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孕嫡女:邪王,一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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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乖乖等他回来!

    高雄看见崇政夜华已经起床出了寝宫的房门,眸底先是闪过一抹喜色。

    不过就在下一秒,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顺着崇政夜华和苏子画的目光望向自己的大手,此刻他手里还拿着帮紫玉晾衣服的木盆,顿时脑子有点懵了,因为这样的情景,看上去着实有些不雅。

    苏子画的视线已经回落到了紫玉的脸上,从那丫头殷红的小脸,她大概已经猜出了那只木盆是谁的,不过让她想不明白的是,高雄怎么会去帮这丫头晾衣服。

    “爷,你醒了,我们可以走了么?”

    高雄脸颊泛红,急急将手里的木盆放至墙边,这才走到男人面前,唯恐崇政夜华会问些什么。

    崇政夜华看看他,再看看立在墙边的那只木盆,倒也没有多问,只是面无表情的缓缓点了点头:“时辰不早了,是该走了!”

    说完,他侧目睨向身边的苏子画,女人今天穿了一身领口竖立的淡绿色素罗衣裙,裙子上绣着灿若云霞的海棠花,发式简单挽着一枝金崐点珠桃花簪,晶莹剔透的珠玉璎珞更添她娇柔丽色,流露的清新淡雅令男人移不开眼睛。

    崇政夜华目光凝重,神色认真的道:“画儿,你要保重身体,好好呆在宫中,等本王回来!”

    苏子画面色温柔,莞尔一笑,缓缓上前替男人整理好衣襟,轻柔道:“你也是,出门在外,要好好保重身体,臣妾在宫里等着你回来。”

    阳光的金色晖芒映洒在他们身上,将二人周身晕染上一圈淡淡金色,一个国色天香,一个英姿飒爽,定格成一幅完美的画卷。

    “紫玉,本王离开的日子,你要照顾好太子妃,明白吗?”

    “奴婢明白。”

    “高雄,我们走!”

    一连几日,苏子画闲暇时都会去鎏花宫和慈安宫打发时日。

    发现近日来沐英仙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侧面向丫头秋菱打听后才知道,最近几日崇政慕龙都没有来鎏花宫,水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

    苏子画按着日子算来,应该是从那日在祥云宫殿之上,崇政慕龙和崇政慕白的那番对话后,才突然没有再来鎏花宫了。

    难道是崇政慕白的问候刺激到了男人的敏感,所以崇政慕龙又一次将对沐英仙的感情冰封起来?

    这天一大早,便有丫鬟来月华宫,说是皇上口谕,今日在御花园摆了戏台子,请太子妃和各宫妃嫔都去热闹热闹。

    苏子画眸底闪过一抹惑色:“今儿父皇为何如此雅兴?竟请了戏班子入宫……”

    丫鬟恭敬的应声道:“回禀太子妃,听说是茹贵妃的妹妹林三小姐今日进了宫,所以皇上特意请了戏班子,还邀了后宫妃嫔一起去凑个热闹。”

    苏子画又问道:“哦?这么说……父皇

    今日也会去戏园子了。”

    “是的,奴婢过来的时候,皇上就已经去了。”

    闻言,苏子画水眸闪过一抹光亮,正愁没有机会见到崇政慕龙,眼下似乎机会就来了,或许她可以趁着这次,再试探一下男人的心意。

    御花园,远远的便嗅到花草芳香,虽是初春时节,却已经是景色盎然,绿意盈盈。

    苏子画看了紫玉一眼,压低嗓音道:“交待你的话都记住了么?”

