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西北风云 第四十八章 冲突
于颖今年只有十六虚岁，虽然她的身形已是颇长，但是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她也并不见得有多么的娇小。但她眉宇之间夹杂着的淡淡的焦虑，却是打破了她这一女扮男装形象的整体美感。
“借助父亲的威势，也不知道能不能震喝住这些羌人蛮子。”于颖心中暗暗的想着。
虽然于颖表面仍旧表现得镇静自若，但于颖的心里却是早已经翻滚动荡。这些羌人蛮子，竟然连言哥哥的话都不听了，那平时一向对自己很慈爱的父亲，还能震得住这些粗鄙残暴的羌人蛮子吗？
于颖仔细瞅了一眼四周，她看到除了言沆表现出一脸的关切之意外，其他的那些羌人首领和羌人的眼中都闪烁着一种涵盖了畏惧、愤怒、挣扎等种种情绪的眼神。
此时，场面中的四方人员全都没了声响，唯有战马偶尔的喷嚏声响起，使得整个阵营更加的诡异难料。
“铁羌令一出，各族臣服，尔等欲抗命否？”看到这些羌族部落首领仍在犹豫，言沆立马接过于颖手上的铁羌令，再次怒声喝道。
俄格勺、多铎木两人带着七分的畏惧和三分的不甘，最终无奈对望一眼，二人翻身下马拜服道：“黄羊羌（牦牛羌）愿听从盟主的指令。”
于颖看到这两个凶神恶煞的羌人首领，在看见这枚令铁羌令牌后果然选择臣服，心中不禁对自己的父亲又多了一丝崇拜。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他们两人看向这枚令牌的眼神当中，是明显的愤怒不甘大于真心臣服呢？
他们到底在惧怕父亲什么？那个向来对自己疼爱有加的慈爱父亲，又怎么会让这两个孔武用力、能打善战的羌人首领如此畏惧？
于颖可以不知道，这可不代表言沆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枚铁羌令，自周朝铁羌盟建立之初，就是只有这么一枚。而现在到了于德的手中，更是让这枚铁羌令的威慑作用发挥至极致。
言沆清楚的记得，两年之前，与大凉凉王冉战为莫逆之交的卑禾羌首领，欲率领手下部落前往投奔凉王冉战。而于德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仅仅是微微一笑，便给了自己这枚令牌。言沆当时就是拿着这么一枚令牌，就去号令百余部羌族部落，同起大军追杀卑禾羌，直至将卑禾羌一族尽屠，这件事才算完结。
因为，但凡不听从此令牌者，铁羌盟盟主都可率手下精兵、号令全体羌族共同诛讨。若期间还有不响应此令者，盟主更是可号令全羌族诛讨，直至此令能够在全羌族再度享受到至高无上、万民臣服的威慑地位时，战火和屠杀才可罢休。
“黑水羌，你们莫不是想抗命吗？”言沆手持铁羌令，陡然觉得自己又找到了当年号令全羌族的豪气感觉，他缓缓的行进到黑水羌阵营之前，出声问道。
“言将军，你滥杀我们黑水羌部落的首领，即便是于德盟主在此，也会给我们黑水羌一个公道的。”
一名黑水羌羌族四十多岁的羌人豪帅，在看到手下无一应答却又都露出一股不甘的神情，他挺身而出说道：“何况，我们黑水羌部落此时已经没有了
部落首领，我们现在也是无人能够去迎接盟主的铁羌令。”
“那么现在就由你直接担任黑水羌的首领吧，你速速前来领命！”
言沆的这一番话说出口，顿时又令整个阵营的气氛紧张起来。只见那黑水羌的豪帅丝毫不惧言沆冷厉的目光，他反而是紧握了手中的弯刀。
