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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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滚床单了

    身体悬空,脸色大惊,反应过来,皇上已经把我放在床上,松弛的脸颊,嘴角凑了过来,要吻我的唇。

    我偏头错过,皇上一下子吻在我的脖子上,屋里的烟雾越来越大,大的我都看不清站在屋子里没有走的未凉了。

    皇上晕乎乎的砸着嘴,“爱妃的味道可真够香甜的!”

    拽紧的手指慢慢的松开,抵在皇上的胸口,娇笑道:“臣妾还没有洗漱呢,皇上莫要着急!”

    皇上低头捉住了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舔:“没关系,朕怎么可能会嫌弃爱妃,等会朕陪爱妃一起!”

    心中泛起阵阵恶心,强颜欢笑道:“皇上,臣妾想干干净净的陪着皇上,这样才能全身心的把自己交给皇上,这是臣妾唯一的心愿,恳请皇上成全臣妾!”

    皇上看着我唇边的笑,低头又要过来,我一只手遮住嘴,满满眼中是笑意,说着恶心撒娇的话语:“皇上,您就成全臣妾吧,您是臣妾的天,您是臣妾的地,臣妾要好好的伺候您!”

    皇上压在我的身上,再一次没有亲到我,眉目之间有些微冷,“你是不愿意伺候朕,故意编排此借口?”

    让自己的心神稳了下来,娇滴滴的说道:“皇上说的哪里话,您现在是臣妾的乔木,臣妾只有您可依,您封了臣妾为昭仪,并没有册封大典,也没有其他!臣妾只想有个仪式而已!”

    头皮发麻,皇上炙热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吞噬掉,大手停留在我的腰间,扯我的腰带:“朕与你欢乐完之后,册封大典少不了你的,至于其他的仪式你要什么朕都给你!”

    眼中的情欲带着迫不及待,手中的动作拉扯有度,我的心跳剧烈的跳动起来,烟雾糊了我的眼,模糊的都看不清楚皇上。

    “皇上!”我唤了一声:“臣妾来伺候您,帮您宽衣解带!”

    皇上眼中闪过惊喜,浅笑盈盈,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张开手臂,我撑起了上半身,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去解皇上的腰带……

    呼吸越来越粗,皇上以为我太过激昂,眼中难掩兴奋之色。

    腰上缎带松解,皇上的得意堆满了双眼,目光盯着我的脸颊,久久移不开来。

    慢慢的手触碰到皇上的衣襟,皇上咧嘴笑道:“朕喜欢爱妃如此缓缓折磨,可比宫中其他女子有趣多了!”

    极其缓慢的退了他的衣裳,手触碰到他的里衣,皇上的眼睛炙热像一团火向我袭来。

    我的指尖越发颤栗,触碰到他肌肤的纹理,差点忍不住缩了回来,突然之间,皇上的眼神直勾勾的发愣。

    我屏住了呼吸,刚欲张口唤他,他身体一软,一头栽在我身上,有些肥壮的身体,压着我。

    而我双眼瞪大望着床顶,慢慢的舒出一口气,双手推在皇上的肩头,皇上鼾声传来,我一用力,皇上被我推倒在床里。

    我从床上慢悠悠的起身,烟雾慢慢消散,眼睛慢慢清楚,未凉卑躬屈膝道:“让娘娘受惊,是奴婢的错!”

    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对她勾了勾手,未凉举步向前,我伸起脚,狠狠的一脚踹在她的膝盖上。

    扑通一声她跪倒在地,头磕在地上,“你这点的熏香,连同本宫一起熏了?”

    未凉叩首诚惶诚恐:“这种熏香加燃料,药性发挥得极慢,但不宜让人察觉,请娘娘恕罪!”

    我坐着端详着她:“说话让人信服,你觉得你的话让我可信吗?这满屋子里的烟不让人察觉?你在逗我吗?”

