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无谓的救赎 第四十二章 好久不见
而相比起米洛克的狼狈，楚源倒是牢牢地地抓着手里的管道没有松手。眼前的景色不断变换，最初只是各种机械管道与外壁来回切换，楚源最初感觉自己像是个不小心掉进机械座钟里的虫子，而到后面他又看到了自己来到了地面之上，条条机械管道林立，仿佛他是个抓着藤蔓在飘来荡去的猴子一样。
不久后这场异变终于停了下来，刚才那条管道狂舞着带他疾驰的速度丝毫不亚于米洛克的飙车，搞得楚源连跳下来都找不到机会。
而这会儿楚源终于能安稳地着地，结果发现自己又站在了一扇熟悉的大门前——一扇干净整洁的，上面绘画着风信子图案的木门。
又回到这个奇怪的庄园了吗，楚源叹了口气，无论从何种意义上来讲，他都不希望再看到希尔卡这家伙。
“所以还是不希望我们背后做什么小动作吗？”楚源转过了身，看着原本隐匿在阴影中的几个庞然大物缓缓起身。
猫咪，小狗，驯鹿，狮子，老虎，各种巨大的布偶从阴影中露出身影，就如同人偶剧里希尔卡给安妮雅做的玩偶一样，区别只是出现在楚源面前的看起来身形巨大而且尖牙利爪，暴力十足的样子。
楚源低声咒骂了一句，之前费尽心力还加上米洛克的帮助才解决了一只兔子，直到现在他想起那个茶茶的战斗方式腹部都还隐隐作痛，而现在眨眼间这种完全看不透原理的暴力布偶又多了好几只。
“伊尔，果酱，纳纳，小奈，栀子，还有刚才被你们见过的茶茶，”希尔卡站在一旁，眼里流露出怀念的神色，“这都是我曾给安妮雅做的布偶，安妮雅一直很喜欢它们。”
明明是类似坦克亦或是战舰之类的暴力兵器，可是希尔卡介绍它们名字的时候语气温柔似水，就好像这些都还只是他刚刚做出来，想要送给心爱的女孩似的。
“所以这和你带着这些东西来见我有什么关系呢？”楚源问，暗地里提起了心，现在希尔卡的架势怎么看都不像之前和他心平气和谈话的样子。
“我改变主意了，”希尔卡笑，“既然我始终无法让你们放弃你们的想法，那就只能强行摧毁掉你们各自的信心和理念了。”
话音刚落，六只布偶便扑击了过来，带着撕裂的风声与危险的气息，看起来这五只布偶和那个茶茶基本没什么区别，都是披着布偶皮的暴力分子。
就在它们跳到楚源头上想要将楚源他们撕成碎片之时，楚源抓住了驯鹿头上的角，六只布偶速度似乎相差无几，但是驯鹿头上的角让它比其他几只更靠前一点。
是小奈还是纳纳他也分不清，楚源只记得那只兔子叫茶茶，这新出来的五只布偶他可记不住每个的名字。楚源抓着驯鹿用尽全力挥舞了一圈把这些东西全部砸开，就好像挥舞着棒球棍击打棒球一样。
如果是平常状况的楚源当然做不到这点，这些布偶的力气每只都要远大于他，但是他的手握住那只驯鹿的时候就暴起了全身的气，力量从气脉里压榨出来灼烧着肌肉，给他痛苦的同时也刺激着他的力量倍增。
真当我怕了你吗？楚源内心暴怒，转身跳向希尔卡，整个人如同被掷飞的长矛一般，矛尖是他运满力量与气的拳头，伴随着呼啸的狂风与毁灭的意志。
但他折返时的愤怒一击并没有打中希尔卡，在即将命中之时，希尔卡突然从他面前消失，替换成了一旁举起双爪的茶茶。
在茶茶双爪拍向楚源之时，楚源便如同长矛一样将茶茶贯穿，而后气浪在茶茶体内翻滚爆炸，将茶茶炸成碎屑。
“该死。”楚源低声咒骂，一击无法得手的话，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就是六只布偶的群殴了。
希尔卡没有说话，右手向着茶茶的碎屑一挥，宛若时光倒流一般，棉花与碎布重新汇聚起来组成兔子的形状，眨眼间这只被毁灭两次的布偶又完好无损地站在了楚源面前。