而在这个黑水羌豪帅的身后，那些黑水羌部落儿郎也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神情，他们已经放松的手竟又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弯刀。似乎，现在只需要一点点火星，黑水羌的勇士就会对言沆和他手下的军队发起敢死式的喊杀冲锋。
言沆自身也绝不怀疑会有这种可能，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局势为何会是现在这样。
在回首望了俄格勺及多铎木这两人一眼后，言沆他才惊恐地发现，这两人的眼中也都冒出了熊熊的怒火，而脾气暴躁的俄格勺，甚至都已经站立了起来。
俄格勺手中用力擎着的，就是那一根看上去就很吓人的巨大狼牙棒。多铎木的性情比较平和，此时在看到言沆疑惑的眼神后，也知晓这个言沆或许是真的不懂铁羌盟里的一些规矩。
虽然多铎木的心中已经是对于德及手下的言沆颇有不满。但是他为了顾全大局，此时也不得不向言沆耐心的解释道：“言沆将军，在这个铁羌盟当中，第一条条令就规定了你们汉人不得以任何借口参与羌族自己内部的事情。你先前直接杀了格力，我们羌人可以认为是格力冲撞了铁羌盟盟主于德大人的威严。可你现在却是要直接任命这个豪帅成为黑水羌的首领，那这就是触犯了铁羌盟里第一条的规定！”
言沆紧紧皱着眉头，他当初只是用借过这枚铁羌令的威势，而关于这个铁羌盟的种种规定，言沆自己自忖是天朝上人，却是从未通读过。甚至，在他自身看来，汉人奴役羌人，实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铁羌令虽是能够号令全体羌族的凭证，但铁羌令存在的根本作用却是为了能够让整个羌族保持永久的兴盛繁荣。假若是铁羌盟盟主有错在先，我们羌人则可不用理会铁羌盟盟主的命令。更甚者，若是铁羌盟盟主一意孤行，各个羌人部落还可以在铁羌盟盟主大会上，废了这个一意孤行的盟主！”
多铎木为了全局着想，他现在虽是在劝解，但对于此事之中言沆做出的有恃无恐和肆意妄为的行径，多铎木早已心中不满。他此时出言，更是没有什么好语气。
“我临时行使铁羌盟盟主之权，赋予此人黑水羌首领之位，难道便是犯了羌规？”言沆此时也是已经平静了下来，他看到周围所有的羌人均是一幅剑拔弩张的模样，这才知晓这铁羌盟似乎也没有自己想到那般简单。
此时自己追杀冉文渊不成，反而是有可能会令自己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甚至还可能会给岳父于德带来一些不良的影响。言沆现在想到那个平时一幅恭谦有礼，但是行事却毒辣非常的岳父于德，阎行的心中不禁一凛，他不得不放马上低姿态虚心向多铎木求教。
“羌人部落之间的首领，自古就是由部落自行推举产生
。旁人是无权干涉的，若铁羌盟盟主执意要如此，那被干涉的部落就可叛出铁羌盟，不再受铁羌盟的管辖。而铁羌盟盟主也不可兴兵讨伐。若是铁羌盟盟主还是一意孤行，各个羌人部落便可联手合力废了这个盟主！”
多铎木越说越气愤，此时他才知道，言沆这个家伙，根本是不懂铁羌盟里面的规矩。在言沆他自己看来，汉人本就是该高羌人一等，丝毫不用考虑羌族的利益。
在多铎木说话的同时，俄格勺此时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对着言沆嘶吼道：“我们听从铁羌盟盟主的命令，跟随你追杀大凉龙象将军，我们是服铁羌盟，可不是服你！你这个汉人，屁本事儿没有，不但让大凉龙象跑了，还让他袭击了我们的营地。刚刚，你杀了格力首领还不停手，现在还想直接干涉羌族的内务！若不是看在于德盟主的面子上，老子早就一棒子将你打成了肉酱！”
