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弹劾
“我等他们走后，就出来跪着，跪了整整一夜，我想给阿光树碑，可是我怕暴露行踪惹来杀身之祸，所以我没有……”
然霜笑了，指着文士欢文杨文秀：“你倒看看，他的身形体态，与那晚你瞧见的为首之人，可相似？”
杨文秀痴痴地望过来，忽然抖了个机灵：“对，没错，很像，很像，就是他！是他，指使人杀了阿光的，是他！”
文士欢面沉如铁：“混账！你胡说什么！我会赶出那等事吗？”
然霜直接打断他的虚弱挣扎：“有何不可？我现在回答你另外两个问题。”
“你不杀翠云，不过因为你早就算好了会有这么一天，你留翠云一命，不过为了到时可以栽赃嫁祸给杨文秀，对不对？”然霜又快又冷地喝问，文士欢浑身一抖，“胡说八道！”
“嗤！”脚跟一转，她走到杨文秀身侧，“至于为何你还要跑来报案，或许，报案的人，不是你吧？”
文士欢浑身一抖，杨文秀恍惚点头，沉声道：“没错，报案之人，是我！”
他抬起双手，傻愣愣道：“我忘不了阿光是之前的样子，每次一闭眼睛，就能看见阿光哭着问我，怎么不去救她，怎么叫她含冤……”
然霜笑了，忽然一举跪地，铿锵到：“殿下，卑职再次要参奏孙奕治贪赃枉法，以权谋私，并胡乱判案，草菅人命！”
众人第三次大哗。
两位司长都变了表情，只萧辰予仍旧笑呵呵的，似乎更加柔和了。
孙奕治自然脸色大变：“然霜华，你休要血口喷人，”又对上首跪地，为自己辩白，“殿下，司长大人，我孙某行的正坐得直，绝没有做下此等不耻之事，还请明察秋毫！”
两位司长面面相觑，都看向萧辰予。萧辰予笑笑，似乎觉得颇有意思般，指了指道：“你倒是说说，你有何证据，参奏孙奕治啊？”
然霜起身，走到翠云身边站定，可怜的姑娘已经被现实打击的有点不知所措了。
“翠云，你告诉我，自从你醒来之后，为何没有立刻回到文府，找人救你家小姐？”
翠云咬唇，低声道：“我醒后，是在京郊十里地之外的青峰山脚下，那里人迹罕至，我差点迷失了方向，等我找到方位的时候，却发现有人要抓我，所以我就躲了起来，没有及时回去求救。”
然霜又问：“那抓你的人有几波？”
“有两拨。”
然霜眯眼笑了：“那第二波是不是几个武功极高之人，并且似乎想要你的性命？”
翠云浑身一颤，神情惨白无色：“对……对……他们想杀我，跟第一拨儿很不同。”
“而那第一波人，”然霜视线一转，落到孙奕治身上，“就是孙奕治一行四人了！”
“然霜华！你休要血口喷人，空口白牙一碰，你就能随意诬赖我是杀人凶手不成？”
“况且，我何必为了一个小丫头，去伤人性命？”
“不是凶手，是刺客！”然霜凛然直视他，“你为了捞油水，一早就与文老爷勾连，不仅为他掩盖罪行，准备嫁祸给杨文秀，还受他所托，刺杀翠云。因为翠云率先遇到了我，于是原本用来嫁祸的棋子忽然变作了弃子！文老爷留她不得，就只能让你来刺杀她！”
“你，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所为？”
“你指的什么？”然霜难得抿唇一笑，“是指你贪赃枉法以权谋私，还是胡乱判案草菅人命？”
“如果！”然霜扬高声音，道，“你是说刺杀翠云的话，我曾与那刺客交过手，刺客明明惯常试剑，却偏偏为了掩盖行迹，使用长刀。而那刺客的身手，与你相似！我曾在那刺客手臂上留下伤口，右臂上册，你如果真的无辜，尽可展露一观。”
“怎么？你敢吗？”然霜微微眯眼，语气压低。孙奕治果然脸色微变，瞳孔收缩，他这明显已经心虚了。
