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凤鸣 第8章 易剑有八(下)
一套剑法下来，安难一会儿热汗淋漓，一会儿冷汗顺流，心中震撼，“这剑法可比无相剑高明很多！”
“无相剑法虽然叵测，恐怕连它第一招都破不了。而且它每招攻守兼备，守必拒，攻必克；对手进则无果，退则失据……”
“它还没有名字，你自己给他取名吧。”看见安难的反映，白衣康很满意地收回了剑，将一枚玉简投给了他。眼前，那日月山雷便都消失了。
“仔细向来，这套剑诀有八个主要剑式。其中有五个意动孕动于静的剑式，又有三个虚极静笃的剑式……”
“那就叫八易剑吧……”安难目光痴痴地接过玉简，然后拔剑运起了那个诡谲的剑式，拔剑，拔剑，再拔剑……
“昨天能握住无相剑不是偶然……无相剑之所以叵测，是因为它击中的目标是确定的，而轨迹叵测，只是掩护目标而已……”
“就好像漩涡里里一片叶子，不管漩涡眼怎么改变位置，叶子总会螺旋状流进去……”不多时，安难明白了过来。他心中一动，寒芒一闪，运转周身灵气，瞄准了白衣康的左肩刺去！
老康会意，后退了一步。
可是就在他后退前一秒，安难已经收剑往左上方一跃，似乎刚才刺剑的人不是他，握剑以千钧之力奋力劈下！
一瞬间，步法招式功法什么都不存在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他心里只有一个目标——白衣康的右肩！
在白衣康平剑在头、充盈着至柔之意的前一秒，安难又变招了。他将正握改为反握，点剑向老康的右肩……
白衣康满意一笑，老怀安慰，并不防卫。而他的左手已经在右肩等着了。果然，安难的剑遇到他的左手，就像遇到剑鞘一样自然地收了进去……
揣测得到印证，安难心情很舒畅。他将剑收回剑鞘，就坐回了椅子上，闭目养神，好像刚才的打斗跟他无关。
“你果然很有天赋，居然这么快就悟通了。”白衣康面无表情地夸了一下，心里的震惊远胜于表情。
“即使他将我刚才传授的剑法，完整地演练一遍，都不会让我吃惊……”
“世间的运行法则，莫过于有常驾驭无常。如果天地没有有常，或无常驾驭有常，或两者无关；一个因对应一万个果，一个人对应一万个时空，那就变成混沌了……”
“在无相的因里，领会到到有相的果，比这套剑法重要得多！”
“那当然了，也不看我是……”安难很自然就想炫耀一下，突然脸色泛青，似乎想起了严重的事。
他急切问道:“老康，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出我的境界，我是不是还在练气三层？”
昨天白天，徐川、郑奇包括所徐涂，一个个都没看出他的境界，这让他产生了自我怀疑——他再也不能承受失去修为的痛苦了。
白衣康闻言，并不直接回答，用右手沾了沾苦茶，食指点在了他的眉间，“看一下你的丹田。”
一股凉意，涌入了安难的眉心，令他的感知敏感了好几倍。
他完全不考虑白衣康会对他不利这种情况，凝神闭眼，内视了一下自己的丹田。这一看，骇心动目！
他那八条道脉里的元气，汇集到丹
田后竟然化成了黑白两色的灵气海；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宛如第九条道脉！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按照周王室的修真系统，八道脉是根据八卦命名的，分别为乾、兑、离、震、巽、坎、艮、坤脉。其中乾兑脉属金，离脉属火，震巽脉属木，坎脉属水，艮坤脉属土。
“水火不容”在更早的时候，意思指的是其他的五行都对应两个八卦，而水火五行只对应一个八卦。
“以前修行的时候，天地间的元气，经过道脉的改造，成为可以使用的灵气……最终以八种灵气的形式储存于丹田……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异状！”
“怎么会这样？我的修为是不是永远没办法提升了？”安难大惊失色。本来以为噩梦以后，地漏之体已经病愈，没想到并不如此。
眼看他的囧状，白衣康笑出声来，“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不便明说，委婉道:“你现在的状况，就是五行之气在你丹田存储后，可以转化为任意一种五行气。所以，别人自然看不穿你体内五行气的储量。”
对视着安难质疑的眼神，他又补充道:“你总该从老骗子那里知道河图洛书吧。洛书八卦为体，为无常；河图九宫为用，为有常。”
他心中却在暗想:“不知道这个星球发生了什么，连五行气都不能互相转化了，纯粹依靠单一的五行气又怎么能跟……”想到这里，一股寒意骤然而生。
“那我以后岂不是专精一类元气就行了？”这么一解释，安难就明白了，也安心了。
