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贱人欲联手
万经纬第一个反应过来，扑过去一把将小希抱起，原地转了几个圈，激动地问道：“瑞希，告诉本王，你是如何做到的？”
小希故作神秘地道：“王爷，这个吗……天机不可泄露。”
郝无双也在一旁兴奋地叫道：“瑞希，你果然是最棒的。”回身对着袁明致笑道：“袁大人，我们赢了。”
袁明致低头看着船板上的那些鱼，若有所思，半天方顿足捶胸地说道：“早知瑞姑娘有这么大的能耐，就该听她的话，押上五千两银子。唉，白白错过了一次赚银子的好机会。”
众人笑闹一番之后，喊了胖厨娘出来，将所有捉到的鱼，全部拎到厨房里。当即选出四条最肥嫩的大鱼，收拾干净，两条煨上调料，下锅生煎，另外两条，直接丢进锅里，开始炖煮鱼汤。
不多时，热油煎鱼的浓烈香气，便随着袅袅的炊烟，飘了出来，直往众人的鼻孔里钻。
小希捧起酒坛，豪气地仰头猛喝了几口，用手背擦一把唇边的酒渍道：“今日出来游玩真是痛快，美景、美食、美酒，中途还能偶遇太子哥哥这样的美男。人生若斯，夫复何求？”
万经纬立刻瞪了小希一眼，不悦地说道：“瑞希，过分喽。怎么在你眼里，只有太子是美男，那你将本王与袁兄，置于何地呀？你仔细看看，我们两个……也绝对称得上，不折不扣的美男哦。”
“王爷总是这么不谦虚，凡事都要强出头。我觉得太子哥哥玉树临风，五官俊美，是个特别养眼的翩翩公子。而王爷你……像一个长相周正的糙汉。”
万经纬一把揽住小希的腰肢，将脸凑过去，威胁道：“瑞希，你竟敢这么评价本王，就不怕本王动怒吗？”
“我不过说了句实话，王爷至于动怒？再者说，王爷是统领过数十万大军的大英雄，威名远扬。难道非要我赞你面白如玉、貌美如花，才高兴？”
小希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眸光清亮无邪。此刻，两人的脸，离得特别近，万经纬甚至能看清小希面颊上，细软的淡淡绒毛。他感觉呼吸一滞，身体再次涌起不可抑制的冲动。
恰在这时，胖厨娘端着煎好的鱼，走了过来。万经纬就势放开了小希，端杯喝下一杯酒，勉强压制下心中的火气。
众人的筷子，纷飞而起，美味鲜嫩的鱼肉，瞬间让众人，顾不上说话，各个埋头大快朵颐。
而另一条船上的万经纶，也在冰儿姑娘和碧瑶姑娘的服侍下，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
随船带来的几名侍女，动作麻利地摆好了酒菜。万经纶右臂受伤，左手夹起菜来，既不习惯，又显得笨拙，索性由两位姑娘，全权包揽。
碧瑶姑娘负责斟酒，冰儿姑娘则是负责夹菜，两人一左一右，将万经纶围在中间，服侍得很是尽心。
万经纶此时，虽说有美人相伴，可吃到嘴里的菜肴，却丝毫品不出滋味，简直就是味同嚼蜡。
今日本是兴致冲冲地陪太子出来游玩，为了添些雅趣，特意邀请了倚香院的两位姑娘同行，不想半路遇到了万经纬等人。万经纶原本想要避让，各玩各的。
可是太子远远望见了船上的小希，便执意要过来打个招呼，万经纶不好违逆太子的意思，再一想，人多些，倒也更加热闹。谁能想到，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平白挨了万经纬两脚，反而成了别人眼中的热闹。
万经纶越想越气，暗暗连太子都一并埋怨上。暗道太子也太不够义气，眼见自己被打伤了手臂，一句安慰仗义的话都不说，也就算了，还有心跑到人家的船上去喝酒。
唉，这一切都是瑞希，那个小狐狸精闹腾的。每次只要一见到她的面，准没好事，而且次次都是自己倒霉，这真是名副其实的孽缘。
万经纶心情不爽，也就多喝了几杯。忽然，他想起万经纬方才说的一句话，好像是说，陆齐俊颜是冒牌货？万经纶清晰地记起这句话，感觉有些奇怪。当时自己只顾着生气，并未细想，可是这一刻，万经纶细细琢磨着此话的含义，越发感到一头雾水，难以理解。