    未凉额头磕出红印子来:“娘娘恕罪,奴婢甘愿受罚,请娘娘责罚?”

    眼中含着一抹深意,笑着说:“既然来到后宫之中,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去把你的主子给我找来!”

    未凉脸色瞬间惨白,连连告饶:“昭仪娘娘饶命,奴婢是昭仪娘娘的奴婢,与他人无关,恳请昭仪娘娘饶恕,奴婢还要伺候皇上!”

    “伺候皇上?”我不由自主的眉头一挑:“你说这话是何意?”

    未凉不由自主的有些踌躇,看向躺在床上打着鼾声的皇上:“昭仪娘娘不愿意伺候皇上,总有一个人要伺候皇上,奴婢就是这个伺候皇上的人,所以奴婢不能走!”

    我静静的看了她半响:“你心甘情愿的伺候皇上,代替我的位置?”

    未凉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一丝黯然闪烁:“奴婢心甘情愿,为昭仪娘娘分担,恳请昭仪娘娘成全,不要让奴婢现在走!奴婢只忠心耿耿昭仪娘娘一人!”

    我慢慢的从床上走下来,侧着身体,把整张床让了出来:“你确定皇上会把你当成本宫?确定皇上看不出丝毫破绽?”

    “而本宫又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是借我的手,想得到皇上的宠爱,到时候本宫是不是就该让位了?”

    未凉脸色微微一僵,“昭仪娘娘,奴婢是您的马前卒,手中利剑,坚决不会背叛于您,请您放心!”

    微微蹙起了眉头,思量了片刻道:“你身后的人,抓到你怎样的把柄让你俯首称臣,可以不要一个女儿家最宝贵的东西,甘愿自我堕落!”

    未凉垂着眼帘:“伺候皇上不是自甘堕落,奴婢相信昭仪娘娘不会亏待奴婢!”

    思绪万千,最终所有矛头指向于容与:“今日本宫姑且相信你一次,你去伺候皇上,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不然你活不过明天!”

    未凉脸色一喜,急忙磕了两头:“多谢昭仪娘娘,多谢昭仪娘娘,奴婢定然不负昭仪娘娘厚爱,不会让皇上察觉一丝一毫!”

    挥了挥手:“赶紧去吧!”

    未凉起身,吹灭了房间中的烛火,我远远的站立着,我这个人有时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现在眼前这个女子,是一个不安分曾经坑过我的人。

    屋内只有远处的一小盏烛火在摇曳,未凉褪去了衣裳,裸着身体上了床,床幔被她放下。

    窗幔里的黑影,在竭力的取悦皇上,把皇上的衣裳脱掉,突然之间,皇上从昏迷中醒来,翻身直接把她压下,呵呵笑声从床内传来。

    直到他们喘息声起,倒龙颠凤,未凉轻轻的痛呼声一出口,我才慢慢的退了出去。

    月光姣洁,带着丝丝冷意,院内无声,所有的人,仿佛之间消失一干二净。

    坐于走廊黑暗之处,竖耳倾听房内声音,我听到了未凉不断的痛呼声音。

    皇上喜欢幼女,在床上会玩起别的花样,不足为奇。

    清冷的空气中,传来细微的声响,我的身侧,坐下了一个人,我的手慢慢的捻搓佛珠上,佛珠与佛珠的碰撞,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特别突出。

    容与身体一斜,斜靠在我身上:“林贵嫔是一个不容小视的女人,她将和皇后强强联手!”

    我想离开身体,不让他依靠,屋内突然传来一声未凉呜咽声让我吓了一个哆嗦,就没有离开,他反而把我的肩头当成了枕头,头搭在了上面。

    强迫自己,忽略房间传出来的声音,压着声音道:“这后宫的女人,什么时候都是不容小视的!”

    “吟皇贵妃,可就差半步就到了皇后的位置,也恰恰因为这半步,皇后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她和皇后两个人明争暗夺,到今天,还没有一个胜负!”

