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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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大夏三年 第七十四章:安分守己心茫然

    众人还在非议卓甄来的第三剑,到底算出剑,还是没出,第四剑已经动了。

    “玄光阁龚普有一剑安分对敌,道友接好!”

    玄光阁龚普,一剑安分一剑守己,一剑对敌,一剑守己。

    安分即是安分自己也是安分别人,老实人出剑老实,出过剑也老实,接剑的今天也老老实实。

    胡缨想起我双手剑一直老老实实,却的了这个下场,在安分下去,胡缨都要安分没了,既然你龚普一剑安分,那我胡缨偏要做这方天地间最不安分的人,哪怕一人独行!让我做个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吧!

    胡缨确实孤独,于是出了一剑孤独,偏不安分!

    龚普剑气至,胡缨剑气起,安分剑那些本本分分在胡缨看来,那不是本本分分的规矩,那是牢笼,是对自己这种人的牢笼,既然有牢笼,我胡缨一人一剑破之!

    困的了别人,困不住我胡缨!剑气再起,两剑碰撞,这场问剑截止到第四剑,观礼众人才真正意义上看到剑,看见两位大剑仙持剑对剑!

    当吴钩同龚普那把不知名的佩剑碰撞到一起的时候,九原老祖的小天地内发生不止一次震动,安分剑好比一张大网,又如同抓捕麻雀的竹笼,四面八方围困住胡缨,胡缨身处牢笼之中,眨眼之间,两人剑气已经交锋十余次不止,次次胡缨都占了下风,龚普人如其名,剑招也如其名,安分该如何,不安分又该如何!

    卓甄来饶有兴趣的看着龚普出剑,盯了一会摇摇头,“本分剑当真本分,只是太过本分了,对上胡缨这么一位大剑仙,怕是本分不下来”

    沈玉书在一旁,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紧盯住战场,自家师父的意思那都是这位龚普大剑仙这剑要输!

    龚普是老实人,胡缨也是,不同的是龚普求安稳,胡缨不是,由不得胡缨安稳,嵇剑仙在密院斩断了胡缨某份念想,顾十境辛辛苦苦锤干净了吴钩,不仅仅是吴钩获得新生,等同于我胡缨也获得了新生,那就让你们看看获得新生后的胡缨,到底有何不同吧!

    吴钩争鸣,胡缨本命剑气外放!

    场内外众人惊呼,这位大剑仙,本命剑气如同洪流一般,齐头并进!这是哪门子剑诀!

    胡缨本命剑气洪流所到之处,当真寸草不生,龚普原本存在的牢笼瞬间破灭,再大的牢笼又如何抵得过洪流的冲刷,任谁也没想到,胡缨不是一剑破之,而是一剑毁之!

    “守己!”一位问剑的大剑仙,被对手逼得不得不再出一剑自保!最苦的莫过于撑起一方小天地的九原老祖了,胡缨剑气太过独特,龚普一剑安分已经破招,卷入胡缨的本命剑气洪流之中,逼得龚普不得已再出一剑守己,只是守己剑当真是守己,保住了龚普无忧,余下的剑气全撞击在九原老祖的小天地壁垒上,九原老祖一脸无奈,胡缨这一剑分量极重,重到自己都不得不重视起来!

    当胡缨本命剑气外放,帝师轻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后舒展开来,如此也好,憋了多年的怨气,随着一剑散开,只是苦了身在剑气中心的龚普,也巧的很,龚普有一剑守己,当下真好发挥作用,安分守己,只是九原老祖这位通天要下点力气了,不然还真吃不下小天地内胡缨这份本命剑气。

    早在龚普出剑之前,卓甄来都断定今日安分剑也开始变的不安分了,胡缨剑气太过独立特行,安分剑是控不住胡缨,再看看后面第五剑然诺,卓甄来都想笑了,到龚普这儿胡缨已经出本命剑气了,搞不好然诺会败在自己刚扔出去的那把剑下,要是这样卓甄来觉得自己刚才扔剑的举动简直帅呆了,这会卓甄来没有去拿什么酒碗,直接拿了坛子都开始喝了,还劝沈玉书和小二哥在来两碗,看的沈玉书和小二目瞪口呆,这会大剑仙咋又乐呵起来了?

