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暗潮汹涌
虽只是方才惊鸿一瞥，但那人傲然负手而立，紫冠蟒袍，玉面刀削的模样已经深深印入脑海之中。
尤其是那双眼眸，真是沉稳之中自带华彩。
若不是此人蓄了一些胡须，整个气度又十分稳重。恐怕她也难以想见此人真实的年纪。
恐怕年轻时候，祸害了不少女人心罢。
这人是谁呢？
在她有限的记忆之中，唯有一个模糊的人物能够对的上号。
那便是大祁名头震天的王爷——萧邵景。
传闻此人，手段铁血，在做皇子的时候，就曾力压诸位皇子。本是最有实力荣登大宝的人选，最后却不知是何缘由，让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萧绍战上了位。而自己，只区区当了个王爷。
不过这王爷即便不在君位，似乎权势也不容小觑。统领东宫之首，势力足与羽林卫相匹敌。
“皇弟，你看他，怎么如此不知长进。若是女子倒也罢了，却偏偏跟个不男不女的阉人厮混。”这萧绍战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居然就这么当众与萧邵景说起萧辰顺的不堪来。
而萧邵景也只缓缓递过视线，从萧辰顺身上淡淡略过，便道：“男**阳，才是正道伦理。大皇子如此作为，恐怕也只玩闹罢了。过些时日，自然淡去，皇兄何必如此着紧。”
萧绍战似乎语气越加愠怒，但眼神分明闪过一抹快意，道：“他身为皇长子，却不能做好表率。上次他做出那等不堪之事来，朕便要罚他，将这奴才乱棍打死，没曾想这奴才命大，居然活过了一百杖。”
说着阴冷眼神落在然霜身上，叫她分明心神一凛。
好阴冷的眼神，好深沉的心思。
这萧绍战，分明就是别有所想。
而萧辰顺也不知哪根筋错了，偏生这时候扣头道：“父皇明察，上次之事，不过儿臣喝多了认错了人才引出的误会。儿臣与小然子实乃清白，只不过儿臣被他伺候惯了，才想讨回他。”
这时候出头，还是铁了心要跟她纠缠，岂不是要害死她。
然霜忍不住稍稍有些紧张了，好在萧辰予突然开口：“父皇，皇叔，皇兄与然君不过兄妹之间斗气玩闹，才争夺起来罢了。哪里能惹得父皇如此动怒呢，时辰已是不早，还望父皇快些进宝华园主持百花宴，免得误了吉时。”
“嗯，”那萧邵景一见到萧辰予，似乎整个精神都缓和了，就连眼神也是温润的，点点头道，“予儿说的对，皇兄，时候不早，不必为了儿女上不得台面的吵闹，误了时候。还是就此揭过罢，如何？”
萧绍战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笑意，点点头，正要说什么，那萧辰顺却不知怎么的，铁了心扣头道：“还请父皇成全，将小然子还给儿臣。”
本来已经松弛下来的气氛，立刻重回剑拔弩张。
然霜不明白，这萧辰顺今儿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如此贴了心要将自己要过去。甚而不惜触怒了萧绍战。
就在众人以为皇帝会震怒时，萧晨炼出来拜下道：“父皇，祖奶奶早就答应儿臣，将小然子赏赐给儿臣当骑射陪练。”
皇上陡然色变，指着萧晨炼手都有点颤抖：“怎么就连你，都掺和了这档子事儿？”
萧晨炼似乎毫无所觉，说的仍旧荡气回肠正气凛然：“不过他赢了儿臣，是以儿臣定要赢回来罢了。祖奶奶，请说话算话。”
太后早就看戏看的乏味，此时终于纡尊降贵开口：“不过为了区区一个陪练的太监，值当你们这样刀光剑影，父子兄妹闹成这样。炼儿既然喜欢他，要他陪练，就给他便是了。”
萧绍战和萧邵景立刻恭敬了面色，微微低头道：“母后说的是，那就全凭母后吩咐。”
“哀家站得也乏了，赶紧进去吧。”
“是。”
