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无终
天帝回想起来，说：“如来，你……”
“哈哈，你我都不过如此罢了。”
那些隐秘之事众人不得而知，只是看天帝与如来像是一切皆在掌握中的样子，心中生起一阵阵寒意，他们的反抗与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又有什么意义。
悟空见众人忧心忡忡的样子而不悦。“天帝，俺老孙今天就要杀你，看是你的不死之身厉害还是俺老孙的金箍棒厉害。”悟空沉寂花果山五千年为的就是如今杀上天域，为花果山的猴子猴孙报仇，管他是什么不死之身，先在金箍棒下活下来再说。
“哈哈孙悟空你还不明白吗？我是不死的，这天就是我，我就是天，你是杀不了我的。”
“哦，那俺老孙就灭了这天，我的头上何需有这片天来遮挡耀眼的阳光！”
“孙悟空，我如来当年放过了你，不要以为如今我还会饶你。”
如来佛祖脸上慈祥的微笑加上这威胁的语气，无比的诡异，当真是一派“佛像”，相由心生。任你披着多么逼真的羊皮，还是无法改变那狼群嗜血的野性，当鲜血触发了它，羊皮下的獠牙就毫无阻拦地暴露。
悟空将金箍棒对准如来：“你是在威胁俺老孙！”
“妖猴朕的天域可不是随便就能闯的。”天帝此时像凶恶的巨兽，那狂暴需要鲜血来平静，“花果山你呆了五千年还不安生，朕本想就此放过你，还与如来编出‘五指山’之事，如今你自投罗网倒是了了我一桩心事。”
金蝉子脸色变换，淡淡地说道：“悟空，天帝是无法死亡的，这个时候还是……”
“五千年前我已经退了，金蝉子俺老孙很感谢那时你救了我，但如今我不想退了，花果山也不允许我退。”悟空决绝地说着，杀气腾腾。
天帝未反应过来，悟空已挥动金箍棒向他而来。金箍棒扑面而来，天帝身上的衣服无风而起，强大的气势压迫地天帝喘不过气来，天此时运气护体的仙气已经来不及了。
“轰！”
一棒砸中天帝，可以清晰地听见天帝仙骨碎裂的声音。悟空又是一喝，天帝的右臂被金箍棒砸得粉碎，血肉模糊，天帝的身体被金箍棒打得诡异地扭曲起来，生机急剧消失。悟空闪过一瞬的喜意，但悟空还不会以为天帝这样就会身死道消，不然那不死之躯就是个不攻自破的笑话。
扭曲着，天帝的身体扭曲着，每一棒天帝都毫无招架之力，天帝上空紫气凝现，不断翻腾滚动，那鲜血遍布的仙驱就在这紫气的笼罩中被注入磅礴的生机。
这紫气就是天意的实质吗？
虽然天帝是不死之躯，但那生机殆尽与死亡近在咫尺的感受却仍然让他心有余悸，就在那恐惧之后悟空的神识清晰地感觉到天帝的气势正以几何倍数增长。
天帝再次复活，他轻视地看着悟空：“孙悟空，知道了吧，我是不死的，如果你不死心的话，你还可以来试试。虽然你已得长生之术，但却并非真正的不死，长生与不死是不一样的。”
后羿慢慢恢复，再小青帮助下起身说着：“大圣没用的，放弃吧，我们要的什么都得不到，是天意如此。”
悟空听后羿虚弱的声音在身后劝说自己放弃，对后羿说道：“先前是你劝说我不要沉寂消沉愚于一隅，而今你怎么了？你也变成了这幅颓废模样。”
后羿垂下头，又忽然咆哮着。“我？你以为我不是一腔热血，我只是心死了，努力了万载我终究是斗不过天，我的心死了。”
“退吧悟空，天终究是斗不过它，唉。”
悟空听天域内一声叹息无奈，劝自己后退，这声音无比的熟悉，往日的时光从脑海中涌出。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悟空永远记得。
“师傅，你怎么会来这？”悟空疑惑，但他却更想不明白为何师傅要劝他退。
菩提没有理会悟空而是问道后羿：“后羿，你死了？”
后羿沉吟一会儿回应，面露难色：“也许，万年前我已经死了，如今的不过是执念罢了。”
佛祖脸色忽然变动想是被揭穿了某个秘密，那披在外面的羊皮终于被撕破。
菩提继续问，“你明白了？或者是说你仍然没有明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为何万年前未死，不知道六大凶兽为何会复活，不知道流月怎么会成为炎神的神使……”
佛祖眼睛直直地盯着菩提与后羿，“师弟，虽然佛道仙三家你皆通晓，但你隐居就应该好好隐居，为何又来干涉三教之事。”