然而，万经纶明白，二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来。埋头冥想了片刻，万经纶猛然回忆起陆齐俊颜大婚那天的事情，难道，孔明灯上所写的那段话，竟然是事实？
如果真是那样，自己代替万经纬与陆齐俊颜拜了天地，岂不是荒唐可笑？而且，自己至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心甘情愿地被人利用，竟还沾沾自喜。
想到这里，万经纶微微侧目，瞥了对面的船上一眼，正看见小希将一网鱼，扔到船板上的情形。接着就是众人笑闹欢呼的场景，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太子，都跟着张口大笑。
万经纶的心，被深深刺痛，那些欢快的笑声，在他听来，似乎充满嘲讽的意味，分外的刺耳。
万经纶收回目光，怏怏不快地对两位姑娘说道：“二位姑娘，都把杯子倒满，陪着本王喝点。”
冰儿姑娘有些走神，听到万经纶的话，赶忙收回心神，展颜一笑，将酒杯端起。碧瑶姑娘坐的方向，正好面对着小希那边，所以一直观望着对面的动静。这时，才将眼光投向万经纶，露出妩媚的笑容。
三人共同饮了几杯之后，冰儿姑娘的脸上浮上一抹淡淡的红云，仿佛初绽的桃花，粉嫩动人。万经纶已是有了些许醉意，他醉眼朦胧地斜倪着冰儿姑娘的俏脸，忍不住伸手将她搂在怀中。
由于右臂受伤，万经纶只有一只手可用，于是，看着碧瑶姑娘，说道：“对不住了，碧瑶姑娘，本王没法疼你，你只管倒酒来，用你的小嘴，喂给本王吃。待本王伤好后，定会多多疼你。”
碧瑶娇羞地一笑，轻声道：“王爷，您喝醉了，净拿奴家开心。”说着，眼睛不自然地瞟向冰儿姑娘，垂下了头。
万经纶用力搂了冰儿姑娘一下，满不在乎地对碧瑶说道：“你瞧她做什么，难道还怕她吃你的醋？同是一起的姐妹，何必如此拘束。”
碧瑶迟疑片刻，终是含了一口酒，将粉面凑到近前，微闭着双目，准备喂给万经纶。两张嘴巴刚刚碰到一处，碧瑶忽然身子一缩，站立不稳，一口酒悉数喷出，溅了万经纶一脸。
碧瑶吓得慌忙后退一步，跪倒在地，惊慌地说道：“请王爷恕罪，是奴家不小心，奴家……真的不是故意的……”
万经纶扫兴地瞪视着地上的碧瑶姑娘，悻悻地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真是不识抬举。”
碧瑶不住地叩头，一句话也不敢分辨。
万经纶一皱眉，烦躁地说道：“还跪着做什么，去去去，赶紧给本王滚。”
碧瑶又叩了个头，低着脑袋爬起，疾步退回到船舱里去了。
这时，冰儿姑娘拿出随身的帕子，小心地替万经纶搽干净脸上的酒水，柔声道：“王爷，您消消气，天热，恐中了暑气。要说碧瑶妹妹平时看着也挺机灵，今日，怕是第一次服侍您这样的大人物，心里露怯了也说不定呢。”
万经纶被碧瑶这一口带着唾液的酒水，喷得酒意倒是去了一大半。他抬头凝视着冰儿姑娘，半天方道：“冰儿姑娘，你果真生养过一个女儿？”
冰儿姑娘微微一愣，笑道：“王爷，您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件事，刚刚不是在说碧瑶妹妹吗，您这么快，就不生她的气了？王爷，你还真是大度。”
万经纶心道，我不大度又能怎样，方才要不是你暗中踹了她一脚，我能用酒水洗了一次脸吗？
“那些都是小事，你不也已经替她解释过了吗，看在你的面子上，本王也不会为难碧瑶姑娘。对了，冰儿姑娘，你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
