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爱妻:厉害了我的VIP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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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错爱吗

    “呵,姨妈,我在你们家人眼中不过是最卑微的尘埃,在你眼中就是肉刺。你真的因为可怜我才收留我吗?如果不是姨父执意要留下我,如果不是你对我妈妈死在你家门前感到愧疚……你会像看戏一样简单地看我死去,不是吗?姨妈,你的良心受到谴责没?”

    初晴微弱的呼吸如同飘浮在天地间的游丝刺中孟可,来不及防备地侵入她的良知。

    下一步的动作竟退却在一个孩子一步步质问中。

    只有八岁,却如此牙尖嘴利,长大了还怎么得了!

    孟可猛地收回掐在初晴脖子上的手,眸色复杂,忙着吩咐身边的女佣。

    “快把她关到楼上去,这孩子被‘宠坏’了!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可以给这个小贱.人开门!”

    初晴没有任何反抗,任由两个外国女佣把她像破布一样扔进二楼的一间杂货屋里。

    连仆人都瞧不起她,到了夜晚时分,安娜端了一碗粥进来,顺便警告她。

    “晴,你该学聪明一点,惹怒太太你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呆在这里可比呆在大街上好得多。”

    安娜是红房子里的女佣,总是自以为关心地给予劝告。

    来到这里初晴听得最多的就是要感恩,但她十分清楚:姨妈不是个恩人,还是个魔鬼!

    今天是姨妈第一次打她,初晴觉得这种行为比她讽刺恶毒的言语好多了,至少她身体痛了,心灵就免受她言语近乎凌迟的摧残。

    安娜盯着初晴平静无波的眼睛也开始皱眉,又开始了劝说。

    “别老是像个闷葫芦!……不,晴小姐你还是别说话了,你的语言总是那么有攻击性!好好反省吧!求上帝保佑你恢复正常吧!”

    然后,安娜在离开时还不忘将门锁住,这间屋子只剩下她一个人,所有的阴郁都瞬间涌了过来。

    啪嗒一声,脸上的血丝沾上泪水,钻心的疼痛遍布她身体的每一条神经。

    初晴瑟瑟发抖地端起那碗半凉的粥,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屋子里放置的一面映出她卑微躯体的镜子让她看上去像个鬼魅,初晴看着那个杂物堆里蓬头垢面,一身脏兮兮的女孩。

    轻轻说:“我一定会,我一定会逃离这里!”

    初晴每天呆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除了安娜每天会给她定时送食物之外无人问津。

    杂物间里臭气熏天,弥漫着一股尿味。

    红房子里几乎所有的房间都经过精致的装潢,可杂物间除外。

    可以说是红房子里唯一一处粗制滥造的地方,一间堆杂物的房间能有多舒适好看呢?

    没有厕所,而且没有人听到她的呼喊,于是初晴尿了裤子。

    她过于自卑而导致的过于自尊令她无法告诉别人这难堪的事件。

    挨过了几天后,安娜终于发现了这个现象。

    她将初晴的裤子换下来,初晴像是刻意忽略她眼神里的讪笑与嘲讽,不管精神上遭遇怎样的伤害,她总是仰着头与安娜对视。

    安娜只能在心里咒骂和嘲笑,她也只能在心中嘲笑。

    因为,她根本无法正视那双清澈的眸子而扯动嘴皮,笑不出来。

    安娜临走时留下了一个尿壶,愤愤道,“晴小姐,别再把这里弄得臭气熏天,真是受不了,八岁还尿裤子!”

    真是死要面子!如果她没发现,她会忍到什么时候?八岁孩子居然有自尊心,可笑的自尊心让她活受罪。安娜嗤之以鼻,细细地想看清初晴阴影下的脸,突然想知道一向一潭死水的她此刻的表情。

    初晴起初默不作声,此刻突然睁着眼睛看她,漂亮的棕色瞳孔像块冰冷的宝石,寒光凌厉无情熄灭了安娜点点好奇的念想,以清幽的声音开口:“安娜,请给我一套衣服和一条湿毛巾。”

    安娜迟疑了一秒后不悦地皱起眉,要求真多。

    与此同时,她的心里大惊,该死,被一个八岁的女孩吓没了胆子!

