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甲一方里面的大学士
文轩阁二进殿东院，是一处安静的别院，平常鲜有人涉足。
院内有一颗千岁黄杏树，可能是刚刚下过一场秋雨的原因，院子的地上，铺落着一层不算稀疏的金黄色宽树叶，看上去特别的美。
别院正房是由上等灵木筑造而成，据说出自于初代筑造司司长之手，匠心聚造，从房顶到下方木台，竟找不到半点灵木拼接的缝隙。
而躶露在外面的灵木，无一例外，全都雕刻着绘声绘色的精妙图案，可谓是神来之笔。
正房两扇古色古香的檀木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镶着金边的牌匾，上面书：“天甲一方”四大大字，据传出自本朝第一文道圣人王端木之手。
文轩阁三位院长无心欣赏这些美景，直奔正房而去。
“咳咳……咳咳……”
天甲一方内，好像有人在咳嗦，且喘气的声音很粗，明显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
听到这个声音，三位院长倏然驻足，彼此相视了一眼，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进去叨扰。
披星学院和白日学院二位院长，眉头紧蹙，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明显是打了退堂鼓。
青天学院院长看着另外两位院长向后退了几步，很是不耻的暗啐了一口，旋即抬脚向前迈了一大步。
见到这一幕，披星学院院长和白日学院院长吓了一大跳，脸色阴晴不定，倏忽间，变换了十几种颜色。
他们太了解青天学院院长的牛脾气了，知道他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这家伙明显是要先发制人，把他们俩也拉进火坑啊！
破万卷没有理会另外两位院长，先施一礼，旋即朗声道：
“青天学院院长破万卷，白日学院院长衣衫尽，披星学院院长戴月，有事向老师禀报？”
衣衫尽和戴月两位院长相互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咳咳……咳咳……原来是三位爱徒啊，为师身体有些不适，不方便出门……咳咳……”
天甲一方里传来的声音有些虚弱，看来传闻有些不实，这位三朝元老，护国辅政大臣，相父，文轩阁大学士大人，并不是装病，是真的病了，而且病的还很严重。
“还望老师您莫怪学生三人，今天事发突然，必须得向大人您亲自禀报！”破万卷再施一礼，同样不忘拉上衣衫尽和戴月。
二人嘴角抽搐，心里均恨极了破万卷，你要死就自己去死，非得拉上垫背的！
吱嘎……
天甲一方的香檀木门无风而开。
破万卷没有与衣衫尽和戴月两位院长对视，独自一人率先迈进了天甲一方。
三位院长仍然无心观赏天甲一方内的名书字画，玉器古玩，直奔后卧室而去。
“你们三个都来啦……”
一位白发老人面带微笑的说了一句。
白发老人面色发灰，穿着一件睡衣，坐在床上，肩上披着外衣，腿上盖着棉被，一只攥着绢帕的手正捂着嘴唇。
白发老人正是名震中州大陆的文道圣人高八斗！
“老师您？……”破万卷脸带忧色，欲言又止。
高八斗微笑着摆了摆手，淡淡道：“无妨，殿试那边出事了吧？”
衣衫尽和戴月相互对视一眼，暗自佩服了大学士一番，不愧是不世出的文道圣人，果然料事如神。
破万卷也感到一丝意外，毕竟是殿试那边发生的事情，一来距离这边很远，二来文轩阁一进殿那里布满了重重禁制，里面与外面几乎是完全隔绝的。
当初如此设计也是为了殿试的公平，防止那些世家子弟千里传音作弊的。
破万卷问道：“您全都知道了？”
高八斗点了点头。
破万卷继续道：“那……学生该如何处理？”
高八斗脸色有些不正常红润，显然是强忍着咳疾，询问道：“那名考生的身份来历查清楚了吗？”
“学生查过了，那名学生的殿试登记表家乡一栏填的是天南镇。”没等破万卷开口，戴月率先说道，随后把一张写满信息的登记表递给了高八斗。
高八斗接过登记表，认真的阅了一遍，旋即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
破万卷担忧道：“老师？老师……”
高八斗收回心神，笑道：“无妨。”
高八斗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大有深意地打量着眼前这三位最得意的弟子，半响后，突然开口道：“为师的老了，总有一天会魂归星海，你们三人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以后文轩阁的事，还要靠你们三人打理，切记不要内斗，做事一定要同心协力才行啊。”
老师一席真诚的话，打动了三位院长，心里酸溜溜的，说不出来的滋味。
破万卷强忍着眼窝里打转的泪水，回道：“老师您放心吧，我们三人永远不会给您老脸上抹黑的。”
