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锁定下毒之人
万经纬忍不住追问道：“书祺，你说实话，你师傅之所以不给你们解药，是不是因为，他制成的毒药，根本不可能落入他人之手？”
高书祺无奈地点头道：“师傅是这样说的没错，可是，不排除还有其他的可能性。总之书祺相信，师傅真心对小希好，绝对不会加害于她。否则，以师傅的能耐来说，真要想弄死小希，何必用这么明显的法子？更何况，师傅曾经三番两次的救过小希，现在干嘛又要害她，完全没有道理。”
万经纬虽说心中尚有疑惑，可也不得不承认，高书祺所说的话，的确属实。
关于厉潇墨这个人的根底，袁明致曾详细地与自己说过，尽管此人是敌是友，无法揣测。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对于小希来说，无疑是恩人般的存在。
当初若是不遇到他，小希不可能活到现在，仅凭这一点，要是还怀疑他对小希有加害之心，确实有些过分。
万经纬蹙眉思忖了片刻，再次对高书祺说道：“书祺，你可清楚这离魂散，是如何让人服下的？本王刚刚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一整天，瑞希一直跟我们呆在船上，并不曾接触过外人，至少，绝对没有吃过其他的食物。为什么大家都没事，偏偏只有她一个人中毒了呢？”
高书祺立刻瞪大眼睛，说道：“王爷，离魂散不需要口服，它是靠呼吸吸入身体里的。因为离魂散的成分中添加了花香，普通人闻起来，只会以为吸入了类似香料一类的气味，不会特别在意……”
停顿片刻，高书祺面带疑惑地接着道：“不过，小希应该可以分辨出这种味道的。一是她本身就对气味敏感，二来，师傅曾经让我们两个记住这个味道。一旦不慎吸入，马上掩住口鼻，迅速离开原地，然后以清水净面……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沉默良久的太子忽然开口道：“如果真如高公子所言，那么今日单独接触过瑞姑娘的人，怕是只有一个……”
太子转向万经纬道：“二哥，还记得大哥他们的船临行时，那位冰儿姑娘特意过来跟瑞姑娘道别。当时虽说隔着船，但她们两人离的很近，周围也没有旁人。会不会是那个时候，瑞姑娘不小心吸入的呢？”
万经纬略一思索，脱口道：“太子说得很对，冰儿姑娘不但是今天，唯一单独和瑞希说过话的人，而且，她也有加害瑞希的动机。只是，她不过就是一个青楼女子，这离魂散，又是从何得来？”
太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也许正因为她特殊的身份，三教九流的人物，都能接触到，才比旁人更容易弄到这稀有的离魂散。”
高书祺不满地撅起嘴巴，道：“太子，您这话说的，好像师傅他……是那种拈花惹草，随意出入花街柳巷的轻薄男人。旁的话书祺不敢保证，但是以师傅的人品和秉性来说，师傅……是绝对不会去那种地方，更不可能与青楼女子有交往。”
“高公子，你误会了本宫的意思。本宫只是说，作为青楼女子而言，结交广泛，能够认识与你师傅交好的人，也不奇怪啊。”太子微笑着解释道。
高书祺这才将紧绷的脸孔，舒展开，冲太子点头道：“太子所言极是，若说冰儿姑娘通过他人之手，得到离魂散，倒是有可能。”
这时太子看向万经纬，道：“二哥，你方才说，冰儿姑娘有加害瑞希姑娘的动机，是何意？难道还是因为之前，错认女儿的事情吗？”
万经纬盯着太子看了几秒钟，见他面色自然，并不像明知故问的样子，方说道：“太子，你是真的不知道？瑞希她……才是我们的亲表妹，而国公府里的陆齐俊颜，很有可能是冰儿姑娘的亲生女儿。”
太子惊讶地望着万经纬，瞬间有些明白过来，为什么小希，会口口声声地叫自己太子哥哥。
“二哥，瑞姑娘，怎么会……成了我们的表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急切地问道。