    安娜丢下一条毛巾和一件裙子给她,脸色跟此刻的天空一样布满阴霾,没有好气。

    “晴小姐,你的衣服实在太少了,跟大小姐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我挑了一件能看的,你赶紧换上吧!这味道真是太臭了……”

    初晴换上她带来的衣服,耳朵自动过滤一切嘈杂的声音,被忽略还有安娜挖苦又嫌弃的语气。

    安娜观赏一个八岁孩子换完衣服后迫不及待要逃离那个鬼地方,离开时嘴里不停嘟囔:“上帝太偏心了!偏把个鬼丫头生得这么俊俏!”

    安娜锁上门的一刻也锁住那唯一一道光线,初晴再次被困在黑暗的泥潭中。

    那一年旧金山的雨季绵延数月,天空与灰暗做了交易。

    初晴与外界接触的光线只能通过一扇碰不到的窗,在窗户旁边有一条半掩着的黑色窗帘,也因此她触目所及都是丝丝细细暗灰的光线。

    她已经数了几千几万只绵羊,姨妈还没打算放她出去吗?

    她到底要关她关多久?一辈子吗?不,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她要出去,她要逃离他们!

    姨夫一旦出差便要数月,他救不了她,她只能自救!初晴心中的念头在黑暗中越发鲜明。

    她已经被关了快四个月,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克制自己不喊出来,夜里的老鼠不断地扰乱她脆弱的神经,她睁开闭眼都是老鼠的影子!

    初晴的痛苦再次凝聚,可怕的记忆再次汹涌而至。

    又是一个阴沉沉的夜,温度突降,初晴忍受着身体上和心灵上的苦痛。

    这时,门开了,一道奢侈温暖的光涌了进来,初晴以为那是一次希望之光。

    “晴,我给你送来一床被子。”来人是白若雪,那刻她竟露出和煦的微笑。

    初晴冷极了,她勉强地笑了笑,“谢谢。”

    在体温下降为零之前,她接过了白若雪的“馈赠”,却忽略这真情中夹杂的水分。

    当她把棉被裹上时,一杯早已放在冰箱中冷藏过的水从头顶淋下来,水珠如冰刀划过她的肌肤,湿了头发,湿了眼睛,湿了嘴巴,透心凉。

    初晴的眼睛里进了水,水雾内白若雪慢慢地踢了一下脚边的灰尘,又撩起裙摆蹲下来。

    现在脸上又多蒙上一层灰,抬起眼睛望过去,对面的女孩打扮得十分精致,卷发长裙,脸上还浮动丝丝笑意,这就是白家人眼中乖巧懂事的大女儿。

    灵动的眼睛散发着幽幽光芒,高高在上地拨开黑夜的遮掩想看清她这条孤船的漂泊,初晴听见她话语中的芒刺。

    “晴,你谢我做什么?你以为我来雪中送炭?其实有一个词语叫雪上加霜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不过,你应该没听过,你才上过几年书而已,只怕你以后都没机会再接触到书本。”

    声音如竖琴悦耳清脆,礼仪周到,出言恶毒。

    白若雪刚咬了一口食物,想着再细细端倪会才发现那个男孩不知什么时候也开始注视到自己。

    他看过来的时候漫不经心,原本她觉得非常温和漂亮的眼睛露出奇异的怜悯之色,他没有其他动作,单纯用他那双眼睛一直看着她。

    不明白那双眼睛的内容,溢满浓烈的冰冷,是什么情况下一个人的眼睛会冰冷?

