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阴天的葬礼更符合人的预期）
“我们这个样子，真的没问题吗？”
“怎么了？我们是作为朋友为了确切了解情况再做判断，跟踪怎么了？”董慧从墙角边偷偷向外看。
“不是，我是指我们穿成这样，真的能跟踪吗？”为了隐蔽，董慧提议两人穿黑色的衣服，戴黑帽子和墨镜。但她们忘记白天这样更加显眼。
“没事，别人以为我们是去参加葬礼的姐妹。”
“鬼鬼祟祟的姐妹。”黄爱凌无奈地吐槽道，昨天晚上董慧突发奇想要跟踪燊天一天调查清楚两人的关系，黄爱凌当时也觉得是好主意，但真的从早上8点在燊天家门口蹲点到10点，她就觉得这根本没想象中的有趣。
“看来侦探还真不是谁都能干的。”黄爱凌按摩着腰，顺便摘下墨镜看看世界原本的颜色。
“出来了！出来了！”董慧惊喜地喊道，燊天换了一身棕色的风衣，头发也吹了起来，一看就是有约会的样子。
“出发了，over。”董慧发完信号，两人便小心翼翼地跟在了燊天后面，但燊天没走两步便打了车，两人也连忙拦下一辆出租车。
“跟上前面那辆车！”董慧兴奋地跟司机喊道。
你就是想喊这句才决定跟踪吧？黄爱凌心想道，但司机先生则十分淡定，平稳的跟在了燊天那辆车后面，两辆车遵守交通规则，车速平稳，所以渐渐董慧刚才的兴奋被磨平了。
“一点也不刺激啊。”董慧小声向黄爱凌抱怨道。
“欢迎来到现实生活。”黄爱凌则在想就算燊天和昨天的女孩再约会一天，她们真的能比昨天有进展吗？
跟随燊天两人来到了商场，走楼梯转圈转到6楼后，两人的力气都被消耗殆尽，她们不明白有电梯这个人为什么要走楼梯？
“他是不是发现我们了，故意整我们啊？”董慧担心地问道。
“不会吧？我们还没做什么呢。”燊天走进一家饮料店点了杯咖啡靠窗坐下了，由于进门有风险被发现，于是两人只好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时不时向里面偷看一眼。
“对了，你出来了，小零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吗？”
“他今天和艾翎有约了。”
“哦？也出去玩了吗？男人们要去哪玩？”
“估计还是图书馆吧，听零说艾翎找到一个新的大学，他们想看看那里的姑娘会不会穿的少一点。”
“流氓。”
“没错。”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了起来，聊着聊着口渴了便忘记了跟踪的事，径直走进了店内。
“没被看到吧！”坐下后两人才惊醒过来，连忙你一眼我一眼地偷看燊天，燊天则眼睛一直看着窗外喝着咖啡。
“看来还在等人。”
“这女孩好慢啊，我们都等了多久了？”董慧不满的批评道，仿佛耽误的也是她们俩的时间。两人喝完奶茶各自玩起手机，过了没多久女孩来了。
“等久了吧？”
“当然了！约的是几点啊，你来这么晚。”董慧忍不住吐槽道，但是燊天只是笑了笑便站起身和女孩走了。
“出发了，over。”黄爱凌正看到关键地方，满脸不开心的拿起手机跟了出去，她觉得女孩来的时机实在是太差了。
燊天似乎是出来陪女孩买衣服，两人转了一家又一家服装店，董慧和黄爱凌跟在后面越来越感到烦躁，她们第一次觉得逛商城这么煎熬。
说不定这就是陪着老婆逛商城的男人们的感觉。黄爱凌想到这点后，开始同情这些男人们。
“喂，这样不行啊。”董慧装作看衣服跟黄爱凌小声嘀咕。
“怎么了？”
“这样我们还是没法知道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说的是，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得靠近一点，听到他们对话才行。”
“不会太危险了吗？”
“危险也得做啊，不然我们不是白跟踪了？”
“嗯。”黄爱凌同意道。
“既然你同意了，那就你去。”
“嗯？”
“一个人暴露的概率比两个人低嘛，你加油，我出去等你的好消息！”说完董慧便压低帽子快步走出店去。