说罢，一大群人这才匆匆而过。
萧晨炼当先起身，示意然霜跟上，故意在萧辰顺眼前晃过。
然霜无言地望着直直跪在地上，低头不动的人影。莫名竟然察觉出一丝丝苍凉。
可是到了宴会场上，那萧辰顺却又变作了往常模样，吊儿郎当，美女环绕。
他只一味笑嘻嘻逗弄调笑女子，看得上首太后皇上们脸露不虞，但奇怪的是，居然无人出言喝止。
那萧邵景，就更是一副没有看见的模样。
然霜低眸，与林寿一左一右坐在萧晨炼身后，为他伺候酒菜。
这时丝竹一停，叮咚顿响。一群薄面轻纱的曼妙女子如烟尘仙子般，翩然而来。与此同时，有一道缥缈清音，仿佛吟唱起了九天之外的曲调。
在座之人皆被这新鲜的曲调吸引，各个顿住了交谈与饮酒，翘首而待。倏忽一阵阵烟雾由地面爬起，曼妙的女子们如同花瓣收拢，再放开时，从里头生出个浑身烟萝紫纱，体态妩媚端方的女子。
这女子一出场，就惊艳了众人眼睛。尤其是她半掩露出的一双明眸，仿佛搁着山巅烟雨，朦朦胧胧，双眉若黛之间，又嫣然一抹朱红。如烈火燃烧，又如晚霞绚烂。
好生吸引人的女子啊？
丝竹忽然发急，女子腾挪旋转，悦动间，双肩上的丝带如仙人缥缈舞动。每一幕，几乎都成了精美的化境。
即便然霜这个现代人见惯了各种花样，此刻也不得不被这惊心动魄的美艳所吸引。
一曲终了，舞娘跪地。
萧绍战明显很是开心，斜斜坐在上首，垂问：“台下何人，露出真容给朕瞧瞧。”
那女子微微抬眸，一言不发轻轻将耳边的轻纱摘下，露出了那张粉黛桃红的脸。
惠妃？
然霜瞳孔猛烈一缩，呼吸都顿住了片刻。
“皇上，罪妃献丑一舞，以为皇上与诸位助兴。”惠妃此刻语音玲珑清脆，柔柔袅袅，甚是勾人。
然霜听了，心内不免冷笑，惠妃这么做，怕不是争宠罢。
果然瞧那上首，萧绍战眼中闪过深沉欲望，慢慢说道：“爱妃舞姿歌喉，堪比天宫仙娥，朕，甚心喜。”
说着，竟然搁下酒杯，亲自步下台阶，走到惠妃身前伸出手：“来，今夜百花宴，群臣共赏百花，爱妃何不坐于朕侧，与君共赏。”
尤其是那双眼眸，真是沉稳之中自带华彩。
若不是此人蓄了一些胡须，整个气度又十分稳重。恐怕她也难以想见此人真实的年纪。
恐怕年轻时候，祸害了不少女人心罢。
这人是谁呢？
在她有限的记忆之中，唯有一个模糊的人物能够对的上号。
那便是大祁名头震天的王爷——萧邵景。
传闻此人，手段铁血，在做皇子的时候，就曾力压诸位皇子。本是最有实力荣登大宝的人选，最后却不知是何缘由，让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萧绍战上了位。而自己，只区区当了个王爷。
不过这王爷即便不在君位，似乎权势也不容小觑。统领东宫之首，势力足与羽林卫相匹敌。
“皇弟，你看他，怎么如此不知长进。若是女子倒也罢了，却偏偏跟个不男不女的阉人厮混。”这萧绍战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居然就这么当众与萧邵景说起萧辰顺的不堪来。
而萧邵景也只缓缓递过视线，从萧辰顺身上淡淡略过，便道：“男**阳，才是正道伦理。大皇子如此作为，恐怕也只玩闹罢了。过些时日，自然淡去，皇兄何必如此着紧。”
萧绍战似乎语气越加愠怒，但眼神分明闪过一抹快意，道：“他身为皇长子，却不能做好表率。上次他做出那等不堪之事来，朕便要罚他，将这奴才乱棍打死，没曾想这奴才命大，居然活过了一百杖。”
说着阴冷眼神落在然霜身上，叫她分明心神一凛。
好阴冷的眼神，好深沉的心思。
这萧绍战，分明就是别有所想。
而萧辰顺也不知哪根筋错了，偏生这时候扣头道：“父皇明察，上次之事，不过儿臣喝多了认错了人才引出的误会。儿臣与小然子实乃清白，只不过儿臣被他伺候惯了，才想讨回他。”
这时候出头，还是铁了心要跟她纠缠，岂不是要害死她。
