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人言
虽然系统的这些小动作很是不符合当初的“一个月内除了系统空间不开放其他功能”的预警，但剑尘还是表示：您是大佬，您请便……
剑尘一边感叹着，一边毫不客气的就是开始抄写那篇由系统出品的、属于“陈健”的文章。但见他提笔落墨，隐然有大家之风，令得虚空之上的孟先生也是微微点头，很是赞许。
看那般认真撰写、不时低头沉思的模样，怎么也和“抄袭作弊”这种事情扯不上关系。
莫得办法……谁让那红白相间的虚幻投影屏幕，只有剑尘一个人可以看见呢？
然而，剑尘看似是在认真撰写，但实际上却是在不停的走神，只有笔触机械般的在纸页上滑动，书写出一个又一个文字，组合成一句又一句话语。
至于剑尘为什么走神……原因倒是也很简单，正是因为那个病弱少年。
剑尘很清楚，自己是因为抄写了系统给出的“陈健”的文章，才能引动那般威势的青莲异象。系统也说了，自己给出的文章是“完美答案”。
而那个病弱少年呢？剑尘可不相信他也有一个系统，这完全是那个病弱少年自己的文章。
也就是说，这是那个病弱少年真正根据自身的感悟所撰写出来的文章了。
凭借自身的感悟就能写出接近完美答案的文章？这也太过恐怖了一点儿吧？剑尘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世子殿下，却也没听说自己的剑王朝有这等人才啊？
还有那些贵族子弟，怎么就只有一个宋轩跑来这边了？其他人呢？
而且这次的文人之中，居然还有着许多口音不像是西域之人的身影……
剑尘一边皱着眉头思索着，一边将这篇属于“陈健”的文章撰写完毕。
当剑尘缓缓停笔的时候，那张纸页也是开始泛起淡红色的光芒，光芒映照，宛如是一束火光一般，将剑尘全身都渲染上一层淡红色的光彩。
“撰文问心，心火之光，且看你能够做到怎样的地步吧……”
虚空之上，孟先生望着那淡红色的光彩，轻声呢喃道。
剑尘自然是知道，在那虚空之上，有人在关注着他。但现在的他没时间想那么多了，因为他的所有心神都是凝聚在了自己的气海之中。
原本平静的气海，随着那淡红色的光芒映射，开始迅速的沸腾了起来，像是一壶煮沸的开水。
眼看着这煮沸的开水就要顶开那壶盖，溅射开来的时候，正准备有所动作的剑尘却是愕然发现，他的气海之中，竟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一股淡金色的气流！
淡金色气流席卷，很快便是在整个气海之中扩散开来，令得整个气海都是蒙上了一层淡金色的雾霭。
然后……那淡金色的雾霭便是和淡红色的光芒迅速的融合，绽放出璀璨的金红色光芒！金红色光芒以他的气海为中心，由内而外的迅速向着整个身体扩散。这金红色的光芒是如此的炽热，甚至让意志坚定的剑尘都是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低吼之声！
从孟先生那里看过去，就好像剑尘的体内忽然多出了一轮金红色的太阳，那太阳的光辉是如此的炽热，仿佛要将剑尘整个人都焚烧殆尽了一般。其威势之强烈，就连孟先生都是微微皱着眉头，缓缓地后退了一步，像是十分畏惧这金红色的火焰……
“心火绽放，以魂为证，道法自然
，竟是本心坚如磐石之人。看来这文章之中，倒是真的有其本心之愿，否则提升效果也不会这么大，居然能将这陈健身上的暗伤全部治好，只可惜这陈健家境贫寒，却是错过了最佳的修炼时机，否则这次撰文问心也就不会有这般强悍的效果了……”
孟先生低低地呢喃着，眼中多了一份惋惜的神色。
撰文问心，本就是引动天道法则，对于自己的本心进行考验。这和之前的“天策”的天道感悟不同，呈现的最终结果并不是异象，而是天道法则之力与文章中凝聚的精气神结合形成的“心火”。
这心火会映射己身，直接对灵魂进行拷问。稍有不慎，便是会伤及灵魂，轻则修为尽废，重则直接白痴。
