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谁是凶手
文士欢脸色聚变，可只等着翠云，似乎在等着某些不能面对的洪水猛兽。翠云一低头，哭诉道：“回大人们的话，那一日我家小姐她……她……她是为了与那杨公子相见，才会去青峰山脚下的。”
文士欢脸色骤变，指着翠云的手指抖得如风中落叶，那样子看起来似乎恨不得立刻能厥过去。
翠云瑟缩肩膀，躲着文老爷的手指，咬牙沉默片刻，终是和盘托出：“当初，我家小姐初次与这杨公子寺中相遇，便……倾心于他，两人还时常通信，渐渐地，两人暗生情愫，决定私定终身。那一日，这杨公子约我家小姐山脚下相见，谁知我与小姐前去等候半日，却只等来一场劫难。”
原来那一日，这杨文秀骗了文家小姐私奔密会？结果中途遇到歹人，就此失了踪迹，可问翠云可知歹人什么模样，她却咬唇苦思。
“不知道，那时，我只忽然一阵头晕眼花，就此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只身躺在空荡荡的马车里了。而此时马夫与小姐已经不知所踪了。”
翠云立刻神情激动，直指旁边的杨文秀：“大人，婢子以为，我家小姐定是被他所害，绝对无措！”
孙奕治忽然咧嘴一笑，自得地站在原地，似乎然霜方才所做一切，不过耍猴戏看的。
然霜与他相似一笑，又问杨文秀：“你有什么好说的？”
杨文秀迅速跪着起身，直挺挺道：“那一日我虽确实与文小姐相会，可我却不曾杀害文家小姐，因为那一日，我害怕犯下此等天理不容之事，所以……退缩了！”颓然地低下头，似乎很为当时自己的懦弱无能感觉羞愧。
“你还敢狡辩！你这畜生！”文士欢似乎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勾引我家小女不成，竟然还将她诱骗至荒郊野岭，杀人灭口！”
杨文秀着急：“我没有啊，我杨某虽然辜负了文小姐，但我却从未想过要她性命啊！”
他着急之下，竟然还有几分急智，眼神左右游弋道：“再说了，我杨某也犯不着要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又不是吃饱了撑得。
“哦？”然霜脸色微沉，眼神危险地微眯，“就算那文小姐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孩儿？”
一语落地，全场哗然。
文士欢猛地跃起，呼喝道：“这不可能，你休得污蔑我女儿名声！我女儿冰清玉洁，怎会干下这等事！”那抓狂模样，恐怕不是碍着她百户身份，早就上来与她干架。
然霜丝毫不将发狂的文老爷放在眼里，转头问面无人色的翠云。
“你说，你家小姐之所以要与杨文秀私奔，是不是因为她已经身怀六甲？”
翠云惊惶地握紧双手，矢口否认：“没有，我家小姐还是清白之身，如何有身孕？”
“是吗？”然霜施施然抬头望天，悠闲地道出一句，“青峰山下，松树竹林边界之地，平地荒草之间，是否有一荒冢？”
场中有两人骇然，不过然霜刻意只问杨文秀：“哪里埋得是谁，你自然知晓。若要物证，只需前往挖坟开馆，一眼便知。杨公子，你说，是也不是？”
杨文秀开始抖如筛糠，一言不发。
然霜抬步，故意围着他，便转圈便道：“正因为你不想带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小姐私奔，为她倾覆一生，所以你便不想她来缠着自己，所以你假装约她出来相会，并买凶杀人，对吗？”
“没有！我没有！”杨文秀瞪大眼眸，不可置信地摇头，“那一日，我虽约了她，可我不曾赴约，而且，我当时一介穷书生，如何有钱买凶杀人？”
“所以，那凶手，就是你自己了？”然霜观察他瞳孔收缩情况，以及说话的神情，极快地逼问。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杨文秀流了满额冷汗，愤然道，“我若要害人，又何必……何必留下慈云一人性命，而不赞草除根？”
然霜眼眸一亮，翠云吓得浑身一抖。孙奕治却喝道：“或许你自己也知杀人乃罪大恶极之举，你一时心软便放过了她！杨文秀，如今所有人都指认你是凶手，你还有何狡辩的！”
“来人！”孙奕治威风凛凛一招手，就要人继续将人拖下去伏诛了。
只不过，然霜又举手了：“且慢！”
孙奕治简直恨不得立刻生劈了她！
眼角抽搐几下，沉声问：“你又要怎如何？”
“杨文秀说的也不错，若果真是他做的，必然杀人灭口，可凶手并没有，所以只能说，这凶手另有人人！”
