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危险人物
这里乃是放准宫人出宫的西直门，左右城墙下每十步一卫。而宫门门口更是三步一卫，排成一列。侍卫们正面无表情的守着城门，一个个都跟雕塑一样冷漠如铁。
然霜遥遥缀在出宫队伍的最后，眼珠子习惯性地四处扫视一遍，将眼前的地势情势迅速在脑海之中处理成情报。
这时，远处走来一队巡逻兵。为首一名身形高大将领，虎虎生风走来。随着那人走进，然霜眯眼打量，心中忍不住赞叹一声好俊伟的品貌。只见此人一身银甲装身，身披墨色斗篷，乌发高束，一双墨眉平地斜飞入鬓，更衬得一张立体好看的脸棱角分明。
此人浑身气势内敛沉稳，却仍让人觉得气势逼人。
然霜一瞬惊艳后，心底里随之而起深入骨髓的警惕防备。
此人是谁？
然后有人回答了她的疑问。那将领昂首阔步，行到宫门前。正值班的副将喊了他一声：“季统领，这些是今日出宫办事的宫人。”
“嗯。”就连声音也低沉醇厚。然霜忍不住再度打量那人，心里已然明白，此人便是领大内御林军统领之职的季清濯——季统领。
听闻此人乃是大祁第一高手，也不知身手到底如何高明。然霜忍不住手脚发痒，她以前就对取缔天下第一这个名头有很大的兴趣。在现代，她就是一朝成神的杀手榜排名第一的那一个。
可是现如今，这个时代里的人都有内力，还会那上天入地的轻功，而且她现在的身体素质简直一言难尽……然霜心里突然有点沮丧不甘，再一次升腾起想修炼武艺的欲望来。
正自出神，突感浑身恶寒。
然霜顺势抬眸，竟与一双黢黑冷锐到古井无波的双眼对上。而那个人眼底一闪，更加紧迫地盯着自己。
坏了，居然被季清濯盯上了！
然霜迅速装作怯懦地低下头，塌肩缩脖，默默往前慢慢行步。很快，很快就能轮到自己领出宫腰牌——只要领了，就可以出去——不要引起注意，不要引起注意……
可眼角余光中的男人，似乎并不肯放过自己。而是一步步踱到自己身后，仔仔细细地打量。
其实，然霜早就心底警铃大作，这是杀手求生的本能。但她还是强自忍耐，装作平常模样，走到台子前面等待。
“蘅芜宫，小纪子？”副将手捧花名册，抬眼打量然霜几眼，提声问道。
“是，是，我就是小纪子。”然霜刻意流露谄媚笑容，连连点头。
那副将眼底闪过鄙夷之色，随意抬下巴：“腰牌领一个，走吧。”副将一路审查都未有异样，这是最后一个，审查完就无事了。
然霜心里微松一口气，“诶，诶，奴才这就拿，这就拿。”便向一旁桌子上放着的最后一块朱红腰牌伸去。
拿了这个，我就可以从此远走高飞。
谁曾想，堪堪要碰上之际，横刺里却伸出另外一只白皙有力大手，硬生生格挡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拿到腰牌。
皮肤相接处，男人体温滚烫。然霜却心里微凉。
“且慢。”耳边低沉无波的醇厚声音响起，惊得众人愕然。
副将奇怪地望着季清濯，问道：“季统领，您这是……？”
季清濯抬手打断副将的话，眼神却紧紧盯着然霜。
然霜心中恨得咬牙，明明只有一指的距离了，如今却似乎要有沟渠变成天堑的趋势。
“你是哪个宫里的？出宫要做甚？”男人右手缓缓搁在剑柄上，五指放松。
然霜低眸瞥一眼，面上装作瑟瑟发抖，却又不显得心虚的模样，抖抖索索地回答：“奴才……奴才是蘅芜宫里当差的……我家娘娘……命奴才出宫去买元寿香的……”
“元寿香？”季清濯皱眉盯着眼前几乎瑟缩到地缝里去的小奴才，觉得对方的脸容莫名的很熟悉。
明明一个阉狗，却生的比女子娇丽。
而且，他为何会觉得这奴才眼熟？季清濯忍不住更加仔细去回想，却如何也回想不出，于是脸色越发阴沉。
“是……是的……季大人，您瞧这天也不早了……请大人开开恩，方奴才出宫办事，以免耽搁了我家娘娘的正事儿，到时奴才恐要受罚呢。”然霜谄媚一笑，把弯腰鞠躬的姿态做足了。