菩提未回应如来，对后羿说：“看来你明白了。”
金蝉子上前拜见菩提，“老祖，你来了，不知你有什么办法？”
菩提回应，语气中透着无力。“三教之事我不愿再插手，天意如何更不是我能揣度，这一切还是让他们选择吧。”
后羿吁了口气，大笑道：“原来我们都是天的棋子，这一切都是计划好，只的局，我以为我可以逆转，却没想到结局早已注定。哈哈哈哈！”
如来极力抑制杀掉后羿的冲动，但菩提如今降临如来倒是不敢轻举妄动。
如来静静地说：“师弟，你还是回你的方寸山吧，这些年虽然你未干涉天意，但孙悟空与天蓬等人可是你教出来的。终究你还是不能改变天意。”那张伪善的羊皮被撕破后如来变得有些不安，他怕菩提真的来插一手，那样他万年的经营便付诸东流。
菩提手中拂尘一挥，转过头来不再看后羿。
“你懂了。”
“多谢老祖。”
……
菩提老祖问：“释迦摩尼，我让他们退你能放过他们吗？”
如来恢复了往常的微笑：“退？他们已经退不了了，你难道真的要与我作对？”
菩提平静的回答：“方寸山归天管，你我皆在天意中，我们能退，他们怎么不能？”
“师弟，你若如此！”
“师兄，你敢一战？哈哈哈。”
“你应该明白这一切的源头指向何处，所以就不要来破坏这早已注定的h结果。”
“所以你也不希望我来搅局，那就说明我们还是可以影响结局的。”
菩提与如来同时将神识引出身体，九天之上紫光与金光交缠，仙气与佛法相结。只是始终天域都是一片寂静，不知道他们是在战斗还是谈判。
天帝无法，他虽是天意眷顾之人却无法影响天意，而先前的两位才是能与天域交涉的大能。他很想与如来联手杀光宫阙内的叛贼，但眼下菩提老祖突然干涉，他作为天帝却也只将自己所有的命运交给他人之手。
仿佛过了很久，但又像是只过了一瞬。
如来说道：“菩提，好，我答应你。”那“菩提”二字如来语气说得极为沉重。
后羿一直不语，感叹一声就离开了宫阙，如来与天帝倒也不阻拦，任由后羿离去。
小青担心地跟上后羿。“后羿，你要去哪里，那菩提老祖给你说了什么？为什么要放弃，我们努力了万载，‘可凡’这个名字你忘了吗？”
“小青，别跟着我，其实你才是，陪我度过了万年时光，你本没有义务如此，谢谢你，现在我走了，你——你也会去吧。”
“后羿，我要跟着你，我们一起回下界。”
“我不回去了，我要在月亮上陪她，即使我们无法……”
“我一个人？我回东海吗？继续我那填海的执着，为何你要放弃，难道你不能与天争吗？”
难道你不能与天争吗？这句话刺痛了后羿的心，他何尝不想与天一争，可以说这一万年他一直在与天争，但是当知道这万年的路其实只是一场罪恶的棋局，他绝望了。他要的很简单，他要带妻子回家，就像悟空为花果山，小白为自由理想，六大凶兽想要生存一样。
他们要的很简单，但天不给，当你为之努力无尽岁月你才发现天的意志依然无法违背，无法改变。
“后羿！你回来！”
“回去吧，小青……”
小青还在继续追，后羿取下背后的神弓对它说道：“流月，你愿意继续为我活着吗？”
神弓脱手，微微颤动着金光好像在回应后羿。
“流月，再见，替我好好活下去，不要为我伤心。再见。”
神弓化为人形跪在后羿面前：“主人……我一定答应主人，主人你要保重。”
“好……”
后羿说完便飞身往蟾宫赶去。
“后羿，回来回来。”
小青在后面喊着，泪水止不住地流，打湿了青衣的衣袖。
“小青，不要去阻拦主人，这是他的决定。”
“不！后羿你回来，你回来！”
小青激动失控的样子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流月无法只能将封住她的法力又将她扛在肩上。
蟾宫
嫦娥身体还瘫在地上哭泣，伤心欲绝。
“纯狐，我来了，我来陪你了，从此我们在也不会天涯相隔了。”
“羿，你在哪里？你知道怎么救我出去了吗？你回来了，我们可以一起回下界了对不对。”嫦娥听见后羿的声音忙抹去泪水望向四周却不见后羿的影子。
“羿，是你吗？”
“羿，你回来了吗？我听见天域安静了，是结束了吗？”
“羿，你在哪里，我还是不能出去吗？对，毕竟我是个罪人，怎么能逃脱这惩罚呢？”
嫦娥在原地自言自语，泪水又不禁淌了出来。
……从此蟾宫外面多了一颗桂树，望着蟾宫陪嫦娥接受这长生的孤独。