    九原老祖当真费了一些力气,才压住小天地内胡缨的本命剑气,洪流冲刷之下,龚普的守己剑安稳不动如山,龚普心中明白高下已分,可惜了今日只能出上一剑,说好一剑便是一剑,我龚普既然出了两剑,算是不要脸了,那我龚普认输也无妨,既输给剑仙传闻以后,龚普今日再败

    一局,也是败的心服口服,胡缨走的路子人间唯一,这等人百年孤独都不怕,又如何怕自己一剑安分,又有什么值得胡缨去安分下来的了!

    小天地内剑气已消,龚普收剑,胡缨收剑,胜负已分,高手过招,哪来这么多虚虚实实,不走任何花架子,一剑便是一剑,龚普回到三层观礼区之前瞅了一眼然诺,又瞅了一眼传闻,后面才有意思,便是龚普这个老实人心里也有了小心思了,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喝几杯酒吧,大夏待客的酒水如同传闻说的一般,还真是良心货色。

    然诺知晓龚普瞅自己一眼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说,前三剑出的这么风清云淡,到我龚普第四剑,老老实实的出了真真的一剑,那么接下来的诸位特别是你然诺看你怎么这第五剑了。

    怎么出,来来你龚普倒是开了个好头,起了个高潮,那你告诉我这剑怎么出,一个二个的,说好的不放水,结果了,结果都放水!

    剑秋放水说的过去,毕竟是开头第一剑,算是我西洲的礼仪,也算是今日九座高台之上问剑的剑仙先手礼了,这个无妨,水的相当有水平,青云观路引也无妨,若是提到西洲宗门,青云观排在十名开外,水点有什么关系,何况路引出剑也不能说是平谈无奇,最起码人家风风雨雨了,第三剑了?

    你们眼瞎吗?看见第三剑了吗,卓甄来放的那叫一个水,不过然诺也承认卓甄来放的一手好水,这手水放的已经不叫水了,完全是凑人数吗!

    只是然诺早不去想前三剑放水,便是连龚普出剑,然诺也没看,只到胡缨本命剑气冲刷九原老祖的小天地之时,然诺才回过神来,明显感觉到九原老祖喘了小半口气!

    自己等人由九原老祖的小天地作为屏障,身处小天地内更加直观看见胡缨同龚普两剑相对,抛开本身剑意不谈,单独看剑气,然诺觉得自己这个第五剑怕是不好出了,早知道如此,又何必了,第三也挺好啊,然诺又一次觉得无奈,为什么自己要争这个第五,先是卓甄来去了第三,第六剑换给了封苑,现在轮到自己这个第五剑头疼了!

    还有卓甄来扔出去的那把剑,怎么看都有问题,可以肯定的是那把剑既不是卓甄来的配剑,也不是胡缨原本的佩剑,而是卓甄来出剑之前,那把剑通过三位通天前辈遮掩气机,偷偷摸摸的递到卓甄来手里的!看来那把剑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

    既然有问题,已经被第三剑恶心到现在了,何妨自己在问问那把自己觉得有问题的剑。

    “能否换上刚才卓宗主扔给你的那把剑,或者让我们大家好好看看那把剑?”

    然诺厚脸皮来了,既然觉得有问题,大家都揣在肚子里,不去问,不挑明,你们愿意烂在肚子里,我然诺不愿意!

    胡缨淡淡一笑,摇摇头,不能!

    越是这样然诺越是觉得有问题,已经显露过一面,何妨在露一面!

    既然不愿,先容我出上一剑,再来谈论这把剑的问题!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新百年剑仙榜上,两位各自占了完整一句的榜上有名剑仙,今日对了一剑。

    一剑过后,剑春不得不承认,独占一整句的两位,值得这两句,哪怕这个然诺实在让人不喜,但是然诺的剑是好剑,当然然诺的人也是好剑。

    然诺出剑,九原老祖又叹了半口气,外面两位通天道友舒坦了,可苦老头子我啊!

    然诺起手式便果断直接驾驭上了本命剑气,若非然诺心里清楚今天只是问剑,搞不好这一剑便是本命剑出来了!

    小天地内其余观战剑仙对然诺开始改观了,起初然诺本命剑气直出,飞散各处,九原老祖撑起的小天地内才收拾干净,瞬间又被剑气充满,然诺的剑气凌厉之极,场外卓甄来摇摇头,恰好被沈玉书看在眼里,沈玉书以为自家师父这意思是然诺这一剑不行,毕竟龚普前辈出剑,自己师父也是这般摇头。

    “小二哥,咱两打赌我赌然诺必输”

    “小真人说必输那肯定是必输!”

