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永不录用
“咚”一声，惊动了旁人的心湖。
然霜觉得还是很不舒服，心里立刻恨不得将那使了下三滥手段的人大卸八块。她说大卸八块，那就是真的大卸八块，先将全身骨骼尽数移位脱节，再折磨致死！
一边狠狠地在心中行极刑，一边又眨了几下眼睛，慢慢聚焦视线。却见屋子里的人，全都傻乎乎地盯着她看，那样子，颇像中邪。
还不曾问，忽然眼前一黑，一团暖热捂住了她的眼睛。她手腕一翻，差点就动手，好歹想起能这么做的人是谁，立刻就收了手。
耳边冷声命令：“带着东西，出去。”
“是……是……”番役们忙不迭，稍稍慌乱地冲出屋门。
然霜一把推开男人的手，自己一袖子撸了一把脸，感觉没什么不好了，就站起来往外走。
手腕被抓进，她顿住脚步回身，用眼神狠狠杀对方的手。
这人动手动脚，还动上瘾了不成！
若不是看在他皇子的份儿上，早就剁了这猪蹄子了。
“去哪儿？”那手不松还紧，抬眸看着人，还有脸带笑。
“殿下，请松手，奴才要去看看，到底谁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于东厂夜袭内卫。”
“好，一起去，我也挺好奇，你这又得罪什么人了。”
然霜一顿，看着慢悠悠行在前方的萧辰予，怎么觉得这二皇子说话就这么不中听呢！
“二殿下。”看到他们出来，杨佑宁与金成海行礼，起身时，还着意递来一个眼神，将然霜看的很蒙。
那诡异闪烁的眼神，到底几个意思？
东厂前堂，灯火辉煌摇曳。萧辰予高举上手，杨佑宁金成海，站在右边，然霜林寿站在左边。堂外站满了没出任务的活正在场中的内卫，屋中倒着黑衣人，手臂已经被捆敷，正跪着瑟瑟发抖呢。
“取下他的面巾，露出真面目来看看。”萧辰予端着茶，半壁眼眸，很有气派。
旁边内卫上前，一把扯下那黑衣人的面巾，露出一张尖嘴猴腮的脸。满堂变色，金成海恕眉大怒：“孙文？！”
“为何是你？”
孙文抖得更厉害，浑身汗如雨下。
“还不从实招来，为何夜袭然百户，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金成海简直怒不可遏，吼声如雷。
然霜抱着宝剑，分腿而立，神情十分平静。
“你猜到是他？”
然霜没应，萧辰予仍旧笑眯眯的，搁下杯盏，淡声问：“你受何人指使，胆敢刺杀内卫。”
孙文低着头，掩住瞪大到极限，显然嫉妒恐慌。他想往后看，但又止住了动作，道：“我……我……我没受人指使……是我……我自己要杀了他……他不识抬举……得罪过我……遂……遂起了杀心！”
“哦？”萧辰予一手拄着下颌，笑盈盈道，“杨大人，刺杀同僚，按照内卫厂规，该当如何处置啊？”
杨佑宁双手抱着抵在腹前，闻言微微弯腰，道：“回禀二殿下，按照厂规，若刺杀同僚，理当一命抵一命，可此次未遂，便杖责一百，鞭四十，赶出东厂，永不录用。”
没听一句，孙文便抖索几下，到此已是面无人色了。
“你可听到了，”萧辰予懒洋洋地，再次问，“你若供出幕后指使，本皇子就从轻发落，只将你赶出东厂，如何？”
孙文似乎陷入了天人交战，冷汗滚珠一般落在他眼前的地面，泅湿出一片灰色的痕迹。
最终，他还是咬牙没改口：“此事……都系孙文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更无幕后指使……”碰一声重重扣头，大喊，“求二皇子开恩，绕过奴才，莫赶奴才出宫。”
“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头颅扣在大理石地板，实打实的撞击之下，很快头皮血流。
“呵，他倒忠心！”林寿气哼哼的嘀咕，然霜冷淡回，“怕是不敢吧，不这么说，估计出去一样得死！”
萧辰予挥挥手，笑道：“既然你认罪，那就按规矩来吧。一个对同僚都不忠诚之人，何谈报效大祁，报效皇上。带下去。”
