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前盛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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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按说她不应该来参加这种宴会,但她很好奇有些人为什么不来见她,如此一来。山不就我那就只有我就山。

    装扮的时候特意用了凉月曾经的风格,把自己显得又高又瘦又冷酷。好看却不扎眼。

    宴会的主办方是司家,在司家的私人府邸,豪华气派。司同,司家老二,桀骜不驯。

    司同,是乔米的恋人,而乔米是夏冬的好友。司同的哥哥司谦很早就离家在国外独自生活,是知名的药师,也是齐凉月的朋友。司谦,从想到这个人,她心里就只剩下这两个字。

    全然没注意到她与苏昂是多么瞩目的存在。苏昂身穿一身西装,黑色衬得他是那样冷峻高贵,而她也是一身保守的黑色晚礼服,冷色是凉月一向的风格,可以在视觉上掩饰她与凉月的身型差。

    苏昂自小就被万众瞩目惯了,直接无视那些惊艳的眼光,他低头看了看身旁的齐凉月,却只见她失神地在人群中,张望。所以是在找曾子傲吗?一想到这一点,他的心里就没来由的烦躁。

    但实际上凉月也并非是在找曾子傲,她在找的是司谦,按道理司家举行酒会作为长子,他肯定是要出席的,再说以他对凉月的关心程度没理由到现在也没有见他出现过。

    正在凉月疑惑之际,迎面走来了两对男女,司同和乔米她是很熟悉的,他们两个能走在一起没错过完全是因为夏冬,而身着职业装的唐九九她更熟悉,唐九九,mg的总秘书,在mg中,除了首席执行官,就属她最大。而对方呢,更是一直盯着她不放眼,她只好硬着头皮迎着她的视线,心里却完全没底,而唐九九身边的另一个男的看起来与唐九九很般配,但她根本不认识,不过他好像认识苏昂,过来的时向苏昂点头示意,长的不赖,但气质有点痞,吊儿郎当的。

    司同,乔米作为待客主人走上来,示意侍者端来红酒,众人接过酒杯,礼节性的寒暄碰杯,那个痞子男见凉月一副完全不认识的样子,只好自我介绍,原来他是贺天一,苏昂的秘书兼朋友,然后她不记得了。她看见乔米一副欲言又止的彷徨样子,估计是也是想问她夏冬的下落,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司同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立马用手轻抚着她的背,带她离开了。

    她发现了这一点男人大多如此来表现自己对女人的作用,比如秦昭对夏冬的母亲夏晓,比如对司同对乔米,男人对女人发自内心的怜惜,被女人依赖的自豪。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的苏昂,不行,她在想什么呀。

    她视线收回,现在只剩她们四人,沉默的气氛略显尴尬,可唐九九并不这么觉得,她直直地盯着凉月,好像要把她盯出个洞来一样。盯得凉月心里一懵。

    关于这一点,她一直不明白,唐九九作为一个地地道道地女人,且是美女,怎么会有一双如此深邃而又野性的眸子。

    贺天一看着唐九九的视线自从凉月出现就再没有移开过,心里不是滋味。他这是在吃一个女人的醋吗?可这是为什么?太荒唐了。但是他很明白自己很不爽,正想打断他们,却被唐九九打断,“齐凉月,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凉月被她锋利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含糊其辞“好吧,改天一定好好聊聊。”

    “现在。”唐九九语气里的坚毅,让贺天一一愣,心里不是滋味,苏昂也在不经意间皱了一下眉,默默走开了,贺天一犹豫了一下跟着离开了。凉月默默抿嘴,无奈都是命。

    唐九九熟练地带凉月远离大厅,在宅院里穿梭,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途中凉月抬头看了一眼天,今天的月亮分外明亮。

    不一会,就到了一处静谧的小楼,小楼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木,墙上长了一些爬山虎,一切的一切都彰显着夏天独有的绿意和香气。

    “到了,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凉月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淡然平静,此刻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心虚。

    唐九九闻言转过身,直直盯着女子,“你叫我什么?”语气中隐隐含着怒气。

    “我没叫你什么呀?”凉月有些摸不到头脑。

    “哼,”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叫,唐九九不由轻哼了一声。“夏冬,你还要给我装失忆装到什么时候?我究竟有多不让你信任呀!这么大的事,你差一点就死了!”一想到这一点,唐九九的怒气更深,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几乎是用吼的,“我有多担心你,你什么都自己担着,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在你心中究竟算什么?”力加大了,她能感觉到她的骨头在发痛。

    “够了!”男子的声音凛冽地像尖刀一样划过空气。唐九九这才松开手。

    她寻声望去,那个男人把自己藏在光影中,举着酒杯,不是别人正是司谦。

    他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将酒杯里的酒饮下,月光下,他滚动的喉结和新鲜的红,她竟觉得分外悲凉。是呀,那样喜爱凉月的他,他的悲伤痛苦并不会比她少半分。

