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乱世七国 80.大撤退
第二日午时，鱼浮子、孙坚、夏侯渊、淳于琼、韩猛等都等待在萧四的营帐外。
一帘之隔的大帐内，萧四盯着怀表，在时间准确到达午时的那一刻，掀开帘子走出。
“很好，在午时你们都到了我的大帐外，而我也一分不差地出现在你们面前。这意味着我们的第一次合作都付出了自己的诚意，而这也是我们接下来继续合作的根本。”萧四扬了扬手中的怀表。
“将军。”众人抱拳道。
萧四点点头道：“我现在要发布我的第二条命令。从现在开始，你们暂时整合为三个团编制的一个暂编师。孙坚任第一团团长；韩猛部和淳于琼部合并，韩猛任团长，淳于琼任副团长；鱼浮子任第三团团长；夏侯渊任师长，以后称呼皆是如此。对我的安排你们可有异议？”
“谨遵将军命令。”众人相视一眼，抱拳道。
“既然如此，那就定下来，以后绝不允许有人对这条命令提出质疑。”萧四点头道：“现在我需要师长回答我两个问题。第一个，夏侯芝如此溃逃，参照吴国的前车之签，后果是什么？”
夏侯渊走出一步，回答道：“发生大溃逃，鲜人必然选择缀尾，然后一边冲散大部队，一边歼灭主力部队。”
萧四点头道：“没错，夏侯芝已经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我们绝对不能效仿。”
萧四的话让众人心中一紧，萧四这不是要搞分裂吧。
“第二个问题，源国目前的主力军队可是夏侯芝？”萧四接着问道。
“是。”夏侯渊点头道。
“很好，一切很明了了。”萧四道：“首先我们绝对不能和夏侯芝一样溃逃，其次我们必须尽可能保住夏侯芝，让他有时间重新组织防御。”
众人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对于怀疑萧四的用心升起一丝羞愧。
萧四并不是利益熏心之辈，相反，很顾全大局，顾全国家利益。
“我本来以为，鲜人应该在锦山防线告破的那一刻，就会大军直接杀入内地，但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动静。我猜想他们应该是在围攻我们，还是追杀夏侯芝上产生了分歧，但这正好给了我们机会。”萧四继续道：“为了掩护夏侯芝顺利撤退到第二防线，给他组织防线的时间，我们必须放弃城池，在撤退中不断阻击鲜人。”
众人被萧四的“疯狂”震动了。
之前兵力相等，据城，据险而守都没能占到便宜，如今夏侯芝带走了一大半力量，他却想要放弃城池，将自己暴露在鲜人的铁骑之下，而且还要主动阻击，为夏侯芝争取时间。这简直就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同时，他们也被萧四的大公无私的奉献精神所打动。
他现在明明只要固守城池，就可能避开鲜人主力打击，而且也没有人会责怪他见死不救，只会去指责夏侯芝不战而逃，可是萧四依旧选择了主动为夏侯芝断后。
“将军高义。”众人动容地行礼道。
萧四心里叹了口气。
若是平时，被这么一些英雄好汉恭维，他估计要乐得好几天睡不着觉，可是现在心里只有苦涩。
说句实话，他一点儿也不愿意为夏侯芝的错误买单，但又不能看着夏
侯芝被灭，绝了源国的希望，所以他一直都很纠结。甚至他拖延了一天，名义上是给他们整顿军队的时间，其实心里也未尝没有在等鲜人冲过锦山，断了他的纠结。
可是在他心里，最后还是国家占到了上风。
虽然可能名传七国万世的梦想就此终止，可能会搭上第四师所有人的性命，可他还是不得不为之。
萧四微微抬头望天，心中叹了口气，既然已经决定了做出牺牲，那就尽可能捞一些好处吧，就比如名望。所以他深吸一口气，大义凛然道：“一切为了国家之尊严，为了国人之生存，我等务必不计生死，不避危险。”
为了国家尊严，为了国人生存，说得多好啊。
这一刻，就连久经战场磨砺的夏侯渊，久经风霜洗礼的鱼浮子，都被萧四的话语激起心中的热血和豪情。
“将军之言，可以做为暂编师之训言，鼓励将士血勇。”夏侯渊振奋道。
训言？
萧四升起一丝兴趣。
所谓训言，就是教诲之言。在家族中训言就是家族祖训，成为一个家族一代又一代所遵循的人生态度或者行为规范，而在军中，那就是一支军队的精神、信念、军魂。七国中但凡是强大的军队，必有主将所确定的训言，被士兵一遍遍背诵，在战争中践行。