万经纬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说道：“太子，不是我有意瞒你，我还以为，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这件事，原来，你还被蒙在鼓里啊。”
接着，万经纬简单地将小希和陆齐俊颜，幼时被调换的事实，讲述了一遍。太子不由感慨道：“这可真是奇妙的缘分，冥冥之中，我们和瑞姑娘之间，仿佛有人牵着红线一般，纵使分开十多年，还是会相遇。”
一旁的高书祺也不由得呆住，他也是第一次听到，关于小希身世的来龙去脉，心中对于师傅的猜疑更加多了几分。如果说师傅当初让小希与冰儿姑娘相认，只是无意中的失误，那么如今看来，事情未必像自己想得这般简单。
尤其是小希现在所中之毒，竟然是离魂散。高书祺心中再清楚不过，这样珍贵又稀少的毒药，师傅怎能轻易与人？倘若今日中毒的不是小希，高书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泄露这些秘密，可这个人偏偏是小希，就算得罪师傅，也不能不将实情和盘托出。
“王爷，书祺有个建议，既然您和太子，都认为给小希下毒的人，有可能是冰儿姑娘，那么就该立刻去倚香院，找到她。若真是她下的毒，那么在她的身上，会有解药也说不定啊。”
万经纬眼睛一亮，抓住高书祺的肩头，道：“此话怎讲？”
高书祺稍稍犹豫下，说道：“王爷，离魂散的药性强劲，冰儿姑娘敢于面对面对小希下手，那她自己就不怕误吸了吗？没有解药的话，难道她想与小希同归于尽不成？”
万经纬蹭地站起身，双拳一击道：“对呀，书祺的话有道理，太子，你先呆在这里，和书祺一起，等他的师傅回来。我这就去倚香院，将那个可恶的女人抓来。”
太子也赶忙站起，说道：“经纬，不如这样，你先去县衙找袁大人，让他多带些衙役，围住倚香院。要是你孤身一人闯了去，不但授人以柄，而且也未必拿得到人。”
万经纬点头道：“好，我先去找袁兄……”
“砰砰砰，开门，快开门……”未等万经纬说完，门外响起巨大的砸门声和杂乱的马蹄之声。
太子和高书祺的脸色俱是一变，只有万经纬兴奋地说道：“我还没出门，他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看来书祺师傅说的那个什么感应，还真挺邪性。”边说，万经纬边奔到大门前，呼啦一声，拉开了门栓。
大门瞬间敞开，果然是袁明致带着一众衙役捕快，骑着马，威风凛凛地出现在大门外。
万经纬拉住袁明致的马缰绳，将他连人带马，拽进了院中，而后嘭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袁明致一眼看见太子在座，急忙从马上跳了下来，近前施了礼。而后转身看向万经纬道：“经纬，你和瑞姑娘，这都腻在一起大半天了，还没腻味够？又追到家里接着腻味，这样下去，瑞姑娘早晚得腻味你。”
万经纬当胸就是一拳，回怼道：“袁兄，你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就是来看我与瑞希腻味的？这品味，真心不敢恭维。”
袁明致抻着脖子向房子里张望，奇怪地道：“怎么没见瑞姑娘呢？”又看着万经纬道：“经纬，我现在可没心思看你们打情骂俏，我来找瑞姑娘有正经事。”
万经纬的心里突然就是一酸，上前抱住袁明致的肩膀，低声道：“袁兄，瑞希她……出事了，恐怕没法见你……”
袁明致闻言，身体轻颤，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忙扶住万经纬，语气急切地大声问道：“经纬，瑞姑娘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说。”
