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想害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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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004普通人的经历

    整个场面火爆的征兵活动截止,总共征收新兵计160余万人,这其中不包括年龄不合适的直接刷下去的,刷下去的就有接近200余万,对于这些人,赵行云责成大本营参谋本部全面展开后备役训练计划,必要时刻可以再次大规模征召入伍。

    本次征收到的新兵,在本世界先进行基础性的训练之后,直接就派赴生化世界,补充生化世界兵力。

    新兵共计16个集团军,组成4个方面军群。分别支援生化世界四个大军区。

    这会儿民国时间已经走到了1922年2月了,以曹锟,吴佩孚为首的直系在没有取得秦地的情况下,相对整体实力略差与张作霖部,原本于1992年4月18日爆发的第一次直奉战争,在2月初旬,根据大本营参谋本部的分析双方很可能在近期就会爆发战争,当然就双方的势力,对于赵行云部来说,也就那么回事,但是现在他缺的不是地盘,缺的是管理这些地方的人和建设的物资,总不能占领了还就让他就这么烂着吧,要建设要发展这些都要投入的,现在整个秦地的工业化还没有全面建设完成,很多物资也就是刚刚够生化世界和秦地自己使用,万一发生战争就现在的产能也最多就够一个世界使用。

    而且兵力也很吃紧,就算是维持军管的兵力都很吃紧,所以也就只能先放着了。

    根据参谋本部指定的计划,等这一批应征士兵在生化世界锻炼出来,秦地后续投入建设的各类工厂应该也能相继竣工投入生产了,到时候就可以开始扩大地盘了。

    参谋本部已经开始着手分批迁移生化世界的老弱妇孺到民国世界了,除了一些必要的武器生产工厂,以后生化世界将成为一个纯粹的战争位面。

    …………

    王二牛作为一个地道的西北汉子,生在我大清的末期,小的时候家里还算凑合着能过,到了大些时候,世道越来越乱了,王二牛家作为一个小地主也是快活不下去了,马匪,强盗横行,大户有团练,贫民没吃的,就他们这种不上不下的算是最好抢的了,来来回回抢了好几遍,王二牛家里也算是彻底完蛋了,幸运的是每次来抢粮,抢钱,倒是人没有事。

    家里弟兄姐妹七个,夭折了3个,还剩下一个姐姐,两个弟弟。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更何况家境败落的王家。

    吃饱一顿的记忆在王二牛的记忆里已经很久远了,只是隐约中有一点模糊的记忆,他的兄弟很可能连这种记忆都不会有。

    我大清灭亡后,盗匪横行,原来的老家凤翔府也是彻底没办法呆了,王二牛的父亲就带着他们一家子迁来了西安附近,老王出去给人打点短工,母亲给人缝缝补补,浆洗衣服,一家人将就着总算饿不死。

    王二牛十几岁的孩子看着就像八九岁,瘦瘦小小,面黄肌瘦,头发枯黄,不过对比周围几家饿死好几个的总算是强了很多。

    待到他两个兄弟稍微长大些,单靠父母实在是维持不下去。已经16-7的王二牛只有把心一横,来到城里的招兵点,把自己卖给了军队,给爹娘换回了几个银元,希望能让爹娘和兄弟吃几顿饱饭吧。

    浑浑噩噩的跟着陈大帅跑了几年,军队上伙食虽然不算多么好,但总算还能吃上几顿饱的,尤其是要开战的时候,更是能见上点肉花。

    瘦瘦弱弱的王二牛开始像吹气球样,长得人高马大,打了七八年仗还一直没死的王二牛也算是老战士了,在部队里也混了个小排长,捞点私活总是将两个兄弟也拉扯的长大了,王二牛正思量着是不是让两个弟弟也跟着他一起吃口兵饭的了。

    当天的王二牛就在西安城上当差,王二牛也听说了九嵕山下来了天兵天将,还传说有几十万人,对于这些王二牛是嗤之以鼻的。

    这些愚民能分得清几千人和几万人吗?能有个几万人他们都能看成几十万人。这附近除了他们陈大帅,还能有什么势力?就是跟他们陈大帅不对付的郭坚,于右任等革命党,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山沟沟,哪敢出现在这边。大帅也真是小题大做。这么大冷天的。

    随手琨了把鼻涕,抹在旁边已经青黑的城墙砖上。

    “娘的,都三月份了,还这么冷,你们好好守着,我下去看看。”

    王二牛向着弟兄们吩咐了一声,准备找个背风的地先躲上一阵子,这城墙上风一挂,还真是凉嗖嗖的。

    “排长,排长,你看那是什么?”

