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西北风云 第十九章 局势
“和大秦皇室结为短时间的盟友？”
凉王冉战此时是正当壮年之末，还未有进入暮年时英雄迟暮的感觉。
但是生理上的衰落，已经让冉战不复当年的思维敏捷。所以，此时他对冉文渊极力建议使自己和大秦皇室结为短暂的盟友的这个思想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自然要与大秦皇室结为短时间内的盟友！”冉文渊心里实在不行拥有强横的军事实力，却要窝在经济凋敝的西北一辈子。
这对任何人都不公平，对他的父亲凉王冉战来说，辛辛苦苦奋斗一辈子，却没享过一天清福。
有人会说身为西北的凉王却没享过福，这说的是不是太可笑了？
其实凉王这一辈子着实是辛苦，年轻时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用命生存。老了，虽然身处高位，但面对复杂的利益争夺，常常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这其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再者说来，作为一个大势力的领头人物，领头家族，不想着继续发展，继续壮大，这就是不道德的，是对追随者的不负责任。
话又说回来，当你已经成为一个大势力的领头羊之后，那么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麾下追随者都因为各种原因加入，有的是出于情义，有的是迷恋权势，有的是为了反抗之前受过的压迫，等等。
总之是不胜枚举，概括来说都是利益的驱使。那么作为领导者的你还能后退吗？
当然是不行的。就像现在的凉王冉战和冉氏家族，他们只能带领着大凉逆流而上。他们的身后就是万丈深渊，退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冉文渊心中快速的闪过这些念头，可如今看来冉文渊的父亲凉王冉战的思维还停留在之前与大秦皇室的对抗上，他不得不细细解释一番：“父亲，与大秦皇室短时间内结为盟友，这对我们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其一，之前我们与大秦皇室暗中对抗，西北其他心怀鬼胎的实力就在暗中使阴招，下绊子。与大秦皇室结盟后，我们就是西北唯一的官方，那些暗中不敢露头的敌对势力便是匪。若是我们出兵，便是替朝廷剿灭叛贼。而若是有人使用武力，便是谋逆作乱，此乃道胜。”
“嗯，我儿言之有理。不知是否还有其他原因？”
谈话到了现在，凉王冉战已经看到了一个未来合格且十分优秀的继任者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他开始主动无意的扮演着一个循循诱导的的角色，听这位大凉龙象将军畅谈着大凉的未来。
“大秦虽经过乱世的风雨飘零，但还是成功的定鼎天下。虽然现在大秦皇室与开国时相比，力量大为削弱，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其势力仍不可忽视。而我们成为了西北唯一的朝廷军队后，便极有可能得到大秦皇室在名义上的资助，这对我们的日后发展，极为有利！此乃利胜。”
“嗯，嗯，我儿言之有理。”除了这句话，凉王冉战似乎不会再说别的了，他的内心实在是压抑不住的自豪。相比于其他势力的二代子弟，冉文渊真是要优秀太多了。
“汉羌之间，积怨已久，而由此造成的凉州危机，已成心腹大患。而父亲本就是汉羌混血
，对于收服羌胡有先天优势。而假若我们又是唯一正统的朝廷官军，借此身份同羌胡结好，那便是邦交往来，此乃礼胜。有这‘三胜’，父亲何乐而不为？”