    “我在海上找了几个月,唯一的收获便是她衣服的碎片。”他顿了顿,平静地说“满是血迹,她的血。”

    他平和地就像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凉月,不,夏冬明白这个男人心有多痛,撕心裂肺也不过如此。

    夏冬静静地想着,凉月,回不来了,为了救自己,而永远消逝在海里。不知为何,一想到这一点,她就心疼地无法呼吸,满是懊悔,最好的朋友因自己而死。

    唐九九默默走到她身边,将颤抖着的夏冬紧紧地拥在自己怀里,“没事了,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

    夏冬再也忍不住,泪水猛然决堤,抱着唐九九在她怀里哭了起来。

    司谦没去看相拥的两人,静静地喝着红酒,红色的液体在清亮的月光下恍若血一样妖异,恍惚之中,他仿佛看到了她的背影,只是在渐行渐远,心里隐隐作痛。

    苍凉月色下,只有夏冬嘤嘤的哭声,久了,哭累了,就细细为他们讲述在游艇上发生的一切,讲她是如何偷偷上船,如何偷听到藤野井子的计划,如何想办法与凉月换装,讲那个人是如何向凉月开枪,她们是如何在残骸上漂流,讲凉月是如何划伤自己引开鲨鱼,自己是如何被苏昂救起。

    “你是说,藤野井子主导这次事件,她为什么要你们死?”唐九九默默的握紧拳头,谁敢动夏冬,无论她在何方,虽远必诛。

    司谦摇了摇酒杯,“是因为尤里子才结怨的吗?”

    唐九九不明白,“尤里子是谁?”

    “是,尤里子的母亲便是藤野井子父亲藤野久的前妻在外的私生女。”夏冬静静地说到,“尤里子母亲死后,她们家族的势力也被藤野久架空。”

    唐九九轻哼一声,“还真是乱,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夏冬看了一眼司谦,“尤里子是我朋友,她被藤野久软禁,她的男友求我救她,我也只有求凉月去救她。”她顿了顿。

    “然后?救个人不至于接这么大个梁子。”唐九九有些疑惑。

    于是夏冬接着说,“然后凉月与尤里子的男友余秋潜进藤野家族去救尤里子,正好看见藤野井子哥哥藤野佐意图欺辱尤里子,凉月便毁了他的脸,一刀让那个家伙再也不能人道了。”

    司谦接着道“这就是全部原因吗?”

    夏冬想了想,“也许还因为藤野井子的未婚夫宫本青为了凉月羞辱过她。所以我们得罪了整个藤野家族,他们又怎么会让我们活着离开。”

    唐九九疑惑,“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假扮凉月。”

    司谦替夏冬道“是因为还有人参与对吗?南希?苏昂?不确定?”

    夏冬点头,“有一个人向我们开枪,但明显不是藤野家的人,我不知道南希和苏昂在这里面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你怀疑苏昂?”司同问道。

    “至少不敢肯定他与此事无关,在我的认知中,凉月似乎一直很忌惮苏昂。”

    唐九九说“所以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是为了报仇吗?”

    “是。”

    唐九九继续说,“那好办,我可以安排人暗杀他们,无论南希还是苏昂,藤野家,取他们的命不容易,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除非他们在睡觉都睁着眼。”

    “九九!”她惊慌道,“你答应过我的要好好管理我们的mg,离开那些人那些事。况且,这种复仇,不是我想要的。”她紧握拳头,把自己的骨头都捏的生疼,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溢出来的恨意。真正的复仇,是要摧毁对方引以为傲的一切,越是重要,越是要将其粉碎。

    司谦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张凉月的脸,仿若有一种她就是凉月的感觉。以前凉月总说夏冬是另一个自己,他当成笑话,夏冬怎么配与凉月相提并论,现在他信了。

    最后,由九九送她回齐家,在路上,唐九九突然问道尤里子的后来。夏冬看了看车窗外快速后退的行道树,平静回道“死了。”

    “你不是把她救出来了吗?”

    “但藤野久的妻子在尤里子饭菜里放了慢性毒药。”所以藤野家族也得罪了我,如不将其摧毁,誓不为人。

    唐九九看了看副驾驶座上落寞的夏冬,握方向盘的手不由地收紧,是的,她愤怒,倒不是他们的狠毒,而是他们竟让夏冬看到他们那副狠毒的嘴脸。她实在不忍看到夏冬落寞的模样,便巧妙的转移话题。

    “对了,冬,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眼就能认出你吗?”想想,又轻轻一笑,满脸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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