狡猾的女人！黄爱凌虽然内心不满，但还是只好悄悄向两人身边靠去，她从衣服的丛林中穿梭着，顺便拿两件大衣装作试衣的样子遮挡住自己。
“你看这件衣服好吗？”
“嗯…...感觉颜色不太好，你看，和你的口红不相衬，而且有点显胖。”燊天一本正经的分析着，黄爱凌惊讶地边听边点头。她觉得燊天这才是男朋友该有的样子，不是只点头说好就行，给出优秀的意见更重要！
“你是说我胖嘛？”女孩噘了噘嘴撒娇道，黄爱凌不禁想到恋爱中的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蛮不讲理又无理取闹，董慧就经常用一点点看似无害的点攻击罗平，让黄爱凌好生同情。
“不，你还有点瘦，只是衣服不适合，你看，这件红色的就会显身材一些，而且它的花纹会让红色没那么突兀，所以就算这样的阴天穿出去也不会显得过于张扬。”
哦，有道理！黄爱凌觉得学到了新知识，连忙用心记下来，她觉得燊天这样的男人做闺蜜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两人又挑了几件衣服，女孩便拿着衣服进了试衣间。黄爱凌觉得自己再拿着衣服该被销售员找上来了，于是装作比划的样子然后摇了摇头将衣服放回了衣架上。
这样亲密的语言，确实是情侣应该不会错吧？黄爱凌已经不想再待下去了，于是赶紧给自己想了一个借口准备开溜。
“怎么样？”黄爱凌刚要走，女孩换完衣服出来展示，正如燊天说的，红色更显身材一些，而且黄爱凌觉得衣服在女孩身上比挂着的时候好看多了，黄爱凌猜想女孩是不是模特之类的，现在的衣装模特似乎不那么要求身高了。
“很漂亮，你穿上这衣服都变得好看。”燊天夸奖道。
啧啧，男人。黄爱凌摇了摇头，虽然她也赞同，但听到男人说漂亮的时候总觉得是在敷衍。
“这么喜欢红色，那结婚的时候我穿红色好了？”黄爱凌刚发了下呆突然被女孩的话惊醒过来。
“嗯……再说吧。”
“什么啊。”女孩不高兴的皱着眉头，燊天笑着让她继续换其他衣服。黄爱凌则找机会赶紧逃了出来，她得赶紧告诉董慧这个天大的消息！
“董慧！出大事了，你听我说。”
“哦，爱凌，你看多巧，这些男孩也在附近玩。”一见黄爱凌董慧就疯狂的眨眼睛，黄爱凌见到艾翎、哀零和流稚的三人组，也赶紧收起惊讶的表情。
“你们怎么穿成这样了，刚参加完葬礼？”艾翎调侃两人道。
闭嘴！两人内心同时发出咆哮，但表明还是笑着连忙推搡三人向别的地方转移。
“你们怎么来逛商城了，走，我们去吃饭。”
“这都几点了？你们还没吃饭吗？”
“对啊，陪我们一块去吃吧。”话怎么这么多！黄爱凌拉着艾翎就走，她可不想让流稚和燊天在这里撞到。
“你们怎么想起来逛商场了？”坐到饭店内后黄爱凌问道。
“顶层开了一家漫画店，流稚刚好说想买实体本漫画，我们就来转一圈。”
“哦，这么快就转完了吗？”
“没有，今天还没有开业，开业要下周了。所以我们就下来准备喝饮料然后去别的地方转转。”
“哦，那等会我们去看电影吧。”
“哦，这里是有家电影院。”艾翎点了点头。
“不，这里没有好电影，我们去另一家，那家今天的电影好看。”
“电影院的电影不都是院线排片吗？怎么会不一样？”
你话怎么这么多！黄爱凌不禁咬牙切齿，“其实这两家影院我们都去过，不论是环境还是荧幕都不如那边，所以我们去那边吧。”
“看电影怎么还这么麻烦，这里近直接去看不就好了。”
“闭嘴！杠精，我说去那就去那，就这么决定了。”黄爱凌独断道。
“独裁主义者。”艾翎吐槽了一句，然后眼睛皱着聚焦看向店外。“那不是。”
“对了！楼下有一家很好吃的披萨，吃完饭我们去吧。”董慧大喊着吸引注意力，还拉了艾翎一把。
“你们不是正在吃饭吗？吃完了还有胃口吃披萨？”
“没错！我们饿坏了。快，赶紧点单吧，你们要吃什么？”董慧四处找着菜单。
“我们刚才已经点过单了，你失忆了吗？”
“是吗？对了！小零，干妈答应你的耳机是不是还没买，等下去买耳机好了。”
“可我要的耳机没有卖的。”
“怎么会没有卖的呢？”
“这个，”哀零从书包里取出手机点出网页给董慧看，“这个是乐队联合出的耳机，国内还没有卖的。”