然而若是通过，其好处也是不言而喻。其所引动的天道法则之力会对己身进行洗礼，修为的提升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对灵魂的稳固和淬炼则更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只不过，是个人都会有阴暗的一面，对于自己的本心认知不够清楚的、违背本心意愿胡乱撰写的、德行不佳的……简直多到不行。真正能完美通过这份考验的，几乎是没有，都是要吃上些许苦头才能过关的。
便是剑尘自己，都已经是做好了忍受痛苦甚至是无法过关的准备。毕竟，他的文章可不是自己写的……不对，是自己写的……嗯，自己抄写的，但却是和他自己的感悟没有任何关系，而是系统直接给出来的标准答案。
只是谁能想到，那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淡金色气流，竟然是将那些映射进气海的淡红色火光完全吸收、融合，进而让他的身体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孟先生看到的“暗伤全部治好”自然是伪装的结果。他的身上自然是有些之前的战斗中因为过度动用帝皇之气留下来的小小后遗症，但却是根本没有“陈健”那么严重，在那金红色的光芒映射之下，几乎是瞬间就治愈了。
真正的收获，是来自于幻紫星印。
天穹之上，星辰转动，生生不息。作为天道法则的一部分，这些星辰之力的降临也被称之为“凝聚星印，成就星位”。
而剑尘凝聚的破军星印，却还没有达成第二步。至于问题，自然是出在破军星印自身。
破军星的力量实在是过于强大，就剑尘那孱弱身板，即便是被破军星印凝聚的血煞之气不断淬炼了八年之久，也还是没有成就星位的资格。
不仅如此，剑尘能够动用的、属于幻紫星印的力量，实在是少得可怜。
每当凝神内视，看到那有着极其小的一部分紫色星图被渲染成金色星图的幻紫星印，剑尘总会生出深深地无力感。
而现在，在那“心火映射”的金红色光芒照耀之下，那金色的星图，竟然是在悄然扩大着。尽管这份金色的渲染显得很是缓慢，但相对于之前的效率，却已经是快如急电了。
淡金色的星图闪耀着细碎如砂砾般的光芒，在那宛如玉石般莹润的幻紫色光芒的映射下，交融出绚丽的紫金色光晕，光晕扩散荡漾，绚烂无双。
剑尘知道，自己距离彻底成就破军星位的那一天又近了一步。
金红色光芒的燃烧在许久之后，终于是逐渐熄灭。天空与大地之间，剑尘静静的伫立在那里，狰狞的伤疤依旧，然而整个人却是多出了一份熠熠生辉的质感。
天空之上，云层之后，孟先生却是眉头微皱：“不对，这心火映射，治愈
万物，为何修复不好一道伤疤？是大有来头？还是……伪装的？”
剑尘自然不知道孟先生居然对他的伤疤伪装起了疑心，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能说什么，总不能说这伤疤本就是他和紫金麻雀软磨硬泡了半天才讨要来的一道秘术吧？
如果真这么说了，剑尘可以肯定，自己将会被一群老怪物疯狂抢夺，毕竟上古纪元……就连那群老怪物都不知道太多，那个纪元……按照紫金麻雀的说法就是“埋葬了太多隐秘”！
更何况，他现在也没有这个心思。
因为就在他准备再细细感受一番自身经过“心火映射”之后的变化时，他的周围却是不淡定了。
那些原本已经静止在了虚空之中的黄沙烟海，竟是不知何时又开始了呼啸。无数的古书典籍在浩瀚缥缈的黄沙烟海中沉浮，似是海中沉浮的冰山，若隐若现，看不分明。
忽然，一本已经封面泛黄的书册骤然闪亮起洁白的光芒，光芒一闪即隐，那本书册沉浮的地方，却是骤然多了一个白袍青年。青年横眉冷目，声音冰冷：“《圣语》第一篇，孔圣之语‘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却不知愉悦在何处？”
剑尘眉头微皱，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青年依旧面色冰冷：“‘习’之一字，乃演习礼、乐，复习诗、书，为练习之义，怎能做‘温故’之解？”
剑尘回答的也是极为迅速，没有丝毫迟疑：“故者，旧所闻；新者，今所得。言学知行，乃是一体，能时习旧闻，而每有新得，是以知新而征故，则其应无穷。”
