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东厂武选
次日一早，然霜就整张待发。她起了个大早，将松松垮垮的太监服脱下，皇上更方便动作的墨黑劲装，手脚都缠住绑紧，手腕处有一掌宽的袖子口，正好遮掩住她的小东西们。
为了方便，她将自己的胸口缠得死紧，虽然有些不大舒服，可已经陷得玲珑有致的躯体被这么一捣鼓，倒不怎样玲珑了。好歹墨发高束之时，整个人挺拔往那儿一站，还是威风凛凛一个少年郎的形象。
对着铜镜看了看，然霜略微有些觉得，这张脸仍旧有些娘炮，也只好着意将眉毛画粗一些，整个人也要显得英武有余，娘炮不足。
将炭笔搁下，她慢条斯理地将匕首插进皂靴里，原地踏了踏步，不甚磕人。
“吱呀”一声，林寿端着吃食过来，看到一身英武的她，顿时有些愣神，随即变得忧心匆匆的。
然霜低眉，将手伸向梅花玉露平子里，任由一抹冰凉慢慢盘踞手腕，收尾衔接，一动不动的时候，根本难以叫人察觉。
“怎么了？苦着个脸。”然霜手摸了摸小青，自顾坐下盛粥。
“恩人，你定要去参加武选吗？”林寿坐下，开始劝，“东厂那种地方，看起来光鲜，与羽林卫地位相左，可也最多闲人聚集，多是为了抢功提官不折手段之辈。恩人，您去了，林寿我真正的担忧呢。”
然霜笑笑，喝了一大口，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自古真理，有什么呢。”
“可是，恩人你明明可以跟奴才一块儿，就留在四殿下身边，受他庇佑，在这景毓宫顺顺当当过完后半辈子太平日子的。”
然霜想要呲笑，可黏在林寿一心为自己的份儿上，硬生生忍下。她难得柔和下语气道：“林寿，我在留下去，可会害了你的四殿下。就算是这般，你也要我留下吗？”
林寿有点犹豫了，随即道：“既然不能连累四殿下，那林寿就跟恩人一块儿走。恩人去选，那林寿也一块儿去。”
然霜险些一口热粥噎死自己个儿，不无鄙夷地上下打量他道：“就凭你这小身板，你可算了吧。别一不小心被人打死，你的四殿下要血洗东厂呢。”
林寿气得憋红了脖子：“恩人，你可别小看人啊。你就带我一起去选吧！”
“你想去哪儿啊？”一道冷飕飕的话，突兀地从画屏后头响起。萧晨炼阴森森地过来，又问道，“啊，你倒是说说看啊？”
林寿有点怂，却还是坚持道：“林寿……想跟恩人一块去参选……”
萧晨炼毫不留情耻笑他：“就你这肩不能提手不能抗，你可行行好吧。”随即王霸之气侧漏，直接下令，“除了这儿，你今后哪儿都不许去。除非父皇准许我出宫开牙建府，你就跟我一块出去。”
随后不再搭理林寿的不服气，向她交代了几句话：“皇叔此人，最为谨慎手辣，你若是真要去东厂里混，可一定要拿出点超乎常人的气魄来……”
然霜听到萧晨炼讲萧邵景，还是着意注意了一下。她早就知晓，这个男人很不一般，而且，这男人似乎还挺警惕她……不知道该不该这么猜测……
然霜又听了一席话，多是讲述如何在东厂之内明哲保身的话，萧晨炼小小年纪，倒是深谙这些道理。临了，林寿要求一同去先去，却被然霜拒绝了。
萧晨炼似乎也挺不乐意林寿跟着凑热闹，于是然霜一个人前往，只拿了腰牌出宫门，并到了城门东南东厂门口。
放眼一望，巍峨大门敞开，似乎比之一般的衙门还要更显气派，对着门口可见一堵照壁，上头铁画银钩浮雕刻字——忠肝义胆，百世流芳。
忽而一见这照壁上的字，然霜有些愣了。莫名就想起萧邵景这个人，居然有些莫名的违和感觉。
她站在青砖石门口，高阶之上分两边站着两名高冠朱衣的带刀厂卫，看他们穿衣的颜色，便知他们乃番役，再往上着青衣，便是百夫长，再往上就要着墨服，为千夫长。
而她自己身上的颜色，低头一望，是个没转正的小喽啰。
台阶上趾高气昂的厂卫打量她一眼，便傲慢转头，不屑再看。