    白若雪的脸色渐渐变红了,最后实在抵抗不住那双眼睛不可言喻的光芒只好低头乖乖进食。

    孟可注意到了,还以为是两个孩子暗生情愫,不由得兴奋一番,刚想说句客套话,温言初便起了身礼仪性几句后离开饭桌。

    孟可刚想叫住他,却被身旁的丈夫拦了下来。

    温帝恩转头吩咐了一个保镖,“照看好少爷。”

    楼上杂物间的气氛与楼下一片**的氛围截然不同。

    正午的光越来越多地涌入那间小屋子,初晴艰难地爬起来靠着墙坐着,对面的镜子里看清她此刻憔悴的面容:嘴皮干裂,眼圈发青,脸色蜡黄惨淡。

    她低低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像个鸡窝头。

    楼下阵阵说话声和谈笑声传入她的耳膜,快乐都是他们的,而我,什么都没有。

    又飘来一阵香气,初晴干瘪的肚子继续叫喊着,她不由得埋怨起来:安娜怎么还没送午餐?

    下午**,安娜还是没有送来午餐,初晴怀疑她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

    她的心沉重起来,不,他们根本不当她是人!

    那条光路越来越短,初晴感到希望即将再次离她而去,悲伤随着光路的离开而不断蔓延。

    楼下客厅里的大人在聊趣,而院子里正在进行一场羽毛球赛,那颗羽毛球飞到了红房子房檐上。

    白碧茹委屈地撅了撅嘴,连忙向温言初道歉,白若雪坐在摇椅上噗嗤一笑,将嗑完的瓜子皮扔在草坪上。

    叫你要跟这个蠢货打球!

    温言初只道没事,叫保镖搬来一张梯子,眼看着他自己就要上去拿那颗球,保镖不许。

    温言初冷漠地回看他,稚嫩的声音却是威严,“让开,连我的话也不管用了吗?”

    初晴眼睁睁看着光离去却无力挽留,焦急地抓着微光,嘴里不停嚷道:“别走,别走啊……”

    有一只鸟儿像是听到她的召唤飞到窗边,精明的小眼看到屋内的一个破布般的女孩惊慌之后扇动羽翼远远离去。

    而光线也只残留点点隐匿在窗帘后。

    初晴觉得自己已经快不行了,巨大的反差不断折磨着她,为什么老是给她希望之后又残酷地剥夺,她已经快疯了。

    温言初拿到那颗羽毛球后正想下去,突然从窗边传来一声尖叫声,他瞬间靠近窗边,里面有人?

    白若雪发现温言初盯着窗户看不肯下来,匆匆跑过去大喊,“你拿到球就下来啊!不要看那扇窗,不要看,里面有个怪物啊!”

    温言初更想探个究竟,蹙眉探向窗内,怪物?

    他眯了眯眼睛,侧着目光看过去,那条窗缝很细,屋内一片昏暗,他很难看清楚。

    将耳朵紧贴在窗口,他听见了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是个女孩子。

    于是他开始用力敲着那扇窗,“can/you/hear/me?who/is/that?”

    初晴抱着双脚躲在角落里,一滴眼泪接着一滴地掉下来,她恍惚之间听到有人在说话,是她已经出现幻觉了吗?

    她是不是快死了?

    随着那响声越发响彻,初晴哆嗦地睁着眼睛看过去,那扇窗边有双眼睛正急切地探过来。

    真的有人,她不是幻听!

    可是,当她艰难地起身要跑过去的时刻,那双眼睛又消失不见了,怎么会!

    她多么需要那双眼睛,仅是一眼,初晴却认定那双眼睛,明亮而有神,温暖而闪着珍珠般的光芒。

    是光啊!

    顿时,“啪嗒”一声,原本完好无损的玻璃窗被砸出一个大窟窿,窗外人的声音清晰地透过光芒传进来,那个人的脸也清晰地映入初晴的眼帘。

    黑色窗帘旁的光犹如那人异常夺目耀眼的眼,遮盖了一切不安,驱散了一切恐怖。

    初晴笑了,在神智模糊之前她知道,她等来了光……

    *

    楼下的白烨还在暗暗责备自己的妻子,“你怎么把她弄成这个样子!”

