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长安策 第55章 姐妹二人
几人上了楼，雷正言不需酒娘引路，自顾自的走入一典雅房间，招呼李白二人坐定。
酒娘边倒茶边道：“这儿一直为您留着呢！雷少爷，白公子稍坐片刻，我这就准备酒菜，叫碧玉阿环过来，这俩丫头啊，可想你们想的紧呢！”
雷正言摆手笑道：“你先去挑几个新人来，让我李兄过过目！”
“雷兄，这个......”李白一听，心里有点激动，却故作为难的说道。
“李兄放心，今日就听我安排！”雷正言打断道，看向酒娘，“还不快去！”
“得嘞！三位公子先喝茶，我去去就来！”酒娘春风满面的退了出去。
白士卿见李白四处打量着，笑道：“怎么样，环境如何？”
李白不断点头：“嗯......你们两个，没少来吧？”
“嘿嘿，偶尔，偶尔！”二人奸笑。
“哼，也不说叫上我！”
雷正言闻言大笑：“哈哈，李兄，以后绝不少你！”
“凌羽兄，这琴月女子有两绝，在长安可是出了名的！”
“哦？哪两绝？”这话勾起了李白的好奇。
“一绝为艺！这里的姑娘，不论吹拉弹唱，舞技饮酒，还是吟诗作对，歌咏致兴，无所不通，无所不精，完全不输礼教司啊！”
李白知道礼教司，那是大祥专教礼仪舞乐的衙门，类似后世的艺术学院，只不过那里的人都有官职。大祥举办重大宴席时，礼教司就会出动。
“那另一绝呢？”他问道。
白士卿突然满脸贱笑：“另一绝，当然是色了！能来这里的姑娘，无不是百里挑一，螓首蛾眉，明眸皓齿，肤如凝脂......”
雷正言见他摇头晃脑掉起书袋子，狠狠拍了他一下。
“啊哟，你干什么！”白士卿瞪着他。
“不好好说话，讨打。”
“哼！”白士卿不理他，继续对李白讲道，“总之呢，就是十足的美人！再由酒娘亲自调教出来......啧啧，凌羽兄，酒娘教出来的人，保你忘不了啊！”
“哈哈，你这句话说的在理！”雷正言抚掌大笑。
李白摇头而笑，这两个小子，太不像话！
“动作快点，三位公子等着呢！”
门外传来酒娘的声音。
“来了，来了，李兄，瞧好吧！”雷正言收起孟浪模样，正襟危坐。
“三位公子，久等了！”酒娘领着数人进来。
李白抬起头，目光越过酒娘充满妩媚的风韵，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她身后，五个女子侍立，艳妆彩饰。其中有两人模样相似，彩妆遮挡不住惨淡的面容，偶尔抽泣一下。
是她们？！
李白脸上笑容渐渐消失，心中猛然升起一股怒气，但随即化为愧疚和自责。
他见过她们，那是他第一次夜出，从歹人手中救下了两个人。当时他还很得意，留下了自以为很响亮的名号。
“唉，可怜的一家人啊！父母无故身死，姐妹俩被逼无奈，只得卖身还债......”
脑中忽然闪出这句话，他苦苦思索，终于回想起是吃饭时听到的，忽而明白过来原来说的竟是她们。
那姐妹二人！
“我如果想的再周到一些，她们就不会......”