冰儿姑娘垂下浓密的睫毛，声音低低地说道：“王爷，既然您问起，奴家只得如实回答，当年……奴家确实曾产下一女，三天后，便被兰姐送出了倚香院。”
“那……后来呢，孩子是否还活着，现在哪里？”万经纶急切地追问道。
冰儿姑娘眼中神色一暗，轻声道：“王爷，不瞒您说，这些年，奴家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女儿。直到前不久，才意外得知，原来小希姑娘，就是奴家的亲生女儿。可是小希那孩子，贪慕虚荣，一心想攀龙附凤，怕有我这样身份卑贱的娘，影响她的前途。所以，刚刚相认，随后就又反悔……”
万经纶的目光，再次扫视着对面船上的小希，良久，收回目光，十分笃定地说道：“冰儿姑娘，你在对本王撒谎，本王敢保证，那小希姑娘，绝对不是你的女儿。”
冰儿姑娘猛地抬起头，带着一丝不悦道：“王爷，您何出此言？难道连您也认为，奴家……不配做小希的娘？”
万经纶眯起眼睛，锐利地盯着冰儿姑娘，沉声道：“冰儿姑娘，若是你单纯地欺骗本王，倒也罢了。可要是你……试图利用本王，呵呵，本王不会容忍。所以，本王劝你一句，最好跟本王讲实话，说不定，本王还能帮帮你。”
冰儿姑娘别过脸去，眺望着远处的河水，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道：“王爷，奴家多谢您的美意，既然小希姑娘不愿意承认我这个娘，此事就此作罢，权当我不曾生养她一回……”
万经纶一把攥住冰儿姑娘是手，打断道：“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本王？冰儿姑娘，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小希，她身上，有哪一点长得像你？若有机会，你去见一见二弟刚娶的王妃陆齐俊颜，就会明白，现在你跟本王撒的谎，完全是自欺欺人，没有任何意义。”
提到陆齐俊颜，冰儿姑娘着实吃了一惊，也许真如厉潇墨说的那样，那个叫做陆齐俊颜的女孩，与自己长得实在太相像。
可是冰儿姑娘仍然强做镇定，冷冷地说道：“王爷，您说的这些话，奴家……听不懂。”
“好，那本王就直说了吧，冰儿姑娘，小希不是你的女儿，国公府的千金，本王的表妹陆齐俊颜，才是你亲生的骨肉。这些，其实你早已经心知肚明。”
万经纶更紧地握住冰儿姑娘的手，目光灼灼地说道：“冰儿，本王知道你心中悲苦，明知女儿在哪，却不敢也不能相认。可是，你想过没有，单凭你一个人的能力，再怎么去掩饰，最终也无法阻止。事情的真相，还是会慢慢浮出水面。”
“莫不如，让本王来帮你，共同联手，才有可能保住她现在的身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否则，一旦她的身份败露，冰儿，你想想，对当了十五年千金大小姐的俊颜来说，将是怎样的灭顶之灾。叫她如何承受这样的打击，继而接受眼前的现实。”
冰儿姑娘脸色微变，看着万经纶，开口说道：“王爷，您为何要帮奴家？帮了奴家，对您……有何益处？”
万经纶叹口气，轻拍着冰儿姑娘的手，说道：“冰儿，你这样说话才对。实话告诉你，本王讨厌小希那丫头，从第一次见她就讨厌。而俊颜妹妹可就不一样，本王可以说从小看着她长大，对她极是疼爱，甚至比对本王自己的亲妹妹还照顾有加。”
“冰儿，现在小希仗着她有几分勾人的手段，不但把二弟迷得团团转，不惜要为她休妻。还有，就连太子现在，也被她迷住，这说明，本王讨厌她是有道理的。像她这样不知廉耻，生性放荡的女孩，若是留在本王两位弟弟的身边，早晚是个祸患。”
“可是，这与王爷您，又有何关系？您不喜欢小希，离她远点不就是了，也不至于要她的命吧。”冰儿姑娘疑惑地说道。