两位司长面面相觑，有点不耐烦：“然霜华，你到底在说什么？怎么凶手又不是他了？那又能是谁呢？”
“自然是唯二知晓那文小姐葬身之所的人，”然霜转向文士欢，见他低下头颅，不敢相望，道，“文老爷，你昨日可曾去往那处吊唁文小姐？”
“我，我……”
“你可别说，你没去，我们可曾亲眼所见，你拿着祭祀的东西出了城。”
“我，我那是去一个故人坟前洒扫，难道这也不可吗？”
“可以是可以，只是那故人，为何与文小姐时同穴了呢？”
文士欢横肉抖颤，甩袖子道：“我不知你所言何意，你说我是凶手，岂不荒诞，我怎会杀害自己的女儿。”
“那你如何知道文小姐葬身何处，一开始又为何不明说？”然霜冷眼逼视，上前节节追问，咄咄逼人！
“我说了，我不知我女儿葬身何处，我女儿已经失踪了，我只是去祭拜友人！”
文老爷说的格外理直气壮。
然霜往林寿的方向睇去一眼，道：“那么我们昨日尾随文老爷前往您友人的坟墓，掘地三尺挖出一口新近下葬的薄棺，翻开后，文老爷以为我们看到了什么？”
一句话落，又是一阵大哗。
她竟然私自开棺验尸了？可真胆大包天！
“你，你，”文士欢抖着手，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你竟然掘坟，你如何能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若为查案，一切有何不可。”然霜说的格外理直气壮，文老爷差点气得没厥过去。
扑过去，倒在地上就开始参然霜一本。
“两位大人，你们看啊，这然百户居然私自干出这等有损阴德之事啊。难道大人们就是如此治下的？这要传扬出去，百姓们又该如何看众位大人们啊？”
他哭得很是有艺术感，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很是悲怆逼真。
然霜哂笑，抢在司长发怒之前道：“我开馆，可是得了大人的命令，未查清此案，可以如此做！”
孙奕治出列：“倒不知，然百户到底奉了哪位大人的令啊？”
一众千户面面相觑，无人出头，两位司长大人更是闻所未闻。
“然霜华，你不折手段倒罢了，还妖言惑众，欺瞒上级。你该当何罪！”
然霜蹙起飞眉，怎么觉得这歪楼歪的有点厉害啊。忽闻厅外之人终于肯进来了，只闻声音清朗入耳：“是本皇子令她，可以如此做的。”
文士欢脸色骤变，指着翠云的手指抖得如风中落叶，那样子看起来似乎恨不得立刻能厥过去。
翠云瑟缩肩膀，躲着文老爷的手指，咬牙沉默片刻，终是和盘托出：“当初，我家小姐初次与这杨公子寺中相遇，便……倾心于他，两人还时常通信，渐渐地，两人暗生情愫，决定私定终身。那一日，这杨公子约我家小姐山脚下相见，谁知我与小姐前去等候半日，却只等来一场劫难。”
原来那一日，这杨文秀骗了文家小姐私奔密会？结果中途遇到歹人，就此失了踪迹，可问翠云可知歹人什么模样，她却咬唇苦思。
“不知道，那时，我只忽然一阵头晕眼花，就此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只身躺在空荡荡的马车里了。而此时马夫与小姐已经不知所踪了。”
翠云立刻神情激动，直指旁边的杨文秀：“大人，婢子以为，我家小姐定是被他所害，绝对无措！”
孙奕治忽然咧嘴一笑，自得地站在原地，似乎然霜方才所做一切，不过耍猴戏看的。
然霜与他相似一笑，又问杨文秀：“你有什么好说的？”
杨文秀迅速跪着起身，直挺挺道：“那一日我虽确实与文小姐相会，可我却不曾杀害文家小姐，因为那一日，我害怕犯下此等天理不容之事，所以……退缩了！”颓然地低下头，似乎很为当时自己的懦弱无能感觉羞愧。
“你还敢狡辩！你这畜生！”文士欢似乎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勾引我家小女不成，竟然还将她诱骗至荒郊野岭，杀人灭口！”
杨文秀着急：“我没有啊，我杨某虽然辜负了文小姐，但我却从未想过要她性命啊！”
他着急之下，竟然还有几分急智，眼神左右游弋道：“再说了，我杨某也犯不着要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又不是吃饱了撑得。
“哦？”然霜脸色微沉，眼神危险地微眯，“就算那文小姐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孩儿？”
一语落地，全场哗然。