    “奴婢记住了。”

    紫玉眸底闪过一抹光亮,带着丝丝狡黠,却又看似有些紧张。

    戏台上如火如荼正演得热闹,苏子画一眼便看见了林琅玥,一袭素净淡雅的湖绿烟纱罗裙,让她在人群里看着甚是醒目。

    坐在林琅玥身边的正是当朝三皇子崇政凌峰,男人今日的气色看起来不错,看来是佳期将近,整个人也神清气爽。

    苏子画的出现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首先是林琅玥注意到了她,微微颔首点头,二人算是打了招呼。

    崇政凌峰的目光也顺着望过来,诲暗如深的鹰眸闪过一抹复杂异色。

    紧接着,苏子画便上前给坐在观戏台正中央位置的崇政慕龙请安问好,只因近日太后与德妃的身体不适宜这样的场合,抱恙在各自的行宫休息,所以陪在崇政慕龙身旁的,是眼下正受龙恩宠爱的茹贵妃。

    “臣妾给父皇请安,给茹妃娘娘请安。”

    崇政慕龙点点头:“免礼!”

    茹贵妃今日的心思大部分都在妹妹身上了,不时回头张望,最后附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席座。

    见这个难得的机会,苏子画突然话峰一转:“那日听父皇说起风疹的事儿,是痊愈了吧?”

    崇政慕龙深邃的眸光一紧,凝盯着她看了数秒,方才缓缓点头:“已经十多日了,也该好了!”

    “那就好!不过……今日臣妾有个不情之请,只是不知该不该说……”

    苏子画唇角含着浅笑,清澈的水眸毫无惧意的对视着男人的眼睛。

    崇政慕龙狭眸半眯,微微蹙眉,缓缓出声:”什么不情之请,你暂且说来与朕听听……“

    “父皇也知道,近段时日以来,臣妾一直都在为母后医病,母后的身体也按着预期所料恢复得很好,不过……只因鎏花宫向来清静,养成了母妃孤寂的性格,若是父皇能够收回成命,允许母妃平日里四下走走,对她的病情应该更有好处。”

    崇政慕龙低沉的嗓音倏地变冷,盯着她反问道:“你是让朕取消禁令?”

    “臣妾不敢,是否取消禁令当然还是全凭皇上自己的意思,臣妾是个大夫,只是想将对病人最好的治疗方法说出来而已。不瞒父皇,母后的行动若是能够更自由些,她的病情一定能恢复得

    更好,假如今儿园子里有戏班子,若是父皇能允她也来观赏,对她的病情也是有好处的。”

    苏子画的声音越来越轻,因为她感觉到,就在她和崇政慕龙对话的时候,有两道火辣辣的光束正射向她,有人以相当犀利冷冽的眸光凝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看似不经意的淡淡抬眸,顺着那刺目的光束扫去,正好凝对上崇政凌峰那双犀利的眼神。

    苏子画还看见,茹贵妃似乎正在轻声训斥着林琅玥,那丫头抿着嘴,不言不语,乖巧顺从的点了点头。

    崇政慕龙蹙了蹙眉头,沉思数秒缓缓道:“若是太子妃觉得,来园子里看戏对皇后的病情有帮忙的话,那朕就枉开一面,允了这件事情,不过……解禁之事还得从长计议。”

    男人此话一出,苏子画水眸闪过一道精光,目光望向紫玉,那丫头会意的点头道:“奴婢这就去鎏花宫请皇后娘娘。”

    “来人,给太子妃看座。”

    崇政慕龙一声令下,立马便有丫鬟上前,给苏子画也在正中央的好位置安排坐了下来,正对着戏台子。

    没过一小会儿,紫玉的身影便匆匆出现在御花园内,大家伙儿都正看戏瞧得热闹,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个小丫头片子。

    只见紫玉附在苏子画耳边细细说着什么,苏子画一边听她说着话,秀眉紧蹙,眸光看似不经意的从周遭淡淡一扫而过。

    就这一眼她便注意到,大家伙儿看似都在看戏,可这会儿却也还真有不少人的注意到都凝望向了她这边,其中包括一朝天子崇政慕龙。

    苏子画缓缓起身,走到崇政慕龙和茹贵妃的桌案前,压低嗓音恭敬出声:“臣妾还有事在身,怕是要先走一步了。”

    “出了什么事儿?”