“那么，放马过来吧！”楚源朝着冲向他的六只布偶说道，狂涌的气从气脉中迸出，覆盖全身，楚源感受着气脉的颤抖与相应而来不断涌出的力量，然后和那六只布偶撞在一起。
“渊……龙……啸！！”楚源怒吼出声，将狂躁与不稳定的气浪从他身上爆炸开来，身上开裂出无数的裂痕，细小的血流争相涌出，如同狂舞的群蛇。
气的性质是由使用者自己决定的，急速平稳的流转割裂的性质更强，楚源平时就是这么操纵气，“燕还巢”就是这种操纵这种性质的气的招式。安静稳固的气适合抵挡别人的攻击来施展“逆心月”，平稳流转的气适合扭转别人的力量方向乃至实现以牙还牙的“转流光”，这些都是他平常最常用的招式。
而体内的气不再平稳也不再稳定而变得狂躁的情况的时候，相比割裂，气的性质更倾向于爆破。“渊龙啸”就是将全身的气炸裂，再获得无可比拟的破坏力的同时，也破坏自身的招式。
用“燕还巢”温水煮青蛙慢慢磨掉一个茶茶都已经够困难的了，而现在像茶茶一样的人偶这里有六个，没有时间给他犹豫了，只能用最强的破坏力莽上去。
巨大的冲击波在这个废弃的庄园爆炸开来，本就摇摇欲坠的建筑物直接倒塌，六只布偶在这爆炸之下直接碎成碎屑，而楚源倒飞而去之后撞上墙壁，靠着墙壁并没有稍作休息，而是再度发力冲向了希尔卡，墙壁上留下一大片猩红的血迹。
楚源明白，希尔卡修复布偶也是需要时间的，那么在六只布偶全灭的情况下，失去了替身与护卫的士兵，他拿什么来抵抗暴动的楚源？
宛如金铁交鸣，楚源一拳轰在了希尔卡的身上，希尔卡倒飞出去，在地上滑过一条长长的轨迹，这是楚源第一次命中希尔卡，但是楚源并没有因此高兴，因为这个手感和之前打茶茶时一模一样。
“原来你自己也是这种质地的吗？”楚源握紧了拳头，飞扑上去，但是还没来得及打出第二拳便被右侧扑过来的黑影击倒在地。
还是茶茶！明明楚源根本没有给希尔卡喘息时间，但是他在倒飞出去的时候竟然瞬息就修复好了这只兔子！
随着楚源的起身，一个个布偶又紧接着被修复站了起来，场面再度回到了之前的局势。
“不愧是你呢，”希尔卡笑了笑道，”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用这种疯子招数了。“
“不管什么招数，总而言之，我打到了你。”楚源眼神中闪着疯狂的光芒，将血和唾沫混着咽了下去，说道。
胸膛中火辣辣地疼痛起来，仿佛有团火在
燃烧，刺激着楚源因为爆气而出现的伤口。
“那么，再来？”
“再来啊！”楚源怒吼。
……
又是一次巨大的爆炸，六个布偶再次化为碎屑，楚源有一次冲向了希尔卡，身体表面布满血污，身上的衣衫也早已化成碎片，而希尔卡还是那副样子，身上没有一处伤口，不过身上的黑色礼服沾上了灰尘与泥土，看起来狼狈不少。
“你还要再试几次？”，希尔卡再次抬手想要修复布偶，完全没把楚源的攻击当回事。
这是楚源第五次全灭布偶，前四次他每次攻击都加大力度，但是除了将希尔卡击飞地越来越远之外，完全没能使希尔卡受伤，只能使他身上的泥土越来越多。
相比起布偶，希尔卡本人的坚硬程度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级别。
“这……可能就是最后一次了。”楚源轻声道。
并没有像前四次一样一拳轰出伴随着爆裂的气砸在希尔卡身上，楚源这次扑向希尔卡抱住了他，像是害怕失去他一样，狠狠地抱住了这个让他讨厌的大男孩，就像是抱住一个快要远离的朋友。
希尔卡叹了口气，听着楚源在他耳边低语道：“我早该抛弃侥幸心理的，如果不抱着最大的觉悟，怎么能搞定你这种级别的人呢？”
“渊……龙……啸！”