衣衫尽和戴月也接连表态。
高八斗欣慰的点了点头，旋即从身后枕头里取出来一捆书简，递给了破万卷。
破万卷满脸疑惑的接过那捆书简，心情异常的沉重，而衣衫尽和戴月则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捆书简，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破万卷看了一眼高八斗，后者示意他打开。
“天甲十级试卷的拓版？”
打开书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哪行朱砂笔写的大字。
看到那捆书简只是试卷，衣衫尽和戴月均暗松了一口气，而二者前后的神态变化也尽数落在了高八斗的眼里。
高八斗微笑不语。
破万卷询问道：“老师，您的意思是让那位考生来答这套试卷？”
高八斗点了点头。
破万卷倒吸了一口凉气，回道：“老师，这恐怕有些不公平吧？”
高八斗问道：“为何？”
破万卷道：“据学生所知，这套试卷乃是本朝第一文道圣人王端木当年殿试的考题，评级极高，而那个时候神石的仿制品工艺更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饶是如此，那块神石仿制品握在王端木的手里，也险些就碎裂开来。让一位寒门学子去答文道圣人的考题，这不是明摆着……”
“破万卷，你放肆，你怎么对老师如此无礼？”戴月从旁斥责道。
“就是，就是，老师既然这么做，肯定有道理，我等做学生的只需遵从师命行事就行了。”衣衫尽从旁附和道。
破万卷似乎也意识到了言语不妥，说道：“对不起老师，学生刚才失礼了，不过学生总觉得这么做，不是很公平。
学生觉得那位考生很特别，是一个好苗子，若是加以时日，在文道方面的造就，很有可能超过学生几人，说不定还能达到新的高度。
所以学生想把他留下来……”
破万卷的话明显激怒了衣衫尽和戴月。
衣衫尽率先发难，冷哼道：“破万卷，早知道你有私心，我和戴院长是绝对不会跟你来胡闹的，快说，你和那个乡下来的穷小子是什么关系？
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还未初出茅庐，就敢断定造就会在你我之上？真是天大的笑话！”
戴月暗自给衣衫尽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平素里文质彬彬的白日学院院长，也有如此一面。
破万卷并没有被衣衫尽的话给吓到，反倒勃然大怒道：“衣衫尽，你血口喷人，不要张嘴闭嘴的乡下来的穷小子，别忘了你也出生寒门！”
“你？！”衣衫尽气得脸通红，说不出话来，显然是被破万卷说中了软肋。
当年为了参加文轩阁殿试，他是一路从山沟里乞讨进神都的，到了殿试那天，他已经是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了。
后来殿试当天一鸣惊人，被高八斗收为弟子，为了让这位寒门学子能够永保初衷，永不忘本，才给他起了衣衫尽这个名字。
高八斗皱起眉头，语气沉了几分，吩咐道：“都不要吵了，就按我说的去办！”
“是，师父。”
衣衫尽和戴月满脸得意的看了破万卷一眼。
破万卷手捧着王端木曾经做过的试卷，心中满是可惜，错过这么好的一个苗子，不知多少年还能碰到？
所有人都认定三果完成不了那份天甲十级的试卷，那可是大兴国第一文道圣人王端木曾经答过的试卷！
虽说这套试卷代表的是王端木年轻时的水平，不过那些自称文学大家的资深文道修士，也未必能够及格。
三位院长向恩师道了一声别，旋即捧着试卷离开了。
凝望着三位弟子离开的背影，高八斗眯起了眼睛，此时的他脸上死灰色全无，精神矍铄似换了个人。
……
……
三果在殿试外面等了快半炷香了，眼瞅着殿试就要结束了，饶是像他这般心性沉稳的，也快有些坐不住了。
毕竟这场殿试关系着能否参加科举总试，更是直接与自己的性命相关，怎能不心急？
这也是他从小在道藏殿磨炼心境，心思较常人沉稳，若是换做旁人，这会儿早就急的来回踱步了。
披星学院院长戴月，没好气的看了三果一眼，语气生硬的命令道：“三果同学，你跟我来一下。”
显然这位院长真把三果当成是破万卷的门生了。
三果有些不解，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监考官？
为什么他就是看自己不顺眼呢？
跟随着戴月院长，来到了一进殿西侧的一处偏院。
院子里临时摆放了一张书桌，下面还有一个蒲团，桌面上毫笔，墨砚灵光闪闪，都不是凡物。
三果却并没有被这些东西所吸引，一眼就盯住了那捆放在书桌上面的书卷。
好浓烈的书卷气！
即使放在天南道观的道藏殿里，也应该能排的上号，不过可惜的是行意有所缺失，明显是一件拓印品。
三果无视三位院长的存在，端起那捆书卷，自顾自地叹道：“如果不是一件拓印品该多好啊……”
三果觉得这是一句非常普通的话，可是落入三位院长的耳中，却是犹如被天雷击中一般，差点没惊的昏死过去。