“如同你放过被俘虏的羌人，没有搞屠杀，而是建立羌奴营一般，表现出结好羌胡的意思？”
凉王冉战显然没想到冉文渊会有如此想法，而冉文渊此时冒出的这一水水儿新鲜的思维建议，也令凉王冉战很是好奇及惊异。
冉文渊抚了抚额头，有些疲累的答道：“父亲，难道你认为光凭着自己的实力，就可能击败那有着十万、乃至百万羌胡及其他异族的少数民族势力吗？”
“嗯！我儿言之有理！”凉王冉战正欲再说话时，冉文渊却接口说道：“言之有理！”
“竖子！居然都敢戏弄为父？”凉王冉战声色严厉喝斥道，但看其神色，那明显是一个父亲为有一个优秀儿子而骄傲的得意。
尤其是那皱纹明显的眼角，都有着笑意浮现出来，这更是令冉文渊心底忍不住的心疼和叹息。
“父亲，依孩儿所闻所感，异族中有个首领叫于德。此人，心肠狠辣、手段阴毒，尤其在玩弄权变方面，更是个中高手。此人由一个文弱文士，居然一跃成为雄踞异族、威震羌胡的枭雄，日后定然是我们的心腹大敌。”
“嗯，为父以前曾在西北与这于德交过手，深知此人手段。于德本名唤做‘于汉’，曾担任凉州刺史从事，与故凉州令都是西北的汉人名士。破羌人和其他异族起兵反叛的时候，攻城略地，胁迫众多有威望，有名声的西北名士一同入盟，负责盟中军机要务。”
“这于汉出于畏惧死亡，替这叛军出谋划策，做了不少的事情。后来他因为畏惧本名受到朝廷通缉，牵连家族，于是隐姓埋名，改头换面——于汉改名为‘于德’，从此他就在那异族之中慢慢德站稳了脚跟”
“后来在连番德大战之中，韩鸿兴的等人带领着反叛德异族军队打了很多败仗。于是这于德趁着叛军内部德动荡，请韩鸿兴和其他异族德军事将领一起前来议事。之后趁机率领他用尽手段拉拢的将领逼着韩鸿兴等人交出权力，退位让贤。”
“在成功夺权之后，并吞其众，此后拥兵十余万，俨然以盟主自居。但由于诸羌胡和某些异族对于德擅自在韩鸿兴交出权力远走他乡时派人袭杀的行为不满，所以对这于德德某些命令阳奉阴违。”
“于是于德假意先退让盟主之位，使得众多与他敌对的将领为了争这宝座撕破脸皮，大打出手。他在背地里却大耍手腕，一面推举某个厉害人物为盟主，一面又在背后挚肘，散播流言，造成异族联军中矛盾重重，最终发展成为内讧，众多势力刀兵相向。”
“至此契机，于德聚众召开新的部盟大会，废了之前德那位势力盟主，又立以为较小势力的头人为傀儡盟主。而后这位头人却忽然因病暴毙，于德这才如愿以偿，终于成了异族联军德盟主。”
凉王冉战一口气将于德的生平履历说了出来，看来他对这于德也是做了不少功课的。
“关西皆以‘黄河九曲’来称呼于德，讥讽于德城府深沉，恶毒狡诈，心思肚肠如黄河九曲一
样，七拐八弯。而大多数人后来也觉得，那位小势力的头人之死，或许其中也大有蹊跷......”
“不过，正如渊儿所说，这些人讽刺于德，却也是因为他们惧怕于德！如今， 有些异族势力已经跟这于德撕破脸皮，而于德却早已羽翼丰满，如之奈何？”
凉王冉战最后用这异族间的形势对冉文渊问道，或许，对付异族还是要了解异族，了解异族间的关系形势，而这些都源自于德这个某些异族一生的宿敌吧？
“黄河九曲？这个称号却也有点意思。然而，父亲，于德不过是异族中的一枭雄而已。放眼天下，枭杰雄主数不胜数。若父亲只是着眼于德，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了......”
“竖子，又在讥讽为父......”凉王冉战笑骂一声，却也不禁为冉文渊的气魄而倾倒。
“父亲请看，我们大凉在占领扶风郡后，与于德的大本营金城也相距甚远。想必，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不会发生大规模的厮杀。而借此时机，父亲只要积极结好羌胡，以夷制夷，逐渐瓦解掉于德的羽翼。之后，凭借着朝廷的资助，名正言顺拿下边城......”