    容与声音从我的肩头传来:“今日皇后长门宫设宴,是探听你的口风,想知道你会和谁一道,你的决定?”

    他的声音就像黑夜一样低沉,就像黑夜一样看似漫不经心,却带着无尽的恐惧与压迫,无形之中把你笼罩其中。

    “你找到这么一个人来取代我伺候皇上,问我的决定,不觉得可笑吗?”

    容与停顿了一下,因为调整了头压在我肩头的位置,言语带了丝丝笑意:“我忘记了,你的决定就是没有决定,你会随着你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假装信任和取悦任何人!”

    他的头发扎在我的颈窝里,让我的颈窝痒了起来,这种感觉太过糟糕,我不得不挪动身体。

    让他的头脱离我的颈窝,他身体一扭,我身体正好一扭,我和他面对面坐着,四目相对,他眼中迸射出凌厉的光芒,像极了两把利刃,随时随地刺穿别人的胸口。

    “找了这么一个人来,她是忠心耿耿于你,你抓了人家什么把柄?让人家如此对你死心塌地?”我带有不解的问道。

    未凉第一次见她是京城最大制衣坊帮忙伺候侍衣少女,转身一变进入宫廷取信于皇上身边总管静安公公,从而被安排到我身边来伺候。

    懂得利用熏香,让皇上昏迷不醒,还能让皇上认错人,这样有一技之长的女子,按理说容与对她的利用远远不止这些才是。

    容与黑眸中闪出光华,仿佛能和月亮争辉一样:“我最想让你死心塌地,可惜你不愿,只能退而求其次!”

    嘴角微勾没有笑出声来:“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算计,可是现在的情景分明是你在算计!”

    “你的母妃把我送给皇上,我还没伺候皇上,你擅自做主找了一个女子来替代我,难道这都是巧合?不如十一皇子来告诉我,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我看看你的筹码够不够,如果可以的话,那我就来和你一起合作!”

    容与凑近我,鼻子基本上和我的鼻子相贴,眼中的光变成了深邃的黑,让人看不见光亮。

    我甚至错觉的闻到了血腥味,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像从他嘴里呼出一样。

    他受伤了……

    纵然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在他的言语之中听不出是何不妥,也看不清楚他真正的脸色。

    容与慢慢的呼出一口气,血腥味越发的浓烈,浓烈的让我有些偏体生寒如坠冰窖,他缓缓地开口:“夺嫡即将开始,皇后和吟皇贵妃,容琚和我终究要死一个!”

    “容琚不是没有回来吗?”我眼珠子转动,视线越过他:“我就不信你没有其他的人,在外面截杀,不是最好的动作吗?”

    容与冰凉的手覆盖在我的手上,我冷的打了一个哆嗦急忙要收手,他紧紧的抓牢,我便感受到手中粘乎乎的带了一阵湿意。

    心中微微的吃惊,他执起我的手,把我的手搁着他的胸口:“今日你们在长门宫畅聊的时候,我和我的人去截杀他,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折去了我的好手,还把我给重伤!”

    鲜血隔着他的衣裳,浸透我的手,我另外一只受伤的手也摸了过去,鲜血染红我手上缠绕的白布,在月光之下,腥红刺眼。

    “容琚已经回来了?为何没有听见风声?”

    容与轻笑道:“他被人劫杀,自然而然的想抓到凶手,比预先的日子早些来到京城,不可能这么快露面的!”

    眉头微皱:“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有机会杀了他?”

    容与声音这才带了一丝虚弱:“身为东晋的大皇子,又是皇上的嫡长子,一次劫杀不成功,想要在外面彻底的杀了他,已经不可能了!”

    “他第一个怀疑的会是你!”眉头皱着我替他分析道:“以你现在流血的程度,重伤,一时半会好不了,他只要拿捏出一丁点证据,就能把你置于死地!”

