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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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蘩楼

    ()蘩楼。

    往来蘩楼喝酒用膳的官员并不少,福平远亦不是第一次过来。

    今日是福平山相约,还有几个平日里相熟的官员一道在蘩楼相聚。

    几人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听清官儿弹琴,颇有几分潇洒恣意。

    待到酒过三巡,便有官员醉醺醺地喊那清官儿下来陪酒,清官儿倒也不恼,笑盈盈地停了奏乐,款步莲莲地走向了福平远。

    福平远自觉喝得不多,不知为何却头脑发胀,揉揉太阳穴后也不觉清醒几分。

    按着多年的经验,怕是今个儿喝多了,心想着回府,就开口向同桌官员请辞。

    哪知众人喝得正是兴头上,自是不应。

    福平远无奈,只得继续留着,不过酒却是一杯不愿再碰。

    那清官儿端着酒杯哄了好几回,见福平远对她不假辞色,只得让人上了清茶。

    “大人,您不愿喝奴家敬的酒,”她软语温香,“那就品一杯奴家亲手斟的解酒茶可好?”

    福平远看了看身前那杯冒着热气的清茶,茶香闻着让人头脑一清,便接过去喝了。

    却没发现福平山和清官儿对视一笑的情景。

    又待喝了一轮,同桌的官员见天色不早,便陆续起来告辞,只剩下福平远兄弟和那清官儿坐着,福平山道“我这二弟不善喝酒,我陪他喝上两杯醒酒茶再一起回府。”

    “今天这顿算我请客,各位改日再聚。”

    众人见福平远已然醉趴在桌上睡了,不由纷纷笑他酒量太浅,和福平山一一告辞离去。

    待众人离去,福平山朝清官儿使了个眼色,两人合力将福平远架到了里间的床榻上。

    “今夜儿你好生伺候这位爷,”福平山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进清官儿怀里,顺手蹭了一把,色眯眯道,“往后还有你的好处。”

    那清官儿接过银票,摊开瞅了一眼金额,顿时眉开眼笑,伸手捏了捏福平山的手心“大人有令奴家怎敢不从,奴家定然将这位爷服侍得妥妥当当的,大人且放心。”

    福平山的手心被抠得心思痒痒,看着眼前娇媚动人的清官儿神思荡漾,但想起今天的任务,又不得不强忍着推开了那清官儿。

    就在两人依依难舍之际,耳边忽听得一句“好一对狗男女!”

    随后就双双软倒在地晕厥过去。

    银宝戴着面巾伸脚踢了踢地上两人,啧啧道“大老爷这是什么毛病,竟然算计自家兄弟?”

    她使劲踹了福平山出了口气,“今儿要是没过来,老爷怕不就被你这混账害了去!”

    言罢,她将床榻上睡得死死的福平远抬到一旁,又将福平山和那清官儿一道抬上了床。

    看着床上的狗男女一眼,银宝闭眼把两人的衣裳给扯乱,随后哼了一声“闻了我银宝自制的迷香,够你们睡到日上三竿还醒不了的。”

    随后便抬着福平远回了平国公府。

    第二日福元圆起来,银宝就去汇报了蘩楼的事。

    “昨个儿三更时分就闹开了。”

    银宝把福平远送回平国公府,就又回返蘩楼去瞧热闹,按着她的经验,福平山整那么一出定然不会只是单纯让福平远睡个清官儿。

    果然她刚赶回蘩楼没多会儿,就有大汉冲进蘩楼,嚷嚷着找自家媳妇。

    蘩楼所处的街市几乎都是通宵营业的酒楼,越是到了夜深时分越是热闹。

    那大汉提着大刀冲进蘩楼,熟门熟路地闯进了福平山和清官儿的屋子,将光着半个身子的福平山捆了直接丢到了大街上。

    福元圆听得嘴角直抽“大老爷被丢街上了?”

    银宝直点头“是呀,大夜里的,虽说天儿不算冷,但光着半个身子看着也挺凉快的。”

    这特么不是重点!

    福元圆斜她一眼“那大汉没发现捆错人了?”

    银宝一愣。

    “你想想,蘩楼那种地方,能没有打手护卫?”福元圆道,“能任着人提刀进去抓人扔人?”

    银宝张圆了嘴“所以那大汉是和楼里窜和好的!没认出人,”她原地转了两个圈,“定是那大汉只管扔人,至于扔了是谁,没让他提前见过。”

    福元圆点头“后来呢?大老爷醒没?”

    “醒了呀,”银宝回应,“大老爷醒来时差点没挖个坑躲起来,他是捂着身子啥也没说就跑回国公府了。”

    那情形下能说啥?

    说自个儿设计兄弟不成反而中了招吗?

    不过,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悄悄把事情送去罗大人耳边,”福元圆思忖着道,“罗大人是言官,有他举奏此事,大伯父就算没事也要脱层皮。”

    “另外,可查出是谁让大伯父这么做的?”

    银宝眯了眯眼“是大老爷的上峰。”

    “詹事府少詹事吕大人?”福元圆皱眉,若她的情报无误,此人是晋王的人。

    默默在心上记上一笔,她冷冷一笑“国公府里安排好人盯着,确保本宫娘亲房里的安。”

    “本宫父亲那边,”她淡淡道,“安排人暗中随行,务必不能再出昨夜的事。”

    晋王府。

    福元青将怀里孩子递给奶嬷嬷,细心交代了几句,才让奶嬷嬷将娃儿抱下去。

    “怎么了?”

    见翠枝急急的模样,她淡声问道,“事情都探听清楚了?”

    翠枝点点头,上前一步低声道“馨瑜郡主没了。”

    福元青眉一挑“没了?怎会没了?不是说安送回了流云观?”

    翠枝回应“娘娘,确实是送回了流云观。”

    “奴婢听闻是太子府的人亲自押送回去的,”翠枝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馨瑜郡主回了流云观,第二日太子府的人就离开了。”

    “那馨瑜郡主是什么时候没的?”

    福元青目露深思,前段时间馨瑜郡主的事在京城上下闹得沸沸扬扬,她本以为太子府这次怕是热闹定了。

    哪知后来竟传出馨瑜郡主意图对太子妃下药之事,太子和皇后娘娘大怒,一气之下将人送回流云观,并宣布此生不得在回京城。

    福元青关心此事,本想着寻了机会借馨瑜郡主之手对付福元圆,哪知她却是个不顶用的,还没成事就露了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