“诶！这么高级吗？那我先买一个用吧。你现在用的也太差了，还是粉色的，太没品位了。”
“你说谁没品位呢！”黄爱凌说完董慧连忙皱起眉头提醒，于是黄爱凌微点头，然后同意道：“对对对，确实很没品位，实在太难看了，还是我来用，给你买个好一点的吧。”
“你们俩今天怎么了，感觉神经很紧张一样。”流稚疑问道。
“没有啊，你多心了，节假日的女人就是这样。”
“也可能是双双到了一个月该发神经的日子了。”
“闭嘴！”两个女人同时吼道，董慧瞥了黄爱凌一眼，意思：这家伙怎么这么混蛋？黄爱凌弯弯眉毛，意思是：你才知道吗？
“对了，燊天那家伙去哪了？”艾翎问流稚。
“啊，他今天有事，有一个病人需要见他。”
“病人！”两个女人又异口同声问道。
“嗯，他不是心理医生吗？偶尔会有一些病人突然遇到事情想不开需要和他交流。”
董慧和黄爱凌面面相觑，都产生一个疑问：难道女孩是燊天的病人？但她们没法直接询问流稚，她们不敢冒这个险。
“行，那我们出发吧。”吃完饭后艾翎说道。
“嗯，走吧。”黄爱凌算了下时间，觉得燊天和女孩应该已经离开了。
“噫？那不是燊天吗？”哀零突然指着楼梯那边。
“你看错了吧？”董慧连忙挡住哀零，还捂住了他的眼睛，“是不是想你燊天叔叔了？”
“等下，确实是燊天，还和一个女孩在一起。”艾翎踮起脚说道，“我刚才就觉得自己看到燊天了，果然没看错。”
完了！两个女人垂头丧气，同时看着流稚的表情，他还是一脸平静，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那女孩是谁啊？”艾翎问道。
“流稚，其实我有事想告诉你。”黄爱凌觉得既然已经看到了，不如将所有都托盘而出。
“应该是他的未婚妻。”
“什么？”董慧和艾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黄爱凌也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原来流稚已经知道了。
“嗯，是他父母安排的相亲，好像已经决定让他们年底结婚了。”
“可是，可是你们不是情侣吗？”董慧疑问道。
“嗯，这么说来，我还算是小三吧。”流稚声音瞬间没了力气。
“等一下，我有点混乱，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说。”众人同意了艾翎的意见，一行人去了饮料店。
“燊天不是gay吗？难道他是骗你的？”艾翎首先疑问道。
流稚摇了摇头。
“那他和你不是情侣吗？”
“是，我和他也是真心喜欢的。”
“那他为什么会同意相亲啊？”
“因为他的父母不知道他是gay，也不会接受他是一个gay的。”流稚轻轻的说着，像是怕大声自己的话语会碎掉。
“可是，这是没法改变的事实啊。”董慧说道。
“可他也是儿子，有结婚娶妻的义务。”
听到义务两字时，黄爱凌的心震了一下，她点了点头。她明白，他们这些可以互相理解的人待在一起久了，总感觉世人都应该和他们思考方式相同，其实像燊天一样的同性恋，还是没法得到家庭的支持。
“可你们俩该怎么呢？难道准备结婚了再偷偷在一起吗？”董慧记得男女都是同性恋似乎会有这种假结婚。
流稚摇了摇头，“等结婚前一个月我们俩就会分手。”
“为什么啊？”
“因为对那个女孩不公平，她是真心喜欢燊天的，燊天的父母也对她很满意，我不能当第三者。”
“你不是第三者啊！你们才是真心相爱的。”
流稚将头抬起望着天花板，黄爱凌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让眼泪不流出来。
“不光是他，就算是我的父母，肯定也不会接受我是gay这种事，更别提找一个同性恋伴侣。”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是我们的责任。他有娶那个女孩的义务。”
“义务？这样做难道不会伤害那个女孩吗？”艾翎质问道。
“她不会知道燊天是个gay的，也不会知道有我这个人。”流稚还是望着天花板，“放心吧，我们俩已经商量过这件事了，这是我们一致的意见，这样大家都会幸福。”