世界仿佛为之变色，相比起前几次释放，这次的渊龙啸没有轰然的爆鸣声，而是有一种寂静的感觉，楚源平息了气的狂躁，高速旋转把他和希尔卡裹在一个封闭球形之中，压缩到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之后再将气狂涌出去炸裂开来，如同一颗在真空中爆炸的炸弹。
楚源瘫倒在地，身下地面有着大片像是抹布擦过的血迹 ，他在一次次地全灭布偶尝试攻击希尔卡的时候身上便被那堆布偶留下了大片的伤口，利爪造成的撕裂伤与贯穿伤遍布全身，肾脏，肝脏与肺部也被击穿。而一次次释放的渊龙啸也让他肌肉，骨骼与肌腱承受不住强大的压力纷纷断裂，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就好比一个破麻袋一样，四处漏风。
“应该……搞定了吧。”楚源大脑昏昏沉沉，勉力撑起身子看向希尔卡的方向，这是他第一次被逼到这种境地，现在他只希望不要再看见希尔卡只是毫发无伤地飞的更远。
一片狼藉，除了灰尘外只有棉花的碎屑与各种颜色的碎布片胡乱飞扬。
狂风从天而降，吹去了四散的灰尘，看不出形状的各种碎屑聚集起来慢慢成型，那个穿着黑色礼服的男孩又出现在了楚源面前！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戏剧！
“为什么……你没死？”楚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感到强烈的悲哀与绝望，但胸口中又有种无名的愤怒，身上的伤口痛得像是被烙铁烙着，可是他心里却有着各种各样的情绪膨胀交缠，他想要大笑，想要哭泣，又想着怒吼出声。
但最终他只是安静地站了起来，身上暴涨着赤金色的气焰，睁开双眼，不再是那双透着懒散的褐色瞳孔，而是泛着熔岩的色彩，带着强烈的温度与威压。
“好久不见，卡尔斯，”希尔卡朝着重新站起来的楚源微微躬身，说道：“来吧，如果你可以的话，杀了我吧。”
（本章完）
不久后这场异变终于停了下来，刚才那条管道狂舞着带他疾驰的速度丝毫不亚于米洛克的飙车，搞得楚源连跳下来都找不到机会。
而这会儿楚源终于能安稳地着地，结果发现自己又站在了一扇熟悉的大门前——一扇干净整洁的，上面绘画着风信子图案的木门。
又回到这个奇怪的庄园了吗，楚源叹了口气，无论从何种意义上来讲，他都不希望再看到希尔卡这家伙。
“所以还是不希望我们背后做什么小动作吗？”楚源转过了身，看着原本隐匿在阴影中的几个庞然大物缓缓起身。
猫咪，小狗，驯鹿，狮子，老虎，各种巨大的布偶从阴影中露出身影，就如同人偶剧里希尔卡给安妮雅做的玩偶一样，区别只是出现在楚源面前的看起来身形巨大而且尖牙利爪，暴力十足的样子。
楚源低声咒骂了一句，之前费尽心力还加上米洛克的帮助才解决了一只兔子，直到现在他想起那个茶茶的战斗方式腹部都还隐隐作痛，而现在眨眼间这种完全看不透原理的暴力布偶又多了好几只。
“伊尔，果酱，纳纳，小奈，栀子，还有刚才被你们见过的茶茶，”希尔卡站在一旁，眼里流露出怀念的神色，“这都是我曾给安妮雅做的布偶，安妮雅一直很喜欢它们。”
明明是类似坦克亦或是战舰之类的暴力兵器，可是希尔卡介绍它们名字的时候语气温柔似水，就好像这些都还只是他刚刚做出来，想要送给心爱的女孩似的。
“所以这和你带着这些东西来见我有什么关系呢？”楚源问，暗地里提起了心，现在希尔卡的架势怎么看都不像之前和他心平气和谈话的样子。
“我改变主意了，”希尔卡笑，“既然我始终无法让你们放弃你们的想法，那就只能强行摧毁掉你们各自的信心和理念了。”