在他人眼中，然霜现在不过一个趋炎附势阴柔谄媚的狗太监罢了。
可季清濯却硬是心中觉得不对劲儿，索性询问：“你说你是在蘅芜宫里当差，那么你们宫里的掌事太监是哪个，你倒说来听听。”
混蛋！要不要这么死缠烂打？
“我们宫里的掌事公公是……”然霜渐渐觉得后背全部濡湿，连额头也冒汗了。她明白如果现在露出马脚，那么谁也没法儿来救自己，她也打不过眼前的男人，“是……”
“是哪个？你说不出？”
然霜闭眼胡诌：“季大人海涵，奴才我是今儿才调进来办事的，还不知宫里谁是掌事太监，原先的掌事因为犯事，已被丢进掖庭司了。”
“哦？事情居然就这么巧？”季清濯慢慢握紧剑柄，眼底冷光流转，宛若雪城浮冰。他勾唇冷笑，沉沉地问：“你很热？怎的满头大汗？还是说……”一步上前，眼含凛冽杀意，“你根本不是蘅芜宫里的小纪子！”
“噌”一声宝剑出鞘，雪亮刀锋划过眼前，罡风刮得然霜青丝乍起。然霜心头微凛，想也没想，脚下错步头后仰，硬是与刀尖生生擦过。
她真是没想过，眼前这个人竟然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提刀砍人。而且一刀直取要害，方才她若装怂不躲，现在岂不早已人头落地？
而且此人的刀，怎地如此快？快得她胆战心惊，差点就没躲过。
可是躲了似乎更加麻烦。
季清濯眼神奇异地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你会武功。”而且还身法诡异，方才他虽是试探，但寻常人也绝难躲开，可是眼前这个眼熟的小太监却躲开了。
然霜暗地里双手握拳，装作害怕惊慌的模样，“季大人……你在说什么啊……奴才我怎会武功呢？方才只是一时吓到……所以脚滑了……”完全一副胆小懦弱的奴才像。
“会不会武功，我试了便知。”季清濯拔剑欺身而上，宝剑凌凌当头劈来。然霜知此时自己绝不能还手，即便会被这人一刀砍死也得受着，所以她慢慢闭上眼……
然霜遥遥缀在出宫队伍的最后，眼珠子习惯性地四处扫视一遍，将眼前的地势情势迅速在脑海之中处理成情报。
这时，远处走来一队巡逻兵。为首一名身形高大将领，虎虎生风走来。随着那人走进，然霜眯眼打量，心中忍不住赞叹一声好俊伟的品貌。只见此人一身银甲装身，身披墨色斗篷，乌发高束，一双墨眉平地斜飞入鬓，更衬得一张立体好看的脸棱角分明。
此人浑身气势内敛沉稳，却仍让人觉得气势逼人。
然霜一瞬惊艳后，心底里随之而起深入骨髓的警惕防备。
此人是谁？
然后有人回答了她的疑问。那将领昂首阔步，行到宫门前。正值班的副将喊了他一声：“季统领，这些是今日出宫办事的宫人。”
“嗯。”就连声音也低沉醇厚。然霜忍不住再度打量那人，心里已然明白，此人便是领大内御林军统领之职的季清濯——季统领。
听闻此人乃是大祁第一高手，也不知身手到底如何高明。然霜忍不住手脚发痒，她以前就对取缔天下第一这个名头有很大的兴趣。在现代，她就是一朝成神的杀手榜排名第一的那一个。
可是现如今，这个时代里的人都有内力，还会那上天入地的轻功，而且她现在的身体素质简直一言难尽……然霜心里突然有点沮丧不甘，再一次升腾起想修炼武艺的欲望来。
正自出神，突感浑身恶寒。
然霜顺势抬眸，竟与一双黢黑冷锐到古井无波的双眼对上。而那个人眼底一闪，更加紧迫地盯着自己。
坏了，居然被季清濯盯上了！
然霜迅速装作怯懦地低下头，塌肩缩脖，默默往前慢慢行步。很快，很快就能轮到自己领出宫腰牌——只要领了，就可以出去——不要引起注意，不要引起注意……
可眼角余光中的男人，似乎并不肯放过自己。而是一步步踱到自己身后，仔仔细细地打量。
其实，然霜早就心底警铃大作，这是杀手求生的本能。但她还是强自忍耐，装作平常模样，走到台子前面等待。
