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四娃
“小妹妹乖乖，把门儿开开……”
嘴里哼唱着小曲儿，李小白脑子里闪过前面李红英那羞红地脸颊，心里暗爽，这小妮子平日里傲娇的不行，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还不是一样得被自己扎针。
眼前很快就到自家的自留地了，李小白见距离小山包不远，便信步走了上去，顺道摘点黄瓜西红柿，回去整两个凉菜。
这是一片梯田，但是好几块儿田都荒废了，上面杂草丛生，茅草长的比人都高。在梯田当中，却有一块儿菜地鹤立鸡群，青绿白红煞是鲜艳，青的是豆角黄瓜还有包包菜和辣椒，红的是西红柿，紫的是茄子，白的是萝卜和地瓜，一个个圆滚滚胀鼓鼓地挂满了枝头。
在菜地旁边的田埂子上，长满了折耳根（鱼腥草），夹杂着野葱和香菜，香气扑鼻。
这块儿菜地是李小白拾掇的，茅山村青壮年大都出去在外地打工赚钱了，留在村子里的年轻人少之又少，主要的原因就是在村里种地一年也赚不了几个钱，而剩下那些老人，又没有精力拾掇太多地。
所以，村里的自留地，好多都空着长草喂牛。
李小白的爹妈现在在山上看自家承包的林木，家里的这二分地是李小白自己弄出来的，种了点时鲜蔬菜，平时自己想吃的时候随时来扒。
日头暖洋洋的晒得人心痒痒，走到自己家地边上之后，李小白忽然感觉有点尿急，村里本来人就少，而且菜地旁的玉米很高挡住了周围的视线，李小白决定就地解决一下。
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他这菜地拾掇的这么好，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李小白不用化肥，使的是牛羊粪来浇菜。别说，这样种出来的菜有菜味儿，而且长的贼好，那城里学校吃的菜素汤寡水的一点味道都没有，根本比不了村里自己种的菜。
还没开始放水呢，前面那道田坎子上的玉米地里，忽然传来一阵轻微地喘息。
李小白嗯了一下皱起眉，他打小就跟着老道士学本事，还学过古武呢。老道士说练武之人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所以李小白的耳朵很是灵敏，很轻微的声音都能听到。
心中一动，难道说有人在偷玉米！？
发出声音的那块儿玉米，是村里的老支书家的，老支书为人和蔼，在村里和谁都吃得开，应该没谁干这缺德事吧。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上去看一眼，这种事情既然凑到了，瞅一眼总是好的，李小白蹑手蹑脚地往那玉米地走，准备看看是谁在干坏事。
他走的很轻盈，几乎没什么声音，站在田埂子上听了听，那呻吟声越来越明显了，咋听着，像是个女人？
怀着疑惑，李小白慢慢掀开了玉米杆子，忽然，一个脑袋从玉米里钻了出来，直愣愣地望着李小白：“大屁股！”
李小白吓了一跳，忙拉住这人，仔细一看，是一个脸颊圆滚滚的，胖乎乎的胖子。
他眼睛眯着，似乎精神不大正常，正咧着嘴呵呵傻笑，嘴里口水都流出来了，李小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村里老支书的四儿子，四娃么。
“四娃，你在这干啥呢？”
将四娃脸上的玉米穗捡了捡，四娃却对着李小白乐呵呵地傻笑：“大屁股！”
“四娃，哪有大屁股？你这大中午的不回家，在这儿做啥，快回去，你爹指不定在找你呢！”李小白将四娃拽了出来，四娃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所以傻愣愣的，老支书前三个都是女儿，唯一这么一个独苗儿子成了傻子。
四娃却不肯出来，躲闪着李小白的手：“大屁股，大屁股……”
李小白朝着玉米地里看了一眼，这玉米有两米多高，里面啥都看不到。
“哪有大屁股，你小子看歪了，快出来！”
将四娃给拽了出来，李小白拍打了一下他身上的灰尘和玉米穗，四娃也不知道在这块儿玉米地呆了多久了，浑身都是花穗，他神秘兮兮地指了指玉米地：“大屁股，白花花的！”
说着还对李小白挤眉弄眼地嘿嘿笑。
“那是大玉米，不是大屁股！”
拉着四娃的手，像是拉着一个小弟弟，李小白将他带到了田埂子上，往外走。
