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开馆
萧辰予既不出言反对，又不出手相助，然霜懒得理他，就任由他在旁边看着。
半个时辰后，旁边对出半人高的黄土堆，倒比方才更像坟墓，土堆旁边一个坑，坑里一口红木薄棺，棺木上头颜色深红发亮，看起来很新，看来也下葬不久。
“来，开馆。”然霜跳进坑里，动作干净利落极了。林寿吞了口唾沫，跟着下去，两人合力，用宝剑撬动四周的木楔，将棺木盖子移开，一股恶臭席卷而来，熏得林寿当场险些厥过去。
就连然霜自己，都掩住口鼻，皱眉别开头缓了缓劲儿，才重新转头看向棺内，只消一眼，就面色微变。
“恩人，这是……”林寿一样察觉出不同，惊魂不定地看了看棺内，又望着她，十分诧异。
回程之时，萧辰予问她：“接下来，你要如何做？”
比一般男子稚嫩青涩的身躯裹在怀中，触感比男子柔软，却比女子柔韧，而且鼻息之间，似乎还环绕了一股若有若无清香。从他的角度看去，落阳之下，长纤若羽轻轻阖盖住她乌玉般的双瞳，颤颤巍巍，如振翅之碟。那震动的情态，惹得他心中不由自主地发痒，忽而的就看呆了。
直到耳边，女子淡如樱色的唇微启：“去妓馆。”然后他就果真愣怔了，良久，才挑眉低头：“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遍，然霜直目穿越黄昏，一直落向眼前的城门。
怡红院的鸨母一见着然霜这尊大佛，就很想抖着转身立走，可是不能够啊。因为林寿早就挥着手臂，多老远在跟她招呼。
“妈妈，妈妈，我们又来了。”
鸨母看见，两人身边居然跟着两个品貌几不一般的男子，尤其那个紫冠青衫的公子，更是浑身的清贵之气，容貌也属上上之选，四个人站一块儿，几乎将她满院子的姑娘们都压下一个枝头去。
顿觉心里一个念头升起，这怕不是来嫖的，是来砸场子的吧？
想归想，她还得上前招呼，烟萝手帕一挥，香风四起，魅声道：“哎呀，几位大人，终于又来光顾我们怡红院了……”后面的话，真的说不出了，没有哪哪个姑娘正在等着。而且强撑起来的声调，都快僵硬了，尤其看到那华贵公子眼一沉，回眸问：“又来？你经常来逛妓馆？”
这语气，怎么那么像捉奸？
然霜扫一眼公子哥萧辰予，抬步就往门内走。那身板挺直的，宛如一柄墨色长剑，虽未出鞘，可罡风凌厉，吓得一边的姑娘都不敢上前痴缠，尽数闪避一旁。
“妈妈，嘿嘿，我们又来吃饭了，记得上一壶梨花醉，还要一只烤鸭，你们这儿烤鸭一绝啊，我都爱上了，嘿嘿……”林寿笑嘻嘻的，拍了拍鸨母圆润的肩膊，嘱咐道。
鸨母快哭了，这果真是来砸场子的吧，咱这可是妓馆，又不是酒肆，何必次次来吃饭喝酒，不选姑娘。老娘难道开门做生意，容易么。
徒留公子两人，站在门前，仰望那怡红院的牌匾。萧辰予倒是笑盈盈的，就是他身后的侍卫虽生着好脸，却无比凶神恶煞，用眼讲那些庸脂俗粉瞪开，不满道：“公子，如此污秽之地，怎可……”
“诶，无妨，倒很是有趣。”萧辰予摇摇折扇，抬步就要往门内跨，只不过刚跨进一只腿，就听里面一声瓷器破碎之声，随后叫骂四起，一道影子想也不想迎头冲进他的怀抱。
“噌”一声，宝剑出鞘。侍卫上前一步，一手恶狠狠拧住来人胳膊：“放肆，来者何人？”
待两人定睛一看，发现是个神情惊惶的丫头。
“他奶奶的，妈妈呢，你们怡红院咋伺候恩客的，还不将那刺客给老子捉了，拖出去打死！”堂内一脸容虚浮的绿衫公子拍着胸口的酒水污渍，气愤大喊。
他刚刚调戏温香软玉，不想看见一个送酒的丫头眉清目秀，就起了调戏的心思，谁知那臭丫头如此不上道，还敢将酒水都泼他身上。他何曾受过此等侮辱，自然要弄死那臭丫头才甘休。
