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是，那又如何？
“是，那又如何？”头顶上的男人，用低沉醇厚的语音，慢慢坚定的说出了这句。
然霜惊了一跳。
萧辰顺是不是疯了？
她下意识抬眸看向对面，果见萧晨炼与林寿，跟自己如出一辙的惊讶神色。
而萧辰顺却像还不够惊人一般，还在一字一顿说出话来：“所以，四弟，你留不住他的。”
“呵，”萧晨炼收敛惊讶神情，淡淡嘲讽，“留不留得住，也不是大皇兄你说的算。”
萧辰顺嘴角便慢慢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眉目往鬓边飞扬，道：“我萧辰顺立下誓言，定要让她回到我身边，此言落地生效，此生不死不休！我倒要看看，谁能与我抢！”
三人俱惊。
然霜再也忍不住，一个反拐，将萧辰顺往后弄退两步，自己蛇形脱出怀抱，转身怒视萧辰顺，凉凉道：“大皇子，你莫不是喝醉了酒，在这儿胡言乱语吧。”
这男人身上浓烈的酒气，几乎都沾到她身上来了。
与萧晨炼斗气，居然还能发出这样的重誓来，不是发酒疯是什么！
“我没有喝醉！”萧辰顺拧紧眉头，紧紧盯着她，眉目幽若点漆，被酒气蒸发的越发黑亮。
然霜翻了个白眼，醉汉都说自己没喝醉。没喝醉的，都说自己醉了。
当真无趣。
萧晨炼估计也不想再搭理萧辰顺，直接转身，一句：“小然子，林寿，还不跟上。”
然霜头也不回跟上，径直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回到酒宴上，仍旧一派和乐融融。只不过那婉贵妃笑容显得些微僵硬，惠妃一看到她，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
而萧邵景，却是浓眉布展，一人自斟自酌，也不知在深思什么。
将眼前的场景一溜扫进眼中，然霜低眸垂肩，退回原位，与林寿并列而立。
眼角余光扫到林寿忧心忡忡，弯弯的眉毛几乎皱到了一块儿。
“恩人。”林寿见她望着自己，便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嗯？”然霜目不斜视，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眼前正襟危坐的男人，分明已经束起了耳朵在听，她也不戳穿，自顾漫不经心地问，“何事？”
“恩人……您……您相信大皇子方才所说的话吗？”林寿迟疑片刻，终是咬牙问出口。
相当的直白。把然霜都问愣住了：“嗯？”
实际上，她还没意识到林寿提的是什么。结果这小子却好像误会了什么，有点紧张地凑上前，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
“恩人，您可千万别相信大皇子方才所言。那都不是真的，更别轻易相信，他对你有何真心实意。即便是有，更不要以为能够延续多长时间。恩人你看这大皇子平日里，总爱拈花惹草的，还总喜欢……”
然霜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侧头盯着林寿。见他顿了顿，又流露失意的笑容来，道：“更何况，你我皆是宦官，本就身份卑微了，被主子们一时宠着时有的事，可若要泥足深陷那便是万万不成的。主子便是主子，我等只是奴才，怎可去相信会有世人所有的真心。若与旁人，可还能想着些，可若是与主子们，更何况还是那个最爱玩闹的大皇子，那便是想也切莫去想。恩人，为了你自个儿着想，您一定要离那大皇子远远的。”
“哦。”然霜淡淡点头，望着那已经微微侧过脸来，用一只眼睛冷冷盯着林寿的萧晨炼，淡淡道，“你安心，这些道理我自然懂得。身份悬殊，本就不成，我不会去幻想什么。”
“就是，就是。”林寿欣喜，恩人不禁听进去了，还赞同了自己的观点，这使得他很是欣慰欢喜，“恩人您往后就要避着大皇子一点，任凭他多少花言巧语，您都切记不要相信，最好是能避着就避着一点儿。”
“对啊，他们这些身份贵重的皇子贵胄，又怎会待我们这等宦官有一丝真心实意。即便是有，那也是镜花水月，不几年也就没了。”然霜微微勾起诡笑，盯着萧晨炼完全地转过脸来。