然霜忍不住稍稍有些紧张了，好在萧辰予突然开口：“父皇，皇叔，皇兄与然君不过兄妹之间斗气玩闹，才争夺起来罢了。哪里能惹得父皇如此动怒呢，时辰已是不早，还望父皇快些进宝华园主持百花宴，免得误了吉时。”
“嗯，”那萧邵景一见到萧辰予，似乎整个精神都缓和了，就连眼神也是温润的，点点头道，“予儿说的对，皇兄，时候不早，不必为了儿女上不得台面的吵闹，误了时候。还是就此揭过罢，如何？”
萧绍战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笑意，点点头，正要说什么，那萧辰顺却不知怎么的，铁了心扣头道：“还请父皇成全，将小然子还给儿臣。”
本来已经松弛下来的气氛，立刻重回剑拔弩张。
然霜不明白，这萧辰顺今儿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如此贴了心要将自己要过去。甚而不惜触怒了萧绍战。
就在众人以为皇帝会震怒时，萧晨炼出来拜下道：“父皇，祖奶奶早就答应儿臣，将小然子赏赐给儿臣当骑射陪练。”
皇上陡然色变，指着萧晨炼手都有点颤抖：“怎么就连你，都掺和了这档子事儿？”
萧晨炼似乎毫无所觉，说的仍旧荡气回肠正气凛然：“不过他赢了儿臣，是以儿臣定要赢回来罢了。祖奶奶，请说话算话。”
太后早就看戏看的乏味，此时终于纡尊降贵开口：“不过为了区区一个陪练的太监，值当你们这样刀光剑影，父子兄妹闹成这样。炼儿既然喜欢他，要他陪练，就给他便是了。”
萧绍战和萧邵景立刻恭敬了面色，微微低头道：“母后说的是，那就全凭母后吩咐。”
“哀家站得也乏了，赶紧进去吧。”
“是。”
说罢，一大群人这才匆匆而过。
萧晨炼当先起身，示意然霜跟上，故意在萧辰顺眼前晃过。
然霜无言地望着直直跪在地上，低头不动的人影。莫名竟然察觉出一丝丝苍凉。
可是到了宴会场上，那萧辰顺却又变作了往常模样，吊儿郎当，美女环绕。
他只一味笑嘻嘻逗弄调笑女子，看得上首太后皇上们脸露不虞，但奇怪的是，居然无人出言喝止。
那萧邵景，就更是一副没有看见的模样。
然霜低眸，与林寿一左一右坐在萧晨炼身后，为他伺候酒菜。
这时丝竹一停，叮咚顿响。一群薄面轻纱的曼妙女子如烟尘仙子般，翩然而来。与此同时，有一道缥缈清音，仿佛吟唱起了九天之外的曲调。
在座之人皆被这新鲜的曲调吸引，各个顿住了交谈与饮酒，翘首而待。倏忽一阵阵烟雾由地面爬起，曼妙的女子们如同花瓣收拢，再放开时，从里头生出个浑身烟萝紫纱，体态妩媚端方的女子。
这女子一出场，就惊艳了众人眼睛。尤其是她半掩露出的一双明眸，仿佛搁着山巅烟雨，朦朦胧胧，双眉若黛之间，又嫣然一抹朱红。如烈火燃烧，又如晚霞绚烂。
好生吸引人的女子啊？
丝竹忽然发急，女子腾挪旋转，悦动间，双肩上的丝带如仙人缥缈舞动。每一幕，几乎都成了精美的化境。
即便然霜这个现代人见惯了各种花样，此刻也不得不被这惊心动魄的美艳所吸引。
一曲终了，舞娘跪地。
萧绍战明显很是开心，斜斜坐在上首，垂问：“台下何人，露出真容给朕瞧瞧。”
那女子微微抬眸，一言不发轻轻将耳边的轻纱摘下，露出了那张粉黛桃红的脸。
惠妃？
然霜瞳孔猛烈一缩，呼吸都顿住了片刻。
“皇上，罪妃献丑一舞，以为皇上与诸位助兴。”惠妃此刻语音玲珑清脆，柔柔袅袅，甚是勾人。
然霜听了，心内不免冷笑，惠妃这么做，怕不是争宠罢。
果然瞧那上首，萧绍战眼中闪过深沉欲望，慢慢说道：“爱妃舞姿歌喉，堪比天宫仙娥，朕，甚心喜。”
说着，竟然搁下酒杯，亲自步下台阶，走到惠妃身前伸出手：“来，今夜百花宴，群臣共赏百花，爱妃何不坐于朕侧，与君共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