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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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月亮忘记了——可凡问月

    美丽动人的故事,

    一旦去掉华丽的词藻,

    也会变味。

    ……

    长夜月,

    月挂如钩,

    月光似眸,

    ……

    林深处,一个孤独的背影静立于天地间,如卧榻般处心不惊,远处高耸的山脉与他缓慢的呼吸似乎处于静止,林中也和着吹起阵阵微风,一双明眸映出两轮缺月若有所思,俊逸的脸庞无意中透露着丝丝哀伤。

    他有个奇怪的名字——可凡。

    不知多少年了,人聚人散,浮生斑驳,月亮依旧,只是圆缺的故事让我们记着他的存在。

    可凡不知为什么爱赏月,他只是觉得每晚的月亮都是崭新的存在,无论圆缺,月亮都是那么美。

    宁静的夜晚,漫天星辰捧着缺月,他开始想月亮明晚的样子,自己可以沐浴在月光下,化为一颗星子,如朝圣者般追寻它的踪迹。

    多么让人迷醉,在月光后面抚过山林、”田野、花陌,亲吻美丽的天堂。

    可凡闭上了双眼,他想来是入梦了,在醉生梦死。

    ————

    “可凡,别看了,每晚都看,眼睛都起茧了。”

    远处,一只白喙花颅的青鸟悠闲地扇着翅儿飞来,口吐人言,话语中带着些许娇怒。

    “小青,我不是说在我赏月时不要来打搅我吗?你总是不听。”

    对于青鸟的打扰虽然言语上带有着责备的味道,可凡心中却毫无怪罪之意。

    青鸟缓缓落在可凡肩上,他们一直相伴,可凡不知小青的过去,只是记得好像他一人在外时就一直在一起。

    “也许,她在想——我是弯的月牙好看还是圆的满月好看,但这个选择她做不出来。”

    “可能她会用一辈子吧……”

    “可凡,等到了中秋再看吧,那是月亮最圆。”

    “真的?”

    “当然,你看了月亮这么久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只是喜欢看,别的我一概不知,也没兴趣。”

    青鸟似乎很得意。

    “好久好久以前,人们部落的战争惹怒了神明,天空出现。了十个太阳,高温炎热使人们苦不堪言,面临绝境。有个大英雄叫后羿,他…………射掉……太阳,…………剩下一个…………奖励……仙药…………嫦娥…………月亮…………广寒………难以……伤心…………中秋…………”

    可凡后一阵头大,一改先前的心情,心中若有若无的为后羿感到悲伤。

    “可不可以,简单点,太长了。”可凡说到。

    “你确定?”青鸟问到。

    “额,好吧,——从前有个大英雄拯救了人类,后来他漂亮的老婆跑到了月亮上,他很伤心,每到月圆那晚便更伤心,人们为了纪念这件事,将它定为中秋。”

    美丽动人的故事,一旦去掉华丽的词藻,也会变味。

    月光明媚着凄凉,凉意中又暖暖含着悲伤。

    可凡听后一改先前的心情,若有若无的痛楚。

    “月亮忘记了。”小青说道。

    “忘了什么?小青,你总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可凡问道。

    “和你一样……”

    小青停在可凡肩上,他们一直相伴,可凡不知道小青的过去,只记得他们一直在一起。

    一人一鸟的组合说不出的怪异,如巨龙与蚂蚁在处于两个世界本应没有交集,但林子大了,还是有的。

    “可凡,天快亮了。”

    “哦,还有好一会儿,唉——小白呢?”

    “谁知道又跑哪儿祸害别人的灶台了。”

    “其实小白——好吧,我承认虽然他很能吃——”

    “真不知道他那肚子是不是自成小世界,可以那么能吃。”可凡还没说完,小青又抢话道。

    “这应该是有原因的。”

    “事实的真相就是他是个猪头。”

    “小青不要说得那么难听,虽然小白不在意这些。”可凡说,“等天亮了,我们再去找他吧。”

    月光下又能梦几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