“你骗人，这样你们根本不会幸福。”
“至少不会痛苦。”
黄爱凌说不出话了，她知道自己没资格说什么，这是两人的感情，而这是他们的决定。
“有时候我很羡慕你们这样的独身主义者，能够想到这样完全不会受伤的方式。”
“不会幸福，但至少不会痛苦吗？”艾翎喃喃道。
“不痛苦就够了。”流稚说完众人都沉默了下来，每个人各怀心事的想着。这一刻他们才想起来，其实他们彼此根本没那么了解对方。
“再见。”众人在商场门口分开了，黄爱凌拉着哀零准备回家，冷风吹了过来，黄爱凌将帽子戴在哀零的头上。
“为什么他们俩不能在一起？”两个人以后哀零终于开口问道。
“因为他们是同性恋。”
“所以呢？”
“大多数人都不是，他们不接受这种恋爱。”
“哦。”黄爱凌没想到哀零这么快就接受了，她以为哀零会追问：恋爱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吗？不是和爱情有关吗？为什么金银婆婆可以在一起？他们在一起就是错吗？
可能是同样不被理解所以才只有会这么烦恼吧。黄爱凌想到，天空阴暗的不像话，黄爱凌觉得自己身上的黑衣服确实是像为了参加葬礼，一场爱情的葬礼。
“怎么了？我们是作为朋友为了确切了解情况再做判断，跟踪怎么了？”董慧从墙角边偷偷向外看。
“不是，我是指我们穿成这样，真的能跟踪吗？”为了隐蔽，董慧提议两人穿黑色的衣服，戴黑帽子和墨镜。但她们忘记白天这样更加显眼。
“没事，别人以为我们是去参加葬礼的姐妹。”
“鬼鬼祟祟的姐妹。”黄爱凌无奈地吐槽道，昨天晚上董慧突发奇想要跟踪燊天一天调查清楚两人的关系，黄爱凌当时也觉得是好主意，但真的从早上8点在燊天家门口蹲点到10点，她就觉得这根本没想象中的有趣。
“看来侦探还真不是谁都能干的。”黄爱凌按摩着腰，顺便摘下墨镜看看世界原本的颜色。
“出来了！出来了！”董慧惊喜地喊道，燊天换了一身棕色的风衣，头发也吹了起来，一看就是有约会的样子。
“出发了，over。”董慧发完信号，两人便小心翼翼地跟在了燊天后面，但燊天没走两步便打了车，两人也连忙拦下一辆出租车。
“跟上前面那辆车！”董慧兴奋地跟司机喊道。
你就是想喊这句才决定跟踪吧？黄爱凌心想道，但司机先生则十分淡定，平稳的跟在了燊天那辆车后面，两辆车遵守交通规则，车速平稳，所以渐渐董慧刚才的兴奋被磨平了。
“一点也不刺激啊。”董慧小声向黄爱凌抱怨道。
“欢迎来到现实生活。”黄爱凌则在想就算燊天和昨天的女孩再约会一天，她们真的能比昨天有进展吗？
跟随燊天两人来到了商场，走楼梯转圈转到6楼后，两人的力气都被消耗殆尽，她们不明白有电梯这个人为什么要走楼梯？
“他是不是发现我们了，故意整我们啊？”董慧担心地问道。
“不会吧？我们还没做什么呢。”燊天走进一家饮料店点了杯咖啡靠窗坐下了，由于进门有风险被发现，于是两人只好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时不时向里面偷看一眼。
“对了，你出来了，小零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吗？”
“他今天和艾翎有约了。”
“哦？也出去玩了吗？男人们要去哪玩？”
“估计还是图书馆吧，听零说艾翎找到一个新的大学，他们想看看那里的姑娘会不会穿的少一点。”
“流氓。”
“没错。”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了起来，聊着聊着口渴了便忘记了跟踪的事，径直走进了店内。
“没被看到吧！”坐下后两人才惊醒过来，连忙你一眼我一眼地偷看燊天，燊天则眼睛一直看着窗外喝着咖啡。
“看来还在等人。”
“这女孩好慢啊，我们都等了多久了？”董慧不满的批评道，仿佛耽误的也是她们俩的时间。两人喝完奶茶各自玩起手机，过了没多久女孩来了。
“等久了吧？”
“当然了！约的是几点啊，你来这么晚。”董慧忍不住吐槽道，但是燊天只是笑了笑便站起身和女孩走了。