万经纶阴邪地一笑，“要她的命又如何？难道冰儿你……不想让她死吗？倘若她一死，你所有的烦恼就都没了，俊颜才能安心地当她的王妃。”
小希故作神秘地道：“王爷，这个吗……天机不可泄露。”
郝无双也在一旁兴奋地叫道：“瑞希，你果然是最棒的。”回身对着袁明致笑道：“袁大人，我们赢了。”
袁明致低头看着船板上的那些鱼，若有所思，半天方顿足捶胸地说道：“早知瑞姑娘有这么大的能耐，就该听她的话，押上五千两银子。唉，白白错过了一次赚银子的好机会。”
众人笑闹一番之后，喊了胖厨娘出来，将所有捉到的鱼，全部拎到厨房里。当即选出四条最肥嫩的大鱼，收拾干净，两条煨上调料，下锅生煎，另外两条，直接丢进锅里，开始炖煮鱼汤。
不多时，热油煎鱼的浓烈香气，便随着袅袅的炊烟，飘了出来，直往众人的鼻孔里钻。
小希捧起酒坛，豪气地仰头猛喝了几口，用手背擦一把唇边的酒渍道：“今日出来游玩真是痛快，美景、美食、美酒，中途还能偶遇太子哥哥这样的美男。人生若斯，夫复何求？”
万经纬立刻瞪了小希一眼，不悦地说道：“瑞希，过分喽。怎么在你眼里，只有太子是美男，那你将本王与袁兄，置于何地呀？你仔细看看，我们两个……也绝对称得上，不折不扣的美男哦。”
“王爷总是这么不谦虚，凡事都要强出头。我觉得太子哥哥玉树临风，五官俊美，是个特别养眼的翩翩公子。而王爷你……像一个长相周正的糙汉。”
万经纬一把揽住小希的腰肢，将脸凑过去，威胁道：“瑞希，你竟敢这么评价本王，就不怕本王动怒吗？”
“我不过说了句实话，王爷至于动怒？再者说，王爷是统领过数十万大军的大英雄，威名远扬。难道非要我赞你面白如玉、貌美如花，才高兴？”
小希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眸光清亮无邪。此刻，两人的脸，离得特别近，万经纬甚至能看清小希面颊上，细软的淡淡绒毛。他感觉呼吸一滞，身体再次涌起不可抑制的冲动。
恰在这时，胖厨娘端着煎好的鱼，走了过来。万经纬就势放开了小希，端杯喝下一杯酒，勉强压制下心中的火气。
众人的筷子，纷飞而起，美味鲜嫩的鱼肉，瞬间让众人，顾不上说话，各个埋头大快朵颐。
而另一条船上的万经纶，也在冰儿姑娘和碧瑶姑娘的服侍下，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
随船带来的几名侍女，动作麻利地摆好了酒菜。万经纶右臂受伤，左手夹起菜来，既不习惯，又显得笨拙，索性由两位姑娘，全权包揽。
碧瑶姑娘负责斟酒，冰儿姑娘则是负责夹菜，两人一左一右，将万经纶围在中间，服侍得很是尽心。
万经纶此时，虽说有美人相伴，可吃到嘴里的菜肴，却丝毫品不出滋味，简直就是味同嚼蜡。
今日本是兴致冲冲地陪太子出来游玩，为了添些雅趣，特意邀请了倚香院的两位姑娘同行，不想半路遇到了万经纬等人。万经纶原本想要避让，各玩各的。
可是太子远远望见了船上的小希，便执意要过来打个招呼，万经纶不好违逆太子的意思，再一想，人多些，倒也更加热闹。谁能想到，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平白挨了万经纬两脚，反而成了别人眼中的热闹。
万经纶越想越气，暗暗连太子都一并埋怨上。暗道太子也太不够义气，眼见自己被打伤了手臂，一句安慰仗义的话都不说，也就算了，还有心跑到人家的船上去喝酒。
唉，这一切都是瑞希，那个小狐狸精闹腾的。每次只要一见到她的面，准没好事，而且次次都是自己倒霉，这真是名副其实的孽缘。
万经纶心情不爽，也就多喝了几杯。忽然，他想起万经纬方才说的一句话，好像是说，陆齐俊颜是冒牌货？万经纶清晰地记起这句话，感觉有些奇怪。当时自己只顾着生气，并未细想，可是这一刻，万经纶细细琢磨着此话的含义，越发感到一头雾水，难以理解。
