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烽火连天千帐灯
“今日是用了什么水篦发？这般淡雅好闻。”
寒月一时来了兴致，也不告诉答案，只是调皮地说道，“你猜。”全然一副小女儿的娇俏情态。
南宫珩被寒月的蓬勃笑意给感染了，“好，那我便来猜猜看。”他嗅了嗅一缕青丝，想了一会儿。抬眸，窗外一株竞相开放的白梅落入了眼中。
他忽而一笑，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我猜，当中应有白梅。”
“还有呢？”
“还有青竹和松枝的味道。”
寒月点了点头，“确实是有这几味，不过还少说了一样。”
“嗯？少了哪一样？”南宫珩有些疑惑地问道。
“是腊梅。白梅香气浓郁，腊梅清新淡雅。加入了一味腊梅，味道虽不明显，却是能起到中和及衬托的作用，也使得香气更为持久。”寒月解释道。
“原来如此，要说到做这些东西，还真是没人能比得了你。”南宫珩亲昵地刮了寒月一下的鼻子，继而将她拢在怀中。
南宫珩的怀抱坚实而温暖，寒月很是感激上苍，让她这条漂泊的小船有了这样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早上朝堂里发生的事情，我都听紫陌说了。”
南宫珩轻抚着寒月秀发，柔声道，“那些御史大夫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早已表明了态度，此事以后不会再议了。”
听到南宫珩如此说道，寒月的心里可谓是百感交集。正因他如此真心爱惜她，所以她才不愿意他为了她一人，与那些大臣闹得不愉快。毕竟，君王治理国家，离不开大臣的支持。况且，那些御史所说的也确实是实情，子嗣之事一直以来都是寒月心中介怀着的。
“阿珩。”寒月轻唤道。她手指描摹着南宫珩手心的掌纹，细细回忆着二人从相识到相恋的一幕幕。
自古帝王坐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身为正宫皇后，又怎可想着私心独占？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毕生所愿。可南宫珩能有这份心，寒月已经知足了。
“阿珩，你纳妃吧。”即使是想清楚了，可当话说出口时，心头还是会有些隐隐作痛的啊。
南宫珩不由地一愣，“说什么傻话呢。”
“成婚这么久了，肚子也没有一点反应。我的身子……”寒月的神色有些黯然，“怕是不会轻易有孕了。”
南宫珩握着寒月的纤手，“我说过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答应你的，就绝不会食言。傻月儿，别乱想了，现在不是有子陵在替你调理着身子么，孩子总会有的。”
寒月怔怔地看着南宫珩，眼眶不禁一热，晶莹的泪珠便滚落了
下来。
南宫珩伸出手去，轻轻替她拭去泪水，“这辈子，我只想与你携手同行，再无其他。”
窗外头，簌簌落了一天的雪终于停了。云敛空清，一轮银盘乍现。无垠的苍穹之上，月明星稀。仅有一颗硕大而明亮的星子在朗月的身侧陪伴。此情此景，真是像极了殿内紧紧依偎着的二人。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这一年，各地粮食丰收，储备充足，举国之内也并未发生什么灾害疫情，百姓的生活可谓是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人人皆道帝后有德，天佑大越。
春夏两季的时候，北境曾发生过几次小规模的战争，皆是因北狄贼心不死，时不时地挑衅试探所致。不过，大越兵力部署严谨，又有骁勇善战的陆正武亲自领兵指挥，是以，这一切自是很快就被摆平了，边城的百姓依旧过着一如平常的日子。
可哪知，后来的事情竟脱离了掌控，战况一路急转直下。北狄大军势如破竹，就像是知道大越边境军队部署一般，几日之内便攻占了靖安、居延、榆中三座城池，主将陆正武战死沙场，军心也渐渐不稳起来。
待这封战报快马传到京都之时，业已过了两日。
此番情况危急，为了鼓舞士气、稳定军心，也为了调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宫珩当即决定御驾亲征，并令怀化大将军领兵十五万一同前往。
塞外边关，黄沙漫漫，烽火连天。
宣城，是距离榆中最近的一座城池。可因其所处地势特殊，易守难攻，所以即使历经了几次强势攻打，也依然未被攻陷。是以，大军皆在此地休整，伤员也被安排在了这里集中治疗。
忠武将军林睦尧和怀化大将军阮籍一同在伤员营地巡视。
目及之处皆是些缺胳膊少腿，缠满绷带的士兵，有些还已重伤不治，被盖上了白布，抬了出去。林睦尧看着这一切，心里头是恨极气极，他紧紧攥着刀柄，愤愤道，“我定要手刃那狄军主帅，灭了狄国军队，为那些死去的将士弟兄们报仇！”
“犯我大越者，必诛！”阮籍望着远处的烽烟，皱眉沉声说道。
“现在看来，之前狄国那几次小规模的攻打，纯粹只是为了试探。”林睦尧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狄国究竟是怎么回事，竟一连攻下了三城，就好像知道我们的部署一样。幸亏皇上他这次御驾亲征，还派了阮将军你来，不然啊，这军心怕是真的要涣散了。”