“出发了，over。”黄爱凌正看到关键地方，满脸不开心的拿起手机跟了出去，她觉得女孩来的时机实在是太差了。
燊天似乎是出来陪女孩买衣服，两人转了一家又一家服装店，董慧和黄爱凌跟在后面越来越感到烦躁，她们第一次觉得逛商城这么煎熬。
说不定这就是陪着老婆逛商城的男人们的感觉。黄爱凌想到这点后，开始同情这些男人们。
“喂，这样不行啊。”董慧装作看衣服跟黄爱凌小声嘀咕。
“怎么了？”
“这样我们还是没法知道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说的是，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得靠近一点，听到他们对话才行。”
“不会太危险了吗？”
“危险也得做啊，不然我们不是白跟踪了？”
“嗯。”黄爱凌同意道。
“既然你同意了，那就你去。”
“嗯？”
“一个人暴露的概率比两个人低嘛，你加油，我出去等你的好消息！”说完董慧便压低帽子快步走出店去。
狡猾的女人！黄爱凌虽然内心不满，但还是只好悄悄向两人身边靠去，她从衣服的丛林中穿梭着，顺便拿两件大衣装作试衣的样子遮挡住自己。
“你看这件衣服好吗？”
“嗯…...感觉颜色不太好，你看，和你的口红不相衬，而且有点显胖。”燊天一本正经的分析着，黄爱凌惊讶地边听边点头。她觉得燊天这才是男朋友该有的样子，不是只点头说好就行，给出优秀的意见更重要！
“你是说我胖嘛？”女孩噘了噘嘴撒娇道，黄爱凌不禁想到恋爱中的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蛮不讲理又无理取闹，董慧就经常用一点点看似无害的点攻击罗平，让黄爱凌好生同情。
“不，你还有点瘦，只是衣服不适合，你看，这件红色的就会显身材一些，而且它的花纹会让红色没那么突兀，所以就算这样的阴天穿出去也不会显得过于张扬。”
哦，有道理！黄爱凌觉得学到了新知识，连忙用心记下来，她觉得燊天这样的男人做闺蜜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两人又挑了几件衣服，女孩便拿着衣服进了试衣间。黄爱凌觉得自己再拿着衣服该被销售员找上来了，于是装作比划的样子然后摇了摇头将衣服放回了衣架上。
这样亲密的语言，确实是情侣应该不会错吧？黄爱凌已经不想再待下去了，于是赶紧给自己想了一个借口准备开溜。
“怎么样？”黄爱凌刚要走，女孩换完衣服出来展示，正如燊天说的，红色更显身材一些，而且黄爱凌觉得衣服在女孩身上比挂着的时候好看多了，黄爱凌猜想女孩是不是模特之类的，现在的衣装模特似乎不那么要求身高了。
“很漂亮，你穿上这衣服都变得好看。”燊天夸奖道。
啧啧，男人。黄爱凌摇了摇头，虽然她也赞同，但听到男人说漂亮的时候总觉得是在敷衍。
“这么喜欢红色，那结婚的时候我穿红色好了？”黄爱凌刚发了下呆突然被女孩的话惊醒过来。
“嗯……再说吧。”
“什么啊。”女孩不高兴的皱着眉头，燊天笑着让她继续换其他衣服。黄爱凌则找机会赶紧逃了出来，她得赶紧告诉董慧这个天大的消息！
“董慧！出大事了，你听我说。”
“哦，爱凌，你看多巧，这些男孩也在附近玩。”一见黄爱凌董慧就疯狂的眨眼睛，黄爱凌见到艾翎、哀零和流稚的三人组，也赶紧收起惊讶的表情。
“你们怎么穿成这样了，刚参加完葬礼？”艾翎调侃两人道。
闭嘴！两人内心同时发出咆哮，但表明还是笑着连忙推搡三人向别的地方转移。
“你们怎么来逛商城了，走，我们去吃饭。”
“这都几点了？你们还没吃饭吗？”
“对啊，陪我们一块去吃吧。”话怎么这么多！黄爱凌拉着艾翎就走，她可不想让流稚和燊天在这里撞到。
“你们怎么想起来逛商场了？”坐到饭店内后黄爱凌问道。
“顶层开了一家漫画店，流稚刚好说想买实体本漫画，我们就来转一圈。”
“哦，这么快就转完了吗？”
“没有，今天还没有开业，开业要下周了。所以我们就下来准备喝饮料然后去别的地方转转。”
“哦，那等会我们去看电影吧。”
“哦，这里是有家电影院。”艾翎点了点头。