现在村里真正意义上的年轻人，其实四娃也算一个。四娃今年大概二十岁，因为智力问题小学都没毕业，一直在村子里瞎混，老支书的三个女儿每月往家里寄钱养着他。
平时村里人都爱逗四娃这个傻子，但李小白知道，四娃其实没有那么傻，他只是比较单纯，有时候脑子想法很幼稚。
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咋想的，把大玉米看成大屁股，摇摇头拎着四娃回到了菜地，李小白却猛地听到身后那玉米地悉悉索索地，好像有啥东西从里头钻了出去。
四娃立即指着玉米地，嘿嘿笑：“大屁股，白花花……”
李小白立即看过去，那玉米地里有人快速地钻了出来，几下跑到小山包后去了，速度很快，依稀只看到一个背影，好像是村里的，但那玉米太高了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
李小白吓了一跳，还真有人啊。
难道说，是在那玉米地里做那事儿？
李小白以前听说过，村里有人会去滚玉米地做羞羞的事儿，但真正的遇见，还是头一回。
看向四娃，李小白问：“那是谁！？”
四娃歪着头咧嘴土灰地笑：“你猜……”
李小白呆了呆，这四娃，还跟自己玩上了。
从地里摘下一个熟透了的西红柿，擦了擦上头的泥，李小白将西红柿递给四娃：“四娃，想吃不？”
四娃立即换了副面孔，吞着口水伸手去抓西红柿：“想，想吃，想吃！”
“好，告诉我那是谁！？”李小白收回手里的西红柿，指了指刚才从玉米地跑出去的人。
四娃身体来回抽动，瞪着眼睛比划：“大屁股，白，大……”
李小白拍拍脑门，得了，就知道从四娃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将西红柿递给了四娃，又摘了一些折耳根和西红柿黄瓜，弄了点香菜和野葱，李小白喊上四娃，一起回家。
回去的时候，李小白有意的饶了点远路，仔细瞅那小山包，这个山包是个孤山，孤墓绝山，难怪地气有点凶煞呢，正在想着是不是上去瞅一眼，身边的四娃猛地跳着脚喊：“抬棺材，抬棺材……”
李小白回过头看，发现四娃是对着那小山包喊得。
四娃有些畏惧地模样，瞪眼大声念叨：“抬棺材，抬棺材……”
(本章完)
嘴里哼唱着小曲儿，李小白脑子里闪过前面李红英那羞红地脸颊，心里暗爽，这小妮子平日里傲娇的不行，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还不是一样得被自己扎针。
眼前很快就到自家的自留地了，李小白见距离小山包不远，便信步走了上去，顺道摘点黄瓜西红柿，回去整两个凉菜。
这是一片梯田，但是好几块儿田都荒废了，上面杂草丛生，茅草长的比人都高。在梯田当中，却有一块儿菜地鹤立鸡群，青绿白红煞是鲜艳，青的是豆角黄瓜还有包包菜和辣椒，红的是西红柿，紫的是茄子，白的是萝卜和地瓜，一个个圆滚滚胀鼓鼓地挂满了枝头。
在菜地旁边的田埂子上，长满了折耳根（鱼腥草），夹杂着野葱和香菜，香气扑鼻。
这块儿菜地是李小白拾掇的，茅山村青壮年大都出去在外地打工赚钱了，留在村子里的年轻人少之又少，主要的原因就是在村里种地一年也赚不了几个钱，而剩下那些老人，又没有精力拾掇太多地。
所以，村里的自留地，好多都空着长草喂牛。
李小白的爹妈现在在山上看自家承包的林木，家里的这二分地是李小白自己弄出来的，种了点时鲜蔬菜，平时自己想吃的时候随时来扒。
日头暖洋洋的晒得人心痒痒，走到自己家地边上之后，李小白忽然感觉有点尿急，村里本来人就少，而且菜地旁的玉米很高挡住了周围的视线，李小白决定就地解决一下。
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他这菜地拾掇的这么好，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李小白不用化肥，使的是牛羊粪来浇菜。别说，这样种出来的菜有菜味儿，而且长的贼好，那城里学校吃的菜素汤寡水的一点味道都没有，根本比不了村里自己种的菜。
还没开始放水呢，前面那道田坎子上的玉米地里，忽然传来一阵轻微地喘息。
李小白嗯了一下皱起眉，他打小就跟着老道士学本事，还学过古武呢。老道士说练武之人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所以李小白的耳朵很是灵敏，很轻微的声音都能听到。