“皇上此次决定亲自前来，一则是为了稳定军心，二则便是为了探明敌情，弄清这其中的缘故。”阮籍解释道。
“说到这个，我倒有一事不明。行军打仗本是我大越男儿的事情，你说皇后娘娘她一个妇道人家跟来做什么？这不是胡闹添乱呢吗？皇上他也真是的，就任由着皇后娘娘使性子？”林睦尧越说越激动，“皇上初登基，正是需要支持的时候，可他却放着好好的尚书家的千金大小姐不娶，偏偏娶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还为了皇后一人空置六宫。你说，这事，哎！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这皇后娘娘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林将军，还请慎言。”阮籍赶紧出声制止道，“咱们的这位皇上虽然年纪轻轻，但却英明神武，慧眼如炬，并非是行事冲动，色令智昏之人。皇上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这岂是我等臣下可以妄议置喙的？你方才的这些话对我说说也便罢了，我权当没听见过，记得切勿再说与旁人。”
“我知道，往后不说了。咱们再去二营看看吧。”
“好。”
二营内安置的，都是些重伤患者，个个形容可怖，惨不忍睹。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鲜血混杂着肌肤烧焦的味道，腥臭不已，令人作呕。连林睦尧一到帐子口，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是……皇后娘娘？”林睦尧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在帐内，只见一个纤瘦的女子，身着素服布衣，如墨的青丝仅以一根木簪随意盘之。双袖挽起，正帮着医官一同处理着士兵的伤口，她的动作轻柔仔细，却十分利索到位。过程中，即使被血污弄脏了素白的衣裙，眉头也不见皱一下。
林睦尧盯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愣住了，他着实颇为震惊。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居然会除去华服珠钗，还亲自到这种地方来替士兵包扎伤口。
“林将军，你说一般的千金大小姐可愿意去做这些事情？”阮籍持着笑意问道。
林睦尧定定地看着，没有回答。可他看寒月的眼神却渐渐变了，其中多了一分欣赏与敬佩。
由于大越十五万大军的驰援，狄国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双方都在商讨着作战对策。
天空阴沉沉的，云从远处汇聚而来，堆积在头顶上，悬得低沉。插在城墙上的旗帜也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看来，是要变天了。
不一会儿，随着一道闪电霹雳而过，滂沱大雨就砸了下来。夜幕降临，茫茫千帐灯。
南宫珩还同几名将军讨论着军情，寒月一人待在帐里也无事，便带着紫陌和无影去了关押战俘的地方。
“参见皇后娘娘。”看管的士兵见是寒月来了，忙跪下行礼。
寒月扬了扬手，“不必多礼。”她转而看向刑架，上面绑着的
正是前天夜里新抓获的狄国士兵，“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是。”士兵看了一眼身上满是鞭痕的俘虏，“他骨头硬得很，已经挨了几百鞭子了，还是不肯开口。”
寒月朝着刑架进了一步，“大越十五万的援军已经到了，夺回那三座城池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你们已经没有赢的可能了。你若是肯说出个中原委，那还能留你一命。”
“你们越国是没人了吗？竟派了个女人来问话？”刑架上的士兵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他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大狄男儿岂是贪生怕死之人？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大胆！竟敢对皇后娘娘不敬！”一旁的士兵怒目呵斥道。
这些时日，寒月放下身段，不计辛劳，亲自替士兵们包扎治伤，连所吃食物也与他们一样，没有特殊待遇。这些事情，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士兵们怎么能容忍有人诋毁这样为民着想的皇上和皇后？
寒月也不恼，只是淡淡道，“有人不怕死，可没有人不怕痛、不怕折磨的。”她递了一个眼神给无影，无影会意，随即上前，将一罐蜜糖全部涂到了俘虏的伤口上。
“你，你要干什么？”俘虏摸不清寒月的意图，忽然有一丝慌张。
“不知你是否听过来俊臣这个名字？”寒月微微一笑，“本宫也不想干什么，只不过是想在你身上试试这来氏八法。”
那个俘虏眼里漫上了惊慌之色，“你个恶毒的女人。”
“恶毒？呵，为了大越，本宫纵使手染鲜血又如何？你放心，来氏八法咱们待会儿再试，先试试这个法子是何滋味。”