话音刚落，六只布偶便扑击了过来，带着撕裂的风声与危险的气息，看起来这五只布偶和那个茶茶基本没什么区别，都是披着布偶皮的暴力分子。
就在它们跳到楚源头上想要将楚源他们撕成碎片之时，楚源抓住了驯鹿头上的角，六只布偶速度似乎相差无几，但是驯鹿头上的角让它比其他几只更靠前一点。
是小奈还是纳纳他也分不清，楚源只记得那只兔子叫茶茶，这新出来的五只布偶他可记不住每个的名字。楚源抓着驯鹿用尽全力挥舞了一圈把这些东西全部砸开，就好像挥舞着棒球棍击打棒球一样。
如果是平常状况的楚源当然做不到这点，这些布偶的力气每只都要远大于他，但是他的手握住那只驯鹿的时候就暴起了全身的气，力量从气脉里压榨出来灼烧着肌肉，给他痛苦的同时也刺激着他的力量倍增。
真当我怕了你吗？楚源内心暴怒，转身跳向希尔卡，整个人如同被掷飞的长矛一般，矛尖是他运满力量与气的拳头，伴随着呼啸的狂风与毁灭的意志。
但他折返时的愤怒一击并没有打中希尔卡，在即将命中之时，希尔卡突然从他面前消失，替换成了一旁举起双爪的茶茶。
在茶茶双爪拍向楚源之时，楚源便如同长矛一样将茶茶贯穿，而后气浪在茶茶体内翻滚爆炸，将茶茶炸成碎屑。
“该死。”楚源低声咒骂，一击无法得手的话，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就是六只布偶的群殴了。
希尔卡没有说话，右手向着茶茶的碎屑一挥，宛若时光倒流一般，棉花与碎布重新汇聚起来组成兔子的形状，眨眼间这只被毁灭两次的布偶又完好无损地站在了楚源面前。
“那么，放马过来吧！”楚源朝着冲向他的六只布偶说道，狂涌的气从气脉中迸出，覆盖全身，楚源感受着气脉的颤抖与相应而来不断涌出的力量，然后和那六只布偶撞在一起。
“渊……龙……啸！！”楚源怒吼出声，将狂躁与不稳定的气浪从他身上爆炸开来，身上开裂出无数的裂痕，细小的血流争相涌出，如同狂舞的群蛇。
气的性质是由使用者自己决定的，急速平稳的流转割裂的性质更强，楚源平时就是这么操纵气，“燕还巢”就是这种操纵这种性质的气的招式。安静稳固的气适合抵挡别人的攻击来施展“逆心月”，平稳流转的气适合扭转别人的力量方向乃至实现以牙还牙的“转流光”，这些都是他平常最常用的招式。
而体内的气不再平稳也不再稳定而变得狂躁的情况的时候，相比割裂，气的性质更倾向于爆破。“渊龙啸”就是将全身的气炸裂，再获得无可比拟的破坏力的同时，也破坏自身的招式。
用“燕还巢”温水煮青蛙慢慢磨掉一个茶茶都已经够困难的了，而现在像茶茶一样的人偶这里有六个，没有时间给他犹豫了，只能用最强的破坏力莽上去。
巨大的冲击波在这个废弃的庄园爆炸开来，本就摇摇欲坠的建筑物直接倒塌，六只布偶在这爆炸之下直接碎成碎屑，而楚源倒飞而去之后撞上墙壁，靠着墙壁并没有稍作休息，而是再度发力冲向了希尔卡，墙壁上留下一大片猩红的血迹。
楚源明白，希尔卡修复布偶也是需要时间的，那么在六只布偶全灭的情况下，失去了替身与护卫的士兵，他拿什么来抵抗暴动的楚源？
宛如金铁交鸣，楚源一拳轰在了希尔卡的身上，希尔卡倒飞出去，在地上滑过一条长长的轨迹，这是楚源第一次命中希尔卡，但是楚源并没有因此高兴，因为这个手感和之前打茶茶时一模一样。
“原来你自己也是这种质地的吗？”楚源握紧了拳头，飞扑上去，但是还没来得及打出第二拳便被右侧扑过来的黑影击倒在地。
还是茶茶！明明楚源根本没有给希尔卡喘息时间，但是他在倒飞出去的时候竟然瞬息就修复好了这只兔子！
随着楚源的起身，一个个布偶又紧接着被修复站了起来，场面再度回到了之前的局势。
“不愧是你呢，”希尔卡笑了笑道，”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用这种疯子招数了。“