青年这才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他冲着剑尘轻轻地点了点头，身形在缓缓的后退逐渐透明，在闪耀的洁白光芒中重新化为一本书册。
“《圣语》第七篇，孔圣之语‘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是人皆可为师乎？”
剑尘身后，一张古朴的帛书忽然泛起青芒，化为一道青衣老者身影，老者手持竹杖，声音不紧不慢。
剑尘闻言，很想说一句“这不废话么？”，但还是忍住了：“自然如此。”
老者眉头皱起，声音严厉了起来：“师者，传道、受业、解惑，若是那有所学识之人，自然可为师。然而那三教九流之徒，不思进取，如何为师？是学其不求上进之心乎？教不严，师之惰。是人皆可为师之言，如何站得住脚？”
剑尘微笑：“此言差矣。须知孔圣之言，还有后续，道是‘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老丈此言，只见得善者，不见得不善者。孔圣教诲，全在“仁”之一字也，心中怀有“仁”，自然可以明辨是非，从其善者，正其不善者。岂不闻‘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孔圣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
老者眉头稍微舒展，却又道：“圣贤指引人族大道，自是完美无瑕，谁可做圣贤之师？圣贤此言，怕不是妄言？”
剑尘摇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老丈言圣贤完美无瑕，试问圣贤何曾有自认完美无瑕之言？便是孔圣，都曾三月不知肉味，是以万物皆可为师。而圣贤之所以为圣贤，正是因为心中怀有‘仁’，方能拜师万物，求得大道。”
老者微微一笑，身形在后退之中缓缓透明，在青色的光华之中化为一张帛书。
“《圣语》第三篇……”
一卷书册闪耀起红色的光华……
（本章完）
剑尘一边感叹着，一边毫不客气的就是开始抄写那篇由系统出品的、属于“陈健”的文章。但见他提笔落墨，隐然有大家之风，令得虚空之上的孟先生也是微微点头，很是赞许。
看那般认真撰写、不时低头沉思的模样，怎么也和“抄袭作弊”这种事情扯不上关系。
莫得办法……谁让那红白相间的虚幻投影屏幕，只有剑尘一个人可以看见呢？
然而，剑尘看似是在认真撰写，但实际上却是在不停的走神，只有笔触机械般的在纸页上滑动，书写出一个又一个文字，组合成一句又一句话语。
至于剑尘为什么走神……原因倒是也很简单，正是因为那个病弱少年。
剑尘很清楚，自己是因为抄写了系统给出的“陈健”的文章，才能引动那般威势的青莲异象。系统也说了，自己给出的文章是“完美答案”。
而那个病弱少年呢？剑尘可不相信他也有一个系统，这完全是那个病弱少年自己的文章。
也就是说，这是那个病弱少年真正根据自身的感悟所撰写出来的文章了。
凭借自身的感悟就能写出接近完美答案的文章？这也太过恐怖了一点儿吧？剑尘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世子殿下，却也没听说自己的剑王朝有这等人才啊？
还有那些贵族子弟，怎么就只有一个宋轩跑来这边了？其他人呢？
而且这次的文人之中，居然还有着许多口音不像是西域之人的身影……
剑尘一边皱着眉头思索着，一边将这篇属于“陈健”的文章撰写完毕。
当剑尘缓缓停笔的时候，那张纸页也是开始泛起淡红色的光芒，光芒映照，宛如是一束火光一般，将剑尘全身都渲染上一层淡红色的光彩。
“撰文问心，心火之光，且看你能够做到怎样的地步吧……”
虚空之上，孟先生望着那淡红色的光彩，轻声呢喃道。
剑尘自然是知道，在那虚空之上，有人在关注着他。但现在的他没时间想那么多了，因为他的所有心神都是凝聚在了自己的气海之中。
原本平静的气海，随着那淡红色的光芒映射，开始迅速的沸腾了起来，像是一壶煮沸的开水。