接着，无影又将一罐蚂蚁尽数倒到了俘虏的身上。
（本章完）
寒月一时来了兴致，也不告诉答案，只是调皮地说道，“你猜。”全然一副小女儿的娇俏情态。
南宫珩被寒月的蓬勃笑意给感染了，“好，那我便来猜猜看。”他嗅了嗅一缕青丝，想了一会儿。抬眸，窗外一株竞相开放的白梅落入了眼中。
他忽而一笑，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我猜，当中应有白梅。”
“还有呢？”
“还有青竹和松枝的味道。”
寒月点了点头，“确实是有这几味，不过还少说了一样。”
“嗯？少了哪一样？”南宫珩有些疑惑地问道。
“是腊梅。白梅香气浓郁，腊梅清新淡雅。加入了一味腊梅，味道虽不明显，却是能起到中和及衬托的作用，也使得香气更为持久。”寒月解释道。
“原来如此，要说到做这些东西，还真是没人能比得了你。”南宫珩亲昵地刮了寒月一下的鼻子，继而将她拢在怀中。
南宫珩的怀抱坚实而温暖，寒月很是感激上苍，让她这条漂泊的小船有了这样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早上朝堂里发生的事情，我都听紫陌说了。”
南宫珩轻抚着寒月秀发，柔声道，“那些御史大夫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早已表明了态度，此事以后不会再议了。”
听到南宫珩如此说道，寒月的心里可谓是百感交集。正因他如此真心爱惜她，所以她才不愿意他为了她一人，与那些大臣闹得不愉快。毕竟，君王治理国家，离不开大臣的支持。况且，那些御史所说的也确实是实情，子嗣之事一直以来都是寒月心中介怀着的。
“阿珩。”寒月轻唤道。她手指描摹着南宫珩手心的掌纹，细细回忆着二人从相识到相恋的一幕幕。
自古帝王坐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身为正宫皇后，又怎可想着私心独占？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毕生所愿。可南宫珩能有这份心，寒月已经知足了。
“阿珩，你纳妃吧。”即使是想清楚了，可当话说出口时，心头还是会有些隐隐作痛的啊。
南宫珩不由地一愣，“说什么傻话呢。”
“成婚这么久了，肚子也没有一点反应。我的身子……”寒月的神色有些黯然，“怕是不会轻易有孕了。”
南宫珩握着寒月的纤手，“我说过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答应你的，就绝不会食言。傻月儿，别乱想了，现在不是有子陵在替你调理着身子么，孩子总会有的。”
寒月怔怔地看着南宫珩，眼眶不禁一热，晶莹的泪珠便滚落了
下来。
南宫珩伸出手去，轻轻替她拭去泪水，“这辈子，我只想与你携手同行，再无其他。”
窗外头，簌簌落了一天的雪终于停了。云敛空清，一轮银盘乍现。无垠的苍穹之上，月明星稀。仅有一颗硕大而明亮的星子在朗月的身侧陪伴。此情此景，真是像极了殿内紧紧依偎着的二人。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这一年，各地粮食丰收，储备充足，举国之内也并未发生什么灾害疫情，百姓的生活可谓是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人人皆道帝后有德，天佑大越。
春夏两季的时候，北境曾发生过几次小规模的战争，皆是因北狄贼心不死，时不时地挑衅试探所致。不过，大越兵力部署严谨，又有骁勇善战的陆正武亲自领兵指挥，是以，这一切自是很快就被摆平了，边城的百姓依旧过着一如平常的日子。
可哪知，后来的事情竟脱离了掌控，战况一路急转直下。北狄大军势如破竹，就像是知道大越边境军队部署一般，几日之内便攻占了靖安、居延、榆中三座城池，主将陆正武战死沙场，军心也渐渐不稳起来。
待这封战报快马传到京都之时，业已过了两日。
此番情况危急，为了鼓舞士气、稳定军心，也为了调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宫珩当即决定御驾亲征，并令怀化大将军领兵十五万一同前往。
塞外边关，黄沙漫漫，烽火连天。
宣城，是距离榆中最近的一座城池。可因其所处地势特殊，易守难攻，所以即使历经了几次强势攻打，也依然未被攻陷。是以，大军皆在此地休整，伤员也被安排在了这里集中治疗。
忠武将军林睦尧和怀化大将军阮籍一同在伤员营地巡视。
目及之处皆是些缺胳膊少腿，缠满绷带的士兵，有些还已重伤不治，被盖上了白布，抬了出去。林睦尧看着这一切，心里头是恨极气极，他紧紧攥着刀柄，愤愤道，“我定要手刃那狄军主帅，灭了狄国军队，为那些死去的将士弟兄们报仇！”
“犯我大越者，必诛！”阮籍望着远处的烽烟，皱眉沉声说道。
“现在看来，之前狄国那几次小规模的攻打，纯粹只是为了试探。”林睦尧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狄国究竟是怎么回事，竟一连攻下了三城，就好像知道我们的部署一样。幸亏皇上他这次御驾亲征，还派了阮将军你来，不然啊，这军心怕是真的要涣散了。”
“皇上此次决定亲自前来，一则是为了稳定军心，二则便是为了探明敌情，弄清这其中的缘故。”阮籍解释道。