冉文渊那纤长的手指又在底图上指来指去，犹如一跟施了魔力的棒子，使得凉王冉战的眼珠子不由自主的随着冉文渊的手指转动。
“这些各自为政的羌人，山人等异族，定不会如此任由于德发展的！”凉王冉战看到冉文渊的手指已经渐渐将整个西北圈了一个圈儿之后，才缓缓说出这番话。
“不错，这些瑕疵必报的异族自然不会，但异族目前可不是他一家天下。父亲莫要忘了，这西北异族除了这于德之外，还有那虎视眈眈的羌人，还有那些占山为王的山人，更有势力斑杂的汉人马贼流寇。”
“而一旦我们选择与世无争、静心发展，于德的眼光自然就会放在那些人身上。只要我们再从中稍微动下手脚，想必于德老儿也不会太舒心的。更不要说，还有我们结好羌胡一事儿......届时，于德老儿哪还有精力放在我们身上？”
凉王冉战愣愣看了一眼自己这个本来很熟悉的大儿子，怎么都感觉，此时站在自己眼前的，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简直是盘踞西北的蛟龙之资！
而冉文渊丝毫没有察觉到凉王冉战的异样，仍旧继续滔滔不绝的说道：“父亲内融大秦皇室、外连羌胡，修兵事、耕农利，韬光养晦，稳健发展，自会将整个西北囊括手中。之后，父亲坐镇西北，静观天下风云四起，再一举以西北铁骑斡捍九州猛士，何其壮哉？”
“我儿何时有此雄心？”凉王冉战两眼愣愣发亮，只如那黑夜里饿狼眼中冒出的绿光。
“可能是长久以来的冲锋陷阵，在血与火的战场上不断锤炼而来。”
冉文渊看着凉王冉战那火热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惴惴，下意识就心跳不断加快。
“莫不是天佑我冉家！降下如此麒麟儿，使得为父少活十年也心甘情愿！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凉王冉战看到冉文渊的雄壮英姿，心中不禁激动万分：“渊儿，日后你就要多多辛苦了。”
（本章完）
凉王冉战此时是正当壮年之末，还未有进入暮年时英雄迟暮的感觉。
但是生理上的衰落，已经让冉战不复当年的思维敏捷。所以，此时他对冉文渊极力建议使自己和大秦皇室结为短暂的盟友的这个思想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自然要与大秦皇室结为短时间内的盟友！”冉文渊心里实在不行拥有强横的军事实力，却要窝在经济凋敝的西北一辈子。
这对任何人都不公平，对他的父亲凉王冉战来说，辛辛苦苦奋斗一辈子，却没享过一天清福。
有人会说身为西北的凉王却没享过福，这说的是不是太可笑了？
其实凉王这一辈子着实是辛苦，年轻时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用命生存。老了，虽然身处高位，但面对复杂的利益争夺，常常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这其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再者说来，作为一个大势力的领头人物，领头家族，不想着继续发展，继续壮大，这就是不道德的，是对追随者的不负责任。
话又说回来，当你已经成为一个大势力的领头羊之后，那么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麾下追随者都因为各种原因加入，有的是出于情义，有的是迷恋权势，有的是为了反抗之前受过的压迫，等等。
总之是不胜枚举，概括来说都是利益的驱使。那么作为领导者的你还能后退吗？
当然是不行的。就像现在的凉王冉战和冉氏家族，他们只能带领着大凉逆流而上。他们的身后就是万丈深渊，退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冉文渊心中快速的闪过这些念头，可如今看来冉文渊的父亲凉王冉战的思维还停留在之前与大秦皇室的对抗上，他不得不细细解释一番：“父亲，与大秦皇室短时间内结为盟友，这对我们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其一，之前我们与大秦皇室暗中对抗，西北其他心怀鬼胎的实力就在暗中使阴招，下绊子。与大秦皇室结盟后，我们就是西北唯一的官方，那些暗中不敢露头的敌对势力便是匪。若是我们出兵，便是替朝廷剿灭叛贼。而若是有人使用武力，便是谋逆作乱，此乃道胜。”