万经纬没料到，小希出事，袁明致的反应竟会如此之大，不了解的人，还以为小希是他的至亲。不过，这时他也顾不上想这些，只是把小希中毒的事情，简要复述了一遍。
袁明致听罢，二话没说，飞身上马，几乎是带着命令的口吻道：“经纬，赶快随我来，详细的情况，边走边说。”
万经纬本也是条雷厉风行的汉子，并不计较袁明致对自己的态度，大步跨出门外，解下拴马的缰绳，跃上马背。跟着袁明致一起，带着众人，飞也似地朝倚香院方向疾驰而去。
在路上，万经纬又将从高书祺口中听到的，有关离魂散以及厉潇墨的一些情况，对袁明致如实做了讲述。
袁明致始终敛着眉头，默默地听着，心中却是焦急万分。一面暗恨自己在船上时的疏忽大意，一面祈祷小希，吉人天相，能够躲过这一劫。
没有人知道袁明致身上所背负的责任，有多么的沉重，在他嬉笑怒骂，看似不经意的外表下，担负的却是一份沉甸甸的重任和嘱托。
很快，倚香院的招牌已经清晰可见，袁明致却忽然停下，招呼过那位叫孟才的衙役，现在已做了衙役头，低声吩咐道：“孟才，你即刻带人去各个城门，告诉守城的兵士，严密监视出城的人员，坚决不能让冰儿姑娘出城。”
接着，又对孟才更低的声音道：“你详细把冰儿姑娘的长相，描述给守城的兵士听，不光留意女人，也要谨防她女扮男装混出城。若是谁敢玩忽职守，将她放出城去，直接提头来见本官。”
孟才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万经纬诧异地道：“袁兄，你这是防备那个该死的女人逃跑？”
袁明致瞥了一眼万经纬道：“咱们十有八九来晚了，如果真是冰儿姑娘下的毒，她还会老实地呆在倚香院，等着我们来抓她？”
事实不幸被袁明致言中，等到二人来到倚香院之后，兰姐倚在门前，满脸愁容地说道：“冰儿姑娘今天一早请辞，说是陪着伦公子出游完毕，就离开怀德县，从此与倚香院两不相干。”
袁明致虽然知道兰姐不敢公然说谎，来包庇冰儿姑娘，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命令手下的衙役，把整个倚香院搜查了一遍，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最后袁明致又问兰姐道：“你可知道冰儿姑娘在怀德，是否还有其他的住处？”
兰姐爽快地回道：“倚香院后身，有冰儿姑娘先前置下的一处宅院。不过就在前几天，已经转卖给了民妇，大人若是不放心，大可遣人去查看一番。”
袁明致问清楚地址，当即派人前去搜查。不多时衙役回报，说那处宅院里，所有的房间全部落锁，已是人去屋空。
袁明致无法，只得与万经纬二人，无功而返。
两人骑着马，无精打采地回了县衙。
此时天色已晚，暮色四合。袁明致亲手给万经纬沏上热茶，引他到银杏树下，小坐。
万经纬心中惦记着小希，匆匆喝了几口茶水，就要起身告辞，被袁明致拦下。
“经纬，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带人前去恒泽老街，找瑞姑娘吗？”
万经纬疑惑地说道：“袁兄，难道不是你有预感，才过去的吗？”
袁明致摇摇头，道：“我又不是神仙，哪里有那么神？其实我是去办案的，想顺道邀请瑞姑娘，与我同去，却不想瑞姑娘会遭人暗算。”
“办案？袁兄，到底出了什么重大案情，还要劳烦你这位县太爷，亲自到场。”
袁明致神色黯然地说道：“恒泽老街的最里面，有一间茶馆。今日午时左右，茶馆的店家，与三名喝茶的客人发生口角，后被其中一人，以茶壶击中头部，当场身亡。”
万经纬不屑地撇撇嘴，道：“这位店家也忒不禁打，茶壶砸一下，就死了？唉，砸他的那位客人也真够倒霉的，这下可要吃上官司了。”
袁明致紧紧地皱起眉，思忖着道：“经纬，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我之所以去找瑞姑娘，是因为这位死去的店家，与我和瑞姑娘相熟。而且，当时瑞姑娘还曾断言，说店家若不离开怀德县，活不过一个月，没想到，此话真就应验了。”