“说到这个，我倒有一事不明。行军打仗本是我大越男儿的事情，你说皇后娘娘她一个妇道人家跟来做什么？这不是胡闹添乱呢吗？皇上他也真是的，就任由着皇后娘娘使性子？”林睦尧越说越激动，“皇上初登基，正是需要支持的时候，可他却放着好好的尚书家的千金大小姐不娶，偏偏娶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还为了皇后一人空置六宫。你说，这事，哎！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这皇后娘娘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林将军，还请慎言。”阮籍赶紧出声制止道，“咱们的这位皇上虽然年纪轻轻，但却英明神武，慧眼如炬，并非是行事冲动，色令智昏之人。皇上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这岂是我等臣下可以妄议置喙的？你方才的这些话对我说说也便罢了，我权当没听见过，记得切勿再说与旁人。”
“我知道，往后不说了。咱们再去二营看看吧。”
“好。”
二营内安置的，都是些重伤患者，个个形容可怖，惨不忍睹。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鲜血混杂着肌肤烧焦的味道，腥臭不已，令人作呕。连林睦尧一到帐子口，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是……皇后娘娘？”林睦尧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在帐内，只见一个纤瘦的女子，身着素服布衣，如墨的青丝仅以一根木簪随意盘之。双袖挽起，正帮着医官一同处理着士兵的伤口，她的动作轻柔仔细，却十分利索到位。过程中，即使被血污弄脏了素白的衣裙，眉头也不见皱一下。
林睦尧盯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愣住了，他着实颇为震惊。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居然会除去华服珠钗，还亲自到这种地方来替士兵包扎伤口。
“林将军，你说一般的千金大小姐可愿意去做这些事情？”阮籍持着笑意问道。
林睦尧定定地看着，没有回答。可他看寒月的眼神却渐渐变了，其中多了一分欣赏与敬佩。
由于大越十五万大军的驰援，狄国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双方都在商讨着作战对策。
天空阴沉沉的，云从远处汇聚而来，堆积在头顶上，悬得低沉。插在城墙上的旗帜也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看来，是要变天了。
不一会儿，随着一道闪电霹雳而过，滂沱大雨就砸了下来。夜幕降临，茫茫千帐灯。
南宫珩还同几名将军讨论着军情，寒月一人待在帐里也无事，便带着紫陌和无影去了关押战俘的地方。
“参见皇后娘娘。”看管的士兵见是寒月来了，忙跪下行礼。
寒月扬了扬手，“不必多礼。”她转而看向刑架，上面绑着的
正是前天夜里新抓获的狄国士兵，“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是。”士兵看了一眼身上满是鞭痕的俘虏，“他骨头硬得很，已经挨了几百鞭子了，还是不肯开口。”
寒月朝着刑架进了一步，“大越十五万的援军已经到了，夺回那三座城池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你们已经没有赢的可能了。你若是肯说出个中原委，那还能留你一命。”
“你们越国是没人了吗？竟派了个女人来问话？”刑架上的士兵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他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大狄男儿岂是贪生怕死之人？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大胆！竟敢对皇后娘娘不敬！”一旁的士兵怒目呵斥道。
这些时日，寒月放下身段，不计辛劳，亲自替士兵们包扎治伤，连所吃食物也与他们一样，没有特殊待遇。这些事情，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士兵们怎么能容忍有人诋毁这样为民着想的皇上和皇后？
寒月也不恼，只是淡淡道，“有人不怕死，可没有人不怕痛、不怕折磨的。”她递了一个眼神给无影，无影会意，随即上前，将一罐蜜糖全部涂到了俘虏的伤口上。
“你，你要干什么？”俘虏摸不清寒月的意图，忽然有一丝慌张。
“不知你是否听过来俊臣这个名字？”寒月微微一笑，“本宫也不想干什么，只不过是想在你身上试试这来氏八法。”
那个俘虏眼里漫上了惊慌之色，“你个恶毒的女人。”
“恶毒？呵，为了大越，本宫纵使手染鲜血又如何？你放心，来氏八法咱们待会儿再试，先试试这个法子是何滋味。”
接着，无影又将一罐蚂蚁尽数倒到了俘虏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