“李兄，你
怎么了？李兄！”雷正言晃了晃他，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李白回过神，看到所有人都一脸莫名的盯着自己。
白士卿一脸担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白怔怔摇头，缓缓吐出一口气，勉强动了动嘴角：“没，没事。”
自己领着姑娘们进来，这位李公子就开始不对劲，从笑容满面忽然变得严肃，最后神色甚至有些狰狞，酒娘心中忐忑，目光转向雷正言，声音也有些忐忑：“雷公子，这......莫不是，李公子不满意？”
雷正言扫了她一眼，又看向李白：“凌羽兄，是不是对这些姑娘不满意？不满意咱们就换人——”
“不！”李白忽然高声道，“满意，很满意！”
声音之大，吓了酒娘一跳。那两个女子不禁后退两步，恐惧的看着他，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病。她们听这里的老人说，一些有疾病的客人，喜欢用稀奇古怪的玩意来虐待人，别人越痛苦，他越开心。
“那李公子......”酒娘试探道。
李白挥了挥手，对白雷二人笑道：“不好意思，你们也知道我受过伤，刚刚旧疾复发，才一时变了脸色。我这旧疾啊，不知何时就会闹腾一下，现在没事了！”
白士卿道：“你真没事了？”
“没事，放心吧！”李白说着，转头看向酒娘，“这姐妹俩看着不错，留下吧！”
“哎呦，李公子真是好眼光，一眼就看出来她们是两姐妹！”酒娘陪笑道，“不瞒您说，这可是压箱底的宝贝，我教了好几个月，这还是头一次出来见客呢！您啊，可不能亏了她们！”
李白不断点头，端起茶杯低头喝起茶。
宝贝......好几个月......混蛋，我一定要查明白！
“咳咳！”
白士卿暗中观察着李白，见他面色似有不愉，这酒娘还在滔滔不绝，只好咳嗽两声。
酒娘会意，急忙道：“哎呦，您看我，光顾着耍嘴皮子了！大周小周，快过去陪李公子唠嗑，快啊！”
她回过头见二人没动地方，不由催促道。
姐妹俩紧握彼此的手，身体发抖，面露恳求之色看着酒娘。
酒娘狠狠一瞪眼睛，努了努嘴。
大周心中一惊，回想起这几个月遭受的苦难，知道若是不从，后果难堪设想。不得已，她紧紧拉着妹妹的手，缓步走到李白身前，挨着他坐下。
剩下的女子主动过去挨着白雷二人而坐，刻意逢迎，娇笑不断。
酒娘这才笑起来：“得嘞，我就不打扰三位公子了！”
她退出去，关上了门。
“那个李公子，不知哪里得罪了他，感觉冷淡了许多！”酒娘摇摇头，快步下楼。
门一关，大周小周更惊，坐在这位李公子身边，畏手畏脚，眼神畏缩，不敢抬头。
酒菜早已备好，兄弟三人推杯换盏，但这姐妹俩不敢动。雷正言见二人如此模样，于是调侃道：“怕什么，我李兄又不是什么怪物，快陪他喝杯酒。你们就这么坐着，可得不着赏钱！”
小周抬起头娇憨道：“老姐姐说过，有些人比怪物还要吓人！”
三人俱是一愣，呆呆看着她。
小周见此，心中害怕，急忙低下头去，满脸通红，紧紧搂住姐姐的胳膊不放。
“哈哈哈哈！”白雷二人齐声大笑。
“有趣，有趣！”雷正言道，“这
小姑娘心直口快，深得我意，我得敬她一杯！”
说着，他倒上一杯酒，递给小周：“来！”
小姑娘吓的紧闭双眼不断摇头。
雷正言吓唬她道：“不喝，我就告诉酒娘！”
小周听到他要告诉酒娘，害怕的身体颤抖，嘴角下撇，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我喝！”大周忽然说道，伸手就要夺酒杯。
李白拦了下来，没好气的瞪着雷正言：“喝你的酒去，别吓唬小姑娘！”
“得了，李兄护食！哈哈，白兄，咱俩喝吧，李兄心可不在咱们这了！”
“就是，来，喝酒！”
李白无奈摇头，看了眼身边十分拘谨的两姐妹，心中暗暗一叹。
他端起酒杯，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仰头喝尽。
“公子说什么？”大周以为是在跟她说话，开口问道。
“没什么。”李白倒满酒杯，故作没事，“你是哪里人？”
“小女子长安本地人氏，家住靖安县内。”
“嗯......”李白点头，心里却愧疚的说着“我知道”，“家中都有些什么人？”
“本来还有爹娘，我们四人......”