但这种军队往往有一个很大的缺陷，为所有君王所忌惮，那就是这样的军队往往都有很明显的私军性质，会唯主将之命是从。
在国防军中搞这一套不好，但是在暂编师中搞，不但能够在整个师的士兵中确定自己的威望，而且还能宣传自己大公无私的形象，岂不是一举两得。
“可行。”
萧四摸着下巴，点头道：“我们接下来商量一下后撤的事宜吧。”萧四一招手，率先转身走进营帐。
这一刻，所有人都有意的没有提起夏侯芝的命令。
事实上，他们都已经接到了夏侯芝的命令，令他们马上向第二道防线撤退。
……
翌日
鲜人大军终于有了动静，鲜王率领主力直扑竹城，却发现竹城竟然成了一座空城。
“人呢？”鲜王沉着脸，将希佛叫到身前问道。
“这个，昨天都还在的。”新晋万夫长希佛额头冒汗道。
“应该是在昨晚撤走了。”鲜王旁边的新晋“左贤助”去里莫帮着解围道。
“他们难道一夜之间连那些平民都一起带走了？”鲜王皱着眉头道。
王成这时从城里跑出来道：“禀王上，萧四是在昨夜偷偷撤走，竹城的平民是被一个叫白莲的女子和她的白莲营偷偷转移到山上。我的内线也在其中，只留下家丁传递消息。”
“左贤助，事实证明，你的眼光这次可是失准了，这个萧四也不过是一只无胆的老鼠，只会逃跑罢了。”鲜王带着一丝得意道。
“或许吧。”去里莫带着一丝失望道。
他可是和鲜王争论了两天，才说服他“顺手解决”萧四。本来以为让鲜王和萧四交手，就可以让鲜王见识到萧四的威胁。可是萧四的撤走却让他的打算落空，反而更加让鲜王轻视萧四。
“真是废物，竟然连对
手都看不住。”
鲜王对着希佛发了一通火，将其骂得抬不起头，才对去里莫道：“现在左贤助可以追击夏侯芝那小儿了吧。”
说完，哈哈大笑几声，马鞭一指锦山，扬尘而去。
“将军，我去押送粮草了。”涨红脸的希佛转身而去，留下去里莫苦笑不已。
事情不出他所料，鲜王确实对他明升暗降，也确实将希佛任命为新的万夫长，可是希佛实力的不足和鲜王有意的打压，一下子让他的万户从主力沦为二线部队。
三万多人的部队宛如一条长龙行进，萧四、萧虎和夏侯渊站在飞船上，打量地形。
“元帅，前面的那座山就是清凉山，山上有一寺庙名为清凉寺，虽然没有列入源国十大山上势力，可也就是稍弱一筹罢了。”夏侯渊介绍道。
“嗯，希望赵聪能够邀请到其中的三阶助阵。”萧四道。
“应该可以。”夏侯渊解释道：“清凉寺在周边的声名一向不错，五代源王还册封了当时的一名大德高僧为‘清凉上师’，并准许其历代传承。”
萧四和夏侯渊一路交流，着实受益不浅。
他在出郡之前，几乎都是窝在清水，见识远远比不上夏侯渊，对于一些隐秘，比如山上的宗门势力等，更是一无所知。夏侯渊的见识弥补了萧四的一些短板。
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赵聪终于回来了，可是却是鼻青脸肿，抱着左臂。
萧四的脸色沉了下来，急忙扶住赵聪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赵聪苦笑道：“任务失败了。”
“我是问你的伤。”萧四道。
“清凉寺的和尚们不愿意见我，我便到周围打听，得知了一个消息。清凉寺在四处对富户还有信徒鼓吹，说是鲜人入主源国乃是天命，违背的人注定要化为飞灰，只有归顺才能活命。他们已经宣传了一个月了，不愿意接受，或是试图反抗、逃离的，都被他们用武力抹去了。”
赵聪示意自己的胳膊：“有人将我打听消息的事报告给清凉寺，于是清凉寺派出和尚想要将我缉拿，我和他们争论起来，就被扭断了胳膊，还是士兵们拼命护着，我才能逃出来。”
“明白了。”萧四点头道：“你快去治疗吧，别落下残疾。”
“好一个声名不错的清凉寺。”萧四冷声道。
夏侯渊苦笑着解释道：“我以前也只是听说，没想到他们竟是这种人。”
萧四摇头道：“怪不得你，面对鲜人破国威名，总会有人贪生怕死。”
“元帅决定如何？是绕开还是……”
“你好像只是三阶初级吧。”萧四叹息道：“太可惜了，为国付出之人得不到资源，反倒是深山的蝇营苟利之辈占据诸多资源，修炼成的实力用来欺压良善，无耻卖国。夏侯兄，这事你能忍吗？”
“元帅是想要……”
“不是我想要。”萧四纠正道：“是公道如此。”
“愿随元帅主持公道。”夏侯渊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抱拳道。
“告诉你的团长们，我很公平，谁出力多，谁就分得多。”萧四望着清凉寺，面无表情道。