言沆这个时候才算是真正明白了铁羌盟的意义，不过，他的心中仍旧对这个狗屁铁羌盟不屑一顾。不遵号令者，可叛出铁羌盟，铁羌盟盟主还不得追究。那假如是盟主暗中指使别的羌人部落吞并那个不遵号令的羌人部落，你们这些羌人蛮子又能怎么样？
怪不得于德总是表现出从来不主动插手羌族的事务的形象，他反而是多次阴谋指使羌人部落之间相互残杀。恐怕，这就是因为这些羌人蛮子之间的残杀的越多，就越能体现出铁羌盟盟主的重要性吧？
不对，或许就是于德大人要通过这个方式，逐渐让那些忠于自己的羌人部落逐渐吞并整个羌族，进而使整个羌族都能够成为自己手中的刀。
在想清楚这点之后，言沆心中凛冽，暗暗对于德的狠辣手段又敬佩了一分。
“言沆不懂铁羌盟的规矩，贸然说出了不该说之语，实属是无知之言，还望众位勿怪。”
言沆郑重的抱拳行礼，再不复先前盛气凌人之势：“但请黑水羌部落即刻推选出新的部落首领，然后跟随我去追杀那大凉龙象。”
“将军，推选首领之事，哪能是如此草率，我们还需回到营地当中，听取所有人的意见。至于追杀大凉龙象之事，我们黑水羌就暂不参与了。”
那黑水羌的豪帅在听了言沆的绵里藏针的话语后，一脸厌恶的回答道。瞧见言沆还欲再说，那黑水羌的豪帅就直接打断道：“你无辜杀害我们黑水羌首领之事，我们暂且记下了，到了年底铁羌盟盟主大会之时，定会让于德盟主给我们黑水羌一个公道。今日就看在于德盟主及黄羊羌、牦牛羌首领的面子上，我们黑水羌就此放过你。”
说罢，这黑水羌的豪帅便率领手下儿郎呼啸而去，而剩下的黑水羌勇士虽是对言沆怒目而视，却也听从了这位看起来似乎德高望重的黑水羌豪帅的命令，他们纵马掀起一阵烟尘，在让言沆吃了一脸的草屑之后，就绝尘而去。
猝不及防的言沆正待发作，却不想，远处的一个联军哨兵急急忙忙的驾马赶来，在与言沆耳语了几番之后，言沆的脸色，陡然一下变得阴鸷如墨。
（本章完）
“借助父亲的威势，也不知道能不能震喝住这些羌人蛮子。”于颖心中暗暗的想着。
虽然于颖表面仍旧表现得镇静自若，但于颖的心里却是早已经翻滚动荡。这些羌人蛮子，竟然连言哥哥的话都不听了，那平时一向对自己很慈爱的父亲，还能震得住这些粗鄙残暴的羌人蛮子吗？
于颖仔细瞅了一眼四周，她看到除了言沆表现出一脸的关切之意外，其他的那些羌人首领和羌人的眼中都闪烁着一种涵盖了畏惧、愤怒、挣扎等种种情绪的眼神。
此时，场面中的四方人员全都没了声响，唯有战马偶尔的喷嚏声响起，使得整个阵营更加的诡异难料。
“铁羌令一出，各族臣服，尔等欲抗命否？”看到这些羌族部落首领仍在犹豫，言沆立马接过于颖手上的铁羌令，再次怒声喝道。
俄格勺、多铎木两人带着七分的畏惧和三分的不甘，最终无奈对望一眼，二人翻身下马拜服道：“黄羊羌（牦牛羌）愿听从盟主的指令。”
于颖看到这两个凶神恶煞的羌人首领，在看见这枚令铁羌令牌后果然选择臣服，心中不禁对自己的父亲又多了一丝崇拜。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他们两人看向这枚令牌的眼神当中，是明显的愤怒不甘大于真心臣服呢？
他们到底在惧怕父亲什么？那个向来对自己疼爱有加的慈爱父亲，又怎么会让这两个孔武用力、能打善战的羌人首领如此畏惧？
于颖可以不知道，这可不代表言沆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枚铁羌令，自周朝铁羌盟建立之初，就是只有这么一枚。而现在到了于德的手中，更是让这枚铁羌令的威慑作用发挥至极致。
