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正是好戏上演时
宴霓宫，渺云殿内，小宫女正在向颜美人禀报着方才的所见所闻。
“真的？”颜美人闻言，颇为激动地直起了身子，她又惊又喜，连手里拿着的果脯都一下子翻到了地上，“你确定你真的听到她这么说了？”
小宫女万分肯定地点了点头，“回小主，奴婢确定，奴婢当时就躲在假山后头听得清清楚楚的。”
“哎呀，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颜美人咯咯地笑了起来，“有些人表面上看上去端庄正经、冰清玉洁的，内里头竟是这般龌龊不堪！”
“还大家闺秀呢，居然用这等下作肮脏的手段去固宠！她这种样子跟那些青楼里的女子又有什么分别？”颜美人咂了咂嘴，鄙夷道，“我说她之前怎么这么得宠呢，原来是这个原因。真是恶心！哎！人不可貌相啊！”
颜美人在殿内来回地踱着步子，脸上难掩兴奋之情，“柳沅芷啊柳沅芷，你总算露出狐狸尾巴来了，也不枉我如此这般为你费心。看来，我的好运终于要来了。”
“恭喜小主，贺喜小主。”小宫女见机恭维道，“您乃有福之人，定能得偿所愿，心想事成。”
颜美人被小宫女捧得甚是高兴，随即伸手取下了发髻上的一根嵌宝簪子，递了过去，说道，“这次做的不错，喏，赏你的，拿去吧。”
这根簪子的做工其实不算上乘，上面镶嵌的宝石也并不是什么上等货色，但它在颜美人这儿已经算是拿得出手的好东西了。
“多谢小主赏赐。”小宫女喜滋滋地双手接过，她看了一眼簪子，就赶紧藏进了怀里。
“小主，那我们现在可要将此事禀报给皇上听？”小宫女探询地问道。
“要，当然要禀报了！不过不是现在，我们暂且再等上个几日，到时你随我一同前去。”颜美人继而吩咐道，“杜鹃，你现在就带两个人去盯着瑶光殿的一举一动，特别要注意跟在柳沅芷身边的那个奴婢，只要她一有动作就把她拿下，到时候证据确凿，我看她们还怎么狡辩！”
几日的功夫，转瞬即逝。
颜美人自知位分不够又不受宠，皇帝也许不会轻易接见，所以在去承接明殿之前，她先去了凤鸾宫找皇后说道。
这厢皇后正头痛找不到法子对付柳沅芷呢，如今意外得了这个大把柄，当然不肯放过了，她立即便带着颜美人，又召了太医令及另外两名太医随行，一同前往了承明殿。
承明殿内，颜美人正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这件事情，整得就像是她亲眼目睹似的，皇后在一旁又适时添油加醋地说上两句。皇帝听着她们二人的话，神色是越
来越难看，“净是胡说八道！朕的身子如何，朕自己会不知道吗？再说了，洛修仪向来守礼知分寸，怎么可能对朕用那种东西！”
颜美人被皇帝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给吓住了，愣在了当场说不出话来。
皇后见状，赶紧使了个眼神示意颜美人先行退至一旁，自己上前缓言劝解道，“臣妾知道您不相信洛修仪会做出这等事情来，臣妾也不愿相信。”
“只是皇上您的龙体安康关乎着江山社稷，关乎着大越的千秋万代，万万不能有一点差池。所以，即使臣妾知道忠言逆耳，会惹您不快，甚至惹您厌弃，臣妾也要说。”
听着皇后言辞恳切，皇帝紧皱的眉头有了些许的松动。
皇后趁热打铁说道，“臣妾自作主张召了太医令和两名太医前来，您不妨让他们看看。若是无事，那便最好，就当是替您请了个平安脉，洛修仪自然也可洗清嫌疑。”
皇帝想了想，觉得皇后言之有理，心中也就没有方才那么的抵触了，他点了点头，示意太医令上前替他诊脉。
那厢，柳沅芷接到圣旨之时，正与紫陌逗弄着南宫瑜。皇帝的这道旨意早已在她们的意料之中，所以柳沅芷当时面上毫无波澜，心里反倒还有些期待。
当她踏进明殿时，只见帝后端然上坐，皇后神情淡然，看不出喜怒，皇帝的面色却有些隐隐发青，似有怒意在暗自涌动。
帝后下手左右两边各坐着几位嫔妃，柳沅芷循着看去，见到有穆贵妃，宁贤妃，谨德妃，慎淑妃，还有安昭容，丽充容，良修媛等人，看来是将所有二品以上的妃子都给召来了。
在这一群正一品、正二品嫔妃的衬托下，颜美人坐在最末端的位子上就显得尤为的卑微。只是她的脸上却持着与之不符的倨傲神情，她那射向柳沅芷的目光之中满是鄙夷、不屑与挑衅，全然一副看好戏的胜利者姿态。