他运起少阳决，将水之气汇集于丹田，然后从离脉激射而出。下一秒，一股炙热的能量喷涌而出，安难也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痛！除了那次噩梦，安难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他就好像一块生羊肉在炭火上烤，每一线风都让肌肉变成油脂！
白衣康俯视着他，幸灾乐祸道:“这么简单就好了。一杯茶水，一壶茶水，难道壶里不装水，它变就成杯子了？练气一层、九层只是容量而不是储量的说法。他们看不出你小境界里的层次，其实因为修炼系统的谬误。”
他脸色迷惘了起来，似乎在怀念什么，“练气、筑基、金丹，在以前的修炼系统里，统称为炼体期……”
“它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扩充道脉的容量，以及拓宽肉身与天地沟通的渠道……”
“纯粹修行单一五行元气，没有灵魂八道脉的改造，虽然可以化成同一种灵气。但是，道脉自然也没有得到进化……”
“强行使用超过道脉潜能的灵气，轻则气血不畅；重则毁伤道脉，即是……走火入魔！”
“那在外界看来，我岂不是在所有境界都显示是初期，这真是扮猪吃老虎的绝世神器啊。”安难全都明白了，他从地上挣扎了起来。
关于白衣康，安难有了太多的疑惑。比如他的过去，他在哪里修的道，他为什么能在器山宗呼风唤雨，这些安难都不会问。
这就是他们的相处之道，对于对方的情况，你不说，我就不问。
就算白衣康在他眼前变成一头巨龟，把剑形峰吞了下去，他也只会拍着龟壳，“龟大爷，白衣康好不好吃啊？”
“你也有
这种时候！”安然心中开心极了。他从没有觉得老康这么话多，这么多愁善感过。他幸灾乐祸地望着老康，正想揶揄几句。
却见白衣康转头，一脸落寞对他道:“既然我教你了这套剑法，算你半个师父了，我有三个‘师命’不过分吧”。
“好的。”这两个字说完，安难恨不得赏自己两耳光！
以往他落魄的时候，白衣康没少揶揄，没少幸灾乐祸。今天好不容易逮住机会了，看着他落寞的脸色，自己竟然就耳根子软了。
白衣康的脸色，重新变得波澜不惊了，“第一条呢，徐涂是个老实人，我受了恩惠，有机会你替我报答一下。”
安难点了点头，“这个要求再合理不过了。就冲着昨晚徐涂那五下锤音，我叫他声师父也不过分。”又暗想，“当然他当然也看不上我……”
“吴天侯那个小家伙，不是什么大恶人。他受了我无相剑，也相当于我半个徒弟。我这里给他准备了一些东西，你有机会给我带给他。”
下一秒，白衣康递给他一个纳戒，恢复了以前的本色。他望着安难揶揄一笑，特意嘱咐，“我不求你把他当半个师弟，如果他没有大奸大恶，你别欺负他太过分就好了。”
“既然白衣康这么特意嘱托，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更何况，那厌虫还帮了我一个大忙。安难心中盘算，脸色一红，点头称是。
事实上，他原本就打算一返回器山宗，就找吴天侯算账。
“第三条呢，只能算两个半条，但是事关你自己的修行，就一起算一个了。第一，等你看完玉简里的这套剑法，不要思考，不要揣测。等你熟练了，意念圆满了，再去想为什么……”
“第二，筑基期以前，甚至是元婴期以前，都尽量不要使用灵石。因为那样，不能达到炼体的妙用……”
“前面吃苦越多，蓄养的势更强大，累积的天道气运更茁壮。先甜后苦，还是先啕后笑，看你自己选择了。”说完这些，白衣康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好像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完了。
“这两个半条要求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跟老康比也算不上什么了……”安难心想。
他也不告辞，走到院门才想到什么，问道:“等到回到了泽京城，见到你的那些迷妹拥趸和狐朋狗友，我该怎么交代？”
“就说我死了吧……”白衣康缓缓转身，面向剑形峰苦笑，“没准我死了，这群活宝还真会为我开心。”
听完最后一句，安难决绝地离开了道府。
“哎，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实情呢？以他现在的修为，都不一定能活着到升国……”安难走远后，白衣康空落的院子里，多出了一个灰衣中年人，那叹息正是他发出的。
“总要去试试的，年轻人没试过不会死心的。”白衣康望着剑形峰坐定，面色有些忧伤。想到安难，他又变得阳光明媚了起来。
“有一只大鸟，默然栖息天地神州。六年不飞，也不鸣叫，你可知道这鸟是为什么？”
“诶……”灰衣中年人神色迷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突然这么问。