“遵命，元帅。”
（本章完）
一帘之隔的大帐内，萧四盯着怀表，在时间准确到达午时的那一刻，掀开帘子走出。
“很好，在午时你们都到了我的大帐外，而我也一分不差地出现在你们面前。这意味着我们的第一次合作都付出了自己的诚意，而这也是我们接下来继续合作的根本。”萧四扬了扬手中的怀表。
“将军。”众人抱拳道。
萧四点点头道：“我现在要发布我的第二条命令。从现在开始，你们暂时整合为三个团编制的一个暂编师。孙坚任第一团团长；韩猛部和淳于琼部合并，韩猛任团长，淳于琼任副团长；鱼浮子任第三团团长；夏侯渊任师长，以后称呼皆是如此。对我的安排你们可有异议？”
“谨遵将军命令。”众人相视一眼，抱拳道。
“既然如此，那就定下来，以后绝不允许有人对这条命令提出质疑。”萧四点头道：“现在我需要师长回答我两个问题。第一个，夏侯芝如此溃逃，参照吴国的前车之签，后果是什么？”
夏侯渊走出一步，回答道：“发生大溃逃，鲜人必然选择缀尾，然后一边冲散大部队，一边歼灭主力部队。”
萧四点头道：“没错，夏侯芝已经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我们绝对不能效仿。”
萧四的话让众人心中一紧，萧四这不是要搞分裂吧。
“第二个问题，源国目前的主力军队可是夏侯芝？”萧四接着问道。
“是。”夏侯渊点头道。
“很好，一切很明了了。”萧四道：“首先我们绝对不能和夏侯芝一样溃逃，其次我们必须尽可能保住夏侯芝，让他有时间重新组织防御。”
众人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对于怀疑萧四的用心升起一丝羞愧。
萧四并不是利益熏心之辈，相反，很顾全大局，顾全国家利益。
“我本来以为，鲜人应该在锦山防线告破的那一刻，就会大军直接杀入内地，但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动静。我猜想他们应该是在围攻我们，还是追杀夏侯芝上产生了分歧，但这正好给了我们机会。”萧四继续道：“为了掩护夏侯芝顺利撤退到第二防线，给他组织防线的时间，我们必须放弃城池，在撤退中不断阻击鲜人。”
众人被萧四的“疯狂”震动了。
之前兵力相等，据城，据险而守都没能占到便宜，如今夏侯芝带走了一大半力量，他却想要放弃城池，将自己暴露在鲜人的铁骑之下，而且还要主动阻击，为夏侯芝争取时间。这简直就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同时，他们也被萧四的大公无私的奉献精神所打动。
他现在明明只要固守城池，就可能避开鲜人主力打击，而且也没有人会责怪他见死不救，只会去指责夏侯芝不战而逃，可是萧四依旧选择了主动为夏侯芝断后。
“将军高义。”众人动容地行礼道。
萧四心里叹了口气。
若是平时，被这么一些英雄好汉恭维，他估计要乐得好几天睡不着觉，可是现在心里只有苦涩。
说句实话，他一点儿也不愿意为夏侯芝的错误买单，但又不能看着夏
侯芝被灭，绝了源国的希望，所以他一直都很纠结。甚至他拖延了一天，名义上是给他们整顿军队的时间，其实心里也未尝没有在等鲜人冲过锦山，断了他的纠结。
可是在他心里，最后还是国家占到了上风。
虽然可能名传七国万世的梦想就此终止，可能会搭上第四师所有人的性命，可他还是不得不为之。
萧四微微抬头望天，心中叹了口气，既然已经决定了做出牺牲，那就尽可能捞一些好处吧，就比如名望。所以他深吸一口气，大义凛然道：“一切为了国家之尊严，为了国人之生存，我等务必不计生死，不避危险。”
为了国家尊严，为了国人生存，说得多好啊。
这一刻，就连久经战场磨砺的夏侯渊，久经风霜洗礼的鱼浮子，都被萧四的话语激起心中的热血和豪情。
“将军之言，可以做为暂编师之训言，鼓励将士血勇。”夏侯渊振奋道。
训言？
萧四升起一丝兴趣。
所谓训言，就是教诲之言。在家族中训言就是家族祖训，成为一个家族一代又一代所遵循的人生态度或者行为规范，而在军中，那就是一支军队的精神、信念、军魂。七国中但凡是强大的军队，必有主将所确定的训言，被士兵一遍遍背诵，在战争中践行。
但这种军队往往有一个很大的缺陷，为所有君王所忌惮，那就是这样的军队往往都有很明显的私军性质，会唯主将之命是从。