然霜撇嘴，心想这东厂之内，互相鄙薄之心可真重。随即眼中划过冷笑，胆敢鄙薄她……
一道来往的小喽啰有许多，听闻这东厂之内，升官发财最为快速，因为最能出业绩，所以关系也颇为复杂。
然霜一直冬夜不动的站在原地，忽染肩膀上一痛。有人狠狠撞了他。
若不是故意，哪能这么痛，回眸拧眉，只见一伙三人，为首一人白面剑眉，丹凤眼尖鼻。本该挺清秀的长相，却因这人眉眼之中闪现的邪佞之气，显得尤为难看。
“喂，你哪儿来的不长眼的，敢挡爷的道儿。”这人很嚣张，说话都是鼻孔看人。
然霜蹙眉，一眼扫过去，发现周围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更有甚者，上首值班的厂卫也只远远望着，并不上前阻拦。
看来，要么是这东厂之内最不屑寻衅滋事，亦或者眼前挑衅之辈，背后后台还挺高。
所以然霜蹙眉，只把一撞之仇记在心底里，往后再讨回来。现在，还是转身就想走。
奈何无聊之辈怎会轻易放过她，只手臂忽然剧痛，这人拉人也用的内力，是想一举捏碎他人骨骼？
“大爷我让你走了吗？撞了人，拦了路，还不知跪地扣头，给爷道歉？”
然霜痛的心底不耐，一股杀意自胸臆只见磅礴而出。她手腕一扭，他人也不知她怎么动作的，只见那人捂着自己虎口，蹬蹬往后退，面部表情极为痛苦。
“你，你哪儿来的，不要命了！”这人身边的人扶着他，就对然霜爆喝。
“宫里来的，自然要命！”然霜闲闲地甩了袖子，缓解自己的痛楚，面上表情仍旧寡淡。
那几人却以为她是怕了事，耀武扬威道：“要命，要命你敢跟孙少爷动手！”
孙少爷是哪根葱？
然霜不想继续搭理，转身就走。却听身后那孙少爷含怒喊道：“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打，往死里打！”
还往死里打？
然霜心里凛然，耳边果然欺上罡风。是有人一掌当头劈下，直击她的天灵盖，看样子就有一种要当场活活打死她的气势。
为了方便，她将自己的胸口缠得死紧，虽然有些不大舒服，可已经陷得玲珑有致的躯体被这么一捣鼓，倒不怎样玲珑了。好歹墨发高束之时，整个人挺拔往那儿一站，还是威风凛凛一个少年郎的形象。
对着铜镜看了看，然霜略微有些觉得，这张脸仍旧有些娘炮，也只好着意将眉毛画粗一些，整个人也要显得英武有余，娘炮不足。
将炭笔搁下，她慢条斯理地将匕首插进皂靴里，原地踏了踏步，不甚磕人。
“吱呀”一声，林寿端着吃食过来，看到一身英武的她，顿时有些愣神，随即变得忧心匆匆的。
然霜低眉，将手伸向梅花玉露平子里，任由一抹冰凉慢慢盘踞手腕，收尾衔接，一动不动的时候，根本难以叫人察觉。
“怎么了？苦着个脸。”然霜手摸了摸小青，自顾坐下盛粥。
“恩人，你定要去参加武选吗？”林寿坐下，开始劝，“东厂那种地方，看起来光鲜，与羽林卫地位相左，可也最多闲人聚集，多是为了抢功提官不折手段之辈。恩人，您去了，林寿我真正的担忧呢。”
然霜笑笑，喝了一大口，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自古真理，有什么呢。”
“可是，恩人你明明可以跟奴才一块儿，就留在四殿下身边，受他庇佑，在这景毓宫顺顺当当过完后半辈子太平日子的。”
然霜想要呲笑，可黏在林寿一心为自己的份儿上，硬生生忍下。她难得柔和下语气道：“林寿，我在留下去，可会害了你的四殿下。就算是这般，你也要我留下吗？”
林寿有点犹豫了，随即道：“既然不能连累四殿下，那林寿就跟恩人一块儿走。恩人去选，那林寿也一块儿去。”
然霜险些一口热粥噎死自己个儿，不无鄙夷地上下打量他道：“就凭你这小身板，你可算了吧。别一不小心被人打死，你的四殿下要血洗东厂呢。”
