙中的某处，一间不大的房间内，四壁没有一扇窗户，只靠着几座竖在墙边的高烛台照明。这房间中没有家具，只摆有一座雕刻成莲花的木制圆台，圆台正中间，插着一杆长枪，这圆台雕工精湛，甚有灵性。在莲花中，还雕有一条龙，盘旋往上，龙须龙眼、片片龙鳞，无不惟妙惟肖。
龙身被莲花花瓣围绕，长枪又被盘龙龙身紧锁。
空梦大师站在圆台前，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和白色的信封。久久伫立，眼睛盯着这杆长枪，一动不动。
这杆长枪造型华丽，整杆枪分为五段，上中下三段断为黑色，各镶嵌三颗共计九颗半掌大的佛珠，这三段中间由亮银枪杆连接，上有细密花纹。最上一段的佛珠下还有金色的龙浮雕，佛珠顶上联结白色枪缨，缀有三颗金珠，枪缨之上是锻成莲花样的刃口，从这里往上是长长的枪头，刃面上有繁复的花纹，彰显古朴，整杆枪周身有淡淡金色流光缭绕。不论谁看见都会断言说这是仙家宝物，哪怕是世间最好的能工巧匠都是造不出来的。
空梦此时眼神涣散，仿佛在回忆，泪眼朦胧，声音有些哽咽：“昔日镇魔自甘龙颜陨，今时救世执枪名千古，那孩子，真的就是金龙转世吗……师父，您竟然早已经圆寂！可是您依然留下了如此多的秘密，您缄口不言，是否只是按照天道行事？可这天道究竟为何物？又该如何参透？”
(本章完)
待酒宴结束，每个人都是半酣回府。皇上来到平日里的办事之所大明宫内，他拿起几封今日收到的书信，细细看着。读完了一封之后深深叹了口气，面泛愁容。
接着看下一封，才看到一半，他就狠狠一拍桌子，震声怒道：“简直反了！反了！五世灵佛松德道禅早已圆寂十五年，身为摄政幕法，罗卿道禅竟敢匿丧不发！完全没把朕放在眼里！亏朕还派了两万大军助他讨伐天沐嘉诚！简直罪无可恕！”
皇上涨红了脸，双手愤怒地挥动着，身旁的太监刘安立即走上前，关切地说：“皇上息怒，保重龙体啊。”刘安已是头上银丝细密的年老之人，已辅佐过两代国君。皇上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坐了下来，厉声说道：“给朕拿纸笔来！”
片刻过后，皇上放下笔，写了三封书信，用不同颜色的信封装好，一封金色，两封白色。
“刘安。”皇帝一脸严肃道。刘安上前：“在。”皇上举起一封用金色信封装着的信：“这封信，快马加鞭给朕送到罗卿道禅手上。送到之后命他三日内写好回信，立时带回！”皇上又拿起一封白色信封装着的信：“这一封，你差人送到龙华寺空梦大师手上，不可由他人代收。”接着又拿起了最后一封信：“这一封，你亲自送到李寻向将军府上，并按照国军元帅三倍的标准，给予赏赐，一并带去。”
刘安拿着三封书信，也是一脸严肃，躬身道了声：“是。”随后他又说：“皇上，今日南方传来消息，说南海映天国要再加两成的税款，否则，就要切断与我国的海上往来。”
皇上没好气地说：“哼，一帮虾蟹，如此贪婪。无妨，就照他们的意思办吧。”随后他又想起些什么：“对了，这一年，整个金龙国中，去龙望城的共有多少人？”刘安脑筋一转：“回皇上，去年至今整一年，前去龙望城的共计一千三百三十八人，官宦人家子弟九十六人，其中五品官阶以上人家子弟三十一人，巨商富贾人家子弟三十人，其余的，都是犯下罪行判处充军的罪民。”
皇上深深地点了点头，他的语气忽而阴冷，看着刘安：“钟烈，可尽忠职守？”“他一直居于龙望城中，未曾有过异动。”刘安摇头答道。皇上重重呼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好像这个消息让他放了心，他点着头道：“如此甚好，你去吧。”皇上摆摆手，刘安躬身退出大明宫。
待刘安走后，皇上依旧靠着，动也不动，双手放在桌上，双眼望着远方。渐渐地，他的手握紧了拳头，双眼也眯了起来，似有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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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如镜，凉风徐徐。若在夜晚吹着这风，也已有了些许寒意。
在龙安城的西侧，是国军元帅李寻向的府邸所在，国军即是龙威军，其内分为多支不同职能的军队，包括行军打仗、驻守城墙、维护城中秩序等。
李府内，清简不饰奢华，颇有军人风貌。府中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略感萧肃。但在膳厅之内，李、穆两家人家坐在一起吃饭，为相闻庆贺生辰，却是暖意融融。两家虽然各只有一位夫人与孩子，但也算是简单安宁。相闻虽是小小年纪，但已风姿绰约，剑眉明眸，长发披肩。一看便知，长大后定是个英俊潇洒的男儿。
下人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李夫人接过来放在相闻的面前，慈爱道：“闻儿，来，长寿面。”相闻蹙起眉头，似乎对这称呼略有不满，他装作不开心的样子：“娘～我今年已经十五岁，不要叫我闻儿了，和小孩儿一样…”
在场的人听见之后全都笑了。