    “你是不知道,那个小……,那个孩子竟然敢掐振诚的脖子,还对我出言不逊,难道不该好好教训吗?”孟可咬着牙为自己辩护。

    白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目光严厉,“可你竟把她关了四个月,你要害死她啊!现在好好的孩子被你害得不能下床,你是怎么当她的姨妈的?!”

    “不是还没四个月嘛,呵,我看那……孩子命大着,死不了,这好运气也能让她碰上!”孟可咧开嘴埋怨,眼神瞟到楼上去。

    初晴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身体舒展,四个月里这是她睡得最好的一个觉,周围暖暖的,她认为那是母亲的怀抱,像是得到最温暖的庇护。

    梦中她置身于一个温暖的国度,她看到了妈妈和爸爸,她在花丛里自由自在地跳舞,还有一个小孩对着她微笑,她觉得那个人是一切的光源,一双明眸温暖真诚。

    温言初静静地看着她瘦小的脸孔,然后转头对温帝恩开口:“爸爸,我想照顾她。”

    温帝恩眉目舒展,他这个儿子称呼他往往是“父亲”多于“爸爸”,只有向他提要求时才难得道一句“爸爸”。

    他自然会答应他的一切要求,将来整个洛菲都是他的,更何况这一点点要求。

    他轻轻扫了一眼床上的女孩,然后离开那间房。

    初晴对陌生人极其敏感,可她醒来的一刻却没有发现站在窗边的男孩。

    她猛然起身,打量周围的一切景物才发现自己不在杂物间里,而是在一间客房内。

    柔软的被子减弱她内心的惶恐,初晴刚急着想回忆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一个男孩的声音就传来。

    “hi,how/do/you/sleep?”

    初晴循声望去,是一个中国小男孩,个头比她高很多。她又看了看他的打扮,整齐而干净,那一身衣服和鞋子很昂贵,她见过白振诚穿那个牌子的衣服。

    初晴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四个月没洗澡的女孩,在这样的男孩子面前始终抬不起头,更不用说去看他的长相了。

    她低头见着自己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才慢吞吞地开口说话:“睡得还好。”

    温言初惊讶张大眼睛,嘴边携着笑意走到她床边坐下,“原来你会讲中文。”

    这声音实在好听,她好久没听过这般温柔和煦的语气了。

    初晴轻轻地移动目光,把视线转移在他的脸上,然后像是着了魔一样不肯再切换视线。

    安静地望着他的眼睛,是这双眼睛给她带来了希望,是他在她对生活丧失最后的希望之际给她带来了光。

    初晴心中的不平和愤怒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渐渐沉下去,仿若从来不曾遭遇过伤害。

    温言初不明白:这个混血的女孩盯着他看了这么久,为什么他没有产生不悦感?

    时间过长,温言初打断她的注视,轻轻问:“你是中国人吗?”

    初晴脱口而出:“是的,我是中国人,我……我也是美国人。”

    温言初点点头满意地笑道:“我也是中国人。”

    初晴扯开干裂的嘴笑起来,有点疼,嘴唇裂开一道小口子。

    温言初皱了皱眉,目不转睛地盯着初晴的嘴唇。初晴才发现自己的脸已经滚烫滚烫的,第一次体味什么是害羞,原来是这样的,脸会烧,心会跳得很快。

    初晴全神贯注地细细品味这初尝的“害羞”滋味,突然唇上就一阵暖意。

    温言用手指抹着药轻轻地擦在她干裂的嘴唇,初晴心里铺满了阳光,她更加肯定他就是光派来的使者,连手指都是暖的。

    她又微微地笑起来,嘴又疼起来,可她笑得自在安然,美丽的大眼睛一直停留在温言初的脸上。

    “别笑,抹了这个后很快就能好的。”温言初的声音清朗纯粹激荡着初晴灰尘的世界,打开一片光明之境。

    初晴潋滟的笑持续不断,温言初忽然觉得这个面色枯黄的女孩子笑得很好看。

    “别笑了,你不怕疼?”