柳沅芷只是瞥了一眼，就径直朝里走去，恭敬行礼道，“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洛修仪，你可知罪？”皇后目光凌厉地看向柳沅芷，也不拐弯抹角，直切主题，冷声质问道。
柳沅芷一脸无辜，“臣妾不知自己究竟犯了何罪，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好，既然如此，那本宫便让人说给你听听。”皇后扬了扬手，颜美人会意，起身走至殿中央，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为了一己私欲，罔顾龙体安危，无视宫规，简直胆大包天！”皇后又是愤怒又是失望，“亏得皇上与本宫如此信任你，可你居然做出这等事情来。洛修仪，你实在太令本宫失望了。”
柳沅芷在皇帝面前跪了下来，可身板依旧挺得直直的，犹见倔强，“皇上，臣妾没有做过。”
皇后不禁冷笑，“事已至此，洛修仪不必再做狡辩。若是你肯乖乖认罪，那念在你过往尽心侍奉的份上尚可从轻发落。”
柳沅芷直直地望向急不可耐的皇后，“没有做过的事情，皇后娘娘叫臣妾如何能认？”
穆贵妃自始至终都不认为柳沅芷会做下这种愚蠢至极的事情，现下她越发肯定是有人给柳沅芷下套。在这宫里头，栽赃嫁祸的把戏可多了去了。
“皇上，臣妾觉着这其中或许是有什么误会。”穆贵妃帮腔道。
“误会？”皇后凤眸横向穆贵妃，“难不成穆贵妃是觉得颜美人在这里编故事给我们听？本宫知道你与洛修仪向来交好，可是你也得分分场合，懂些轻重！”
穆贵妃被皇后这样说了一顿倒也不气不恼，她停下了手中拨弄着的念珠，神色平静地说道，“臣妾只是觉得兹事体大，不可仅凭一个人的说辞就轻易论罪。”
皇后闻言之后竟没反驳，反而点了点头，赞同道，“穆贵妃说得不错，本宫也正有此意。捉贼总要拿脏，人证物证要俱在才行。”
“来人，搜宫。”
搜宫？
谨德妃皱了皱眉头，“洛修仪身为正二品嫔妃，又是一宫主位，如此随便搜宫怕是不妥吧？”
要是柳沅芷真的被搜宫了，那无论最后搜没搜出东西来，她都会沦为阖宫的笑柄，从此颜面扫地，威信全失。在座的高位妃嫔之中，除了丽充容以外，其余众人皆觉此举不甚妥当。
柳沅芷泫然欲泣地看向皇帝，“皇上，您是不相信臣妾吗？”
皇帝沉着个脸，并未作声。满屋子的嫔妃都巴巴地望着皇帝，寂静一片。
半晌过后，皇帝才缓缓开口说道，“查一下也好，若不是你做的，便能证明你的清白，也免得别人再嚼舌根。”
皇后闻言，心头滑过一抹窃喜，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雨墨，带人去瑶光殿。”
“瑶光殿颇大，臣妾担心皇后娘娘的人手或许不够。”穆贵妃吩咐道，“碧玉，你也跟着一块儿去，看看是否能帮得上忙。”
皇后哪里会不明白穆贵妃此番的用意，只不过却她毫不介意，因为在她看来，此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她根本无需再使什么手段去栽赃陷害。
外头的寒意仿佛穿墙过隙地渗了进来，连带着将时间也给凝固成了冰坨子。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雨墨终于带着人回来了。
“如何？”皇后不自觉
地前倾着身子问道。
雨墨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她垂首答道，“回皇后娘娘，瑶光殿内……什么也没搜到。”
“什么也没搜到？”这着实出乎了皇后的意料之外。
“是。”雨墨点了点头，“确实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什么都没有搜到？你们可搜查仔细了？”颜美人忍不住起身质问道，急切的心情使得她原本尖细的声音显得愈加尖锐刺耳。
慎淑妃随即释然道，“看来真如穆姐姐所说，是误会一场了。既然什么都没查到，那此事应与洛修仪无关。”
“不过……”雨墨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洛修仪的大宫女月儿并不在瑶光殿内。”
“这个时候不在殿内，可是去处理什么要紧的事情去了？”丽充容悠悠地来了这么一句，将刚减轻一点的嫌疑又给引回了柳沅芷的身上。
这时，殿外突然传来嘈杂声。
“何事喧哗？”皇帝沉声问道。