“就是，就是。”林寿展颜一笑，不停点头，“林寿想叫恩人明白的，就是这个道理。”
“唰”一声，眼前萧晨炼猛然站起，满面肃杀，气势惊人的很。
不仅将林寿唬了一跳，就是酒宴中的其他人也都惊得住了手上的动作。
“炼儿，你这是怎么了？”太后温和地垂问，“可是那个惹你不高兴了，快说与祖奶奶听听，祖奶奶给你讨回公道。”
听到这话，整个酒宴中人，头皮便是一紧。
就怕是自己个儿哪里做了什么，惹得这位颇受宠爱的四皇子不开心。其中，要属惠妃与皇上萧绍战最为紧张。
惠妃乃是担忧然君与萧晨炼相争，惹恼了他。而萧绍战则是怕这熊孩子针对自己，往后会徒遭母后一顿骂。
结果这萧晨炼只淡淡扫视一圈，硬邦邦来一句：“无事，我只是乏了，要回宫。”
太后立刻松了脸皮，乐呵呵的：“哦，原是累了，那就快些回去歇着。”
萧晨炼一听，板着脸举个礼，旋身便走。走路的姿势那是一个衣带当风，快得林寿几乎跟不上。
而然霜只在后头不远不近地跟着，闲闲地看戏。
“四皇子，四皇子，您慢些走啊，仔细酒劲儿上头。”林寿跟的气喘吁吁，一手扶着帽子，一边道，“到底是什么惹恼了您啊？”
萧晨炼忽然顿住脚步，旋过脸来，咬牙切齿地瞪着林寿这块木头，一字一顿道：“你还敢问我？”
林寿吓得赶紧跪地，颤巍巍道：“四皇子息怒，是奴才僭越了，不该随意过问。”
“你！”萧晨炼见这林寿如此蠢笨，气得简直要手抖。最后索性一甩手，冷怒地问，“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啊？什么话？”林寿呆傻傻地抬头问，一双大眼珠子可水灵剔透，单纯无知了。
然霜实在看不下去，闲闲提醒了一句：“你劝我说，要离大皇子远一点。”
“啊，是啊。”林寿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道，“四皇子，奴才是看恩人被大皇子……纠缠，是以才出言提醒……”
萧晨炼脸色更加阴沉，气得伸出手指着林寿，问：“所以你觉得我也是个花言巧语，没有一丝真心实意的皇亲贵胄了？”
然霜惊了一跳。
萧辰顺是不是疯了？
她下意识抬眸看向对面，果见萧晨炼与林寿，跟自己如出一辙的惊讶神色。
而萧辰顺却像还不够惊人一般，还在一字一顿说出话来：“所以，四弟，你留不住他的。”
“呵，”萧晨炼收敛惊讶神情，淡淡嘲讽，“留不留得住，也不是大皇兄你说的算。”
萧辰顺嘴角便慢慢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眉目往鬓边飞扬，道：“我萧辰顺立下誓言，定要让她回到我身边，此言落地生效，此生不死不休！我倒要看看，谁能与我抢！”
三人俱惊。
然霜再也忍不住，一个反拐，将萧辰顺往后弄退两步，自己蛇形脱出怀抱，转身怒视萧辰顺，凉凉道：“大皇子，你莫不是喝醉了酒，在这儿胡言乱语吧。”
这男人身上浓烈的酒气，几乎都沾到她身上来了。
与萧晨炼斗气，居然还能发出这样的重誓来，不是发酒疯是什么！
“我没有喝醉！”萧辰顺拧紧眉头，紧紧盯着她，眉目幽若点漆，被酒气蒸发的越发黑亮。
然霜翻了个白眼，醉汉都说自己没喝醉。没喝醉的，都说自己醉了。
当真无趣。
萧晨炼估计也不想再搭理萧辰顺，直接转身，一句：“小然子，林寿，还不跟上。”
然霜头也不回跟上，径直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回到酒宴上，仍旧一派和乐融融。只不过那婉贵妃笑容显得些微僵硬，惠妃一看到她，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
而萧邵景，却是浓眉布展，一人自斟自酌，也不知在深思什么。
将眼前的场景一溜扫进眼中，然霜低眸垂肩，退回原位，与林寿并列而立。
眼角余光扫到林寿忧心忡忡，弯弯的眉毛几乎皱到了一块儿。
“恩人。”林寿见她望着自己，便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嗯？”然霜目不斜视，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眼前正襟危坐的男人，分明已经束起了耳朵在听，她也不戳穿，自顾漫不经心地问，“何事？”