(本章完)
院内有一颗千岁黄杏树，可能是刚刚下过一场秋雨的原因，院子的地上，铺落着一层不算稀疏的金黄色宽树叶，看上去特别的美。
别院正房是由上等灵木筑造而成，据说出自于初代筑造司司长之手，匠心聚造，从房顶到下方木台，竟找不到半点灵木拼接的缝隙。
而躶露在外面的灵木，无一例外，全都雕刻着绘声绘色的精妙图案，可谓是神来之笔。
正房两扇古色古香的檀木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镶着金边的牌匾，上面书：“天甲一方”四大大字，据传出自本朝第一文道圣人王端木之手。
文轩阁三位院长无心欣赏这些美景，直奔正房而去。
“咳咳……咳咳……”
天甲一方内，好像有人在咳嗦，且喘气的声音很粗，明显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
听到这个声音，三位院长倏然驻足，彼此相视了一眼，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进去叨扰。
披星学院和白日学院二位院长，眉头紧蹙，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明显是打了退堂鼓。
青天学院院长看着另外两位院长向后退了几步，很是不耻的暗啐了一口，旋即抬脚向前迈了一大步。
见到这一幕，披星学院院长和白日学院院长吓了一大跳，脸色阴晴不定，倏忽间，变换了十几种颜色。
他们太了解青天学院院长的牛脾气了，知道他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这家伙明显是要先发制人，把他们俩也拉进火坑啊！
破万卷没有理会另外两位院长，先施一礼，旋即朗声道：
“青天学院院长破万卷，白日学院院长衣衫尽，披星学院院长戴月，有事向老师禀报？”
衣衫尽和戴月两位院长相互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咳咳……咳咳……原来是三位爱徒啊，为师身体有些不适，不方便出门……咳咳……”
天甲一方里传来的声音有些虚弱，看来传闻有些不实，这位三朝元老，护国辅政大臣，相父，文轩阁大学士大人，并不是装病，是真的病了，而且病的还很严重。
“还望老师您莫怪学生三人，今天事发突然，必须得向大人您亲自禀报！”破万卷再施一礼，同样不忘拉上衣衫尽和戴月。
二人嘴角抽搐，心里均恨极了破万卷，你要死就自己去死，非得拉上垫背的！
吱嘎……
天甲一方的香檀木门无风而开。
破万卷没有与衣衫尽和戴月两位院长对视，独自一人率先迈进了天甲一方。
三位院长仍然无心观赏天甲一方内的名书字画，玉器古玩，直奔后卧室而去。
“你们三个都来啦……”
一位白发老人面带微笑的说了一句。
白发老人面色发灰，穿着一件睡衣，坐在床上，肩上披着外衣，腿上盖着棉被，一只攥着绢帕的手正捂着嘴唇。
白发老人正是名震中州大陆的文道圣人高八斗！
“老师您？……”破万卷脸带忧色，欲言又止。
高八斗微笑着摆了摆手，淡淡道：“无妨，殿试那边出事了吧？”
衣衫尽和戴月相互对视一眼，暗自佩服了大学士一番，不愧是不世出的文道圣人，果然料事如神。
破万卷也感到一丝意外，毕竟是殿试那边发生的事情，一来距离这边很远，二来文轩阁一进殿那里布满了重重禁制，里面与外面几乎是完全隔绝的。
当初如此设计也是为了殿试的公平，防止那些世家子弟千里传音作弊的。
破万卷问道：“您全都知道了？”
高八斗点了点头。
破万卷继续道：“那……学生该如何处理？”
高八斗脸色有些不正常红润，显然是强忍着咳疾，询问道：“那名考生的身份来历查清楚了吗？”
“学生查过了，那名学生的殿试登记表家乡一栏填的是天南镇。”没等破万卷开口，戴月率先说道，随后把一张写满信息的登记表递给了高八斗。
高八斗接过登记表，认真的阅了一遍，旋即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
破万卷担忧道：“老师？老师……”
高八斗收回心神，笑道：“无妨。”
高八斗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大有深意地打量着眼前这三位最得意的弟子，半响后，突然开口道：“为师的老了，总有一天会魂归星海，你们三人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以后文轩阁的事，还要靠你们三人打理，切记不要内斗，做事一定要同心协力才行啊。”
老师一席真诚的话，打动了三位院长，心里酸溜溜的，说不出来的滋味。
破万卷强忍着眼窝里打转的泪水，回道：“老师您放心吧，我们三人永远不会给您老脸上抹黑的。”
衣衫尽和戴月也接连表态。
高八斗欣慰的点了点头，旋即从身后枕头里取出来一捆书简，递给了破万卷。