然而，万经纶明白，二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来。埋头冥想了片刻，万经纶猛然回忆起陆齐俊颜大婚那天的事情，难道，孔明灯上所写的那段话，竟然是事实？
如果真是那样，自己代替万经纬与陆齐俊颜拜了天地，岂不是荒唐可笑？而且，自己至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心甘情愿地被人利用，竟还沾沾自喜。
想到这里，万经纶微微侧目，瞥了对面的船上一眼，正看见小希将一网鱼，扔到船板上的情形。接着就是众人笑闹欢呼的场景，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太子，都跟着张口大笑。
万经纶的心，被深深刺痛，那些欢快的笑声，在他听来，似乎充满嘲讽的意味，分外的刺耳。
万经纶收回目光，怏怏不快地对两位姑娘说道：“二位姑娘，都把杯子倒满，陪着本王喝点。”
冰儿姑娘有些走神，听到万经纶的话，赶忙收回心神，展颜一笑，将酒杯端起。碧瑶姑娘坐的方向，正好面对着小希那边，所以一直观望着对面的动静。这时，才将眼光投向万经纶，露出妩媚的笑容。
三人共同饮了几杯之后，冰儿姑娘的脸上浮上一抹淡淡的红云，仿佛初绽的桃花，粉嫩动人。万经纶已是有了些许醉意，他醉眼朦胧地斜倪着冰儿姑娘的俏脸，忍不住伸手将她搂在怀中。
由于右臂受伤，万经纶只有一只手可用，于是，看着碧瑶姑娘，说道：“对不住了，碧瑶姑娘，本王没法疼你，你只管倒酒来，用你的小嘴，喂给本王吃。待本王伤好后，定会多多疼你。”
碧瑶娇羞地一笑，轻声道：“王爷，您喝醉了，净拿奴家开心。”说着，眼睛不自然地瞟向冰儿姑娘，垂下了头。
万经纶用力搂了冰儿姑娘一下，满不在乎地对碧瑶说道：“你瞧她做什么，难道还怕她吃你的醋？同是一起的姐妹，何必如此拘束。”
碧瑶迟疑片刻，终是含了一口酒，将粉面凑到近前，微闭着双目，准备喂给万经纶。两张嘴巴刚刚碰到一处，碧瑶忽然身子一缩，站立不稳，一口酒悉数喷出，溅了万经纶一脸。
碧瑶吓得慌忙后退一步，跪倒在地，惊慌地说道：“请王爷恕罪，是奴家不小心，奴家……真的不是故意的……”
万经纶扫兴地瞪视着地上的碧瑶姑娘，悻悻地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真是不识抬举。”
碧瑶不住地叩头，一句话也不敢分辨。
万经纶一皱眉，烦躁地说道：“还跪着做什么，去去去，赶紧给本王滚。”
碧瑶又叩了个头，低着脑袋爬起，疾步退回到船舱里去了。
这时，冰儿姑娘拿出随身的帕子，小心地替万经纶搽干净脸上的酒水，柔声道：“王爷，您消消气，天热，恐中了暑气。要说碧瑶妹妹平时看着也挺机灵，今日，怕是第一次服侍您这样的大人物，心里露怯了也说不定呢。”
万经纶被碧瑶这一口带着唾液的酒水，喷得酒意倒是去了一大半。他抬头凝视着冰儿姑娘，半天方道：“冰儿姑娘，你果真生养过一个女儿？”
冰儿姑娘微微一愣，笑道：“王爷，您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件事，刚刚不是在说碧瑶妹妹吗，您这么快，就不生她的气了？王爷，你还真是大度。”
万经纶心道，我不大度又能怎样，方才要不是你暗中踹了她一脚，我能用酒水洗了一次脸吗？
“那些都是小事，你不也已经替她解释过了吗，看在你的面子上，本王也不会为难碧瑶姑娘。对了，冰儿姑娘，你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
冰儿姑娘垂下浓密的睫毛，声音低低地说道：“王爷，既然您问起，奴家只得如实回答，当年……奴家确实曾产下一女，三天后，便被兰姐送出了倚香院。”
“那……后来呢，孩子是否还活着，现在哪里？”万经纶急切地追问道。