    说着我停顿了一下,突然变的恍然大悟,用力的抽回了手,冷眼道:“你现在来找我,是想让我尽快的除掉皇后,让容琚没了这巨大的靠山?”

    容与低低的咳了两声,让我的心都提了起来,生怕房间里的皇上听见,我的小命就不保。

    他咳完之后,身体仿佛柔弱无骨,再一次往我的怀里靠来,难得带了软弱:“我就知道你有法子,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明明是一个受伤的人,手上的力气还那么大,圈住我腰的手臂像两个铁钳子,让我怎么也挣脱不开,只得带着恼怒低低的警告他:“我没有答应助你一臂之力,你在我这里耍无赖,不如去找吟皇贵妃!”

    容与紧紧的贴着我的胸口,在我的胸口处摇了摇头:“我喜欢听你的心跳,变不了!”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着清冷的晚风之中,他身上的鲜血沾满了我一身,屋内的呻吟声依旧不断一直响亮到下半夜。

    容与也陪我坐到了下半夜,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他会流血而亡,就在屋内声音停止半个时辰之后,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拐个弯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浑身血迹湿漉漉的,门咯吱一声被打开,未凉在月光的照射之下脸色惨白惨白的。

    开口嗓音竟是嘶哑:“昭仪娘娘,奴婢伺候的皇上,还需昭仪娘娘对自己下点手!”

    我走了过去,我身上的血腥味让她皱起了眉头,她身上的血腥味也让我皱起了眉头。

    “您受伤了?”

    “你受伤了?”

    我和她异口同声的问道。

    未凉让出位子,我走了进去,她关上门,艰难的走到烛台边,把蜡烛点着了,她一身白色里衣染上了血迹斑斑,赤裸的脚面上也被啃上了牙齿印。

    她的嗓音像破了一样:“皇上现在陷入昏睡,没有意外的话可以睡到明天晌午!”

    我点了点头,指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鲜血:“这次别处沾染上的,我没有受伤!”

    未凉露出一抹略带凄凉的笑,着手把自己的衣裳一脱,“昭仪娘娘,您瞧瞧奴婢身上的伤,您还要对自己下个手才行!”

    我瞳孔一紧,她身上纵横交错的指甲印子,嘴巴啃食以及吸吮出来的印子遍布整个胸,大腿以及后部。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娘娘身上必须有痕迹才是,不然皇上观看起来,一下子就……”

    我慢慢的扶着桌椅坐下,目光看着她,正声问道:“你这样做值得吗?”

    未凉红红的双眼垂了下来,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弄:“既然选择,肯定就是值得的!”

    我的手有些颤抖,我努力的抓住了椅子的把手,才让自己看着正常无比:“你认为值得,本宫下次就不问你了,来吧!”

    未凉微微错愕:“娘娘是让奴婢抓伤您吗?”

    松开抓紧椅子的手,拉开自己的衣裳:“你知怎么疼痛,你只用多大的力气,才能造就你身上的这些伤,你下手,本宫比较放心!”

    我的手已经不颤了,未凉颤抖起来,单瞧她那惨白的脸仿佛随时随地都能晕倒一样。

    颤颤巍巍的双手摸到我的背上,声音颤栗不己:“昭仪娘娘,很痛的!”

    我扭头侧目看她:“再痛也没你痛,下手吧!”

    霎那之间,未凉的红红的双眼蓄满了泪水,把眼睛狠狠的一闭,锋利的指甲,划过我的背。

    刺痛蔓延,她左右来了好几下,随即转过来,到了我的胸前,垂头看着她胸上的伤,狠狠的用指甲划了过来。

    她不太长的指甲里,血迹斑斑,碎肉连连,我冷汗津津顺着脸颊往下滴落,裙摆下的大腿,被她隔着裙装狠狠的抓了几把。

    鲜血一下子黏住了裙子,好在身上原先沾染了容与身上的鲜血,在冒出血珠子,到真的不明显了。

    忍着疼痛我穿上了衣裳,拉开了衣橱,找了一身干净的里衣给她:“你有单独的房间,明日本会宣太医过来看手!”