门口的内侍赶紧小跑着进来禀报，说是颜美人的宫女逮到人了。
（本章完）
“真的？”颜美人闻言，颇为激动地直起了身子，她又惊又喜，连手里拿着的果脯都一下子翻到了地上，“你确定你真的听到她这么说了？”
小宫女万分肯定地点了点头，“回小主，奴婢确定，奴婢当时就躲在假山后头听得清清楚楚的。”
“哎呀，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颜美人咯咯地笑了起来，“有些人表面上看上去端庄正经、冰清玉洁的，内里头竟是这般龌龊不堪！”
“还大家闺秀呢，居然用这等下作肮脏的手段去固宠！她这种样子跟那些青楼里的女子又有什么分别？”颜美人咂了咂嘴，鄙夷道，“我说她之前怎么这么得宠呢，原来是这个原因。真是恶心！哎！人不可貌相啊！”
颜美人在殿内来回地踱着步子，脸上难掩兴奋之情，“柳沅芷啊柳沅芷，你总算露出狐狸尾巴来了，也不枉我如此这般为你费心。看来，我的好运终于要来了。”
“恭喜小主，贺喜小主。”小宫女见机恭维道，“您乃有福之人，定能得偿所愿，心想事成。”
颜美人被小宫女捧得甚是高兴，随即伸手取下了发髻上的一根嵌宝簪子，递了过去，说道，“这次做的不错，喏，赏你的，拿去吧。”
这根簪子的做工其实不算上乘，上面镶嵌的宝石也并不是什么上等货色，但它在颜美人这儿已经算是拿得出手的好东西了。
“多谢小主赏赐。”小宫女喜滋滋地双手接过，她看了一眼簪子，就赶紧藏进了怀里。
“小主，那我们现在可要将此事禀报给皇上听？”小宫女探询地问道。
“要，当然要禀报了！不过不是现在，我们暂且再等上个几日，到时你随我一同前去。”颜美人继而吩咐道，“杜鹃，你现在就带两个人去盯着瑶光殿的一举一动，特别要注意跟在柳沅芷身边的那个奴婢，只要她一有动作就把她拿下，到时候证据确凿，我看她们还怎么狡辩！”
几日的功夫，转瞬即逝。
颜美人自知位分不够又不受宠，皇帝也许不会轻易接见，所以在去承接明殿之前，她先去了凤鸾宫找皇后说道。
这厢皇后正头痛找不到法子对付柳沅芷呢，如今意外得了这个大把柄，当然不肯放过了，她立即便带着颜美人，又召了太医令及另外两名太医随行，一同前往了承明殿。
承明殿内，颜美人正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这件事情，整得就像是她亲眼目睹似的，皇后在一旁又适时添油加醋地说上两句。皇帝听着她们二人的话，神色是越
来越难看，“净是胡说八道！朕的身子如何，朕自己会不知道吗？再说了，洛修仪向来守礼知分寸，怎么可能对朕用那种东西！”
颜美人被皇帝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给吓住了，愣在了当场说不出话来。
皇后见状，赶紧使了个眼神示意颜美人先行退至一旁，自己上前缓言劝解道，“臣妾知道您不相信洛修仪会做出这等事情来，臣妾也不愿相信。”
“只是皇上您的龙体安康关乎着江山社稷，关乎着大越的千秋万代，万万不能有一点差池。所以，即使臣妾知道忠言逆耳，会惹您不快，甚至惹您厌弃，臣妾也要说。”
听着皇后言辞恳切，皇帝紧皱的眉头有了些许的松动。
皇后趁热打铁说道，“臣妾自作主张召了太医令和两名太医前来，您不妨让他们看看。若是无事，那便最好，就当是替您请了个平安脉，洛修仪自然也可洗清嫌疑。”
皇帝想了想，觉得皇后言之有理，心中也就没有方才那么的抵触了，他点了点头，示意太医令上前替他诊脉。
那厢，柳沅芷接到圣旨之时，正与紫陌逗弄着南宫瑜。皇帝的这道旨意早已在她们的意料之中，所以柳沅芷当时面上毫无波澜，心里反倒还有些期待。
当她踏进明殿时，只见帝后端然上坐，皇后神情淡然，看不出喜怒，皇帝的面色却有些隐隐发青，似有怒意在暗自涌动。
帝后下手左右两边各坐着几位嫔妃，柳沅芷循着看去，见到有穆贵妃，宁贤妃，谨德妃，慎淑妃，还有安昭容，丽充容，良修媛等人，看来是将所有二品以上的妃子都给召来了。
在这一群正一品、正二品嫔妃的衬托下，颜美人坐在最末端的位子上就显得尤为的卑微。只是她的脸上却持着与之不符的倨傲神情，她那射向柳沅芷的目光之中满是鄙夷、不屑与挑衅，全然一副看好戏的胜利者姿态。
柳沅芷只是瞥了一眼，就径直朝里走去，恭敬行礼道，“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洛修仪，你可知罪？”皇后目光凌厉地看向柳沅芷，也不拐弯抹角，直切主题，冷声质问道。