萧辰予微微前倾身体，眯眼笑问：“孙百户，露出你的手臂看看。”
孙奕治没有动，额头冷汗直流。
随后，他一转身就露出手臂，上头一处狰狞的烫伤，他道：“殿下，司长大人，前几日出了大案子，全厂出勤，卑职在火中救人，一不小心就碰上了手臂，留下这道灼伤，根本就不是什么刀剑之伤。”
切！这孙奕治倒有点脑子，居然还懂的掩盖行迹！
然霜讥讽，心里迅速想着对策，嘴里道：“就这么凑巧，偏偏是伤在这一处？莫不是为了掩盖某些不得见光的痕迹的吧？”
孙奕治咬牙：“然百户，还请莫再血口喷人！”
“那你如何解释，你与刺客身形功法皆相似？”
“练武之人，天下如何众多，仅凭功法身形相似，就判定我是刺客，会否不能服众呢？”
然霜咬牙，可惜张辉已经被她随便挖坑埋了，不然还能拿来用用。
“是吗？那你收受贿赂，总没错吧！”染霜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册子，道，“我调查过，孙百户出生行伍，家中无人，怎么自从接下这案子，就时常眠花宿柳，花银子如流水。这是我从宜春院妈妈那儿借来的账本，里头记载楼里大小银钱来去。里头清清楚楚地记着，这半月来，孙百户共嫖妓二十次，靡费银子五百六十四两。”
一转头，对上孙奕治：“试问，一个普通的百户长，如何有这么高的薪俸，去维持如此高昂的花费呢？”
樱色的唇角微勾，语声上扬：“孙百户，请问，你这银两是何处得来的？”
孙奕治咬牙：“我多年积蓄所得，那也不可以吗？”
“哦，”然霜点头，做恍然大悟状，“那为何这上头记载，你所有花费的银两全数是万云钱庄的银票呢？而且，看这序号，似乎还是次日发型的新票号。”
众人屏息，不由等待她的解说。
“孙百户，你倒是说说。次日才发行的票号，又怎么同一日都到了你的手里？”
然霜笑了，指着文士欢文杨文秀：“你倒看看，他的身形体态，与那晚你瞧见的为首之人，可相似？”
杨文秀痴痴地望过来，忽然抖了个机灵：“对，没错，很像，很像，就是他！是他，指使人杀了阿光的，是他！”
文士欢面沉如铁：“混账！你胡说什么！我会赶出那等事吗？”
然霜直接打断他的虚弱挣扎：“有何不可？我现在回答你另外两个问题。”
“你不杀翠云，不过因为你早就算好了会有这么一天，你留翠云一命，不过为了到时可以栽赃嫁祸给杨文秀，对不对？”然霜又快又冷地喝问，文士欢浑身一抖，“胡说八道！”
“嗤！”脚跟一转，她走到杨文秀身侧，“至于为何你还要跑来报案，或许，报案的人，不是你吧？”
文士欢浑身一抖，杨文秀恍惚点头，沉声道：“没错，报案之人，是我！”
他抬起双手，傻愣愣道：“我忘不了阿光是之前的样子，每次一闭眼睛，就能看见阿光哭着问我，怎么不去救她，怎么叫她含冤……”
然霜笑了，忽然一举跪地，铿锵到：“殿下，卑职再次要参奏孙奕治贪赃枉法，以权谋私，并胡乱判案，草菅人命！”
众人第三次大哗。
两位司长都变了表情，只萧辰予仍旧笑呵呵的，似乎更加柔和了。
孙奕治自然脸色大变：“然霜华，你休要血口喷人，”又对上首跪地，为自己辩白，“殿下，司长大人，我孙某行的正坐得直，绝没有做下此等不耻之事，还请明察秋毫！”
两位司长面面相觑，都看向萧辰予。萧辰予笑笑，似乎觉得颇有意思般，指了指道：“你倒是说说，你有何证据，参奏孙奕治啊？”
然霜起身，走到翠云身边站定，可怜的姑娘已经被现实打击的有点不知所措了。
“翠云，你告诉我，自从你醒来之后，为何没有立刻回到文府，找人救你家小姐？”