    崇政慕龙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他记得刚才苏子画让身边的丫鬟去了鎏花宫请皇后来看戏,可这会儿不仅沐英仙没来,就连苏子画也要走了,可见事情不太寻常。

    苏子画小心翼翼,温婉出声:“启禀父皇,是……是母后突然病倒了,臣妾不想扫了父皇的雅兴,原本是不打算说出来的。”

    她这话一出,茹贵妃盯着戏台子出神的眸光也倏地回转过来,直勾勾的盯着她,再侧眸凝向身旁的男人。

    崇政慕龙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色,缓缓抬起手臂,一摆手,低沉道:“也罢,你去吧!”

    苏子画恭敬的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对视上茹贵妃警惕冷冽的眸光,颔首微微一笑,点头后便退了下去,能够感受到茹贵妃的视线一直紧密相随着她的背影。

    紫玉跟在主子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小姐,你说咱们这样做真的管用吗?”

    苏子画莞尔一笑,睨向

    她道:“管不管用试试看就知道了,吩咐你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紫玉点头:“奴婢已经和秋菱说好了,想必她定然会办得妥妥的……”

    苏子画亦满意的点点头,主仆二人朝着鎏花宫的方向走去。

    两日后,皇后病危的消息在皇宫里渐渐蔓延散播传开。

    鎏花宫,沐英仙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一副有气无力模样,可眸光却是依然灵动闪烁。

    “画儿,这样做真的行吗?为何本宫总是觉得内心惶恐不安……”

    沐英仙面露疑色,若不是秋菱那丫头一心向着苏子画,在她的饭食里下了药,她也还是没有办法拿定主意,答应她们的鬼主意。

    “那是因为母后向来为人正派,不擅使诈,所以心里才会不安。可在这深宫大院里,若是没一点心眼儿,不肯耍半点心机,母后的这一生……只怕就真的要虚度了。”

    苏子画的声音轻轻柔柔,安抚出声:“母妃莫要心慌,这一次也不过正好是试试父皇是否对母后还存了情份,若是他也有心,你也有意,又何苦误了彼此……”

    闻言,沐英仙不再吱声,她原本性格内向,不擅言辞,可苏子画却像是她肚子里有蛔虫,轻易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没错!这些年来她心里一直委屈,也恨过,却偏偏放不下,否则抑郁症的病情也不会变得越来越严重,曾几度自杀想了结自己。

    数度自杀也未能如愿,她一生最重要的三个男人,每一个都不能陪她左右,却偏偏也都不让她安宁的死去。

    “可……已经过去两天,看来他是不会来了。”

    沐英仙也说不出来自己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既抗拒,却又忍不住有些期盼。

    “若是父皇全然不关心,也不会让太医再三过来鎏花宫,眼下母后的脉象已是命不久矣之势,太医定然会将此事禀告父皇,若是父皇心里还念及旧情,定然是无法再淡定。”

    苏子画的话才刚刚落音,便听见外面传来宫人尖锐的嗓音:“皇上驾到!”

    躺在床上的沐英仙眸底也闪过一缕光亮。

    苏子画冲着她戏谑一笑,俏皮的眨巴两下眼睛,声音压得更低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母后这下该放心了吧!”

    沐英仙唇角勾扬,含蓄的浅笑不带一丝张扬,算是同意了苏子画的说法,崇政慕龙待她并非全然没有感情,若她还想在后宫之中东山再起,成为人人敬慕、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看来还是得靠她自己。

    冲着苏子画缓缓点头,沐英仙的眸光里更多了几分深长意味。

    寝宫的房门已经打开,秋菱那丫头不仅有几分身手,也是个有眼力劲的灵巧丫鬟,她开门恭敬的行了礼,引着男人迈进屋里。

    这寝

    宫,还是熟悉的摆设,只是男人已许久不曾迈入半步。

    听闻太医说沐英仙这次的情况真的不妙,他的心情莫名变得焦躁不安,若是不来鎏花宫看看,他感觉自己今晚怕是又要失眠了。

    夫妻一场,虽然将沐英仙打入冷宫数十载,可是只有崇政慕龙自己心里明白是为什么?