心中一动，难道说有人在偷玉米！？
发出声音的那块儿玉米，是村里的老支书家的，老支书为人和蔼，在村里和谁都吃得开，应该没谁干这缺德事吧。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上去看一眼，这种事情既然凑到了，瞅一眼总是好的，李小白蹑手蹑脚地往那玉米地走，准备看看是谁在干坏事。
他走的很轻盈，几乎没什么声音，站在田埂子上听了听，那呻吟声越来越明显了，咋听着，像是个女人？
怀着疑惑，李小白慢慢掀开了玉米杆子，忽然，一个脑袋从玉米里钻了出来，直愣愣地望着李小白：“大屁股！”
李小白吓了一跳，忙拉住这人，仔细一看，是一个脸颊圆滚滚的，胖乎乎的胖子。
他眼睛眯着，似乎精神不大正常，正咧着嘴呵呵傻笑，嘴里口水都流出来了，李小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村里老支书的四儿子，四娃么。
“四娃，你在这干啥呢？”
将四娃脸上的玉米穗捡了捡，四娃却对着李小白乐呵呵地傻笑：“大屁股！”
“四娃，哪有大屁股？你这大中午的不回家，在这儿做啥，快回去，你爹指不定在找你呢！”李小白将四娃拽了出来，四娃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所以傻愣愣的，老支书前三个都是女儿，唯一这么一个独苗儿子成了傻子。
四娃却不肯出来，躲闪着李小白的手：“大屁股，大屁股……”
李小白朝着玉米地里看了一眼，这玉米有两米多高，里面啥都看不到。
“哪有大屁股，你小子看歪了，快出来！”
将四娃给拽了出来，李小白拍打了一下他身上的灰尘和玉米穗，四娃也不知道在这块儿玉米地呆了多久了，浑身都是花穗，他神秘兮兮地指了指玉米地：“大屁股，白花花的！”
说着还对李小白挤眉弄眼地嘿嘿笑。
“那是大玉米，不是大屁股！”
拉着四娃的手，像是拉着一个小弟弟，李小白将他带到了田埂子上，往外走。
现在村里真正意义上的年轻人，其实四娃也算一个。四娃今年大概二十岁，因为智力问题小学都没毕业，一直在村子里瞎混，老支书的三个女儿每月往家里寄钱养着他。
平时村里人都爱逗四娃这个傻子，但李小白知道，四娃其实没有那么傻，他只是比较单纯，有时候脑子想法很幼稚。
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咋想的，把大玉米看成大屁股，摇摇头拎着四娃回到了菜地，李小白却猛地听到身后那玉米地悉悉索索地，好像有啥东西从里头钻了出去。
四娃立即指着玉米地，嘿嘿笑：“大屁股，白花花……”
李小白立即看过去，那玉米地里有人快速地钻了出来，几下跑到小山包后去了，速度很快，依稀只看到一个背影，好像是村里的，但那玉米太高了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
李小白吓了一跳，还真有人啊。
难道说，是在那玉米地里做那事儿？
李小白以前听说过，村里有人会去滚玉米地做羞羞的事儿，但真正的遇见，还是头一回。
看向四娃，李小白问：“那是谁！？”
四娃歪着头咧嘴土灰地笑：“你猜……”
李小白呆了呆，这四娃，还跟自己玩上了。
从地里摘下一个熟透了的西红柿，擦了擦上头的泥，李小白将西红柿递给四娃：“四娃，想吃不？”
四娃立即换了副面孔，吞着口水伸手去抓西红柿：“想，想吃，想吃！”
“好，告诉我那是谁！？”李小白收回手里的西红柿，指了指刚才从玉米地跑出去的人。
四娃身体来回抽动，瞪着眼睛比划：“大屁股，白，大……”
李小白拍拍脑门，得了，就知道从四娃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将西红柿递给了四娃，又摘了一些折耳根和西红柿黄瓜，弄了点香菜和野葱，李小白喊上四娃，一起回家。
回去的时候，李小白有意的饶了点远路，仔细瞅那小山包，这个山包是个孤山，孤墓绝山，难怪地气有点凶煞呢，正在想着是不是上去瞅一眼，身边的四娃猛地跳着脚喊：“抬棺材，抬棺材……”
李小白回过头看，发现四娃是对着那小山包喊得。
四娃有些畏惧地模样，瞪眼大声念叨：“抬棺材，抬棺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