“不管什么招数，总而言之，我打到了你。”楚源眼神中闪着疯狂的光芒，将血和唾沫混着咽了下去，说道。
胸膛中火辣辣地疼痛起来，仿佛有团火在
燃烧，刺激着楚源因为爆气而出现的伤口。
“那么，再来？”
“再来啊！”楚源怒吼。
……
又是一次巨大的爆炸，六个布偶再次化为碎屑，楚源有一次冲向了希尔卡，身体表面布满血污，身上的衣衫也早已化成碎片，而希尔卡还是那副样子，身上没有一处伤口，不过身上的黑色礼服沾上了灰尘与泥土，看起来狼狈不少。
“你还要再试几次？”，希尔卡再次抬手想要修复布偶，完全没把楚源的攻击当回事。
这是楚源第五次全灭布偶，前四次他每次攻击都加大力度，但是除了将希尔卡击飞地越来越远之外，完全没能使希尔卡受伤，只能使他身上的泥土越来越多。
相比起布偶，希尔卡本人的坚硬程度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级别。
“这……可能就是最后一次了。”楚源轻声道。
并没有像前四次一样一拳轰出伴随着爆裂的气砸在希尔卡身上，楚源这次扑向希尔卡抱住了他，像是害怕失去他一样，狠狠地抱住了这个让他讨厌的大男孩，就像是抱住一个快要远离的朋友。
希尔卡叹了口气，听着楚源在他耳边低语道：“我早该抛弃侥幸心理的，如果不抱着最大的觉悟，怎么能搞定你这种级别的人呢？”
“渊……龙……啸！”
世界仿佛为之变色，相比起前几次释放，这次的渊龙啸没有轰然的爆鸣声，而是有一种寂静的感觉，楚源平息了气的狂躁，高速旋转把他和希尔卡裹在一个封闭球形之中，压缩到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之后再将气狂涌出去炸裂开来，如同一颗在真空中爆炸的炸弹。
楚源瘫倒在地，身下地面有着大片像是抹布擦过的血迹 ，他在一次次地全灭布偶尝试攻击希尔卡的时候身上便被那堆布偶留下了大片的伤口，利爪造成的撕裂伤与贯穿伤遍布全身，肾脏，肝脏与肺部也被击穿。而一次次释放的渊龙啸也让他肌肉，骨骼与肌腱承受不住强大的压力纷纷断裂，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就好比一个破麻袋一样，四处漏风。
“应该……搞定了吧。”楚源大脑昏昏沉沉，勉力撑起身子看向希尔卡的方向，这是他第一次被逼到这种境地，现在他只希望不要再看见希尔卡只是毫发无伤地飞的更远。
一片狼藉，除了灰尘外只有棉花的碎屑与各种颜色的碎布片胡乱飞扬。
狂风从天而降，吹去了四散的灰尘，看不出形状的各种碎屑聚集起来慢慢成型，那个穿着黑色礼服的男孩又出现在了楚源面前！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戏剧！
“为什么……你没死？”楚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感到强烈的悲哀与绝望，但胸口中又有种无名的愤怒，身上的伤口痛得像是被烙铁烙着，可是他心里却有着各种各样的情绪膨胀交缠，他想要大笑，想要哭泣，又想着怒吼出声。
但最终他只是安静地站了起来，身上暴涨着赤金色的气焰，睁开双眼，不再是那双透着懒散的褐色瞳孔，而是泛着熔岩的色彩，带着强烈的温度与威压。
“好久不见，卡尔斯，”希尔卡朝着重新站起来的楚源微微躬身，说道：“来吧，如果你可以的话，杀了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