高书祺无奈地点头道：“师傅是这样说的没错，可是，不排除还有其他的可能性。总之书祺相信，师傅真心对小希好，绝对不会加害于她。否则，以师傅的能耐来说，真要想弄死小希，何必用这么明显的法子？更何况，师傅曾经三番两次的救过小希，现在干嘛又要害她，完全没有道理。”
万经纬虽说心中尚有疑惑，可也不得不承认，高书祺所说的话，的确属实。
关于厉潇墨这个人的根底，袁明致曾详细地与自己说过，尽管此人是敌是友，无法揣测。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对于小希来说，无疑是恩人般的存在。
当初若是不遇到他，小希不可能活到现在，仅凭这一点，要是还怀疑他对小希有加害之心，确实有些过分。
万经纬蹙眉思忖了片刻，再次对高书祺说道：“书祺，你可清楚这离魂散，是如何让人服下的？本王刚刚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一整天，瑞希一直跟我们呆在船上，并不曾接触过外人，至少，绝对没有吃过其他的食物。为什么大家都没事，偏偏只有她一个人中毒了呢？”
高书祺立刻瞪大眼睛，说道：“王爷，离魂散不需要口服，它是靠呼吸吸入身体里的。因为离魂散的成分中添加了花香，普通人闻起来，只会以为吸入了类似香料一类的气味，不会特别在意……”
停顿片刻，高书祺面带疑惑地接着道：“不过，小希应该可以分辨出这种味道的。一是她本身就对气味敏感，二来，师傅曾经让我们两个记住这个味道。一旦不慎吸入，马上掩住口鼻，迅速离开原地，然后以清水净面……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沉默良久的太子忽然开口道：“如果真如高公子所言，那么今日单独接触过瑞姑娘的人，怕是只有一个……”
太子转向万经纬道：“二哥，还记得大哥他们的船临行时，那位冰儿姑娘特意过来跟瑞姑娘道别。当时虽说隔着船，但她们两人离的很近，周围也没有旁人。会不会是那个时候，瑞姑娘不小心吸入的呢？”
万经纬略一思索，脱口道：“太子说得很对，冰儿姑娘不但是今天，唯一单独和瑞希说过话的人，而且，她也有加害瑞希的动机。只是，她不过就是一个青楼女子，这离魂散，又是从何得来？”
太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也许正因为她特殊的身份，三教九流的人物，都能接触到，才比旁人更容易弄到这稀有的离魂散。”
高书祺不满地撅起嘴巴，道：“太子，您这话说的，好像师傅他……是那种拈花惹草，随意出入花街柳巷的轻薄男人。旁的话书祺不敢保证，但是以师傅的人品和秉性来说，师傅……是绝对不会去那种地方，更不可能与青楼女子有交往。”
“高公子，你误会了本宫的意思。本宫只是说，作为青楼女子而言，结交广泛，能够认识与你师傅交好的人，也不奇怪啊。”太子微笑着解释道。
高书祺这才将紧绷的脸孔，舒展开，冲太子点头道：“太子所言极是，若说冰儿姑娘通过他人之手，得到离魂散，倒是有可能。”
这时太子看向万经纬，道：“二哥，你方才说，冰儿姑娘有加害瑞希姑娘的动机，是何意？难道还是因为之前，错认女儿的事情吗？”
万经纬盯着太子看了几秒钟，见他面色自然，并不像明知故问的样子，方说道：“太子，你是真的不知道？瑞希她……才是我们的亲表妹，而国公府里的陆齐俊颜，很有可能是冰儿姑娘的亲生女儿。”
太子惊讶地望着万经纬，瞬间有些明白过来，为什么小希，会口口声声地叫自己太子哥哥。
“二哥，瑞姑娘，怎么会……成了我们的表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急切地问道。