眼看着这煮沸的开水就要顶开那壶盖，溅射开来的时候，正准备有所动作的剑尘却是愕然发现，他的气海之中，竟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一股淡金色的气流！
淡金色气流席卷，很快便是在整个气海之中扩散开来，令得整个气海都是蒙上了一层淡金色的雾霭。
然后……那淡金色的雾霭便是和淡红色的光芒迅速的融合，绽放出璀璨的金红色光芒！金红色光芒以他的气海为中心，由内而外的迅速向着整个身体扩散。这金红色的光芒是如此的炽热，甚至让意志坚定的剑尘都是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低吼之声！
从孟先生那里看过去，就好像剑尘的体内忽然多出了一轮金红色的太阳，那太阳的光辉是如此的炽热，仿佛要将剑尘整个人都焚烧殆尽了一般。其威势之强烈，就连孟先生都是微微皱着眉头，缓缓地后退了一步，像是十分畏惧这金红色的火焰……
“心火绽放，以魂为证，道法自然
，竟是本心坚如磐石之人。看来这文章之中，倒是真的有其本心之愿，否则提升效果也不会这么大，居然能将这陈健身上的暗伤全部治好，只可惜这陈健家境贫寒，却是错过了最佳的修炼时机，否则这次撰文问心也就不会有这般强悍的效果了……”
孟先生低低地呢喃着，眼中多了一份惋惜的神色。
撰文问心，本就是引动天道法则，对于自己的本心进行考验。这和之前的“天策”的天道感悟不同，呈现的最终结果并不是异象，而是天道法则之力与文章中凝聚的精气神结合形成的“心火”。
这心火会映射己身，直接对灵魂进行拷问。稍有不慎，便是会伤及灵魂，轻则修为尽废，重则直接白痴。
然而若是通过，其好处也是不言而喻。其所引动的天道法则之力会对己身进行洗礼，修为的提升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对灵魂的稳固和淬炼则更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只不过，是个人都会有阴暗的一面，对于自己的本心认知不够清楚的、违背本心意愿胡乱撰写的、德行不佳的……简直多到不行。真正能完美通过这份考验的，几乎是没有，都是要吃上些许苦头才能过关的。
便是剑尘自己，都已经是做好了忍受痛苦甚至是无法过关的准备。毕竟，他的文章可不是自己写的……不对，是自己写的……嗯，自己抄写的，但却是和他自己的感悟没有任何关系，而是系统直接给出来的标准答案。
只是谁能想到，那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淡金色气流，竟然是将那些映射进气海的淡红色火光完全吸收、融合，进而让他的身体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孟先生看到的“暗伤全部治好”自然是伪装的结果。他的身上自然是有些之前的战斗中因为过度动用帝皇之气留下来的小小后遗症，但却是根本没有“陈健”那么严重，在那金红色的光芒映射之下，几乎是瞬间就治愈了。
真正的收获，是来自于幻紫星印。
天穹之上，星辰转动，生生不息。作为天道法则的一部分，这些星辰之力的降临也被称之为“凝聚星印，成就星位”。
而剑尘凝聚的破军星印，却还没有达成第二步。至于问题，自然是出在破军星印自身。
破军星的力量实在是过于强大，就剑尘那孱弱身板，即便是被破军星印凝聚的血煞之气不断淬炼了八年之久，也还是没有成就星位的资格。
不仅如此，剑尘能够动用的、属于幻紫星印的力量，实在是少得可怜。
每当凝神内视，看到那有着极其小的一部分紫色星图被渲染成金色星图的幻紫星印，剑尘总会生出深深地无力感。
而现在，在那“心火映射”的金红色光芒照耀之下，那金色的星图，竟然是在悄然扩大着。尽管这份金色的渲染显得很是缓慢，但相对于之前的效率，却已经是快如急电了。
淡金色的星图闪耀着细碎如砂砾般的光芒，在那宛如玉石般莹润的幻紫色光芒的映射下，交融出绚丽的紫金色光晕，光晕扩散荡漾，绚烂无双。
剑尘知道，自己距离彻底成就破军星位的那一天又近了一步。