“嗯，我儿言之有理。不知是否还有其他原因？”
谈话到了现在，凉王冉战已经看到了一个未来合格且十分优秀的继任者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他开始主动无意的扮演着一个循循诱导的的角色，听这位大凉龙象将军畅谈着大凉的未来。
“大秦虽经过乱世的风雨飘零，但还是成功的定鼎天下。虽然现在大秦皇室与开国时相比，力量大为削弱，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其势力仍不可忽视。而我们成为了西北唯一的朝廷军队后，便极有可能得到大秦皇室在名义上的资助，这对我们的日后发展，极为有利！此乃利胜。”
“嗯，嗯，我儿言之有理。”除了这句话，凉王冉战似乎不会再说别的了，他的内心实在是压抑不住的自豪。相比于其他势力的二代子弟，冉文渊真是要优秀太多了。
“汉羌之间，积怨已久，而由此造成的凉州危机，已成心腹大患。而父亲本就是汉羌混血
，对于收服羌胡有先天优势。而假若我们又是唯一正统的朝廷官军，借此身份同羌胡结好，那便是邦交往来，此乃礼胜。有这‘三胜’，父亲何乐而不为？”
“如同你放过被俘虏的羌人，没有搞屠杀，而是建立羌奴营一般，表现出结好羌胡的意思？”
凉王冉战显然没想到冉文渊会有如此想法，而冉文渊此时冒出的这一水水儿新鲜的思维建议，也令凉王冉战很是好奇及惊异。
冉文渊抚了抚额头，有些疲累的答道：“父亲，难道你认为光凭着自己的实力，就可能击败那有着十万、乃至百万羌胡及其他异族的少数民族势力吗？”
“嗯！我儿言之有理！”凉王冉战正欲再说话时，冉文渊却接口说道：“言之有理！”
“竖子！居然都敢戏弄为父？”凉王冉战声色严厉喝斥道，但看其神色，那明显是一个父亲为有一个优秀儿子而骄傲的得意。
尤其是那皱纹明显的眼角，都有着笑意浮现出来，这更是令冉文渊心底忍不住的心疼和叹息。
“父亲，依孩儿所闻所感，异族中有个首领叫于德。此人，心肠狠辣、手段阴毒，尤其在玩弄权变方面，更是个中高手。此人由一个文弱文士，居然一跃成为雄踞异族、威震羌胡的枭雄，日后定然是我们的心腹大敌。”
“嗯，为父以前曾在西北与这于德交过手，深知此人手段。于德本名唤做‘于汉’，曾担任凉州刺史从事，与故凉州令都是西北的汉人名士。破羌人和其他异族起兵反叛的时候，攻城略地，胁迫众多有威望，有名声的西北名士一同入盟，负责盟中军机要务。”
“这于汉出于畏惧死亡，替这叛军出谋划策，做了不少的事情。后来他因为畏惧本名受到朝廷通缉，牵连家族，于是隐姓埋名，改头换面——于汉改名为‘于德’，从此他就在那异族之中慢慢德站稳了脚跟”
“后来在连番德大战之中，韩鸿兴的等人带领着反叛德异族军队打了很多败仗。于是这于德趁着叛军内部德动荡，请韩鸿兴和其他异族德军事将领一起前来议事。之后趁机率领他用尽手段拉拢的将领逼着韩鸿兴等人交出权力，退位让贤。”
“在成功夺权之后，并吞其众，此后拥兵十余万，俨然以盟主自居。但由于诸羌胡和某些异族对于德擅自在韩鸿兴交出权力远走他乡时派人袭杀的行为不满，所以对这于德德某些命令阳奉阴违。”
“于是于德假意先退让盟主之位，使得众多与他敌对的将领为了争这宝座撕破脸皮，大打出手。他在背地里却大耍手腕，一面推举某个厉害人物为盟主，一面又在背后挚肘，散播流言，造成异族联军中矛盾重重，最终发展成为内讧，众多势力刀兵相向。”
“至此契机，于德聚众召开新的部盟大会，废了之前德那位势力盟主，又立以为较小势力的头人为傀儡盟主。而后这位头人却忽然因病暴毙，于德这才如愿以偿，终于成了异族联军德盟主。”
凉王冉战一口气将于德的生平履历说了出来，看来他对这于德也是做了不少功课的。
“关西皆以‘黄河九曲’来称呼于德，讥讽于德城府深沉，恶毒狡诈，心思肚肠如黄河九曲一
样，七拐八弯。而大多数人后来也觉得，那位小势力的头人之死，或许其中也大有蹊跷......”