言沆清楚的记得，两年之前，与大凉凉王冉战为莫逆之交的卑禾羌首领，欲率领手下部落前往投奔凉王冉战。而于德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仅仅是微微一笑，便给了自己这枚令牌。言沆当时就是拿着这么一枚令牌，就去号令百余部羌族部落，同起大军追杀卑禾羌，直至将卑禾羌一族尽屠，这件事才算完结。
因为，但凡不听从此令牌者，铁羌盟盟主都可率手下精兵、号令全体羌族共同诛讨。若期间还有不响应此令者，盟主更是可号令全羌族诛讨，直至此令能够在全羌族再度享受到至高无上、万民臣服的威慑地位时，战火和屠杀才可罢休。
“黑水羌，你们莫不是想抗命吗？”言沆手持铁羌令，陡然觉得自己又找到了当年号令全羌族的豪气感觉，他缓缓的行进到黑水羌阵营之前，出声问道。
“言将军，你滥杀我们黑水羌部落的首领，即便是于德盟主在此，也会给我们黑水羌一个公道的。”
一名黑水羌羌族四十多岁的羌人豪帅，在看到手下无一应答却又都露出一股不甘的神情，他挺身而出说道：“何况，我们黑水羌部落此时已经没有了
部落首领，我们现在也是无人能够去迎接盟主的铁羌令。”
“那么现在就由你直接担任黑水羌的首领吧，你速速前来领命！”
言沆的这一番话说出口，顿时又令整个阵营的气氛紧张起来。只见那黑水羌的豪帅丝毫不惧言沆冷厉的目光，他反而是紧握了手中的弯刀。
而在这个黑水羌豪帅的身后，那些黑水羌部落儿郎也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神情，他们已经放松的手竟又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弯刀。似乎，现在只需要一点点火星，黑水羌的勇士就会对言沆和他手下的军队发起敢死式的喊杀冲锋。
言沆自身也绝不怀疑会有这种可能，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局势为何会是现在这样。
在回首望了俄格勺及多铎木这两人一眼后，言沆他才惊恐地发现，这两人的眼中也都冒出了熊熊的怒火，而脾气暴躁的俄格勺，甚至都已经站立了起来。
俄格勺手中用力擎着的，就是那一根看上去就很吓人的巨大狼牙棒。多铎木的性情比较平和，此时在看到言沆疑惑的眼神后，也知晓这个言沆或许是真的不懂铁羌盟里的一些规矩。
虽然多铎木的心中已经是对于德及手下的言沆颇有不满。但是他为了顾全大局，此时也不得不向言沆耐心的解释道：“言沆将军，在这个铁羌盟当中，第一条条令就规定了你们汉人不得以任何借口参与羌族自己内部的事情。你先前直接杀了格力，我们羌人可以认为是格力冲撞了铁羌盟盟主于德大人的威严。可你现在却是要直接任命这个豪帅成为黑水羌的首领，那这就是触犯了铁羌盟里第一条的规定！”
言沆紧紧皱着眉头，他当初只是用借过这枚铁羌令的威势，而关于这个铁羌盟的种种规定，言沆自己自忖是天朝上人，却是从未通读过。甚至，在他自身看来，汉人奴役羌人，实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铁羌令虽是能够号令全体羌族的凭证，但铁羌令存在的根本作用却是为了能够让整个羌族保持永久的兴盛繁荣。假若是铁羌盟盟主有错在先，我们羌人则可不用理会铁羌盟盟主的命令。更甚者，若是铁羌盟盟主一意孤行，各个羌人部落还可以在铁羌盟盟主大会上，废了这个一意孤行的盟主！”
多铎木为了全局着想，他现在虽是在劝解，但对于此事之中言沆做出的有恃无恐和肆意妄为的行径，多铎木早已心中不满。他此时出言，更是没有什么好语气。
