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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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劫持

    夫人要见他?

    阮老爷愣了一愣。

    就算是逢年过节,也鲜少有夫人主动提出要见他的时候。

    阮老爷想了想,转身对安顺抱歉道:“安公子,你先别着急,这事情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现在老夫有些急事,稍晚点儿再找你可成?”

    安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既然阮老爷有事,那小生便在贵府再叨扰些时候。”

    “多谢多谢!”

    阮老爷道了谢,着急火燎地带着阮府姨娘往正院方向赶去。

    安顺和秦泽互视一眼,瞧了瞧不远处阮大少爷留下来盯梢的下人,转身往院子方向走去。

    阮府姨娘去了正院,银宝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去她屋里搜寻。

    “公子,”安顺和秦泽走得近,小声请示,“咱们是回院子,还是四处走走?”

    秦泽状似不经意地看看周围:“咱们走走去。”

    阮老爷和阮府姨娘去了正院,但阮大少爷刚拉着阮大姑娘不知去了何处,秦泽用下巴往某个方向点了点:“咱们去那边。”

    昨夜他去阮府姨娘院子打探消息,顺便把阮府大致溜了个圈,对府里的地形结构颇有些概念。

    在花厅时,曾觑见阮大少爷带着阮大姑娘往湖边走,若是他们从另外一个方向绕过去,想必能够找到那两人。

    两人去寻阮大少爷和阮大姑娘的行踪,倒不是为了八卦,而是怕这两位阮府的主子坏了银宝的事。

    沿着小径一路走,看似在欣赏阮府的风光景致,实则是打量找寻阮府两位小主子。

    待靠近了湖边,远远就看见有数名侍卫守在远处一侧,秦泽和安顺停了脚步,将身影隐在了一棵大树后。

    秦泽打量了下周遭,指了指不远处的假山。

    两人小心翼翼地躲避着远处侍卫的视线,往那假山方向靠了过去。

    待靠近了,忽地耳边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安顺一脸懵逼地眨眨眼。

    难不成阮大少爷把阮大姑娘抓到假山那边去修理了?

    怎的似乎听见阮大姑娘痛苦地叫唤声?

    秦泽却是脸上一绿,紧抿着嘴拉着安顺远离假山。

    阮府的兄妹居然——

    秦泽满脑子黑线。

    难怪那阮大少爷死活不肯让阮大姑娘成亲。

    “我们回院子等银宝。”

    远离了众人视线,秦泽像是想甩脱什么脏东西般大踏步离去。

    阮大少爷和阮大姑娘,此刻忙着呢,绝对不会坏了银宝的好事!

    两人刚到院子不多久,就见银宝悄无声息地进了屋。

    “公子,有发现。”

    银宝关上门,从怀里掏出一个金镯子,递给了秦泽。

    “公子,小的在阮府姨娘屋里搜到这个。”

    “这金镯子有什么特别吗?”

    安顺不解,探头看了过去。

    银宝道:“小的在那姨娘的妆匣最下头发现这个金镯子。看着虽然没有别的首饰精致,但这金镯子,你们瞧。”

    银宝把金镯子侧了侧,露出了金镯子内侧。

    秦泽凝眸看过去,登时眸光一沉。

    “是内务府打造的镯子。”

    金镯子内侧刻了一个印记,那是皇宫内务府独有的印记。

    所有内务府打造的首饰都会刻上专门的印记。

    为何阮府姨娘会有出自皇宫内务府的首饰?

    秦泽翻来覆去仔细查验着那金镯子,忽地看见了金镯子一角处雕着一朵细小的兰花,他瞳孔蓦地一缩。

    这是皇祖母独爱的兰花。

    他及冠那日,皇祖母曾赠他一柄墨玉横簪,用来冠发。

    那墨玉横簪上同样雕刻了这样一朵兰花。

    阮府姨娘手里为何会有皇祖母的金镯子?

    是皇祖母所赠?

    那这阮府姨娘究竟是什么人?

    阮老爷与皇祖母是否有关?

    当年的那件事……

    各种思量在秦泽脑海里回转。

    安顺和银宝见秦泽神情凝重,均不敢吭声。

    “银宝,是否已经联络上沈氏侍卫了?”

    秦泽这次秘密出京,并没有动用太子府的人手,是以日前嘱咐银宝通知沈氏侍卫在阮府外随时候命。

    银宝点点头:“我们的人手已经在阮府外等候,随时可以接应。”

    就在这时,有奴仆在外面敲门,三人停了声音,走出去听那人道:“安公子,我家老爷想见你,请移步前院花厅。”

    安顺颔首:“请稍等,我更衣后就过去。”

    言罢,他转身回了屋。

    秦泽道:“一会儿见机行事,将那阮老爷迷晕直接带回京城。如果阮府姨娘在,就一并带走,若是不在,只带阮老爷。”

    阮老爷在花厅里愁容莫展。

    刚才去了正院,夫人对他直言不同意宜儿的婚事,气得姨娘当下就跟夫人吵了起来。

    按说他府里这两个女人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从来没有闹过什么不愉快。

    但就着宜儿的亲事,姨娘可是怎么也不愿意由着正房夫人去定夺。

    一个撒泼打滚的吵,一个冷言以对的坚持,让他夹在中间好难做人。

    最后还是他和姨娘两人妥协了。

    能不妥协吗?

    唉!那可是惹不起的主儿啊。

    见安顺进了花厅,阮老爷甩了甩头,扯出个笑容迎了上去。

    “安公子,委实是对不住了。”

    安顺平静地回应:“不知阮老爷何出此言?”

    阮老爷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叹了口气:“安公子,你与小女的亲事恐怕不能成了。”

    “是我们阮府对不住你,我们阮府定然会给你足够的补偿,还请安公子莫要怪罪。”

    安顺沉默片刻。

    花厅里除了阮老爷并不见阮府姨娘,如今阮老爷已呈现半送客的状态,他们要劫持阮老爷的话,此刻便是最佳时机。

    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眼秦泽,见着秦泽坚定的目光,安顺道:“本就是你情我愿之事,如果阮府不同意,小生不会强求,只是小生有几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阮老爷一听安顺并无恼怒之意,心下稍宽:“安公子有何话但请直言。”

    安顺上前两步,靠近了阮老爷。

    “阮老爷……”

    就在开口说话的一霎,手一晃就把银宝给的药粉悉数洒在了阮老爷的面前。

    阮老爷白眼一翻软倒,安顺连忙将他接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