“不过，正如渊儿所说，这些人讽刺于德，却也是因为他们惧怕于德！如今， 有些异族势力已经跟这于德撕破脸皮，而于德却早已羽翼丰满，如之奈何？”
凉王冉战最后用这异族间的形势对冉文渊问道，或许，对付异族还是要了解异族，了解异族间的关系形势，而这些都源自于德这个某些异族一生的宿敌吧？
“黄河九曲？这个称号却也有点意思。然而，父亲，于德不过是异族中的一枭雄而已。放眼天下，枭杰雄主数不胜数。若父亲只是着眼于德，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了......”
“竖子，又在讥讽为父......”凉王冉战笑骂一声，却也不禁为冉文渊的气魄而倾倒。
“父亲请看，我们大凉在占领扶风郡后，与于德的大本营金城也相距甚远。想必，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不会发生大规模的厮杀。而借此时机，父亲只要积极结好羌胡，以夷制夷，逐渐瓦解掉于德的羽翼。之后，凭借着朝廷的资助，名正言顺拿下边城......”
冉文渊那纤长的手指又在底图上指来指去，犹如一跟施了魔力的棒子，使得凉王冉战的眼珠子不由自主的随着冉文渊的手指转动。
“这些各自为政的羌人，山人等异族，定不会如此任由于德发展的！”凉王冉战看到冉文渊的手指已经渐渐将整个西北圈了一个圈儿之后，才缓缓说出这番话。
“不错，这些瑕疵必报的异族自然不会，但异族目前可不是他一家天下。父亲莫要忘了，这西北异族除了这于德之外，还有那虎视眈眈的羌人，还有那些占山为王的山人，更有势力斑杂的汉人马贼流寇。”
“而一旦我们选择与世无争、静心发展，于德的眼光自然就会放在那些人身上。只要我们再从中稍微动下手脚，想必于德老儿也不会太舒心的。更不要说，还有我们结好羌胡一事儿......届时，于德老儿哪还有精力放在我们身上？”
凉王冉战愣愣看了一眼自己这个本来很熟悉的大儿子，怎么都感觉，此时站在自己眼前的，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简直是盘踞西北的蛟龙之资！
而冉文渊丝毫没有察觉到凉王冉战的异样，仍旧继续滔滔不绝的说道：“父亲内融大秦皇室、外连羌胡，修兵事、耕农利，韬光养晦，稳健发展，自会将整个西北囊括手中。之后，父亲坐镇西北，静观天下风云四起，再一举以西北铁骑斡捍九州猛士，何其壮哉？”
“我儿何时有此雄心？”凉王冉战两眼愣愣发亮，只如那黑夜里饿狼眼中冒出的绿光。
“可能是长久以来的冲锋陷阵，在血与火的战场上不断锤炼而来。”
冉文渊看着凉王冉战那火热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惴惴，下意识就心跳不断加快。
“莫不是天佑我冉家！降下如此麒麟儿，使得为父少活十年也心甘情愿！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凉王冉战看到冉文渊的雄壮英姿，心中不禁激动万分：“渊儿，日后你就要多多辛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