    聚贤楼小二哥哪里看的懂这些,小真人都说了这个出剑的什么然诺必输,那肯定是必输的,还赌什么赌,小二哥没兴趣赌这个,可是卓甄来有了兴趣,不过是对自家徒儿这句话起了兴趣!

    卓甄来看看自己徒儿,难不成自家徒儿悟剑的天赋如此可怕,然诺起手式才出,自家徒儿都能看出来然诺要输,可是自己怎么没看出来?

    卓甄来一时好奇,自家徒儿是看出什么了,又是怎么看出来的了?

    “你来说说,为什么会看出然诺要输?”

    卓甄来当真好奇起来,剑仙出剑若是无明显境界高低之分,或者神兵利器加持,那么两位内关大剑仙,不论是内关初期,中期,还是巅峰,只要没跨出那半步,一旦如同今日这般光明正大对上,很可能一剑无法分出高下,但是要分生死可能真的只需要一剑,自家徒儿是怎么在然诺起手式内看出然诺要输,当真有意思了。

    “因为师父摇头了啊!”

    卓甄来一口酒水只差一点都喷出来了,好在卓甄来压住了,自己摇头可不是这意思啊,我的好徒儿,自己摇头是说着然诺做事做人都喜欢钻牛角尖,这样要不得,可没说然诺要输,两人不交手,不到最后你家师傅我还真看不出来谁要输,不过卓甄来忍住了,这话还是不告诉自家这位小徒弟好了,省的以后说漏嘴,给然诺听见自己说他不行,以然诺钻牛角尖的性格,不得追着自己打破砂锅问到底到底哪儿不行!

    小天地内第二次被大剑仙本命剑气充满,然诺沉寂在自身本命剑气之中,胡缨同样如此,只是然诺的本命剑气并没有像然诺本命剑气原本那般凌厉的攻伐,也没有大剑仙的剑气肆虐,众人只能看见小天地内确实是道道本命剑气纵横,胡缨散发出的本命剑气,才出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众人明明感知上一息才感应到有胡缨本命剑气的存在,但是迟迟见不到胡缨本命剑气的轨迹,下一息属于胡缨的本命剑气彻底消散,不仅仅是外人感知如此,胡缨当下情况也是如此,找不到自己的本命剑气,有那么一丝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意味了!

    胡缨散发出的本命剑气一旦离体,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胡缨知晓自身本命剑气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而是被然诺的剑气隔绝,类似于被通天大能小天地隔绝一般,自己无法调动,本命剑气都无法调动了,还如何出剑,剑仙御剑不假,可是没有剑气可用,御剑都只是个摆设而已了!

    “拔剑四顾心茫然,这一剑胡缨受教了”

    胡缨还是单手持剑,吴钩争鸣,单手对上然诺这一剑心茫然,自己当真拔剑四顾心茫然了,果然排在自己前面的没有一个是简单货色,好一个然诺,这般用力,想来是冲着那把剑来的吧!

    越是如此自己越是不能成全你然诺,你想看剑,我胡缨偏不让你看,剑在我手里,出不出得看我,不是看你然诺,第五剑我胡缨认输,那把剑也不会让你然诺逼出来,若是生死之局,你然诺在临死之前倒是有这个眼福,不过今日你然诺不行,还是老老实实后面等着去,这把剑定然不会让你失望。

    胡缨认输,然诺收剑,转身无趣的走了,太不给面子了,既然自己逼不出来这把剑,留给后面几位,然诺原本是打算加把劲逼出来,但是想想今天这个场面好像没有这个必要,还不如留给后面,自己全当看戏了,搞不好还能让剑春吃个大亏,那样多好,眼下自己干嘛下这个苦力气!

    然诺回了观礼区三层,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回到自家天海阁席位之上,死皮赖脸的坐在了卓甄来一席,现在卓甄来的脸色比沈玉书还要黑上一些,一旁的小二哥早已经自觉的站立起来双腿发颤,便连沈玉书也坐不住了,扯个幌子,要去方便,拉起两腿发抖的小二哥头也不回的离开三层。

    然诺伸手准备招呼跑路的两位,自己只是过来蹭个座位啊,两位有必要搞这么大的反应吗!

    然诺不知道的是,一位只是帝都一家酒楼的小二哥,这个哥也得去掉,一个小二而已,至于另外一位刚才在这桌上可是对然诺这一剑下了棺盖定论,那么对于一个推翻了棺盖跑出来的然诺,这两位不跑谁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