    手下惊颤的声音将王二牛拉了回来,,王二牛看了一眼,成千上百的坦克在前边横冲直撞,后边跟着一辆辆大卡车。之后一直就感觉浑浑噩噩,直到最后稀里糊涂的被俘虏,落到了一群穿着花花绿绿的人手里。

    对于当俘虏这种事,王二牛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按照他想,无非就是再投降对方,继续吃这口饭而已,直到下次被俘虏投降另外的势力,他可没有那种宁死不屈的想法。

    谁知道对方在找他谈了几次话,问了问他之前经历,家里还有什么人之后,就让他回家了。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让王二牛有些惊诧。

    不过也无所谓了,他这两年也攒了点钱,回去了和两个弟弟做点其他营生也可以糊口的。

    回到家,王二牛和两个弟弟在街面上租了个小铺子卖点小杂货。倒是还算过的去。尤其是那些穿着花花绿绿的军人,平时出来更是大方,也不还价,看上了就买。

    两个弟弟都想着涨涨价,能多赚点。

    气的王二牛锤了俩人一顿,那是能讹的人吗?那可是军爷,现在这个地可是人家说了算了。自己以前还当排长的时候出来买东西有几个敢讹自己的,嫌命长了。

    王二牛没涨价,也没降价,只是将那些小吃的做得更用心,更干净了。一来二去和这个叫王勇的士兵也能说上几句了。

    之后王二牛这小店铺就再也没有什么不开眼的来收份子钱了。小日子也算是过的去了。

    时间不长,王二牛家也分了几亩地,村里的老爷,哦,现在不叫老爷了,人家说叫村长,给发了粮种,说是神使给发的新粮种。产量多么多么高,对于这些,自诩老江湖的王二牛是不信的,不过也没敢说啥。那就种吧,一家人也没费多大功夫,十来亩地就给种完了。

    闲下来没事做了,王二牛就又去经营他那个小杂货铺。王二牛的两个弟弟去了外边工地上,说是新政府要建设什么工厂,管吃管喝还给发工钱,小杂货铺要不了那么多人,两个弟弟和爹爹也都去了。

    从那之后每天晚上回来,王二牛的两个弟弟都要和王二牛说工地上吃了什么,肉啊,鱼呀,还管够,就是不能带。听的王二牛都有些馋了,想去工地上做工了。

    家里的日子过得越是宽敞了,后来工地上面还开始给教读书识字了,两个弟弟回来就抱怨多余,王二牛和父亲合伙把两个弟弟狠狠锤了一顿,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他自己要是识字,还至于当了七八年兵才混到个排长么,他当初认得一个小兵,就因为识字,人家那升迁速度啊,看的王二牛都流口水。

    工地上什么都好,就是每天必须要拜神使,每个工地都有一个庙宇,里面供奉的就是现在新政府的领导人。

    也无所谓了,王二牛一家对这个没啥子,人家让拜就拜吧,又不会少一块肉、而且态度虔诚,会背点教典的话,庙宇的庙祝还会给奖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王二牛亲眼看着西安城开始热闹了起来,买东西的人也多了,往常小孩缠着要吃小零食,父母往往就是一巴掌,现在笑眯眯的骂上一句,还是痛快的就买了。人们身上穿的也齐整了许多,不像以前那种补丁摞补丁,厚厚的看起来就像盔甲。现在的衣服薄薄的,再加上花花绿绿的颜色,穿着美咋了。

    路面也被铺了一层叫什么沥青的东西,好家伙,下雨都没事。

    城外高高的柱子也是一个个接一个的立了起来,听王勇说那玩意叫烟囱,王二牛不太明白,谁家的烟囱用得着这么高。

    后来路面上也有了公共汽车,很便宜,一毛钱就可以从头做到尾。开始运营那几天就有人一遍一遍的做。

    对此王二牛是不屑一顾的,他在部队里什么没见过,就是那国外买回来的坦克他都在战场上见过一次。这玩意有什么稀奇的。当然王二牛是不会想起,他那次都被吓尿了。

    现在王二牛每天晚上回去,整上点酒,弄点小菜,和父亲,弟弟,美美的喝上一点,再听着弟弟说道工地上的事,听着父母说着现在政府的好,这才是生活啊。

    到了九月份,家里种的粮食丰收了,前所未有的大丰收,父亲说他种了几十年田,就没见过能产这么多的地。那一天王二牛家人整了一大桌,吃了顿好的。

    临睡前,王二牛由衷的希望这样的生活能一直过下去。

    后来新政府开始宣传征兵了,村里的村长拿着征兵宣传册挨家挨户的动员,有些人家眼见着日子好了,开始说什么,好男不当兵啥的,这种人王二牛见了就像抽对方一耳光,唾他一脸,没有当兵的,你现在这日子还想过,美不死你。