万经纬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说道：“太子，不是我有意瞒你，我还以为，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这件事，原来，你还被蒙在鼓里啊。”
接着，万经纬简单地将小希和陆齐俊颜，幼时被调换的事实，讲述了一遍。太子不由感慨道：“这可真是奇妙的缘分，冥冥之中，我们和瑞姑娘之间，仿佛有人牵着红线一般，纵使分开十多年，还是会相遇。”
一旁的高书祺也不由得呆住，他也是第一次听到，关于小希身世的来龙去脉，心中对于师傅的猜疑更加多了几分。如果说师傅当初让小希与冰儿姑娘相认，只是无意中的失误，那么如今看来，事情未必像自己想得这般简单。
尤其是小希现在所中之毒，竟然是离魂散。高书祺心中再清楚不过，这样珍贵又稀少的毒药，师傅怎能轻易与人？倘若今日中毒的不是小希，高书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泄露这些秘密，可这个人偏偏是小希，就算得罪师傅，也不能不将实情和盘托出。
“王爷，书祺有个建议，既然您和太子，都认为给小希下毒的人，有可能是冰儿姑娘，那么就该立刻去倚香院，找到她。若真是她下的毒，那么在她的身上，会有解药也说不定啊。”
万经纬眼睛一亮，抓住高书祺的肩头，道：“此话怎讲？”
高书祺稍稍犹豫下，说道：“王爷，离魂散的药性强劲，冰儿姑娘敢于面对面对小希下手，那她自己就不怕误吸了吗？没有解药的话，难道她想与小希同归于尽不成？”
万经纬蹭地站起身，双拳一击道：“对呀，书祺的话有道理，太子，你先呆在这里，和书祺一起，等他的师傅回来。我这就去倚香院，将那个可恶的女人抓来。”
太子也赶忙站起，说道：“经纬，不如这样，你先去县衙找袁大人，让他多带些衙役，围住倚香院。要是你孤身一人闯了去，不但授人以柄，而且也未必拿得到人。”
万经纬点头道：“好，我先去找袁兄……”
“砰砰砰，开门，快开门……”未等万经纬说完，门外响起巨大的砸门声和杂乱的马蹄之声。
太子和高书祺的脸色俱是一变，只有万经纬兴奋地说道：“我还没出门，他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看来书祺师傅说的那个什么感应，还真挺邪性。”边说，万经纬边奔到大门前，呼啦一声，拉开了门栓。
大门瞬间敞开，果然是袁明致带着一众衙役捕快，骑着马，威风凛凛地出现在大门外。
万经纬拉住袁明致的马缰绳，将他连人带马，拽进了院中，而后嘭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袁明致一眼看见太子在座，急忙从马上跳了下来，近前施了礼。而后转身看向万经纬道：“经纬，你和瑞姑娘，这都腻在一起大半天了，还没腻味够？又追到家里接着腻味，这样下去，瑞姑娘早晚得腻味你。”
万经纬当胸就是一拳，回怼道：“袁兄，你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就是来看我与瑞希腻味的？这品味，真心不敢恭维。”
袁明致抻着脖子向房子里张望，奇怪地道：“怎么没见瑞姑娘呢？”又看着万经纬道：“经纬，我现在可没心思看你们打情骂俏，我来找瑞姑娘有正经事。”
万经纬的心里突然就是一酸，上前抱住袁明致的肩膀，低声道：“袁兄，瑞希她……出事了，恐怕没法见你……”
袁明致闻言，身体轻颤，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忙扶住万经纬，语气急切地大声问道：“经纬，瑞姑娘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说。”
万经纬没料到，小希出事，袁明致的反应竟会如此之大，不了解的人，还以为小希是他的至亲。不过，这时他也顾不上想这些，只是把小希中毒的事情，简要复述了一遍。