(本章完)
“哈哈，你我都不过如此罢了。”
那些隐秘之事众人不得而知，只是看天帝与如来像是一切皆在掌握中的样子，心中生起一阵阵寒意，他们的反抗与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又有什么意义。
悟空见众人忧心忡忡的样子而不悦。“天帝，俺老孙今天就要杀你，看是你的不死之身厉害还是俺老孙的金箍棒厉害。”悟空沉寂花果山五千年为的就是如今杀上天域，为花果山的猴子猴孙报仇，管他是什么不死之身，先在金箍棒下活下来再说。
“哈哈孙悟空你还不明白吗？我是不死的，这天就是我，我就是天，你是杀不了我的。”
“哦，那俺老孙就灭了这天，我的头上何需有这片天来遮挡耀眼的阳光！”
“孙悟空，我如来当年放过了你，不要以为如今我还会饶你。”
如来佛祖脸上慈祥的微笑加上这威胁的语气，无比的诡异，当真是一派“佛像”，相由心生。任你披着多么逼真的羊皮，还是无法改变那狼群嗜血的野性，当鲜血触发了它，羊皮下的獠牙就毫无阻拦地暴露。
悟空将金箍棒对准如来：“你是在威胁俺老孙！”
“妖猴朕的天域可不是随便就能闯的。”天帝此时像凶恶的巨兽，那狂暴需要鲜血来平静，“花果山你呆了五千年还不安生，朕本想就此放过你，还与如来编出‘五指山’之事，如今你自投罗网倒是了了我一桩心事。”
金蝉子脸色变换，淡淡地说道：“悟空，天帝是无法死亡的，这个时候还是……”
“五千年前我已经退了，金蝉子俺老孙很感谢那时你救了我，但如今我不想退了，花果山也不允许我退。”悟空决绝地说着，杀气腾腾。
天帝未反应过来，悟空已挥动金箍棒向他而来。金箍棒扑面而来，天帝身上的衣服无风而起，强大的气势压迫地天帝喘不过气来，天此时运气护体的仙气已经来不及了。
“轰！”
一棒砸中天帝，可以清晰地听见天帝仙骨碎裂的声音。悟空又是一喝，天帝的右臂被金箍棒砸得粉碎，血肉模糊，天帝的身体被金箍棒打得诡异地扭曲起来，生机急剧消失。悟空闪过一瞬的喜意，但悟空还不会以为天帝这样就会身死道消，不然那不死之躯就是个不攻自破的笑话。
扭曲着，天帝的身体扭曲着，每一棒天帝都毫无招架之力，天帝上空紫气凝现，不断翻腾滚动，那鲜血遍布的仙驱就在这紫气的笼罩中被注入磅礴的生机。
这紫气就是天意的实质吗？
虽然天帝是不死之躯，但那生机殆尽与死亡近在咫尺的感受却仍然让他心有余悸，就在那恐惧之后悟空的神识清晰地感觉到天帝的气势正以几何倍数增长。
天帝再次复活，他轻视地看着悟空：“孙悟空，知道了吧，我是不死的，如果你不死心的话，你还可以来试试。虽然你已得长生之术，但却并非真正的不死，长生与不死是不一样的。”
后羿慢慢恢复，再小青帮助下起身说着：“大圣没用的，放弃吧，我们要的什么都得不到，是天意如此。”
悟空听后羿虚弱的声音在身后劝说自己放弃，对后羿说道：“先前是你劝说我不要沉寂消沉愚于一隅，而今你怎么了？你也变成了这幅颓废模样。”
后羿垂下头，又忽然咆哮着。“我？你以为我不是一腔热血，我只是心死了，努力了万载我终究是斗不过天，我的心死了。”
“退吧悟空，天终究是斗不过它，唉。”
悟空听天域内一声叹息无奈，劝自己后退，这声音无比的熟悉，往日的时光从脑海中涌出。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悟空永远记得。
“师傅，你怎么会来这？”悟空疑惑，但他却更想不明白为何师傅要劝他退。
菩提没有理会悟空而是问道后羿：“后羿，你死了？”
后羿沉吟一会儿回应，面露难色：“也许，万年前我已经死了，如今的不过是执念罢了。”
佛祖脸色忽然变动想是被揭穿了某个秘密，那披在外面的羊皮终于被撕破。
菩提继续问，“你明白了？或者是说你仍然没有明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为何万年前未死，不知道六大凶兽为何会复活，不知道流月怎么会成为炎神的神使……”
佛祖眼睛直直地盯着菩提与后羿，“师弟，虽然佛道仙三家你皆通晓，但你隐居就应该好好隐居，为何又来干涉三教之事。”
菩提未回应如来，对后羿说：“看来你明白了。”