“哈哈，快给白公子倒酒，划拳输了还想赖酒，快喝！”那边，白雷二人在莺莺燕燕中，不亦乐乎。
李白摇摇头，又问道：“那为何流落至此？”
“不瞒公子说，我一家人原本开心快乐，家里虽然穷，却也过的安稳。但不料天降灾祸，我爹娘不幸被害，至今不知凶手是谁！家里又被人诬陷欠巨债，我姐妹二人诉说无门，万般无奈下，只得卖身还债......”
大周越说越难过，渐渐泪眼婆娑。妹妹见姐姐如此，也难过起来。
李白重重叹了口气，心里更添懊悔，这就是我鲁莽行事的后果！如果当初我再多想一步......
他又饮尽一杯酒。
大周这时已收拾心情，见此主动给他倒满，轻声问道：“公子，看起来满腹心事？”
李白盯着她的眼睛，沉声说道：“我曾经自诩有志，帮助了两个人，结果却害的她们更惨，我心中愧疚！”
被一个男子盯着，大周本来不好意思，但当她看到这位李公子的眼神时，心中微微一颤：这双眼睛，我好像在哪见过......她未及细想，便听到李公子说出如此话来，想了想，说道：“公子是个好人。”
“什么好人，就是一个浑人罢了。”李白自嘲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大周面露凄然：“身陷此地，能有什么打算？我听老人说，琴月楼向来是有进无出，不等你年老色衰，不会让你赎身的。我怎么样都好，只求我这妹子可以无恙。现在看来......”
李白明白她的意思，郑重说道：“放心，我不会动你们一根手指！”
大周摇头苦笑：“我知道公子是个好人。但是，今日我姐妹见客之事，会传出去的，有人见我妹子年轻可爱，只怕......”
说到此处，又想到以后，大周不禁悲从中来，无声啜泣。
李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一时间沉默下来。
大周见李公子不语，匆匆擦了擦眼角，说道：“公子，不好意思，总讲我的事情，烦扰到你了。”
李白摇头，盯着面前的酒杯，怔怔说道：“我想，我有办法了......”
（本章完）
酒娘边倒茶边道：“这儿一直为您留着呢！雷少爷，白公子稍坐片刻，我这就准备酒菜，叫碧玉阿环过来，这俩丫头啊，可想你们想的紧呢！”
雷正言摆手笑道：“你先去挑几个新人来，让我李兄过过目！”
“雷兄，这个......”李白一听，心里有点激动，却故作为难的说道。
“李兄放心，今日就听我安排！”雷正言打断道，看向酒娘，“还不快去！”
“得嘞！三位公子先喝茶，我去去就来！”酒娘春风满面的退了出去。
白士卿见李白四处打量着，笑道：“怎么样，环境如何？”
李白不断点头：“嗯......你们两个，没少来吧？”
“嘿嘿，偶尔，偶尔！”二人奸笑。
“哼，也不说叫上我！”
雷正言闻言大笑：“哈哈，李兄，以后绝不少你！”
“凌羽兄，这琴月女子有两绝，在长安可是出了名的！”
“哦？哪两绝？”这话勾起了李白的好奇。
“一绝为艺！这里的姑娘，不论吹拉弹唱，舞技饮酒，还是吟诗作对，歌咏致兴，无所不通，无所不精，完全不输礼教司啊！”
李白知道礼教司，那是大祥专教礼仪舞乐的衙门，类似后世的艺术学院，只不过那里的人都有官职。大祥举办重大宴席时，礼教司就会出动。
“那另一绝呢？”他问道。
白士卿突然满脸贱笑：“另一绝，当然是色了！能来这里的姑娘，无不是百里挑一，螓首蛾眉，明眸皓齿，肤如凝脂......”