袁明致听罢，二话没说，飞身上马，几乎是带着命令的口吻道：“经纬，赶快随我来，详细的情况，边走边说。”
万经纬本也是条雷厉风行的汉子，并不计较袁明致对自己的态度，大步跨出门外，解下拴马的缰绳，跃上马背。跟着袁明致一起，带着众人，飞也似地朝倚香院方向疾驰而去。
在路上，万经纬又将从高书祺口中听到的，有关离魂散以及厉潇墨的一些情况，对袁明致如实做了讲述。
袁明致始终敛着眉头，默默地听着，心中却是焦急万分。一面暗恨自己在船上时的疏忽大意，一面祈祷小希，吉人天相，能够躲过这一劫。
没有人知道袁明致身上所背负的责任，有多么的沉重，在他嬉笑怒骂，看似不经意的外表下，担负的却是一份沉甸甸的重任和嘱托。
很快，倚香院的招牌已经清晰可见，袁明致却忽然停下，招呼过那位叫孟才的衙役，现在已做了衙役头，低声吩咐道：“孟才，你即刻带人去各个城门，告诉守城的兵士，严密监视出城的人员，坚决不能让冰儿姑娘出城。”
接着，又对孟才更低的声音道：“你详细把冰儿姑娘的长相，描述给守城的兵士听，不光留意女人，也要谨防她女扮男装混出城。若是谁敢玩忽职守，将她放出城去，直接提头来见本官。”
孟才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万经纬诧异地道：“袁兄，你这是防备那个该死的女人逃跑？”
袁明致瞥了一眼万经纬道：“咱们十有八九来晚了，如果真是冰儿姑娘下的毒，她还会老实地呆在倚香院，等着我们来抓她？”
事实不幸被袁明致言中，等到二人来到倚香院之后，兰姐倚在门前，满脸愁容地说道：“冰儿姑娘今天一早请辞，说是陪着伦公子出游完毕，就离开怀德县，从此与倚香院两不相干。”
袁明致虽然知道兰姐不敢公然说谎，来包庇冰儿姑娘，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命令手下的衙役，把整个倚香院搜查了一遍，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最后袁明致又问兰姐道：“你可知道冰儿姑娘在怀德，是否还有其他的住处？”
兰姐爽快地回道：“倚香院后身，有冰儿姑娘先前置下的一处宅院。不过就在前几天，已经转卖给了民妇，大人若是不放心，大可遣人去查看一番。”
袁明致问清楚地址，当即派人前去搜查。不多时衙役回报，说那处宅院里，所有的房间全部落锁，已是人去屋空。
袁明致无法，只得与万经纬二人，无功而返。
两人骑着马，无精打采地回了县衙。
此时天色已晚，暮色四合。袁明致亲手给万经纬沏上热茶，引他到银杏树下，小坐。
万经纬心中惦记着小希，匆匆喝了几口茶水，就要起身告辞，被袁明致拦下。
“经纬，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带人前去恒泽老街，找瑞姑娘吗？”
万经纬疑惑地说道：“袁兄，难道不是你有预感，才过去的吗？”
袁明致摇摇头，道：“我又不是神仙，哪里有那么神？其实我是去办案的，想顺道邀请瑞姑娘，与我同去，却不想瑞姑娘会遭人暗算。”
“办案？袁兄，到底出了什么重大案情，还要劳烦你这位县太爷，亲自到场。”
袁明致神色黯然地说道：“恒泽老街的最里面，有一间茶馆。今日午时左右，茶馆的店家，与三名喝茶的客人发生口角，后被其中一人，以茶壶击中头部，当场身亡。”
万经纬不屑地撇撇嘴，道：“这位店家也忒不禁打，茶壶砸一下，就死了？唉，砸他的那位客人也真够倒霉的，这下可要吃上官司了。”
袁明致紧紧地皱起眉，思忖着道：“经纬，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我之所以去找瑞姑娘，是因为这位死去的店家，与我和瑞姑娘相熟。而且，当时瑞姑娘还曾断言，说店家若不离开怀德县，活不过一个月，没想到，此话真就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