“我临时行使铁羌盟盟主之权，赋予此人黑水羌首领之位，难道便是犯了羌规？”言沆此时也是已经平静了下来，他看到周围所有的羌人均是一幅剑拔弩张的模样，这才知晓这铁羌盟似乎也没有自己想到那般简单。
此时自己追杀冉文渊不成，反而是有可能会令自己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甚至还可能会给岳父于德带来一些不良的影响。言沆现在想到那个平时一幅恭谦有礼，但是行事却毒辣非常的岳父于德，阎行的心中不禁一凛，他不得不放马上低姿态虚心向多铎木求教。
“羌人部落之间的首领，自古就是由部落自行推举产生
。旁人是无权干涉的，若铁羌盟盟主执意要如此，那被干涉的部落就可叛出铁羌盟，不再受铁羌盟的管辖。而铁羌盟盟主也不可兴兵讨伐。若是铁羌盟盟主还是一意孤行，各个羌人部落便可联手合力废了这个盟主！”
多铎木越说越气愤，此时他才知道，言沆这个家伙，根本是不懂铁羌盟里面的规矩。在言沆他自己看来，汉人本就是该高羌人一等，丝毫不用考虑羌族的利益。
在多铎木说话的同时，俄格勺此时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对着言沆嘶吼道：“我们听从铁羌盟盟主的命令，跟随你追杀大凉龙象将军，我们是服铁羌盟，可不是服你！你这个汉人，屁本事儿没有，不但让大凉龙象跑了，还让他袭击了我们的营地。刚刚，你杀了格力首领还不停手，现在还想直接干涉羌族的内务！若不是看在于德盟主的面子上，老子早就一棒子将你打成了肉酱！”
言沆这个时候才算是真正明白了铁羌盟的意义，不过，他的心中仍旧对这个狗屁铁羌盟不屑一顾。不遵号令者，可叛出铁羌盟，铁羌盟盟主还不得追究。那假如是盟主暗中指使别的羌人部落吞并那个不遵号令的羌人部落，你们这些羌人蛮子又能怎么样？
怪不得于德总是表现出从来不主动插手羌族的事务的形象，他反而是多次阴谋指使羌人部落之间相互残杀。恐怕，这就是因为这些羌人蛮子之间的残杀的越多，就越能体现出铁羌盟盟主的重要性吧？
不对，或许就是于德大人要通过这个方式，逐渐让那些忠于自己的羌人部落逐渐吞并整个羌族，进而使整个羌族都能够成为自己手中的刀。
在想清楚这点之后，言沆心中凛冽，暗暗对于德的狠辣手段又敬佩了一分。
“言沆不懂铁羌盟的规矩，贸然说出了不该说之语，实属是无知之言，还望众位勿怪。”
言沆郑重的抱拳行礼，再不复先前盛气凌人之势：“但请黑水羌部落即刻推选出新的部落首领，然后跟随我去追杀那大凉龙象。”
“将军，推选首领之事，哪能是如此草率，我们还需回到营地当中，听取所有人的意见。至于追杀大凉龙象之事，我们黑水羌就暂不参与了。”
那黑水羌的豪帅在听了言沆的绵里藏针的话语后，一脸厌恶的回答道。瞧见言沆还欲再说，那黑水羌的豪帅就直接打断道：“你无辜杀害我们黑水羌首领之事，我们暂且记下了，到了年底铁羌盟盟主大会之时，定会让于德盟主给我们黑水羌一个公道。今日就看在于德盟主及黄羊羌、牦牛羌首领的面子上，我们黑水羌就此放过你。”
说罢，这黑水羌的豪帅便率领手下儿郎呼啸而去，而剩下的黑水羌勇士虽是对言沆怒目而视，却也听从了这位看起来似乎德高望重的黑水羌豪帅的命令，他们纵马掀起一阵烟尘，在让言沆吃了一脸的草屑之后，就绝尘而去。
猝不及防的言沆正待发作，却不想，远处的一个联军哨兵急急忙忙的驾马赶来，在与言沆耳语了几番之后，言沆的脸色，陡然一下变得阴鸷如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