雷正言见他摇头晃脑掉起书袋子，狠狠拍了他一下。
“啊哟，你干什么！”白士卿瞪着他。
“不好好说话，讨打。”
“哼！”白士卿不理他，继续对李白讲道，“总之呢，就是十足的美人！再由酒娘亲自调教出来......啧啧，凌羽兄，酒娘教出来的人，保你忘不了啊！”
“哈哈，你这句话说的在理！”雷正言抚掌大笑。
李白摇头而笑，这两个小子，太不像话！
“动作快点，三位公子等着呢！”
门外传来酒娘的声音。
“来了，来了，李兄，瞧好吧！”雷正言收起孟浪模样，正襟危坐。
“三位公子，久等了！”酒娘领着数人进来。
李白抬起头，目光越过酒娘充满妩媚的风韵，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她身后，五个女子侍立，艳妆彩饰。其中有两人模样相似，彩妆遮挡不住惨淡的面容，偶尔抽泣一下。
是她们？！
李白脸上笑容渐渐消失，心中猛然升起一股怒气，但随即化为愧疚和自责。
他见过她们，那是他第一次夜出，从歹人手中救下了两个人。当时他还很得意，留下了自以为很响亮的名号。
“唉，可怜的一家人啊！父母无故身死，姐妹俩被逼无奈，只得卖身还债......”
脑中忽然闪出这句话，他苦苦思索，终于回想起是吃饭时听到的，忽而明白过来原来说的竟是她们。
那姐妹二人！
“我如果想的再周到一些，她们就不会......”
“李兄，你
怎么了？李兄！”雷正言晃了晃他，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李白回过神，看到所有人都一脸莫名的盯着自己。
白士卿一脸担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白怔怔摇头，缓缓吐出一口气，勉强动了动嘴角：“没，没事。”
自己领着姑娘们进来，这位李公子就开始不对劲，从笑容满面忽然变得严肃，最后神色甚至有些狰狞，酒娘心中忐忑，目光转向雷正言，声音也有些忐忑：“雷公子，这......莫不是，李公子不满意？”
雷正言扫了她一眼，又看向李白：“凌羽兄，是不是对这些姑娘不满意？不满意咱们就换人——”
“不！”李白忽然高声道，“满意，很满意！”
声音之大，吓了酒娘一跳。那两个女子不禁后退两步，恐惧的看着他，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病。她们听这里的老人说，一些有疾病的客人，喜欢用稀奇古怪的玩意来虐待人，别人越痛苦，他越开心。
“那李公子......”酒娘试探道。
李白挥了挥手，对白雷二人笑道：“不好意思，你们也知道我受过伤，刚刚旧疾复发，才一时变了脸色。我这旧疾啊，不知何时就会闹腾一下，现在没事了！”
白士卿道：“你真没事了？”
“没事，放心吧！”李白说着，转头看向酒娘，“这姐妹俩看着不错，留下吧！”
“哎呦，李公子真是好眼光，一眼就看出来她们是两姐妹！”酒娘陪笑道，“不瞒您说，这可是压箱底的宝贝，我教了好几个月，这还是头一次出来见客呢！您啊，可不能亏了她们！”
李白不断点头，端起茶杯低头喝起茶。
宝贝......好几个月......混蛋，我一定要查明白！
“咳咳！”
白士卿暗中观察着李白，见他面色似有不愉，这酒娘还在滔滔不绝，只好咳嗽两声。
酒娘会意，急忙道：“哎呦，您看我，光顾着耍嘴皮子了！大周小周，快过去陪李公子唠嗑，快啊！”
她回过头见二人没动地方，不由催促道。
姐妹俩紧握彼此的手，身体发抖，面露恳求之色看着酒娘。
酒娘狠狠一瞪眼睛，努了努嘴。
大周心中一惊，回想起这几个月遭受的苦难，知道若是不从，后果难堪设想。不得已，她紧紧拉着妹妹的手，缓步走到李白身前，挨着他坐下。
剩下的女子主动过去挨着白雷二人而坐，刻意逢迎，娇笑不断。
酒娘这才笑起来：“得嘞，我就不打扰三位公子了！”
她退出去，关上了门。