“恩人……您……您相信大皇子方才所说的话吗？”林寿迟疑片刻，终是咬牙问出口。
相当的直白。把然霜都问愣住了：“嗯？”
实际上，她还没意识到林寿提的是什么。结果这小子却好像误会了什么，有点紧张地凑上前，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
“恩人，您可千万别相信大皇子方才所言。那都不是真的，更别轻易相信，他对你有何真心实意。即便是有，更不要以为能够延续多长时间。恩人你看这大皇子平日里，总爱拈花惹草的，还总喜欢……”
然霜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侧头盯着林寿。见他顿了顿，又流露失意的笑容来，道：“更何况，你我皆是宦官，本就身份卑微了，被主子们一时宠着时有的事，可若要泥足深陷那便是万万不成的。主子便是主子，我等只是奴才，怎可去相信会有世人所有的真心。若与旁人，可还能想着些，可若是与主子们，更何况还是那个最爱玩闹的大皇子，那便是想也切莫去想。恩人，为了你自个儿着想，您一定要离那大皇子远远的。”
“哦。”然霜淡淡点头，望着那已经微微侧过脸来，用一只眼睛冷冷盯着林寿的萧晨炼，淡淡道，“你安心，这些道理我自然懂得。身份悬殊，本就不成，我不会去幻想什么。”
“就是，就是。”林寿欣喜，恩人不禁听进去了，还赞同了自己的观点，这使得他很是欣慰欢喜，“恩人您往后就要避着大皇子一点，任凭他多少花言巧语，您都切记不要相信，最好是能避着就避着一点儿。”
“对啊，他们这些身份贵重的皇子贵胄，又怎会待我们这等宦官有一丝真心实意。即便是有，那也是镜花水月，不几年也就没了。”然霜微微勾起诡笑，盯着萧晨炼完全地转过脸来。
“就是，就是。”林寿展颜一笑，不停点头，“林寿想叫恩人明白的，就是这个道理。”
“唰”一声，眼前萧晨炼猛然站起，满面肃杀，气势惊人的很。
不仅将林寿唬了一跳，就是酒宴中的其他人也都惊得住了手上的动作。
“炼儿，你这是怎么了？”太后温和地垂问，“可是那个惹你不高兴了，快说与祖奶奶听听，祖奶奶给你讨回公道。”
听到这话，整个酒宴中人，头皮便是一紧。
就怕是自己个儿哪里做了什么，惹得这位颇受宠爱的四皇子不开心。其中，要属惠妃与皇上萧绍战最为紧张。
惠妃乃是担忧然君与萧晨炼相争，惹恼了他。而萧绍战则是怕这熊孩子针对自己，往后会徒遭母后一顿骂。
结果这萧晨炼只淡淡扫视一圈，硬邦邦来一句：“无事，我只是乏了，要回宫。”
太后立刻松了脸皮，乐呵呵的：“哦，原是累了，那就快些回去歇着。”
萧晨炼一听，板着脸举个礼，旋身便走。走路的姿势那是一个衣带当风，快得林寿几乎跟不上。
而然霜只在后头不远不近地跟着，闲闲地看戏。
“四皇子，四皇子，您慢些走啊，仔细酒劲儿上头。”林寿跟的气喘吁吁，一手扶着帽子，一边道，“到底是什么惹恼了您啊？”
萧晨炼忽然顿住脚步，旋过脸来，咬牙切齿地瞪着林寿这块木头，一字一顿道：“你还敢问我？”
林寿吓得赶紧跪地，颤巍巍道：“四皇子息怒，是奴才僭越了，不该随意过问。”
“你！”萧晨炼见这林寿如此蠢笨，气得简直要手抖。最后索性一甩手，冷怒地问，“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啊？什么话？”林寿呆傻傻地抬头问，一双大眼珠子可水灵剔透，单纯无知了。
然霜实在看不下去，闲闲提醒了一句：“你劝我说，要离大皇子远一点。”
“啊，是啊。”林寿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道，“四皇子，奴才是看恩人被大皇子……纠缠，是以才出言提醒……”
萧晨炼脸色更加阴沉，气得伸出手指着林寿，问：“所以你觉得我也是个花言巧语，没有一丝真心实意的皇亲贵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