那边的白衣康，把脸迎向阳光，笑容从未有过的安详和灿烂，“是凤凰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本章完）
“无相剑法虽然叵测，恐怕连它第一招都破不了。而且它每招攻守兼备，守必拒，攻必克；对手进则无果，退则失据……”
“它还没有名字，你自己给他取名吧。”看见安难的反映，白衣康很满意地收回了剑，将一枚玉简投给了他。眼前，那日月山雷便都消失了。
“仔细向来，这套剑诀有八个主要剑式。其中有五个意动孕动于静的剑式，又有三个虚极静笃的剑式……”
“那就叫八易剑吧……”安难目光痴痴地接过玉简，然后拔剑运起了那个诡谲的剑式，拔剑，拔剑，再拔剑……
“昨天能握住无相剑不是偶然……无相剑之所以叵测，是因为它击中的目标是确定的，而轨迹叵测，只是掩护目标而已……”
“就好像漩涡里里一片叶子，不管漩涡眼怎么改变位置，叶子总会螺旋状流进去……”不多时，安难明白了过来。他心中一动，寒芒一闪，运转周身灵气，瞄准了白衣康的左肩刺去！
老康会意，后退了一步。
可是就在他后退前一秒，安难已经收剑往左上方一跃，似乎刚才刺剑的人不是他，握剑以千钧之力奋力劈下！
一瞬间，步法招式功法什么都不存在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他心里只有一个目标——白衣康的右肩！
在白衣康平剑在头、充盈着至柔之意的前一秒，安难又变招了。他将正握改为反握，点剑向老康的右肩……
白衣康满意一笑，老怀安慰，并不防卫。而他的左手已经在右肩等着了。果然，安难的剑遇到他的左手，就像遇到剑鞘一样自然地收了进去……
揣测得到印证，安难心情很舒畅。他将剑收回剑鞘，就坐回了椅子上，闭目养神，好像刚才的打斗跟他无关。
“你果然很有天赋，居然这么快就悟通了。”白衣康面无表情地夸了一下，心里的震惊远胜于表情。
“即使他将我刚才传授的剑法，完整地演练一遍，都不会让我吃惊……”
“世间的运行法则，莫过于有常驾驭无常。如果天地没有有常，或无常驾驭有常，或两者无关；一个因对应一万个果，一个人对应一万个时空，那就变成混沌了……”
“在无相的因里，领会到到有相的果，比这套剑法重要得多！”
“那当然了，也不看我是……”安难很自然就想炫耀一下，突然脸色泛青，似乎想起了严重的事。
他急切问道:“老康，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出我的境界，我是不是还在练气三层？”
昨天白天，徐川、郑奇包括所徐涂，一个个都没看出他的境界，这让他产生了自我怀疑——他再也不能承受失去修为的痛苦了。
白衣康闻言，并不直接回答，用右手沾了沾苦茶，食指点在了他的眉间，“看一下你的丹田。”
一股凉意，涌入了安难的眉心，令他的感知敏感了好几倍。
他完全不考虑白衣康会对他不利这种情况，凝神闭眼，内视了一下自己的丹田。这一看，骇心动目！
他那八条道脉里的元气，汇集到丹
田后竟然化成了黑白两色的灵气海；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宛如第九条道脉！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按照周王室的修真系统，八道脉是根据八卦命名的，分别为乾、兑、离、震、巽、坎、艮、坤脉。其中乾兑脉属金，离脉属火，震巽脉属木，坎脉属水，艮坤脉属土。
“水火不容”在更早的时候，意思指的是其他的五行都对应两个八卦，而水火五行只对应一个八卦。
“以前修行的时候，天地间的元气，经过道脉的改造，成为可以使用的灵气……最终以八种灵气的形式储存于丹田……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异状！”
“怎么会这样？我的修为是不是永远没办法提升了？”安难大惊失色。本来以为噩梦以后，地漏之体已经病愈，没想到并不如此。
眼看他的囧状，白衣康笑出声来，“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不便明说，委婉道:“你现在的状况，就是五行之气在你丹田存储后，可以转化为任意一种五行气。所以，别人自然看不穿你体内五行气的储量。”
对视着安难质疑的眼神，他又补充道:“你总该从老骗子那里知道河图洛书吧。洛书八卦为体，为无常；河图九宫为用，为有常。”
他心中却在暗想:“不知道这个星球发生了什么，连五行气都不能互相转化了，纯粹依靠单一的五行气又怎么能跟……”想到这里，一股寒意骤然而生。
“那我以后岂不是专精一类元气就行了？”这么一解释，安难就明白了，也安心了。
他运起少阳决，将水之气汇集于丹田，然后从离脉激射而出。下一秒，一股炙热的能量喷涌而出，安难也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痛！除了那次噩梦，安难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他就好像一块生羊肉在炭火上烤，每一线风都让肌肉变成油脂！
