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内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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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有仇报仇

    唐逸和阿粟从早上离开白水村开始,走了一个上午,来到了一片小林子,这里距离白水村大概有四十里路。

    唐逸看着阿粟满头的大汗说道:“阿粟,歇歇吧,我有点累了。”

    “唐大哥,你别说笑了,你的身子骨那么好,怎么可能才走这么远的路就累了,你是怕累着我吧?我没事情的。”

    “哈哈哈,阿粟,你说你怎么那么聪明呢,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不过这累不累可不是你说的算的,看你这满头的汗。”说着话唐逸伸手替阿粟把汗擦去。

    阿粟拗不过唐逸,只能听他的,在一颗大树下休息。

    唐逸把水袋递给阿粟说道:“来,喝口水。”

    阿粟喝完水问道:“唐大哥,你和我说出山之前要先去一趟鹰涧崖,咱们去那里做什么?”

    “阿粟,你还记得我是怎么来到白水村的吗?”唐逸问道。

    “你不是因为受伤……难道,你就是在那被人打伤的,可唐大哥,你再回去能打赢吗?”

    “当然可以,我当时被那人打伤,是因为我的境界不如他,如果我的境界和他一样,自然不会怕他。”

    “非去不可吗?”阿粟有些担心的问道。

    “阿粟,别担心,不会有事情的,况且我有些东西被抢走了,是一定要拿回来的,对了,阿粟你先在这坐着,我去去就回。”话音未落,唐逸已经跑远了。

    “唐大哥~你干什么去?”阿粟在后面喊道。

    “你乖乖等我,我一会就回……”

    大概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唐逸拎了一把用藤条和树枝编成的椅子走了回来。

    “阿粟,来试试,看看坐着舒不舒服?”

    “唐大哥,你跑出去,就是为了给我做这把椅子?”

    “对呀,这样我就可以背着你了,你呢不会走的太累,我们的速度,还能快上不少。”

    “可是,这样你不会很累吗?”

    “没事的,你刚才不都说了,我的身子骨好着呢,就你那点小分量,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来,快试试。”

    “哦~”阿粟小声的应了,坐在那把椅子上。

    “怎么样?”

    “挺好的,唐大哥,你的手真巧。”阿粟站起身说到。

    “嗯~是不是有些硌得慌呀,你等等。”说着唐逸从包裹里拿了张旧的兽皮铺在椅子上。

    “这回就好多了。”唐逸笑着到。

    “行了,阿粟,我们启程吧。”

    “好。”等阿粟坐稳之后,唐逸背起椅子,猛的向前跑去:“走喽~”

    “啊!唐大哥,你慢点~”阿粟吓得连忙抓紧了椅子的扶手。

    如此一来,两人的速度就变快了不少,在第二天的中午,两个人就赶到了鹰涧崖。

    从鹰涧崖向北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唐逸远远的看见了一座山寨,寨门口有四个拿着刀的壮汉把守着。

    唐逸找了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他将阿粟送了上去,确定树上没有蛇虫等物后说道:“阿粟,我去了,多则一个时辰,少则半个时辰,肯定就回来了。你在这好好待着,千万别下去。”

    “唐大哥,我知道自己肯定拦不住你,所以一切小心,我在这等你回来。”

    “放心。”说完唐逸下了树,直奔秋枫寨而去。

    当唐逸走到寨门口时,那些持刀的大汉大声喝道:“站住,干什么的,再往前走,我们就不客气了!”

    “各位兄弟,别紧张,别紧张,我是你们寨主的旧相识了,此次前来是为了和他叙叙旧,还劳烦你们哪位给通禀一声呀?”

    “寨主的老朋友?你叫什么?”

    “呵呵,在下唐逸!”

    其中一个汉子挠了挠头:“这名字咋听着这么耳熟,唐逸,唐逸,唐……是你,你不是已经……”那汉子脸色大变的喊道。

    “对对对,我是让你们寨主打下山崖了,但是我没死,所以呀就回来找你们寨主叙叙旧,你快去传话,晚了,我可是要不高兴的。”

    “你,你等着,我就找我们寨主去。”说完那汉子一拉身边的同伴,四个人全都回到寨子里,将寨门紧闭。

    没过多长时间,薛仁礼就出现在了寨墙之上,当然了,同他一起的还有五十多个拿着弓箭的弟兄。

    而且听声音,寨门后面,应该还有不少人。

    唐逸冲着薛仁礼喊道:“薛寨主,老朋友见面,需要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吗?”

    “唐逸!我真没想到你的命能这么大,被我打了一掌,跌落悬崖还能活着回来!”

    “可能是我命硬吧,去了趟阎王殿,阎王爷怕我扰了他的清净,又把我给一脚踹回来了!”

    “废话少说,唐逸,你今天敢一个人闯我的寨门,不怕我的这帮兄弟杀了你吗?”

    “怕啊,怎么不怕,这五十多张弓架在脑瓜顶上,我现在后背都是冷汗呀!”

    “那你还敢来这里找不痛快?”

    “嘿嘿!怕归怕,但是我觉得你的这些弓箭恐怕是伤不了我呀,哦对了,我忘了和你说了,你那一掌啊,把我打进了凡境界。”

    薛仁礼听了这话,心中陡然一惊,说道:“怪不得你如此的有恃无恐,呵呵,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这些弓箭伤不了你,可我还有两百来号兄弟,你能打的过他们吗?”