那少女则是大口大口吃着眼前的美食珍馐，嘴边都沾满了汤汁。穆夫人见了，立即帮她擦去，还对她嗔道：“你看看，吃得哪里都是，哪有姑娘家这么邋遢的，一点礼数都没有。”少女则是冲她母亲嘿嘿一笑，待到脸上被擦干净了，又是一顿大吃大喝的。
李夫人笑笑道：“穆遥从小便和相闻一同长大，李府早已像是她的家一样，自然不必拘束。看穆遥如今此般率直可爱，我倒觉得，是好事一件呢。”穆夫人颔首：“见笑了…”
这时走进来一个下人，双手抱拳躬身道：“夫人，刘安刘公公来了，现正于大门前等候。”李夫人不明：“刘公公？快请进来吧。”下人走后，李夫人也站起了身，随后她带着满心的疑问走出膳厅，向正厅走去。
不肖片刻，刘安已进入府邸，独自站在正厅门前等候，神态平静，手中揣着皇上的手书，双眼俯视着地面。李夫人走来，刘安见到立刻上前行礼：“李夫人，这么晚了还前来搅扰，实在抱歉。”李夫人也身子微倾向前，以示还礼：“刘公公，今日龙安佳节，您到府上来，所为何事啊？”刘安将信交在她的手上：“李夫人，这是皇上亲笔手书，杂家奉命交给夫人。另有赏赐正放于天井之内。”李夫人不解：“刘公公，这……是何意啊？”刘安只是说：“李夫人打开书信一看便知，事既已完成，杂家也该回宫，告辞了。”
“刘公公慢走。”待到刘安走后，李夫人拿着信走进正厅之中坐下，打开后上上下下看过一遍，即刻便觉天旋地转，险些昏厥，她坐在椅子上，稍倾，泣不成声。
李夫人离开如此之久，膳厅中的众人也起了疑惑，穆夫人张望着膳厅之外，道：“李夫人怎么去了这么久啊，待我前去看看。”说完就站起身，往正厅方向走去。只留下相闻与穆遥在膳厅之中，相闻心里不知怎么的，感觉堵得慌，面对着美食，也丝毫提不起半点食欲。
风吹过走廊，在正厅内，李夫人已瘫软在椅子上，右手紧紧握着信，信纸已被捏皱了。左手撑在桌上，手捏住脸，泪水夺眶而出，抽泣声不绝。这时穆夫人走了进来，李夫人立即端坐起身擦了擦眼泪，想装作没事一样。
但这么做只能骗骗自己，穆夫人到底还是看到了，她快步走到李夫人身边，关切道：“李夫人，何事如此伤心啊？”李夫人擦着眼泪：“无事，无事。”“李夫人，你凡事都爱往肚里咽，可过度隐忍，只会伤身呐。”穆夫人轻蹙着眉头劝说道。李夫人又开始哭泣，她攥紧了右手，发出了声响。穆夫人随即注意到了她手上的信，即刻说：“可是因为这封信？”李夫人一听赶紧将信收进袖子，穆夫人更确定是信中内容使得李夫人如此伤心。便一把抢过来读道：“颂国之功臣，龙威军尺木营元帅李寻向，杀贼有功，匹马一麾，终诛杀反贼天沐嘉诚。然……”
穆夫人眼神向后面的内容扫视了一下，立即停顿了，倒吸一口气，双眼圆睁，她喘着粗气，声音也颤抖起来，接着读道：“……然，猛将之士难敌反贼狡诈，李将军身负重伤，已英勇就义。烈士遗骸已在归乡途中，不日入城，将以国葬入土。至哀之失，举国悲怆。烈士之名，永垂史册……”读着，穆夫人的声音慢慢变轻了。
信念完，李夫人哭得更厉害了，泪水滴落在衣衫之上，浸湿了一片。穆夫人断断续续地说：“李……李将军他……”
“不要说出来。”穆夫人还没说完，李夫人就打断了她。李夫人抬起头看着她，泪眼婆娑：“穆夫人，稍后我们一同回去，还请你暂且忘记此事，切莫提起。无论如何，我都希望相闻能安然度过今日。”
穆夫人怔住片刻，眼中也泛起了泪光，随后坚定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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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华寺中，空梦大师已为阳目安排了卧房。当阳目与他说在找金龙转世时，他的内心翻涌，但没有表露于外。
此刻，在寺庙中的某处，一间不大的房间内，四壁没有一扇窗户，只靠着几座竖在墙边的高烛台照明。这房间中没有家具，只摆有一座雕刻成莲花的木制圆台，圆台正中间，插着一杆长枪，这圆台雕工精湛，甚有灵性。在莲花中，还雕有一条龙，盘旋往上，龙须龙眼、片片龙鳞，无不惟妙惟肖。
龙身被莲花花瓣围绕，长枪又被盘龙龙身紧锁。
空梦大师站在圆台前，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和白色的信封。久久伫立，眼睛盯着这杆长枪，一动不动。
这杆长枪造型华丽，整杆枪分为五段，上中下三段断为黑色，各镶嵌三颗共计九颗半掌大的佛珠，这三段中间由亮银枪杆连接，上有细密花纹。最上一段的佛珠下还有金色的龙浮雕，佛珠顶上联结白色枪缨，缀有三颗金珠，枪缨之上是锻成莲花样的刃口，从这里往上是长长的枪头，刃面上有繁复的花纹，彰显古朴，整杆枪周身有淡淡金色流光缭绕。不论谁看见都会断言说这是仙家宝物，哪怕是世间最好的能工巧匠都是造不出来的。
空梦此时眼神涣散，仿佛在回忆，泪眼朦胧，声音有些哽咽：“昔日镇魔自甘龙颜陨，今时救世执枪名千古，那孩子，真的就是金龙转世吗……师父，您竟然早已经圆寂！可是您依然留下了如此多的秘密，您缄口不言，是否只是按照天道行事？可这天道究竟为何物？又该如何参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