白衣康俯视着他，幸灾乐祸道:“这么简单就好了。一杯茶水，一壶茶水，难道壶里不装水，它变就成杯子了？练气一层、九层只是容量而不是储量的说法。他们看不出你小境界里的层次，其实因为修炼系统的谬误。”
他脸色迷惘了起来，似乎在怀念什么，“练气、筑基、金丹，在以前的修炼系统里，统称为炼体期……”
“它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扩充道脉的容量，以及拓宽肉身与天地沟通的渠道……”
“纯粹修行单一五行元气，没有灵魂八道脉的改造，虽然可以化成同一种灵气。但是，道脉自然也没有得到进化……”
“强行使用超过道脉潜能的灵气，轻则气血不畅；重则毁伤道脉，即是……走火入魔！”
“那在外界看来，我岂不是在所有境界都显示是初期，这真是扮猪吃老虎的绝世神器啊。”安难全都明白了，他从地上挣扎了起来。
关于白衣康，安难有了太多的疑惑。比如他的过去，他在哪里修的道，他为什么能在器山宗呼风唤雨，这些安难都不会问。
这就是他们的相处之道，对于对方的情况，你不说，我就不问。
就算白衣康在他眼前变成一头巨龟，把剑形峰吞了下去，他也只会拍着龟壳，“龟大爷，白衣康好不好吃啊？”
“你也有
这种时候！”安然心中开心极了。他从没有觉得老康这么话多，这么多愁善感过。他幸灾乐祸地望着老康，正想揶揄几句。
却见白衣康转头，一脸落寞对他道:“既然我教你了这套剑法，算你半个师父了，我有三个‘师命’不过分吧”。
“好的。”这两个字说完，安难恨不得赏自己两耳光！
以往他落魄的时候，白衣康没少揶揄，没少幸灾乐祸。今天好不容易逮住机会了，看着他落寞的脸色，自己竟然就耳根子软了。
白衣康的脸色，重新变得波澜不惊了，“第一条呢，徐涂是个老实人，我受了恩惠，有机会你替我报答一下。”
安难点了点头，“这个要求再合理不过了。就冲着昨晚徐涂那五下锤音，我叫他声师父也不过分。”又暗想，“当然他当然也看不上我……”
“吴天侯那个小家伙，不是什么大恶人。他受了我无相剑，也相当于我半个徒弟。我这里给他准备了一些东西，你有机会给我带给他。”
下一秒，白衣康递给他一个纳戒，恢复了以前的本色。他望着安难揶揄一笑，特意嘱咐，“我不求你把他当半个师弟，如果他没有大奸大恶，你别欺负他太过分就好了。”
“既然白衣康这么特意嘱托，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更何况，那厌虫还帮了我一个大忙。安难心中盘算，脸色一红，点头称是。
事实上，他原本就打算一返回器山宗，就找吴天侯算账。
“第三条呢，只能算两个半条，但是事关你自己的修行，就一起算一个了。第一，等你看完玉简里的这套剑法，不要思考，不要揣测。等你熟练了，意念圆满了，再去想为什么……”
“第二，筑基期以前，甚至是元婴期以前，都尽量不要使用灵石。因为那样，不能达到炼体的妙用……”
“前面吃苦越多，蓄养的势更强大，累积的天道气运更茁壮。先甜后苦，还是先啕后笑，看你自己选择了。”说完这些，白衣康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好像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完了。
“这两个半条要求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跟老康比也算不上什么了……”安难心想。
他也不告辞，走到院门才想到什么，问道:“等到回到了泽京城，见到你的那些迷妹拥趸和狐朋狗友，我该怎么交代？”
“就说我死了吧……”白衣康缓缓转身，面向剑形峰苦笑，“没准我死了，这群活宝还真会为我开心。”
听完最后一句，安难决绝地离开了道府。
“哎，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实情呢？以他现在的修为，都不一定能活着到升国……”安难走远后，白衣康空落的院子里，多出了一个灰衣中年人，那叹息正是他发出的。
“总要去试试的，年轻人没试过不会死心的。”白衣康望着剑形峰坐定，面色有些忧伤。想到安难，他又变得阳光明媚了起来。
“有一只大鸟，默然栖息天地神州。六年不飞，也不鸣叫，你可知道这鸟是为什么？”
“诶……”灰衣中年人神色迷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突然这么问。
那边的白衣康，把脸迎向阳光，笑容从未有过的安详和灿烂，“是凤凰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