于是他的手下几步上前，就将那丫头拉着拖了过去。
侍卫放手，侍立萧辰予身边，决定不管闲事。而萧辰予摇着折扇，看着那公子辱骂丫头，与鸨母纠缠，而站在楼梯中断的然霜，正低头往这边望着，神情有些不一般。
“呵，等会儿切莫动手。”萧辰予颇觉有意思，笑盈盈吩咐，侍卫眼神一闪，要卖出去平息事态的腿，立刻站定了。
“范公子，范公子，您行行好，就放过这贱丫头吧，她刚才无心的，不是有意得罪公子。就让我们楼里的姑娘们今晚好好陪你，犯不着为这臭丫头心急不是？”
“你给我起开！”那公子偏生不依不饶，一袖子挥开鸨母，几步走过去，对着那胆敢怒目瞪着自己的臭丫头高高扬起手掌，“敢瞪老子，不想活了！”
高举的手狠狠挥下，却被半空横刺里伸出的一只手，紧紧握住。范公子勃然大怒：“谁，哪里来的王八蛋，胆敢挡老子我！”
“啪”手臂被丢开，他自己还站立不稳，往后跌进手下的怀里，丢了个大脸。
“我。”声音清冷，言简意赅到令人发指。
众人定睛一看，不知何时，突然冒出一个墨青峻拔身影，看那红冠瑛带，凌厉眼神，手中拿着的凛凛宝剑，顿时认出，这可是东厂内卫百户长大人！
可以一个不爽，先斩后奏，随便杀个人丢街上，再说犯了何等罪过的内为大人！
虽说，这内卫大人生的未免过于清秀，甚而清丽，可这浑身敛而不发的气势，就足够震慑众人，不敢轻易越雷池半步！
可从属下怀里跳起的范公子却丝毫不将然霜放在眼里，他好歹朝廷命官之子，姑姑还是宫中的愉妃，什么时候，还能怕了这些走街窜巷的走狗！
“你什么东西，敢对本公子动手，不要命了！”范公子抬起手指，对着然霜怒目爆喝。
众人倒吸凉气，丝竹之声皆停。
然霜凉凉地扫他一眼，一个喝的半醉的登徒子，立刻就失去兴趣，低头，看见丫头坐在地板上，委屈的眼眶通红，却忍着不愿掉眼泪。
上前一步，伸出手，丫头望着她也递过手来，起身。
半个时辰后，旁边对出半人高的黄土堆，倒比方才更像坟墓，土堆旁边一个坑，坑里一口红木薄棺，棺木上头颜色深红发亮，看起来很新，看来也下葬不久。
“来，开馆。”然霜跳进坑里，动作干净利落极了。林寿吞了口唾沫，跟着下去，两人合力，用宝剑撬动四周的木楔，将棺木盖子移开，一股恶臭席卷而来，熏得林寿当场险些厥过去。
就连然霜自己，都掩住口鼻，皱眉别开头缓了缓劲儿，才重新转头看向棺内，只消一眼，就面色微变。
“恩人，这是……”林寿一样察觉出不同，惊魂不定地看了看棺内，又望着她，十分诧异。
回程之时，萧辰予问她：“接下来，你要如何做？”
比一般男子稚嫩青涩的身躯裹在怀中，触感比男子柔软，却比女子柔韧，而且鼻息之间，似乎还环绕了一股若有若无清香。从他的角度看去，落阳之下，长纤若羽轻轻阖盖住她乌玉般的双瞳，颤颤巍巍，如振翅之碟。那震动的情态，惹得他心中不由自主地发痒，忽而的就看呆了。
直到耳边，女子淡如樱色的唇微启：“去妓馆。”然后他就果真愣怔了，良久，才挑眉低头：“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遍，然霜直目穿越黄昏，一直落向眼前的城门。
怡红院的鸨母一见着然霜这尊大佛，就很想抖着转身立走，可是不能够啊。因为林寿早就挥着手臂，多老远在跟她招呼。
“妈妈，妈妈，我们又来了。”
鸨母看见，两人身边居然跟着两个品貌几不一般的男子，尤其那个紫冠青衫的公子，更是浑身的清贵之气，容貌也属上上之选，四个人站一块儿，几乎将她满院子的姑娘们都压下一个枝头去。
顿觉心里一个念头升起，这怕不是来嫖的，是来砸场子的吧？