    说到底,也是因为男人的醋意。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做为一国之君,他不能断手足,只能扔衣裳。

    最倒霉的人应该算是沐英仙,失了丈夫的宠爱,失了叔嫂的情谊,她失去的应该是做为一个女人所有的一切。

    十年过去了,她突然被苏子画的一席话点醒,如果她想继续活下去,只能靠她自己。

    “三郎……”

    沐英仙有气无力,幽幽的一声,不禁让迈步走到床榻边的崇政慕龙身形一怔,整个人瞬间僵滞。

    三郎这个称谓,已经多年没有人叫过了,她嫁给他的时候,也是他们正情窦初开的年纪,因他在皇子里排行老三,故她称他为三郎,他对她一见钟情。

    对于眼下产生的效果,也远远高于苏子画的预料,她一记眼神,示意紫玉和紫玉都识趣的随自己退出了寝宫,还有皇上身边的桂公公,也一起退了出去。

    鎏花宫的院子里,冬槐树的絮儿不似以前飞扬得那么绚丽,随着初春的进入,枝头发出了嫩芽,又是一番景致。

    苏子画遣开了紫玉和紫玉,院子里只剩下她和桂公公,二人目光相对,只见桂公公唇角勾起一抹淡淡浅笑。

    “皇上近两日寝食难安,敬事房安排的牌子也未翻过,心里怕是惦念着皇后娘娘的病情。”

    “那以桂公公看来,父皇和母后……二人之间是否还有机会?”

    “奴才愚见,皇后娘娘这次若能化险为夷,再受龙恩的机会是很大的。”

    桂公公若有所指的道:“不过……奴才听说,三皇子和林三小姐的婚期像是要提前了。”

    这个消息也让苏子画稍感意外,不过似乎也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三皇子和玥儿小姐要成亲自然是喜事儿,臣妾应该恭贺他们才是。”

    见苏子画一脸淡然,桂公公突然上前一步,距离她之间更近了些,肃然的神色不禁让女人微微一怔。

    只见他正打算开口时,突然从殿门传来声响动静,二人齐齐望去。鎏花宫门口出现一道不速之客,正是茹贵妃。

    她看来是经过一番精致装扮的,如意髻挽得恰到好处,鬓旁带着一朵秋海棠花,质感如流水一般轻柔雅致,金钗珠簪斜斜插于发间,颗粒均匀,十分精巧。

    一件靓青色织花缎抹胸,外着流云袖轻纱外套,下着件碧罗樱花百蝶裙,眉间一

    点朱砂红,眼角一朵桃花悄然绽放,美眸流转,摄人魂魄,莞尔一笑,恍若谪仙,令人沉醉。

    茹贵妃唇角勾起一抹妩媚浅笑,语气听着却带有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桂公公和太子妃说什么呢?两人如此亲密无间……”

    桂公公灵动的眸子骨碌碌转,一抬手,随手在苏子画的发髻摘下一片冬槐花絮,轻笑道:“奴才不敢放肆,只是见太子妃发髻上飘了花絮,正想帮她摘下来,不想竟被茹贵妃给撞见了……”

    茹贵妃妩媚一笑,款款走上前来:“原来是这样。不过……本宫倒是觉得,这些花絮飘到发髻上也不碍事儿,反倒更添增了几分美感,太子妃觉得呢?”

    苏子画笑而不语,没有正面回答茹贵妃的话,因为她更想知道,茹贵妃在这个节骨眼出现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桂公公忙赔着笑脸,呵呵的道:“茹贵妃说得是,是奴才愚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