“蘅芜宫，小纪子？”副将手捧花名册，抬眼打量然霜几眼，提声问道。
“是，是，我就是小纪子。”然霜刻意流露谄媚笑容，连连点头。
那副将眼底闪过鄙夷之色，随意抬下巴：“腰牌领一个，走吧。”副将一路审查都未有异样，这是最后一个，审查完就无事了。
然霜心里微松一口气，“诶，诶，奴才这就拿，这就拿。”便向一旁桌子上放着的最后一块朱红腰牌伸去。
拿了这个，我就可以从此远走高飞。
谁曾想，堪堪要碰上之际，横刺里却伸出另外一只白皙有力大手，硬生生格挡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拿到腰牌。
皮肤相接处，男人体温滚烫。然霜却心里微凉。
“且慢。”耳边低沉无波的醇厚声音响起，惊得众人愕然。
副将奇怪地望着季清濯，问道：“季统领，您这是……？”
季清濯抬手打断副将的话，眼神却紧紧盯着然霜。
然霜心中恨得咬牙，明明只有一指的距离了，如今却似乎要有沟渠变成天堑的趋势。
“你是哪个宫里的？出宫要做甚？”男人右手缓缓搁在剑柄上，五指放松。
然霜低眸瞥一眼，面上装作瑟瑟发抖，却又不显得心虚的模样，抖抖索索地回答：“奴才……奴才是蘅芜宫里当差的……我家娘娘……命奴才出宫去买元寿香的……”
“元寿香？”季清濯皱眉盯着眼前几乎瑟缩到地缝里去的小奴才，觉得对方的脸容莫名的很熟悉。
明明一个阉狗，却生的比女子娇丽。
而且，他为何会觉得这奴才眼熟？季清濯忍不住更加仔细去回想，却如何也回想不出，于是脸色越发阴沉。
“是……是的……季大人，您瞧这天也不早了……请大人开开恩，方奴才出宫办事，以免耽搁了我家娘娘的正事儿，到时奴才恐要受罚呢。”然霜谄媚一笑，把弯腰鞠躬的姿态做足了。
在他人眼中，然霜现在不过一个趋炎附势阴柔谄媚的狗太监罢了。
可季清濯却硬是心中觉得不对劲儿，索性询问：“你说你是在蘅芜宫里当差，那么你们宫里的掌事太监是哪个，你倒说来听听。”
混蛋！要不要这么死缠烂打？
“我们宫里的掌事公公是……”然霜渐渐觉得后背全部濡湿，连额头也冒汗了。她明白如果现在露出马脚，那么谁也没法儿来救自己，她也打不过眼前的男人，“是……”
“是哪个？你说不出？”
然霜闭眼胡诌：“季大人海涵，奴才我是今儿才调进来办事的，还不知宫里谁是掌事太监，原先的掌事因为犯事，已被丢进掖庭司了。”
“哦？事情居然就这么巧？”季清濯慢慢握紧剑柄，眼底冷光流转，宛若雪城浮冰。他勾唇冷笑，沉沉地问：“你很热？怎的满头大汗？还是说……”一步上前，眼含凛冽杀意，“你根本不是蘅芜宫里的小纪子！”
“噌”一声宝剑出鞘，雪亮刀锋划过眼前，罡风刮得然霜青丝乍起。然霜心头微凛，想也没想，脚下错步头后仰，硬是与刀尖生生擦过。
她真是没想过，眼前这个人竟然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提刀砍人。而且一刀直取要害，方才她若装怂不躲，现在岂不早已人头落地？
而且此人的刀，怎地如此快？快得她胆战心惊，差点就没躲过。
可是躲了似乎更加麻烦。
季清濯眼神奇异地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你会武功。”而且还身法诡异，方才他虽是试探，但寻常人也绝难躲开，可是眼前这个眼熟的小太监却躲开了。
然霜暗地里双手握拳，装作害怕惊慌的模样，“季大人……你在说什么啊……奴才我怎会武功呢？方才只是一时吓到……所以脚滑了……”完全一副胆小懦弱的奴才像。
“会不会武功，我试了便知。”季清濯拔剑欺身而上，宝剑凌凌当头劈来。然霜知此时自己绝不能还手，即便会被这人一刀砍死也得受着，所以她慢慢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