翠云咬唇，低声道：“我醒后，是在京郊十里地之外的青峰山脚下，那里人迹罕至，我差点迷失了方向，等我找到方位的时候，却发现有人要抓我，所以我就躲了起来，没有及时回去求救。”
然霜又问：“那抓你的人有几波？”
“有两拨。”
然霜眯眼笑了：“那第二波是不是几个武功极高之人，并且似乎想要你的性命？”
翠云浑身一颤，神情惨白无色：“对……对……他们想杀我，跟第一拨儿很不同。”
“而那第一波人，”然霜视线一转，落到孙奕治身上，“就是孙奕治一行四人了！”
“然霜华！你休要血口喷人，空口白牙一碰，你就能随意诬赖我是杀人凶手不成？”
“况且，我何必为了一个小丫头，去伤人性命？”
“不是凶手，是刺客！”然霜凛然直视他，“你为了捞油水，一早就与文老爷勾连，不仅为他掩盖罪行，准备嫁祸给杨文秀，还受他所托，刺杀翠云。因为翠云率先遇到了我，于是原本用来嫁祸的棋子忽然变作了弃子！文老爷留她不得，就只能让你来刺杀她！”
“你，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所为？”
“你指的什么？”然霜难得抿唇一笑，“是指你贪赃枉法以权谋私，还是胡乱判案草菅人命？”
“如果！”然霜扬高声音，道，“你是说刺杀翠云的话，我曾与那刺客交过手，刺客明明惯常试剑，却偏偏为了掩盖行迹，使用长刀。而那刺客的身手，与你相似！我曾在那刺客手臂上留下伤口，右臂上册，你如果真的无辜，尽可展露一观。”
“怎么？你敢吗？”然霜微微眯眼，语气压低。孙奕治果然脸色微变，瞳孔收缩，他这明显已经心虚了。
萧辰予微微前倾身体，眯眼笑问：“孙百户，露出你的手臂看看。”
孙奕治没有动，额头冷汗直流。
随后，他一转身就露出手臂，上头一处狰狞的烫伤，他道：“殿下，司长大人，前几日出了大案子，全厂出勤，卑职在火中救人，一不小心就碰上了手臂，留下这道灼伤，根本就不是什么刀剑之伤。”
切！这孙奕治倒有点脑子，居然还懂的掩盖行迹！
然霜讥讽，心里迅速想着对策，嘴里道：“就这么凑巧，偏偏是伤在这一处？莫不是为了掩盖某些不得见光的痕迹的吧？”
孙奕治咬牙：“然百户，还请莫再血口喷人！”
“那你如何解释，你与刺客身形功法皆相似？”
“练武之人，天下如何众多，仅凭功法身形相似，就判定我是刺客，会否不能服众呢？”
然霜咬牙，可惜张辉已经被她随便挖坑埋了，不然还能拿来用用。
“是吗？那你收受贿赂，总没错吧！”染霜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册子，道，“我调查过，孙百户出生行伍，家中无人，怎么自从接下这案子，就时常眠花宿柳，花银子如流水。这是我从宜春院妈妈那儿借来的账本，里头记载楼里大小银钱来去。里头清清楚楚地记着，这半月来，孙百户共嫖妓二十次，靡费银子五百六十四两。”
一转头，对上孙奕治：“试问，一个普通的百户长，如何有这么高的薪俸，去维持如此高昂的花费呢？”
樱色的唇角微勾，语声上扬：“孙百户，请问，你这银两是何处得来的？”
孙奕治咬牙：“我多年积蓄所得，那也不可以吗？”
“哦，”然霜点头，做恍然大悟状，“那为何这上头记载，你所有花费的银两全数是万云钱庄的银票呢？而且，看这序号，似乎还是次日发型的新票号。”
众人屏息，不由等待她的解说。
“孙百户，你倒是说说。次日才发行的票号，又怎么同一日都到了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