金红色光芒的燃烧在许久之后，终于是逐渐熄灭。天空与大地之间，剑尘静静的伫立在那里，狰狞的伤疤依旧，然而整个人却是多出了一份熠熠生辉的质感。
天空之上，云层之后，孟先生却是眉头微皱：“不对，这心火映射，治愈
万物，为何修复不好一道伤疤？是大有来头？还是……伪装的？”
剑尘自然不知道孟先生居然对他的伤疤伪装起了疑心，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能说什么，总不能说这伤疤本就是他和紫金麻雀软磨硬泡了半天才讨要来的一道秘术吧？
如果真这么说了，剑尘可以肯定，自己将会被一群老怪物疯狂抢夺，毕竟上古纪元……就连那群老怪物都不知道太多，那个纪元……按照紫金麻雀的说法就是“埋葬了太多隐秘”！
更何况，他现在也没有这个心思。
因为就在他准备再细细感受一番自身经过“心火映射”之后的变化时，他的周围却是不淡定了。
那些原本已经静止在了虚空之中的黄沙烟海，竟是不知何时又开始了呼啸。无数的古书典籍在浩瀚缥缈的黄沙烟海中沉浮，似是海中沉浮的冰山，若隐若现，看不分明。
忽然，一本已经封面泛黄的书册骤然闪亮起洁白的光芒，光芒一闪即隐，那本书册沉浮的地方，却是骤然多了一个白袍青年。青年横眉冷目，声音冰冷：“《圣语》第一篇，孔圣之语‘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却不知愉悦在何处？”
剑尘眉头微皱，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青年依旧面色冰冷：“‘习’之一字，乃演习礼、乐，复习诗、书，为练习之义，怎能做‘温故’之解？”
剑尘回答的也是极为迅速，没有丝毫迟疑：“故者，旧所闻；新者，今所得。言学知行，乃是一体，能时习旧闻，而每有新得，是以知新而征故，则其应无穷。”
青年这才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他冲着剑尘轻轻地点了点头，身形在缓缓的后退逐渐透明，在闪耀的洁白光芒中重新化为一本书册。
“《圣语》第七篇，孔圣之语‘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是人皆可为师乎？”
剑尘身后，一张古朴的帛书忽然泛起青芒，化为一道青衣老者身影，老者手持竹杖，声音不紧不慢。
剑尘闻言，很想说一句“这不废话么？”，但还是忍住了：“自然如此。”
老者眉头皱起，声音严厉了起来：“师者，传道、受业、解惑，若是那有所学识之人，自然可为师。然而那三教九流之徒，不思进取，如何为师？是学其不求上进之心乎？教不严，师之惰。是人皆可为师之言，如何站得住脚？”
剑尘微笑：“此言差矣。须知孔圣之言，还有后续，道是‘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老丈此言，只见得善者，不见得不善者。孔圣教诲，全在“仁”之一字也，心中怀有“仁”，自然可以明辨是非，从其善者，正其不善者。岂不闻‘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孔圣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
老者眉头稍微舒展，却又道：“圣贤指引人族大道，自是完美无瑕，谁可做圣贤之师？圣贤此言，怕不是妄言？”
剑尘摇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老丈言圣贤完美无瑕，试问圣贤何曾有自认完美无瑕之言？便是孔圣，都曾三月不知肉味，是以万物皆可为师。而圣贤之所以为圣贤，正是因为心中怀有‘仁’，方能拜师万物，求得大道。”
老者微微一笑，身形在后退之中缓缓透明，在青色的光华之中化为一张帛书。
“《圣语》第三篇……”
一卷书册闪耀起红色的光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