柳沅芷一脸无辜，“臣妾不知自己究竟犯了何罪，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好，既然如此，那本宫便让人说给你听听。”皇后扬了扬手，颜美人会意，起身走至殿中央，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为了一己私欲，罔顾龙体安危，无视宫规，简直胆大包天！”皇后又是愤怒又是失望，“亏得皇上与本宫如此信任你，可你居然做出这等事情来。洛修仪，你实在太令本宫失望了。”
柳沅芷在皇帝面前跪了下来，可身板依旧挺得直直的，犹见倔强，“皇上，臣妾没有做过。”
皇后不禁冷笑，“事已至此，洛修仪不必再做狡辩。若是你肯乖乖认罪，那念在你过往尽心侍奉的份上尚可从轻发落。”
柳沅芷直直地望向急不可耐的皇后，“没有做过的事情，皇后娘娘叫臣妾如何能认？”
穆贵妃自始至终都不认为柳沅芷会做下这种愚蠢至极的事情，现下她越发肯定是有人给柳沅芷下套。在这宫里头，栽赃嫁祸的把戏可多了去了。
“皇上，臣妾觉着这其中或许是有什么误会。”穆贵妃帮腔道。
“误会？”皇后凤眸横向穆贵妃，“难不成穆贵妃是觉得颜美人在这里编故事给我们听？本宫知道你与洛修仪向来交好，可是你也得分分场合，懂些轻重！”
穆贵妃被皇后这样说了一顿倒也不气不恼，她停下了手中拨弄着的念珠，神色平静地说道，“臣妾只是觉得兹事体大，不可仅凭一个人的说辞就轻易论罪。”
皇后闻言之后竟没反驳，反而点了点头，赞同道，“穆贵妃说得不错，本宫也正有此意。捉贼总要拿脏，人证物证要俱在才行。”
“来人，搜宫。”
搜宫？
谨德妃皱了皱眉头，“洛修仪身为正二品嫔妃，又是一宫主位，如此随便搜宫怕是不妥吧？”
要是柳沅芷真的被搜宫了，那无论最后搜没搜出东西来，她都会沦为阖宫的笑柄，从此颜面扫地，威信全失。在座的高位妃嫔之中，除了丽充容以外，其余众人皆觉此举不甚妥当。
柳沅芷泫然欲泣地看向皇帝，“皇上，您是不相信臣妾吗？”
皇帝沉着个脸，并未作声。满屋子的嫔妃都巴巴地望着皇帝，寂静一片。
半晌过后，皇帝才缓缓开口说道，“查一下也好，若不是你做的，便能证明你的清白，也免得别人再嚼舌根。”
皇后闻言，心头滑过一抹窃喜，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雨墨，带人去瑶光殿。”
“瑶光殿颇大，臣妾担心皇后娘娘的人手或许不够。”穆贵妃吩咐道，“碧玉，你也跟着一块儿去，看看是否能帮得上忙。”
皇后哪里会不明白穆贵妃此番的用意，只不过却她毫不介意，因为在她看来，此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她根本无需再使什么手段去栽赃陷害。
外头的寒意仿佛穿墙过隙地渗了进来，连带着将时间也给凝固成了冰坨子。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雨墨终于带着人回来了。
“如何？”皇后不自觉
地前倾着身子问道。
雨墨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她垂首答道，“回皇后娘娘，瑶光殿内……什么也没搜到。”
“什么也没搜到？”这着实出乎了皇后的意料之外。
“是。”雨墨点了点头，“确实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什么都没有搜到？你们可搜查仔细了？”颜美人忍不住起身质问道，急切的心情使得她原本尖细的声音显得愈加尖锐刺耳。
慎淑妃随即释然道，“看来真如穆姐姐所说，是误会一场了。既然什么都没查到，那此事应与洛修仪无关。”
“不过……”雨墨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洛修仪的大宫女月儿并不在瑶光殿内。”
“这个时候不在殿内，可是去处理什么要紧的事情去了？”丽充容悠悠地来了这么一句，将刚减轻一点的嫌疑又给引回了柳沅芷的身上。
这时，殿外突然传来嘈杂声。
“何事喧哗？”皇帝沉声问道。
门口的内侍赶紧小跑着进来禀报，说是颜美人的宫女逮到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