冰儿姑娘眼中神色一暗，轻声道：“王爷，不瞒您说，这些年，奴家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女儿。直到前不久，才意外得知，原来小希姑娘，就是奴家的亲生女儿。可是小希那孩子，贪慕虚荣，一心想攀龙附凤，怕有我这样身份卑贱的娘，影响她的前途。所以，刚刚相认，随后就又反悔……”
万经纶的目光，再次扫视着对面船上的小希，良久，收回目光，十分笃定地说道：“冰儿姑娘，你在对本王撒谎，本王敢保证，那小希姑娘，绝对不是你的女儿。”
冰儿姑娘猛地抬起头，带着一丝不悦道：“王爷，您何出此言？难道连您也认为，奴家……不配做小希的娘？”
万经纶眯起眼睛，锐利地盯着冰儿姑娘，沉声道：“冰儿姑娘，若是你单纯地欺骗本王，倒也罢了。可要是你……试图利用本王，呵呵，本王不会容忍。所以，本王劝你一句，最好跟本王讲实话，说不定，本王还能帮帮你。”
冰儿姑娘别过脸去，眺望着远处的河水，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道：“王爷，奴家多谢您的美意，既然小希姑娘不愿意承认我这个娘，此事就此作罢，权当我不曾生养她一回……”
万经纶一把攥住冰儿姑娘是手，打断道：“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本王？冰儿姑娘，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小希，她身上，有哪一点长得像你？若有机会，你去见一见二弟刚娶的王妃陆齐俊颜，就会明白，现在你跟本王撒的谎，完全是自欺欺人，没有任何意义。”
提到陆齐俊颜，冰儿姑娘着实吃了一惊，也许真如厉潇墨说的那样，那个叫做陆齐俊颜的女孩，与自己长得实在太相像。
可是冰儿姑娘仍然强做镇定，冷冷地说道：“王爷，您说的这些话，奴家……听不懂。”
“好，那本王就直说了吧，冰儿姑娘，小希不是你的女儿，国公府的千金，本王的表妹陆齐俊颜，才是你亲生的骨肉。这些，其实你早已经心知肚明。”
万经纶更紧地握住冰儿姑娘的手，目光灼灼地说道：“冰儿，本王知道你心中悲苦，明知女儿在哪，却不敢也不能相认。可是，你想过没有，单凭你一个人的能力，再怎么去掩饰，最终也无法阻止。事情的真相，还是会慢慢浮出水面。”
“莫不如，让本王来帮你，共同联手，才有可能保住她现在的身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否则，一旦她的身份败露，冰儿，你想想，对当了十五年千金大小姐的俊颜来说，将是怎样的灭顶之灾。叫她如何承受这样的打击，继而接受眼前的现实。”
冰儿姑娘脸色微变，看着万经纶，开口说道：“王爷，您为何要帮奴家？帮了奴家，对您……有何益处？”
万经纶叹口气，轻拍着冰儿姑娘的手，说道：“冰儿，你这样说话才对。实话告诉你，本王讨厌小希那丫头，从第一次见她就讨厌。而俊颜妹妹可就不一样，本王可以说从小看着她长大，对她极是疼爱，甚至比对本王自己的亲妹妹还照顾有加。”
“冰儿，现在小希仗着她有几分勾人的手段，不但把二弟迷得团团转，不惜要为她休妻。还有，就连太子现在，也被她迷住，这说明，本王讨厌她是有道理的。像她这样不知廉耻，生性放荡的女孩，若是留在本王两位弟弟的身边，早晚是个祸患。”
“可是，这与王爷您，又有何关系？您不喜欢小希，离她远点不就是了，也不至于要她的命吧。”冰儿姑娘疑惑地说道。
万经纶阴邪地一笑，“要她的命又如何？难道冰儿你……不想让她死吗？倘若她一死，你所有的烦恼就都没了，俊颜才能安心地当她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