金蝉子上前拜见菩提，“老祖，你来了，不知你有什么办法？”
菩提回应，语气中透着无力。“三教之事我不愿再插手，天意如何更不是我能揣度，这一切还是让他们选择吧。”
后羿吁了口气，大笑道：“原来我们都是天的棋子，这一切都是计划好，只的局，我以为我可以逆转，却没想到结局早已注定。哈哈哈哈！”
如来极力抑制杀掉后羿的冲动，但菩提如今降临如来倒是不敢轻举妄动。
如来静静地说：“师弟，你还是回你的方寸山吧，这些年虽然你未干涉天意，但孙悟空与天蓬等人可是你教出来的。终究你还是不能改变天意。”那张伪善的羊皮被撕破后如来变得有些不安，他怕菩提真的来插一手，那样他万年的经营便付诸东流。
菩提手中拂尘一挥，转过头来不再看后羿。
“你懂了。”
“多谢老祖。”
……
菩提老祖问：“释迦摩尼，我让他们退你能放过他们吗？”
如来恢复了往常的微笑：“退？他们已经退不了了，你难道真的要与我作对？”
菩提平静的回答：“方寸山归天管，你我皆在天意中，我们能退，他们怎么不能？”
“师弟，你若如此！”
“师兄，你敢一战？哈哈哈。”
“你应该明白这一切的源头指向何处，所以就不要来破坏这早已注定的h结果。”
“所以你也不希望我来搅局，那就说明我们还是可以影响结局的。”
菩提与如来同时将神识引出身体，九天之上紫光与金光交缠，仙气与佛法相结。只是始终天域都是一片寂静，不知道他们是在战斗还是谈判。
天帝无法，他虽是天意眷顾之人却无法影响天意，而先前的两位才是能与天域交涉的大能。他很想与如来联手杀光宫阙内的叛贼，但眼下菩提老祖突然干涉，他作为天帝却也只将自己所有的命运交给他人之手。
仿佛过了很久，但又像是只过了一瞬。
如来说道：“菩提，好，我答应你。”那“菩提”二字如来语气说得极为沉重。
后羿一直不语，感叹一声就离开了宫阙，如来与天帝倒也不阻拦，任由后羿离去。
小青担心地跟上后羿。“后羿，你要去哪里，那菩提老祖给你说了什么？为什么要放弃，我们努力了万载，‘可凡’这个名字你忘了吗？”
“小青，别跟着我，其实你才是，陪我度过了万年时光，你本没有义务如此，谢谢你，现在我走了，你——你也会去吧。”
“后羿，我要跟着你，我们一起回下界。”
“我不回去了，我要在月亮上陪她，即使我们无法……”
“我一个人？我回东海吗？继续我那填海的执着，为何你要放弃，难道你不能与天争吗？”
难道你不能与天争吗？这句话刺痛了后羿的心，他何尝不想与天一争，可以说这一万年他一直在与天争，但是当知道这万年的路其实只是一场罪恶的棋局，他绝望了。他要的很简单，他要带妻子回家，就像悟空为花果山，小白为自由理想，六大凶兽想要生存一样。
他们要的很简单，但天不给，当你为之努力无尽岁月你才发现天的意志依然无法违背，无法改变。
“后羿！你回来！”
“回去吧，小青……”
小青还在继续追，后羿取下背后的神弓对它说道：“流月，你愿意继续为我活着吗？”
神弓脱手，微微颤动着金光好像在回应后羿。
“流月，再见，替我好好活下去，不要为我伤心。再见。”
神弓化为人形跪在后羿面前：“主人……我一定答应主人，主人你要保重。”
“好……”
后羿说完便飞身往蟾宫赶去。
“后羿，回来回来。”
小青在后面喊着，泪水止不住地流，打湿了青衣的衣袖。
“小青，不要去阻拦主人，这是他的决定。”
“不！后羿你回来，你回来！”
小青激动失控的样子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流月无法只能将封住她的法力又将她扛在肩上。
蟾宫
嫦娥身体还瘫在地上哭泣，伤心欲绝。
“纯狐，我来了，我来陪你了，从此我们在也不会天涯相隔了。”
“羿，你在哪里？你知道怎么救我出去了吗？你回来了，我们可以一起回下界了对不对。”嫦娥听见后羿的声音忙抹去泪水望向四周却不见后羿的影子。
“羿，是你吗？”
“羿，你回来了吗？我听见天域安静了，是结束了吗？”
“羿，你在哪里，我还是不能出去吗？对，毕竟我是个罪人，怎么能逃脱这惩罚呢？”
嫦娥在原地自言自语，泪水又不禁淌了出来。
……从此蟾宫外面多了一颗桂树，望着蟾宫陪嫦娥接受这长生的孤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