    “我……怕疼。”

    这回,倒是温言初笑了。

    自从温言初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初晴觉得自己每一天过的都是六月晴天的日子。

    因为温言初每一天都会来他们家,初晴的状态越来越好,温言初就像一个太阳,总让她留在最美的季节,她不再那么瘦弱,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姨妈对她的态度不再那么糟糕,白家的孩子们也对她“尊敬”起来,这一切的一切,初晴都认为是温言初的功劳。

    在接下来的接触中初晴明白,姨妈是忌惮温家的势力才不敢像以前那般虐待她,她态度的转变是因为她跟温言初走得近,她担心她会告状……

    姨妈在初晴眼中完完全全成为一个势利眼,而她的三个孩子多少也受她影响,尤其是白若雪。

    九月份,初晴已经和温言初相处了三个月,初晴不知道温言初怎么想,可她清楚:自己已经不能离开温言初,她只能依靠他得到温暖,只有依靠他才有资格享受平等和希望的眷顾。

    初晴认为很少有人能明白她的心情,她很脆弱,她很急切需要光芒,她不想再生活在黑漆漆的世界中。

    她要把温言初变成一个太阳,让他稳稳地高挂在自己的心田,这样自己就能永远得到温暖啦!

    初晴这样想,心底真的暖和起来,她小小的天地里有温和的日光照耀着每一处角落,所有的都透明闪着光,纯粹而美好,软软地想让她躺着睡着。

    温言初轻轻地抬起眉头,坐在一堆干草上观察不远处一片嫩绿的田野,手中的画笔因女孩子重重压在自己肩头上的脑袋迫不得已停下。

    他垂着眼眸瞥了瞥闭着眼睛的初晴,倏尔笑起来,左手把右手边的画笔拿过来,思索片刻后沾了沾金黄色的颜料。

    初晴觉得脸上沾了东西,用手抹开,手又黏黏的,然后她又抹了一把。

    鼻子除了嗅到温言初身上的那种气息,还闻到一种最近一直闻到的气味。

    暮色已经降临,初晴睁开眼,田野已经被五彩的天空衬得美妙无比。

    而她,此刻正孤身躺在干草堆上。

    他呢?初晴沉稳了三个月的心禁不起他消失的冲击,于是慌乱地望向四周,才发现他正坐在一边的干草堆下面。

    手里拿着调色板画着一幅画,正是初晴所见到的景色:蓝色紫色交织的晚霞铺展在淡橘色的天空内,不断向远处绵延,不知不觉布满半边天。有不耀眼的星星微闪着光,月儿还在梳妆。田野在他的笔下显得生动有个性,并不逊色于天空的斑斓。

    初晴慢慢从干草堆上下来,又坐到他身边。

    温言初继续低头画画,声音一贯好听:“醒来了,睡得好吗?”

    那股味再次飘来,初晴注意到他手上的颜料:啊,原来是颜料的气味。

    “本来睡得挺好的……”初晴不知道这小小的怨气他听不听得出来。

    温言初开始收东西,嘴边透露他的心情,“看出来了,做梦了吧。”

    初晴没有出声,他跑到自己梦中去了吗?初晴吓了一跳,睁着美丽的眼睛望着他。

    收好东西后,温言初转头看她,霎时笑起来,初晴竟觉得他笑得很漂亮,又开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笑声朗朗地充盈一番天地,初晴只会微微地笑着。

    “你知道我在笑什么吗你就跟着我一同笑,傻瓜。”

    尽管初晴不爱表达心意,但对于眼前人却是不用迟疑地给予回答,她愿意告诉这个人她为什么笑。

    “不知道你在笑什么,我就知道你笑我就会笑。”

    温言初心中有跟弦,少女轻柔的话语轻轻将它拨弄奏鸣。

    他无奈摇摇头,把她带到小溪旁,从口袋中拿出一条白色的手绢,沾了点水。

    初晴问他要干吗?他却沉默不语,轻轻地用湿润的手绢擦着她的脸,初晴笑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