“那个李公子，不知哪里得罪了他，感觉冷淡了许多！”酒娘摇摇头，快步下楼。
门一关，大周小周更惊，坐在这位李公子身边，畏手畏脚，眼神畏缩，不敢抬头。
酒菜早已备好，兄弟三人推杯换盏，但这姐妹俩不敢动。雷正言见二人如此模样，于是调侃道：“怕什么，我李兄又不是什么怪物，快陪他喝杯酒。你们就这么坐着，可得不着赏钱！”
小周抬起头娇憨道：“老姐姐说过，有些人比怪物还要吓人！”
三人俱是一愣，呆呆看着她。
小周见此，心中害怕，急忙低下头去，满脸通红，紧紧搂住姐姐的胳膊不放。
“哈哈哈哈！”白雷二人齐声大笑。
“有趣，有趣！”雷正言道，“这
小姑娘心直口快，深得我意，我得敬她一杯！”
说着，他倒上一杯酒，递给小周：“来！”
小姑娘吓的紧闭双眼不断摇头。
雷正言吓唬她道：“不喝，我就告诉酒娘！”
小周听到他要告诉酒娘，害怕的身体颤抖，嘴角下撇，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我喝！”大周忽然说道，伸手就要夺酒杯。
李白拦了下来，没好气的瞪着雷正言：“喝你的酒去，别吓唬小姑娘！”
“得了，李兄护食！哈哈，白兄，咱俩喝吧，李兄心可不在咱们这了！”
“就是，来，喝酒！”
李白无奈摇头，看了眼身边十分拘谨的两姐妹，心中暗暗一叹。
他端起酒杯，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仰头喝尽。
“公子说什么？”大周以为是在跟她说话，开口问道。
“没什么。”李白倒满酒杯，故作没事，“你是哪里人？”
“小女子长安本地人氏，家住靖安县内。”
“嗯......”李白点头，心里却愧疚的说着“我知道”，“家中都有些什么人？”
“本来还有爹娘，我们四人......”
“哈哈，快给白公子倒酒，划拳输了还想赖酒，快喝！”那边，白雷二人在莺莺燕燕中，不亦乐乎。
李白摇摇头，又问道：“那为何流落至此？”
“不瞒公子说，我一家人原本开心快乐，家里虽然穷，却也过的安稳。但不料天降灾祸，我爹娘不幸被害，至今不知凶手是谁！家里又被人诬陷欠巨债，我姐妹二人诉说无门，万般无奈下，只得卖身还债......”
大周越说越难过，渐渐泪眼婆娑。妹妹见姐姐如此，也难过起来。
李白重重叹了口气，心里更添懊悔，这就是我鲁莽行事的后果！如果当初我再多想一步......
他又饮尽一杯酒。
大周这时已收拾心情，见此主动给他倒满，轻声问道：“公子，看起来满腹心事？”
李白盯着她的眼睛，沉声说道：“我曾经自诩有志，帮助了两个人，结果却害的她们更惨，我心中愧疚！”
被一个男子盯着，大周本来不好意思，但当她看到这位李公子的眼神时，心中微微一颤：这双眼睛，我好像在哪见过......她未及细想，便听到李公子说出如此话来，想了想，说道：“公子是个好人。”
“什么好人，就是一个浑人罢了。”李白自嘲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大周面露凄然：“身陷此地，能有什么打算？我听老人说，琴月楼向来是有进无出，不等你年老色衰，不会让你赎身的。我怎么样都好，只求我这妹子可以无恙。现在看来......”
李白明白她的意思，郑重说道：“放心，我不会动你们一根手指！”
大周摇头苦笑：“我知道公子是个好人。但是，今日我姐妹见客之事，会传出去的，有人见我妹子年轻可爱，只怕......”
说到此处，又想到以后，大周不禁悲从中来，无声啜泣。
李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一时间沉默下来。
大周见李公子不语，匆匆擦了擦眼角，说道：“公子，不好意思，总讲我的事情，烦扰到你了。”
李白摇头，盯着面前的酒杯，怔怔说道：“我想，我有办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