    “两百多人,我自然是抵不过,但是我为什么要和他们打,我只需躲在暗处,逐个击破就好,这寨子里除了你,恐怕还没有我不好解决掉的人,二百多人是不少,可也架不住我天天来杀吧!就算你们一起躲在寨子里不出来,可总要吃喝吧,我有的是时间,耗得起!”

    薛仁礼默立良久,才缓缓开口道:“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薛寨主,这个世界讲究弱肉强食,所以你抢了我的银子,将我打落山崖,我都不恨你,但是现在我变强了,过去的一切就要讨回来,我的办法很简单,我们还和当日一样,斗上一场,我输了,任你宰割,你输了,你的命和银子都要归我,如何?”

    薛仁礼旁边站的一个汉子说道:“大哥,你不能去,这小子敢来,就必定抱着必胜的把握,你要是去了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咋办,要不这样,我带弟兄们冲杀出去,把他赶走。”

    薛仁礼看着那汉子说道:“老二,你带弟兄们去了,能把他杀死吗?”

    “不,不能吧!”

    “那不就得了,把他赶走一回,他就能再来一回,到时候我们这一整个寨子都能被他拖垮,他说的没错,弱肉强食,谁的拳头大谁就说了算,我去和他比比拳头!”

    说完之后,薛仁礼一跃从寨墙上跳下,走到唐逸身前:“来吧!让我看看你进了凡之后到底有多厉害。”

    唐逸笑了笑,向前跨出一步,一拳击出,一道拳劲就被他打向薛仁礼。

    薛仁礼在身前化了一道圆弧,一个由火焰构成的圆形盾牌出现在身前,挡住了唐逸的拳劲。

    紧接着一道火球打出,向着唐逸飞去,唐逸一伸手抓住那颗火球,用力一捏,瞬间火光四溅。

    “哼,又是这一招,对我没用了。”

    薛仁礼笑道:“呵!你果然变强了,可我这些日子也没有闲着。”

    说完,薛仁礼忽然唤出整整十二个火球,可紧接着这些火球竟然朝着他自己而去。

    一个个火球附着在薛仁礼身上,逐渐融合在了一起,竟然变成一套铠甲,而最后一个火球化作一把长刀,被他握在手里。

    “唐逸,我们炼气士的身体极其脆弱,所以我想出这个方法,提升自己的防护能力,在这个火焰铠甲里,我就等于立于不败之地。”

    说完薛仁礼竟然舍弃了炼气士的攻击方式,抓着那把刀向唐逸劈了过来。

    唐逸轻轻闪身让过一拳打在薛仁礼身上,将其击退数步。

    薛仁礼的火焰铠甲被打出一道裂缝,可紧接着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过来。

    “嘿嘿嘿,没用的,这幅铠甲可以主动吸纳火灵力进行修复,你打不碎的。”

    “我承认,你这个铠甲确实厉害,可我想你一旦穿上它,就需要不断地运转灵力控制吧,因此你无法在释放术法,所以才会选择近战,可你有没有想过,在我眼里,你的近战能力连三岁幼童都不如。”

    “哼,那又如何,你攻不破这幅铠甲,就拿我没办法!”

    “哈哈哈,你太自信了,我记得你们炼气士最怕的就是被异种灵力侵入体内吧,我想这幅铠甲的力量运转方式也很怕被其他能量侵入吧。”

    谁完唐逸猛的来到薛仁礼身边,一掌按在他的背心上,一道道元气源源不断的涌进这幅铠甲里。

    砰地一声,那铠甲就化为四散的火星儿,唐逸一道元气打进薛仁礼体内,限制住他的行动。

    唐逸抓着薛仁礼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薛寨主,你输了!”

    “怎么,怎么会,我明明找人试过的?”

    “呵,你找谁试过,你的手下,真气和元气可不能同日而语呀,薛寨主!”

    就在这时,一支箭向着唐逸射过来,唐逸一把将薛仁礼挡在身前。

    “啊!”那箭刚好射在薛仁礼胳膊上。

    只见一个汉子带着一群人从寨子里,奔了出来,他手上拿着弓,这箭就是他射的。

    “你快放开我大哥,不然~”

    “不然你能把我怎么样,你大哥可在我手上。”唐逸问道。

    那汉子一窒,不知该说什么好。

    “老二,滚回去,愿赌服输,去拿银子还给他。”

    “可……”

    “滚回去,拿银子。”

    “是,大哥。”说完那汉子带着人回去了。

    没过多大一会儿那汉子又回来了,递给唐逸一沓银票:“给,银子都换成银票了,有百两的千两的,花着方便,而且都是财神道的通票,任何一个钱庄都能兑换。”

    唐逸将银票收起来,对薛仁礼说道:“薛寨主,银子的事解决了,那剩下的呢?”

    “唐逸,命我可以给你,但是我的兄弟你能放过吗?”

    “我要你兄弟的命做什么,不过你真的愿意拿你的命换别人的命,不如这样,你杀你二十个手下,我放了你?”

    “废他妈什么话,要杀就杀,老子把他们带出来,就要对他们负责,来,别墨迹!”说完薛仁礼闭上了眼睛。

    “好,来了啊!”唐逸手起掌落。

    薛仁礼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睁开眼,发现他的身前落下一缕头发。

    “为什么?”薛仁礼冲着唐逸的背影喊道。

    “你很想死吗?”

    “不想!”

    “那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