文士欢猛地跃起，呼喝道：“这不可能，你休得污蔑我女儿名声！我女儿冰清玉洁，怎会干下这等事！”那抓狂模样，恐怕不是碍着她百户身份，早就上来与她干架。
然霜丝毫不将发狂的文老爷放在眼里，转头问面无人色的翠云。
“你说，你家小姐之所以要与杨文秀私奔，是不是因为她已经身怀六甲？”
翠云惊惶地握紧双手，矢口否认：“没有，我家小姐还是清白之身，如何有身孕？”
“是吗？”然霜施施然抬头望天，悠闲地道出一句，“青峰山下，松树竹林边界之地，平地荒草之间，是否有一荒冢？”
场中有两人骇然，不过然霜刻意只问杨文秀：“哪里埋得是谁，你自然知晓。若要物证，只需前往挖坟开馆，一眼便知。杨公子，你说，是也不是？”
杨文秀开始抖如筛糠，一言不发。
然霜抬步，故意围着他，便转圈便道：“正因为你不想带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小姐私奔，为她倾覆一生，所以你便不想她来缠着自己，所以你假装约她出来相会，并买凶杀人，对吗？”
“没有！我没有！”杨文秀瞪大眼眸，不可置信地摇头，“那一日，我虽约了她，可我不曾赴约，而且，我当时一介穷书生，如何有钱买凶杀人？”
“所以，那凶手，就是你自己了？”然霜观察他瞳孔收缩情况，以及说话的神情，极快地逼问。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杨文秀流了满额冷汗，愤然道，“我若要害人，又何必……何必留下慈云一人性命，而不赞草除根？”
然霜眼眸一亮，翠云吓得浑身一抖。孙奕治却喝道：“或许你自己也知杀人乃罪大恶极之举，你一时心软便放过了她！杨文秀，如今所有人都指认你是凶手，你还有何狡辩的！”
“来人！”孙奕治威风凛凛一招手，就要人继续将人拖下去伏诛了。
只不过，然霜又举手了：“且慢！”
孙奕治简直恨不得立刻生劈了她！
眼角抽搐几下，沉声问：“你又要怎如何？”
“杨文秀说的也不错，若果真是他做的，必然杀人灭口，可凶手并没有，所以只能说，这凶手另有人人！”
两位司长面面相觑，有点不耐烦：“然霜华，你到底在说什么？怎么凶手又不是他了？那又能是谁呢？”
“自然是唯二知晓那文小姐葬身之所的人，”然霜转向文士欢，见他低下头颅，不敢相望，道，“文老爷，你昨日可曾去往那处吊唁文小姐？”
“我，我……”
“你可别说，你没去，我们可曾亲眼所见，你拿着祭祀的东西出了城。”
“我，我那是去一个故人坟前洒扫，难道这也不可吗？”
“可以是可以，只是那故人，为何与文小姐时同穴了呢？”
文士欢横肉抖颤，甩袖子道：“我不知你所言何意，你说我是凶手，岂不荒诞，我怎会杀害自己的女儿。”
“那你如何知道文小姐葬身何处，一开始又为何不明说？”然霜冷眼逼视，上前节节追问，咄咄逼人！
“我说了，我不知我女儿葬身何处，我女儿已经失踪了，我只是去祭拜友人！”
文老爷说的格外理直气壮。
然霜往林寿的方向睇去一眼，道：“那么我们昨日尾随文老爷前往您友人的坟墓，掘地三尺挖出一口新近下葬的薄棺，翻开后，文老爷以为我们看到了什么？”
一句话落，又是一阵大哗。
她竟然私自开棺验尸了？可真胆大包天！
“你，你，”文士欢抖着手，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你竟然掘坟，你如何能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若为查案，一切有何不可。”然霜说的格外理直气壮，文老爷差点气得没厥过去。
扑过去，倒在地上就开始参然霜一本。
“两位大人，你们看啊，这然百户居然私自干出这等有损阴德之事啊。难道大人们就是如此治下的？这要传扬出去，百姓们又该如何看众位大人们啊？”
他哭得很是有艺术感，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很是悲怆逼真。
然霜哂笑，抢在司长发怒之前道：“我开馆，可是得了大人的命令，未查清此案，可以如此做！”
孙奕治出列：“倒不知，然百户到底奉了哪位大人的令啊？”
一众千户面面相觑，无人出头，两位司长大人更是闻所未闻。
“然霜华，你不折手段倒罢了，还妖言惑众，欺瞒上级。你该当何罪！”
然霜蹙起飞眉，怎么觉得这歪楼歪的有点厉害啊。忽闻厅外之人终于肯进来了，只闻声音清朗入耳：“是本皇子令她，可以如此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