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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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真情痛付于人

    皇甫兴哲抄林中小路,才到尽头,就看到了柳煜城的身影,即使不知这个弟妹可还认她,他也是谨记着她的样子的。身影错落开,方才发现还有段阳僮轩。

    “陛下。”淑聃也看到了。

    “淑聃,我们去追他们,方向一致目的定也相同。”皇甫兴哲向后伸手将马鞭打在马身上加快速度飞奔,更是边走边叫,段阳僮轩回头看是淑聃才缓下速度,“谁?”柳煜城转身,皇甫兴哲的注视让她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陛下,陛下可是要去寻公主?”淑聃滑下马身跪在地上,段阳僮轩下去扶,只剩柳煜城去面对皇甫兴哲的打量。

    柳煜城尴尬的冲他点头致礼,当着段阳僮轩皇甫兴哲更是不知该如何称呼,同礼回之。

    “淑聃,你没跟着姐姐?”

    “南宫万俟把公主带走,说是赏景,却有几日不见身影,没想到他竟野心未改骗了公主!”

    “姐姐一直都跟他在一起?”

    “陛下,醉休仙是公主所营,她独居一年,暗观四国动静,后在楚国救下南宫万俟,得知陛下要出兵的消息,就假装有情困住他,他表面放下,不料竟是在谋划更邪恶之事!”

    “出门在外,叫我公子吧。我见过姐姐了,咱们去救她。”

    淑聃坚定点头,起身相随。段阳僮轩这才意识到身侧二人的尴尬,揽着柳煜城对皇甫兴哲说:“怎么,你是来救我姐姐的?还是接你那心狠手辣的弟弟?!”

    “我说轩儿,煜城者在你身边呢!我家阿智怎么惹着你了?”

    “他要是真惹的我还好说!他对不起的是阿城是柳家……”

    “轩哥哥,别说了!”柳煜城制止了他,在楚国时跟皇甫兴哲每每接触,他都对自己照顾有加,是个温和良善之人,与皇甫智宸不是一类人。

    “你是否跟我们同往?”柳煜城问。

    “自然,我此次出宫就是找影儿的。”因为楚国大街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可许久没睡过好觉了。

    于是,有着共同敌人的四人走到了一起,冰亦寒下山正好错过与他们相逢,朝着公仪拘执去了。

    有了段阳韵影要求见面那次,南宫万俟又恢复了每日到访的习惯,看倦了她冷漠的脸色,依旧怀着感动她的赤子之心靠近。

    “影儿,在真心实意的情况下,你什么时候愿意正眼瞧瞧寡人?”他将心事诉出,眉头苦皱,若非宫人被他叫退,估计他们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

    “寡人从小习武,在祖父眼里是众孙子里最拔尖的!可在父亲心中,寡人却因生母地位而不被重视,在王府备受兄弟欺凌,处处忍让。”

    “无奈祖父年迈,唯一的靠山在才有时就倒了。父亲亡后,世子更是怕寡人满身武艺会对他造成威胁就勾结他娘给寡人设下鸿门宴。寡人亲眼看着母亲为不让寡人受制于人自刎于眼前!呵,他们忌惮寡人,寡人早已忍够那些是是非非干脆如他所愿,宴席成了寡人屠尽王府子嗣的血宴!寡人坐上了王位,可却没有人再担那声太妃!寡人在那刻许下誓言,面对想要之物,绝不被动再让敌人占良机!”

    他因信任而回忆往昔的痛苦只得到段阳韵影一句,“杀嫡母灭兄弟,是你的风格!”

    如此冷若冰刀的话实实插在了他的心底!

    “你可曾理解理解寡人!”他俯身与段阳韵影强制对视,他方才说的重点是在哪里!他的母亲被逼死就该吗!?“寡人为何如此?寡人心中有多苦!你是寡人最爱的女人!”

    段阳韵影挣脱无用,瞧着他深情的泪眼笑出了声,“呵!南宫万俟,你懂什么是爱吗?你关着我无非是为满足自己的占有欲!不服输的性子!”

    “占有?你又不是煜城者,我为何拉着你不放?你可曾认真想过!”

    想了,可我不要!纵使你爱我入骨,为给我至尊之位屠遍天下我段阳韵影也不要一个嗜血魔鬼!

    “皇甫兴哲。你如此囚着我,与他真没有半点关系?”

    南宫万俟松开紧握的手并朝前一推抒发愤怒,“那个窝囊废!寡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段阳韵影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不惧魔鬼之怒抬头反驳,如此大胆,并非不怕死,靠什么支撑,心中难道没一点数!

    “当初可是皇甫氏将你赶出皇城的!有一就可有二!”

    “那是皇甫智宸!跟那个窝囊废无关!”

    说到这里,他突然笑了,再次俯身警告段阳韵影,“影儿啊,这天下能听寡人说这些的就你了,能对寡人如此大呼小叫还被温柔相待的也就你了。”他捏了段阳韵影一撮头发,突然抬起一双凶眸紧盯,“与你相识,是寡人的计谋,可爱上你却是寡人没料到的。想当初寡人也对贵国亡相多次以礼相待,是柳如是那个老东西不识抬举才惨遭灭门。”

    “是你!?”段阳韵影的手扣紧地板,这个作的孽可下十八层地狱的恶魔!

    他的手朝段阳韵影脸上滑动,面对质问他引以为荣,终于让她意识到自己的狠!段阳韵影低头,被他捏紧下巴强制抬起,“所以,你若不一心一意做寡人的皇后,寡人就会毁了你!寡人得不到的任何人也别想得到!”看着她无所畏惧瞪着自己的双眼,他唇角微扬,“知道你早已看透生死,可你弟弟呢?你女儿呢?”

    “你个疯子!”她抬手打开了他。

    “对,疯子,寡人就是个疯子!你若不听话寡人还会疯给你看!”他转身拨倒了香炉,扯下了纱帘,就连段阳韵影身边的茶案也被踹翻。

    门突然被敲了下,“想死!?”南宫万俟一个花瓶破门而出,已跪下的宦官满头鲜血直流,明明隔着门板却百发百中!宦官颤颤巍巍跪下一声都不敢叫,小声禀告,“启,启禀陛下,千山将军回来了。”

    南宫万俟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寡人这就去看看皇甫兴哲的脑袋!”

    “你等等!你说什么?”

    这句话你倒是听得很真切啊!

    “寡人说,千山把皇甫兴哲的脑袋取来了。”他从牙缝里吐出这句话,恨不得马上再去将已死的他一刀刀剐了!

    “这不可能!你胡说!”段阳韵影站了起来,她不相信,很多话她还没来得及说,本想终生隐瞒,可真到那一刻的悔是更痛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