    未凉套上了衣裳,缓缓的摇了摇头,刚刚满是泪水的双眼,沾染了一丝麻木:“奴婢休息两日就好,不劳娘娘费心,娘娘明日还要向皇后请安,早些休息的好!”

    我微微额首,“那你先下去吧!”

    未凉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完,恭敬的退了下去,满屋子里的狼藉,曾经皇上宠幸过余嫔也不是这个样子。

    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残暴血腥?

    或者说他的残暴血腥,是单独对某一个人,而非全部的人?

    脱掉外袍,穿着一身里衣,重新开门对外叫着昔云打水给我洗漱。

    昔云在洗漱的隔间,瞧见我浑身的伤痕,害怕得直打哆嗦:“娘娘,您身上如此多的伤痕,奴婢给您叫太医?”

    这一道一道手抓的印子,在水里浸泡着,就跟被盐粒子被人揉搓着伤口里,蜇的人左右横竖都不是,猫抓一样难受。

    我在浴桶里舒出一口气,忍着疼痛道:“现在还有太医吗?”

    昔云哭哭啼啼:“有的,夜晚有值班太医,奴婢去给娘娘叫,娘娘这一身太过吓人,奴婢看着狰狞可怖!”

    听着她嘤嘤的哭声,我心里有些燥,沉声对她叮嘱道:“找一个看着可靠一些,话不多的!本宫伺候皇上受伤这件事情,不可向外人道传,若是传了出去没了性命,别怪本宫没有保你。”

    昔云哭声一下吓住了,唯唯诺诺的应声:“奴婢晓得了!”

    昔云离开,紫燕紧接而来,动作极轻,替我擦拭着身上的伤痕,她闭口不问,神色紧绷。

    手心裹的白布被水已经浸透,伸了过去,紫燕小心的解开我手上的白布条。

    手心里的肉被水泡的泛白,翻了起来,紫燕略略担忧:“娘娘这手,还是小心些好,疤痕肯定会留下,可不能再伤了筋骨!”

    “已经去请太医了,想来没有什么大碍!”我疲惫着说道:“我泡一会儿,太医来了唤本宫一声!”

    紫燕用干的手帕把我的手缠了起来:“娘娘小心不要再碰水,奴婢就在门外,娘娘若有什么事儿,唤一声即可!”

    把眼睛一闭,没在说话,紫燕退了出去关上门,我才睁开眼睛一派精明。

    未凉懂得熏香,就应该好好利用,她不会为我所用,却能给我提供帮助,加以利用明天应该就能看见明辰良。

    热水微凉,紫燕声音在外面响起,我便离开了浴桶,拿起了衣裳,披在身上,紫燕进来给我裹住了披风。

    走出外面打了一个冷颤,下半夜的天,越发的凉了。

    在偏殿里看到了太医,太医四十多岁的模样,周身弥漫着一股泥土的味道,似经常田间劳作翻土。

    眉目生得清秀,对我行礼,话语之间恭顺有度,“娘娘的手,请容微臣看一眼!”

    我把手伸出,放在脉诊上,他的动作极轻,手指白净又不像田间劳作之人,抱着这样的疑问,随口问了一声:“不知太医贵姓,名谁?”

    太医解我手上手帕的动作一停,站起身来,恭敬道:“回禀昭仪娘娘,微臣免贵姓周,名见信!”

    “周见信?”我的声音微微提高:“你是近些日子才来太医院的吗?”

    周见信拱手作辑:“是,刚刚来到宫廷两月之久!”

    我恍然:“原来是这样,劳烦周太医了!”

    “微臣不敢!娘娘客气!”

    周见信埋头开始处理我手中的伤口。

    我若无其事的扫着他,周见信,已故顺婕妤口中的见信哥哥,喜欢容与母妃见信哥哥,真是缘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