林寿气得憋红了脖子：“恩人，你可别小看人啊。你就带我一起去选吧！”
“你想去哪儿啊？”一道冷飕飕的话，突兀地从画屏后头响起。萧晨炼阴森森地过来，又问道，“啊，你倒是说说看啊？”
林寿有点怂，却还是坚持道：“林寿……想跟恩人一块去参选……”
萧晨炼毫不留情耻笑他：“就你这肩不能提手不能抗，你可行行好吧。”随即王霸之气侧漏，直接下令，“除了这儿，你今后哪儿都不许去。除非父皇准许我出宫开牙建府，你就跟我一块出去。”
随后不再搭理林寿的不服气，向她交代了几句话：“皇叔此人，最为谨慎手辣，你若是真要去东厂里混，可一定要拿出点超乎常人的气魄来……”
然霜听到萧晨炼讲萧邵景，还是着意注意了一下。她早就知晓，这个男人很不一般，而且，这男人似乎还挺警惕她……不知道该不该这么猜测……
然霜又听了一席话，多是讲述如何在东厂之内明哲保身的话，萧晨炼小小年纪，倒是深谙这些道理。临了，林寿要求一同去先去，却被然霜拒绝了。
萧晨炼似乎也挺不乐意林寿跟着凑热闹，于是然霜一个人前往，只拿了腰牌出宫门，并到了城门东南东厂门口。
放眼一望，巍峨大门敞开，似乎比之一般的衙门还要更显气派，对着门口可见一堵照壁，上头铁画银钩浮雕刻字——忠肝义胆，百世流芳。
忽而一见这照壁上的字，然霜有些愣了。莫名就想起萧邵景这个人，居然有些莫名的违和感觉。
她站在青砖石门口，高阶之上分两边站着两名高冠朱衣的带刀厂卫，看他们穿衣的颜色，便知他们乃番役，再往上着青衣，便是百夫长，再往上就要着墨服，为千夫长。
而她自己身上的颜色，低头一望，是个没转正的小喽啰。
台阶上趾高气昂的厂卫打量她一眼，便傲慢转头，不屑再看。
然霜撇嘴，心想这东厂之内，互相鄙薄之心可真重。随即眼中划过冷笑，胆敢鄙薄她……
一道来往的小喽啰有许多，听闻这东厂之内，升官发财最为快速，因为最能出业绩，所以关系也颇为复杂。
然霜一直冬夜不动的站在原地，忽染肩膀上一痛。有人狠狠撞了他。
若不是故意，哪能这么痛，回眸拧眉，只见一伙三人，为首一人白面剑眉，丹凤眼尖鼻。本该挺清秀的长相，却因这人眉眼之中闪现的邪佞之气，显得尤为难看。
“喂，你哪儿来的不长眼的，敢挡爷的道儿。”这人很嚣张，说话都是鼻孔看人。
然霜蹙眉，一眼扫过去，发现周围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更有甚者，上首值班的厂卫也只远远望着，并不上前阻拦。
看来，要么是这东厂之内最不屑寻衅滋事，亦或者眼前挑衅之辈，背后后台还挺高。
所以然霜蹙眉，只把一撞之仇记在心底里，往后再讨回来。现在，还是转身就想走。
奈何无聊之辈怎会轻易放过她，只手臂忽然剧痛，这人拉人也用的内力，是想一举捏碎他人骨骼？
“大爷我让你走了吗？撞了人，拦了路，还不知跪地扣头，给爷道歉？”
然霜痛的心底不耐，一股杀意自胸臆只见磅礴而出。她手腕一扭，他人也不知她怎么动作的，只见那人捂着自己虎口，蹬蹬往后退，面部表情极为痛苦。
“你，你哪儿来的，不要命了！”这人身边的人扶着他，就对然霜爆喝。
“宫里来的，自然要命！”然霜闲闲地甩了袖子，缓解自己的痛楚，面上表情仍旧寡淡。
那几人却以为她是怕了事，耀武扬威道：“要命，要命你敢跟孙少爷动手！”
孙少爷是哪根葱？
然霜不想继续搭理，转身就走。却听身后那孙少爷含怒喊道：“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打，往死里打！”
还往死里打？
然霜心里凛然，耳边果然欺上罡风。是有人一掌当头劈下，直击她的天灵盖，看样子就有一种要当场活活打死她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