孙文屁滚尿流地被拖走，行刑之声，惨叫求饶之声，不绝于耳。整个院子里站着的内卫，各个矗立如雕塑，阴沉沉地站在那儿，对身边行刑的现实，没有表现出一星半点的关注。
然霜抬眸，望着外头青宇，冷星微淡，心中顿觉无聊，想着待会儿合该散会了。
忽然，萧辰予转头对然霜嫣然一笑，温声问道：“天色不早，本皇子要困觉了，然百户可要住到我那边去？”
众目睽睽之下，然霜手真的很痒痒。她考虑着一刀毙命的可能性，忍耐着四面八昂投射过来的诡异目光，其中鄙夷轻视颇多。
又听萧辰予继续道：“你那儿方出事，不安全不如住到我旁边，那儿还有一间空房。”
“呼！”
一人叹气，乃无形，数人叹气，便像实质化了！
“不用了，二殿下，多谢二殿下美意，只不过我等地位卑微，断不能与殿下同住一处院子，我等还是回去住着吧，呵呵呵……”林寿硬着头皮，谄笑着拒绝。
然霜点头，抱拳：“就是如此，多谢二殿下美意，小的先告退。”赶紧利落，不留下一片云彩，转身就走了。
一路走回屋，门口廊下全是方才打斗的痕迹，地板上也全是削碎的花草枝叶。不过好在站圈控制在屋外，屋内一丝不损。
两人进屋，却见一屋子水汽芳香。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两名美貌侍女走出屏风，对他们一行礼，上来就要扒然霜衣裳。
“诶诶诶，你们干嘛呢？干嘛呢？”林寿迅速挡开侍女，拦在然霜面前，如临大敌。
“二皇子命我等伺候大人沐浴香汤。”
“……不用了。”然霜看到浴桶里面，居然还飘散着厚厚一层花瓣，估计这就是花香的由来。
“可是……”侍女面面相觑，然霜拢拢衣襟，“不用担心，就说我让你们回去的。”
侍女仍旧不动，林寿按捺不住，上前将人连推带搡赶走。
“都走，都走罢！这儿就由我来伺候大人沐浴香汤吧，走吧！”
“哐当”们被合拢，侍女离开。
林寿走过来开始解然霜腰带，然霜抬手，一袖子将人扇到榻上。
“干嘛？”
“小的为那人宽衣解带，沐浴香汤啊！”林寿很无辜，然霜默然凝望他，用眼神狠狠杀的他低头蔫脑的，才丢开宝剑，淡道，“出去！守门！”
然霜觉得还是很不舒服，心里立刻恨不得将那使了下三滥手段的人大卸八块。她说大卸八块，那就是真的大卸八块，先将全身骨骼尽数移位脱节，再折磨致死！
一边狠狠地在心中行极刑，一边又眨了几下眼睛，慢慢聚焦视线。却见屋子里的人，全都傻乎乎地盯着她看，那样子，颇像中邪。
还不曾问，忽然眼前一黑，一团暖热捂住了她的眼睛。她手腕一翻，差点就动手，好歹想起能这么做的人是谁，立刻就收了手。
耳边冷声命令：“带着东西，出去。”
“是……是……”番役们忙不迭，稍稍慌乱地冲出屋门。
然霜一把推开男人的手，自己一袖子撸了一把脸，感觉没什么不好了，就站起来往外走。
手腕被抓进，她顿住脚步回身，用眼神狠狠杀对方的手。
这人动手动脚，还动上瘾了不成！
若不是看在他皇子的份儿上，早就剁了这猪蹄子了。
“去哪儿？”那手不松还紧，抬眸看着人，还有脸带笑。
“殿下，请松手，奴才要去看看，到底谁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于东厂夜袭内卫。”
“好，一起去，我也挺好奇，你这又得罪什么人了。”
然霜一顿，看着慢悠悠行在前方的萧辰予，怎么觉得这二皇子说话就这么不中听呢！
“二殿下。”看到他们出来，杨佑宁与金成海行礼，起身时，还着意递来一个眼神，将然霜看的很蒙。
那诡异闪烁的眼神，到底几个意思？
东厂前堂，灯火辉煌摇曳。萧辰予高举上手，杨佑宁金成海，站在右边，然霜林寿站在左边。堂外站满了没出任务的活正在场中的内卫，屋中倒着黑衣人，手臂已经被捆敷，正跪着瑟瑟发抖呢。
“取下他的面巾，露出真面目来看看。”萧辰予端着茶，半壁眼眸，很有气派。
旁边内卫上前，一把扯下那黑衣人的面巾，露出一张尖嘴猴腮的脸。满堂变色，金成海恕眉大怒：“孙文？！”
“为何是你？”
孙文抖得更厉害，浑身汗如雨下。
“还不从实招来，为何夜袭然百户，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金成海简直怒不可遏，吼声如雷。