    他不懂什么大道理,他家里过的这么好都是新政府带来的,新政府既然征兵,肯定就是缺人手了,万一和别人打仗输了,现在这好日子还能过的下去么。为了爹娘,为了两个弟弟,为了这安稳的生活,王二牛下定决心这次这次再上战场,只有战死的王二牛,绝没有投降的王二牛,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就只为了这美好的生活。

    晚上打算和爹娘说声,谁成想两个不成器的弟弟竟然也打定了主意,也要参军,气的王二牛狠狠锤了两人一顿,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弟弟们头一次没有屈服,还是拧着脖子喊道打不死就要参军。

    第二天,在母亲泪水涟涟的目光里,三人来到了县里的征兵处,同时按上了手印,王二牛不会写字,名字还是由二弟帮忙写的。

    征兵处看着三人的名字,询问了几句才知道三人是一家亲兄弟,家里只剩老父老母,再三规劝留下一个给二老养老送终,王二牛看着冷冷清清的征兵处,目光幽幽的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长叹道,多一个是一份力量吧。

    王二牛三兄弟随后就被送到了一处军营,天天进行什么劳什子体能训练,天天能把人累死,不要怕营养跟不上,食堂里鸡鸭鱼肉都有,只要你能吃,管饱。

    大半个月下来,三兄弟晒黑了,人也看起来结实了。

    混熟了,王二牛才发现这新兵营里大部分都是以前的老兵油子,有些是啥都不会,在家种田都被嫌不利索,听说征兵就来了,有些是和王二牛抱一个想法来。

    其他的少部分也是在工地上做工,和新政府的人接触的多了,是念着新政府的好来的。

    还有极个别的是从家里出来的。

    王二牛就看不起那些来混日子的,一个个都是没良心,这两群人是谁看谁也不顺眼,狠狠打了几架,被关了几次禁闭,才稍微消停点,看见了还是唾上一口,连看都懒得看对方一眼。

    军营里晚上了也有生活委员教导识字,讲一些有趣的故事和一些人生哲理。再就说一些秦地发生的大事。

    王二牛这才知道征兵之后发生的事。对于那些人他就只想说声活该,只想着享福,一点苦都不想受,想得美。

    在新兵营里呆了俩月,又来了新人,王二牛一群老人抱着肩膀,歇着个眼,站在营地旁边,看着这群不知道好歹的家伙,嘴唇不时翻动,看看表情就知道说的不是好话。

    新人看了,有的当时就憋了一肚子火,有的则是一脸黯然。

    之后的两个群体,更是摩擦不断,发生了几次大规模斗殴,新人虽然人多势众,可架不住王二牛一群人吃的是牛高马大,体壮如牛。再加上这段时间也没白训练,小团体配合打的新人是一败涂地,各个鼻青脸肿。虽然王二牛一伙人自己内部也有纷争,可对外他们还是相当团结的。

    这次斗殴倒是没有再关禁闭,老人30公里负重越野,新人15公里负重越野。

    虽然比以前多了点路程,王二牛一伙人表示还行,我还能撑得住。

    背着制式军用背包,全副武装看着旁边已经累成死狗的新人,王二牛一群人在旁边恶行恶气,哈哈大笑。

    一直欺负菜鸡也就那么回事,总是碾压也没有成就感。

    消停了一段时间,王二牛他们接到上级通知,做好准备,要开赴未知的战场了。

    王二牛和几个团体里边领头的商量了一下,临走前,要给新人留下个深刻的印象,让他们以后看见我们就瑟瑟发抖。

    在上报训练指导员知道后,最后一场对抗就开始了。

    前几天,王二牛这边一直没有动弹,麻痹对方,一天夜晚,秘密出动,直接将睡成死猪的新兵全部给绑成了葫芦。

    第二天,在新兵训练指导员震天的怒吼声中,一群人挤眉弄眼的辞别了前来送行的新兵。

    奔向了未知的远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