想归想，她还得上前招呼，烟萝手帕一挥，香风四起，魅声道：“哎呀，几位大人，终于又来光顾我们怡红院了……”后面的话，真的说不出了，没有哪哪个姑娘正在等着。而且强撑起来的声调，都快僵硬了，尤其看到那华贵公子眼一沉，回眸问：“又来？你经常来逛妓馆？”
这语气，怎么那么像捉奸？
然霜扫一眼公子哥萧辰予，抬步就往门内走。那身板挺直的，宛如一柄墨色长剑，虽未出鞘，可罡风凌厉，吓得一边的姑娘都不敢上前痴缠，尽数闪避一旁。
“妈妈，嘿嘿，我们又来吃饭了，记得上一壶梨花醉，还要一只烤鸭，你们这儿烤鸭一绝啊，我都爱上了，嘿嘿……”林寿笑嘻嘻的，拍了拍鸨母圆润的肩膊，嘱咐道。
鸨母快哭了，这果真是来砸场子的吧，咱这可是妓馆，又不是酒肆，何必次次来吃饭喝酒，不选姑娘。老娘难道开门做生意，容易么。
徒留公子两人，站在门前，仰望那怡红院的牌匾。萧辰予倒是笑盈盈的，就是他身后的侍卫虽生着好脸，却无比凶神恶煞，用眼讲那些庸脂俗粉瞪开，不满道：“公子，如此污秽之地，怎可……”
“诶，无妨，倒很是有趣。”萧辰予摇摇折扇，抬步就要往门内跨，只不过刚跨进一只腿，就听里面一声瓷器破碎之声，随后叫骂四起，一道影子想也不想迎头冲进他的怀抱。
“噌”一声，宝剑出鞘。侍卫上前一步，一手恶狠狠拧住来人胳膊：“放肆，来者何人？”
待两人定睛一看，发现是个神情惊惶的丫头。
“他奶奶的，妈妈呢，你们怡红院咋伺候恩客的，还不将那刺客给老子捉了，拖出去打死！”堂内一脸容虚浮的绿衫公子拍着胸口的酒水污渍，气愤大喊。
他刚刚调戏温香软玉，不想看见一个送酒的丫头眉清目秀，就起了调戏的心思，谁知那臭丫头如此不上道，还敢将酒水都泼他身上。他何曾受过此等侮辱，自然要弄死那臭丫头才甘休。
于是他的手下几步上前，就将那丫头拉着拖了过去。
侍卫放手，侍立萧辰予身边，决定不管闲事。而萧辰予摇着折扇，看着那公子辱骂丫头，与鸨母纠缠，而站在楼梯中断的然霜，正低头往这边望着，神情有些不一般。
“呵，等会儿切莫动手。”萧辰予颇觉有意思，笑盈盈吩咐，侍卫眼神一闪，要卖出去平息事态的腿，立刻站定了。
“范公子，范公子，您行行好，就放过这贱丫头吧，她刚才无心的，不是有意得罪公子。就让我们楼里的姑娘们今晚好好陪你，犯不着为这臭丫头心急不是？”
“你给我起开！”那公子偏生不依不饶，一袖子挥开鸨母，几步走过去，对着那胆敢怒目瞪着自己的臭丫头高高扬起手掌，“敢瞪老子，不想活了！”
高举的手狠狠挥下，却被半空横刺里伸出的一只手，紧紧握住。范公子勃然大怒：“谁，哪里来的王八蛋，胆敢挡老子我！”
“啪”手臂被丢开，他自己还站立不稳，往后跌进手下的怀里，丢了个大脸。
“我。”声音清冷，言简意赅到令人发指。
众人定睛一看，不知何时，突然冒出一个墨青峻拔身影，看那红冠瑛带，凌厉眼神，手中拿着的凛凛宝剑，顿时认出，这可是东厂内卫百户长大人！
可以一个不爽，先斩后奏，随便杀个人丢街上，再说犯了何等罪过的内为大人！
虽说，这内卫大人生的未免过于清秀，甚而清丽，可这浑身敛而不发的气势，就足够震慑众人，不敢轻易越雷池半步！
可从属下怀里跳起的范公子却丝毫不将然霜放在眼里，他好歹朝廷命官之子，姑姑还是宫中的愉妃，什么时候，还能怕了这些走街窜巷的走狗！
“你什么东西，敢对本公子动手，不要命了！”范公子抬起手指，对着然霜怒目爆喝。
众人倒吸凉气，丝竹之声皆停。
然霜凉凉地扫他一眼，一个喝的半醉的登徒子，立刻就失去兴趣，低头，看见丫头坐在地板上，委屈的眼眶通红，却忍着不愿掉眼泪。
上前一步，伸出手，丫头望着她也递过手来，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