然霜抱着宝剑，分腿而立，神情十分平静。
“你猜到是他？”
然霜没应，萧辰予仍旧笑眯眯的，搁下杯盏，淡声问：“你受何人指使，胆敢刺杀内卫。”
孙文低着头，掩住瞪大到极限，显然嫉妒恐慌。他想往后看，但又止住了动作，道：“我……我……我没受人指使……是我……我自己要杀了他……他不识抬举……得罪过我……遂……遂起了杀心！”
“哦？”萧辰予一手拄着下颌，笑盈盈道，“杨大人，刺杀同僚，按照内卫厂规，该当如何处置啊？”
杨佑宁双手抱着抵在腹前，闻言微微弯腰，道：“回禀二殿下，按照厂规，若刺杀同僚，理当一命抵一命，可此次未遂，便杖责一百，鞭四十，赶出东厂，永不录用。”
没听一句，孙文便抖索几下，到此已是面无人色了。
“你可听到了，”萧辰予懒洋洋地，再次问，“你若供出幕后指使，本皇子就从轻发落，只将你赶出东厂，如何？”
孙文似乎陷入了天人交战，冷汗滚珠一般落在他眼前的地面，泅湿出一片灰色的痕迹。
最终，他还是咬牙没改口：“此事……都系孙文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更无幕后指使……”碰一声重重扣头，大喊，“求二皇子开恩，绕过奴才，莫赶奴才出宫。”
“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头颅扣在大理石地板，实打实的撞击之下，很快头皮血流。
“呵，他倒忠心！”林寿气哼哼的嘀咕，然霜冷淡回，“怕是不敢吧，不这么说，估计出去一样得死！”
萧辰予挥挥手，笑道：“既然你认罪，那就按规矩来吧。一个对同僚都不忠诚之人，何谈报效大祁，报效皇上。带下去。”
孙文屁滚尿流地被拖走，行刑之声，惨叫求饶之声，不绝于耳。整个院子里站着的内卫，各个矗立如雕塑，阴沉沉地站在那儿，对身边行刑的现实，没有表现出一星半点的关注。
然霜抬眸，望着外头青宇，冷星微淡，心中顿觉无聊，想着待会儿合该散会了。
忽然，萧辰予转头对然霜嫣然一笑，温声问道：“天色不早，本皇子要困觉了，然百户可要住到我那边去？”
众目睽睽之下，然霜手真的很痒痒。她考虑着一刀毙命的可能性，忍耐着四面八昂投射过来的诡异目光，其中鄙夷轻视颇多。
又听萧辰予继续道：“你那儿方出事，不安全不如住到我旁边，那儿还有一间空房。”
“呼！”
一人叹气，乃无形，数人叹气，便像实质化了！
“不用了，二殿下，多谢二殿下美意，只不过我等地位卑微，断不能与殿下同住一处院子，我等还是回去住着吧，呵呵呵……”林寿硬着头皮，谄笑着拒绝。
然霜点头，抱拳：“就是如此，多谢二殿下美意，小的先告退。”赶紧利落，不留下一片云彩，转身就走了。
一路走回屋，门口廊下全是方才打斗的痕迹，地板上也全是削碎的花草枝叶。不过好在站圈控制在屋外，屋内一丝不损。
两人进屋，却见一屋子水汽芳香。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两名美貌侍女走出屏风，对他们一行礼，上来就要扒然霜衣裳。
“诶诶诶，你们干嘛呢？干嘛呢？”林寿迅速挡开侍女，拦在然霜面前，如临大敌。
“二皇子命我等伺候大人沐浴香汤。”
“……不用了。”然霜看到浴桶里面，居然还飘散着厚厚一层花瓣，估计这就是花香的由来。
“可是……”侍女面面相觑，然霜拢拢衣襟，“不用担心，就说我让你们回去的。”
侍女仍旧不动，林寿按捺不住，上前将人连推带搡赶走。
“都走，都走罢！这儿就由我来伺候大人沐浴香汤吧，走吧！”
“哐当”们被合拢，侍女离开。
林寿走过来开始解然霜腰带，然霜抬手，一袖子将人扇到榻上。
“干嘛？”
“小的为那人宽衣解带，沐浴香汤啊！”林寿很无辜，然霜默然凝望他，用眼神狠狠杀的他低头蔫脑的，才丢开宝剑，淡道，“出去！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