在国防军中搞这一套不好，但是在暂编师中搞，不但能够在整个师的士兵中确定自己的威望，而且还能宣传自己大公无私的形象，岂不是一举两得。
“可行。”
萧四摸着下巴，点头道：“我们接下来商量一下后撤的事宜吧。”萧四一招手，率先转身走进营帐。
这一刻，所有人都有意的没有提起夏侯芝的命令。
事实上，他们都已经接到了夏侯芝的命令，令他们马上向第二道防线撤退。
……
翌日
鲜人大军终于有了动静，鲜王率领主力直扑竹城，却发现竹城竟然成了一座空城。
“人呢？”鲜王沉着脸，将希佛叫到身前问道。
“这个，昨天都还在的。”新晋万夫长希佛额头冒汗道。
“应该是在昨晚撤走了。”鲜王旁边的新晋“左贤助”去里莫帮着解围道。
“他们难道一夜之间连那些平民都一起带走了？”鲜王皱着眉头道。
王成这时从城里跑出来道：“禀王上，萧四是在昨夜偷偷撤走，竹城的平民是被一个叫白莲的女子和她的白莲营偷偷转移到山上。我的内线也在其中，只留下家丁传递消息。”
“左贤助，事实证明，你的眼光这次可是失准了，这个萧四也不过是一只无胆的老鼠，只会逃跑罢了。”鲜王带着一丝得意道。
“或许吧。”去里莫带着一丝失望道。
他可是和鲜王争论了两天，才说服他“顺手解决”萧四。本来以为让鲜王和萧四交手，就可以让鲜王见识到萧四的威胁。可是萧四的撤走却让他的打算落空，反而更加让鲜王轻视萧四。
“真是废物，竟然连对
手都看不住。”
鲜王对着希佛发了一通火，将其骂得抬不起头，才对去里莫道：“现在左贤助可以追击夏侯芝那小儿了吧。”
说完，哈哈大笑几声，马鞭一指锦山，扬尘而去。
“将军，我去押送粮草了。”涨红脸的希佛转身而去，留下去里莫苦笑不已。
事情不出他所料，鲜王确实对他明升暗降，也确实将希佛任命为新的万夫长，可是希佛实力的不足和鲜王有意的打压，一下子让他的万户从主力沦为二线部队。
三万多人的部队宛如一条长龙行进，萧四、萧虎和夏侯渊站在飞船上，打量地形。
“元帅，前面的那座山就是清凉山，山上有一寺庙名为清凉寺，虽然没有列入源国十大山上势力，可也就是稍弱一筹罢了。”夏侯渊介绍道。
“嗯，希望赵聪能够邀请到其中的三阶助阵。”萧四道。
“应该可以。”夏侯渊解释道：“清凉寺在周边的声名一向不错，五代源王还册封了当时的一名大德高僧为‘清凉上师’，并准许其历代传承。”
萧四和夏侯渊一路交流，着实受益不浅。
他在出郡之前，几乎都是窝在清水，见识远远比不上夏侯渊，对于一些隐秘，比如山上的宗门势力等，更是一无所知。夏侯渊的见识弥补了萧四的一些短板。
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赵聪终于回来了，可是却是鼻青脸肿，抱着左臂。
萧四的脸色沉了下来，急忙扶住赵聪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赵聪苦笑道：“任务失败了。”
“我是问你的伤。”萧四道。
“清凉寺的和尚们不愿意见我，我便到周围打听，得知了一个消息。清凉寺在四处对富户还有信徒鼓吹，说是鲜人入主源国乃是天命，违背的人注定要化为飞灰，只有归顺才能活命。他们已经宣传了一个月了，不愿意接受，或是试图反抗、逃离的，都被他们用武力抹去了。”
赵聪示意自己的胳膊：“有人将我打听消息的事报告给清凉寺，于是清凉寺派出和尚想要将我缉拿，我和他们争论起来，就被扭断了胳膊，还是士兵们拼命护着，我才能逃出来。”
“明白了。”萧四点头道：“你快去治疗吧，别落下残疾。”
“好一个声名不错的清凉寺。”萧四冷声道。
夏侯渊苦笑着解释道：“我以前也只是听说，没想到他们竟是这种人。”
萧四摇头道：“怪不得你，面对鲜人破国威名，总会有人贪生怕死。”
“元帅决定如何？是绕开还是……”
“你好像只是三阶初级吧。”萧四叹息道：“太可惜了，为国付出之人得不到资源，反倒是深山的蝇营苟利之辈占据诸多资源，修炼成的实力用来欺压良善，无耻卖国。夏侯兄，这事你能忍吗？”
“元帅是想要……”
“不是我想要。”萧四纠正道：“是公道如此。”
“愿随元帅主持公道。”夏侯渊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抱拳道。
“告诉你的团长们，我很公平，谁出力多，谁就分得多。”萧四望着清凉寺，面无表情道。
“遵命，元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