破万卷满脸疑惑的接过那捆书简，心情异常的沉重，而衣衫尽和戴月则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捆书简，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破万卷看了一眼高八斗，后者示意他打开。
“天甲十级试卷的拓版？”
打开书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哪行朱砂笔写的大字。
看到那捆书简只是试卷，衣衫尽和戴月均暗松了一口气，而二者前后的神态变化也尽数落在了高八斗的眼里。
高八斗微笑不语。
破万卷询问道：“老师，您的意思是让那位考生来答这套试卷？”
高八斗点了点头。
破万卷倒吸了一口凉气，回道：“老师，这恐怕有些不公平吧？”
高八斗问道：“为何？”
破万卷道：“据学生所知，这套试卷乃是本朝第一文道圣人王端木当年殿试的考题，评级极高，而那个时候神石的仿制品工艺更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饶是如此，那块神石仿制品握在王端木的手里，也险些就碎裂开来。让一位寒门学子去答文道圣人的考题，这不是明摆着……”
“破万卷，你放肆，你怎么对老师如此无礼？”戴月从旁斥责道。
“就是，就是，老师既然这么做，肯定有道理，我等做学生的只需遵从师命行事就行了。”衣衫尽从旁附和道。
破万卷似乎也意识到了言语不妥，说道：“对不起老师，学生刚才失礼了，不过学生总觉得这么做，不是很公平。
学生觉得那位考生很特别，是一个好苗子，若是加以时日，在文道方面的造就，很有可能超过学生几人，说不定还能达到新的高度。
所以学生想把他留下来……”
破万卷的话明显激怒了衣衫尽和戴月。
衣衫尽率先发难，冷哼道：“破万卷，早知道你有私心，我和戴院长是绝对不会跟你来胡闹的，快说，你和那个乡下来的穷小子是什么关系？
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还未初出茅庐，就敢断定造就会在你我之上？真是天大的笑话！”
戴月暗自给衣衫尽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平素里文质彬彬的白日学院院长，也有如此一面。
破万卷并没有被衣衫尽的话给吓到，反倒勃然大怒道：“衣衫尽，你血口喷人，不要张嘴闭嘴的乡下来的穷小子，别忘了你也出生寒门！”
“你？！”衣衫尽气得脸通红，说不出话来，显然是被破万卷说中了软肋。
当年为了参加文轩阁殿试，他是一路从山沟里乞讨进神都的，到了殿试那天，他已经是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了。
后来殿试当天一鸣惊人，被高八斗收为弟子，为了让这位寒门学子能够永保初衷，永不忘本，才给他起了衣衫尽这个名字。
高八斗皱起眉头，语气沉了几分，吩咐道：“都不要吵了，就按我说的去办！”
“是，师父。”
衣衫尽和戴月满脸得意的看了破万卷一眼。
破万卷手捧着王端木曾经做过的试卷，心中满是可惜，错过这么好的一个苗子，不知多少年还能碰到？
所有人都认定三果完成不了那份天甲十级的试卷，那可是大兴国第一文道圣人王端木曾经答过的试卷！
虽说这套试卷代表的是王端木年轻时的水平，不过那些自称文学大家的资深文道修士，也未必能够及格。
三位院长向恩师道了一声别，旋即捧着试卷离开了。
凝望着三位弟子离开的背影，高八斗眯起了眼睛，此时的他脸上死灰色全无，精神矍铄似换了个人。
……
……
三果在殿试外面等了快半炷香了，眼瞅着殿试就要结束了，饶是像他这般心性沉稳的，也快有些坐不住了。
毕竟这场殿试关系着能否参加科举总试，更是直接与自己的性命相关，怎能不心急？
这也是他从小在道藏殿磨炼心境，心思较常人沉稳，若是换做旁人，这会儿早就急的来回踱步了。
披星学院院长戴月，没好气的看了三果一眼，语气生硬的命令道：“三果同学，你跟我来一下。”
显然这位院长真把三果当成是破万卷的门生了。
三果有些不解，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监考官？
为什么他就是看自己不顺眼呢？
跟随着戴月院长，来到了一进殿西侧的一处偏院。
院子里临时摆放了一张书桌，下面还有一个蒲团，桌面上毫笔，墨砚灵光闪闪，都不是凡物。
三果却并没有被这些东西所吸引，一眼就盯住了那捆放在书桌上面的书卷。
好浓烈的书卷气！
即使放在天南道观的道藏殿里，也应该能排的上号，不过可惜的是行意有所缺失，明显是一件拓印品。
三果无视三位院长的存在，端起那捆书卷，自顾自地叹道：“如果不是一件拓印品该多好啊……”
三果觉得这是一句非常普通的话，可是落入三位院长的耳中，却是犹如被天雷击中一般，差点没惊的昏死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