“不，这里没有好电影，我们去另一家，那家今天的电影好看。”
“电影院的电影不都是院线排片吗？怎么会不一样？”
你话怎么这么多！黄爱凌不禁咬牙切齿，“其实这两家影院我们都去过，不论是环境还是荧幕都不如那边，所以我们去那边吧。”
“看电影怎么还这么麻烦，这里近直接去看不就好了。”
“闭嘴！杠精，我说去那就去那，就这么决定了。”黄爱凌独断道。
“独裁主义者。”艾翎吐槽了一句，然后眼睛皱着聚焦看向店外。“那不是。”
“对了！楼下有一家很好吃的披萨，吃完饭我们去吧。”董慧大喊着吸引注意力，还拉了艾翎一把。
“你们不是正在吃饭吗？吃完了还有胃口吃披萨？”
“没错！我们饿坏了。快，赶紧点单吧，你们要吃什么？”董慧四处找着菜单。
“我们刚才已经点过单了，你失忆了吗？”
“是吗？对了！小零，干妈答应你的耳机是不是还没买，等下去买耳机好了。”
“可我要的耳机没有卖的。”
“怎么会没有卖的呢？”
“这个，”哀零从书包里取出手机点出网页给董慧看，“这个是乐队联合出的耳机，国内还没有卖的。”
“诶！这么高级吗？那我先买一个用吧。你现在用的也太差了，还是粉色的，太没品位了。”
“你说谁没品位呢！”黄爱凌说完董慧连忙皱起眉头提醒，于是黄爱凌微点头，然后同意道：“对对对，确实很没品位，实在太难看了，还是我来用，给你买个好一点的吧。”
“你们俩今天怎么了，感觉神经很紧张一样。”流稚疑问道。
“没有啊，你多心了，节假日的女人就是这样。”
“也可能是双双到了一个月该发神经的日子了。”
“闭嘴！”两个女人同时吼道，董慧瞥了黄爱凌一眼，意思：这家伙怎么这么混蛋？黄爱凌弯弯眉毛，意思是：你才知道吗？
“对了，燊天那家伙去哪了？”艾翎问流稚。
“啊，他今天有事，有一个病人需要见他。”
“病人！”两个女人又异口同声问道。
“嗯，他不是心理医生吗？偶尔会有一些病人突然遇到事情想不开需要和他交流。”
董慧和黄爱凌面面相觑，都产生一个疑问：难道女孩是燊天的病人？但她们没法直接询问流稚，她们不敢冒这个险。
“行，那我们出发吧。”吃完饭后艾翎说道。
“嗯，走吧。”黄爱凌算了下时间，觉得燊天和女孩应该已经离开了。
“噫？那不是燊天吗？”哀零突然指着楼梯那边。
“你看错了吧？”董慧连忙挡住哀零，还捂住了他的眼睛，“是不是想你燊天叔叔了？”
“等下，确实是燊天，还和一个女孩在一起。”艾翎踮起脚说道，“我刚才就觉得自己看到燊天了，果然没看错。”
完了！两个女人垂头丧气，同时看着流稚的表情，他还是一脸平静，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那女孩是谁啊？”艾翎问道。
“流稚，其实我有事想告诉你。”黄爱凌觉得既然已经看到了，不如将所有都托盘而出。
“应该是他的未婚妻。”
“什么？”董慧和艾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黄爱凌也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原来流稚已经知道了。
“嗯，是他父母安排的相亲，好像已经决定让他们年底结婚了。”
“可是，可是你们不是情侣吗？”董慧疑问道。
“嗯，这么说来，我还算是小三吧。”流稚声音瞬间没了力气。
“等一下，我有点混乱，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说。”众人同意了艾翎的意见，一行人去了饮料店。
“燊天不是gay吗？难道他是骗你的？”艾翎首先疑问道。
流稚摇了摇头。
“那他和你不是情侣吗？”
“是，我和他也是真心喜欢的。”
“那他为什么会同意相亲啊？”
“因为他的父母不知道他是gay，也不会接受他是一个gay的。”流稚轻轻的说着，像是怕大声自己的话语会碎掉。
“可是，这是没法改变的事实啊。”董慧说道。
“可他也是儿子，有结婚娶妻的义务。”
听到义务两字时，黄爱凌的心震了一下，她点了点头。她明白，他们这些可以互相理解的人待在一起久了，总感觉世人都应该和他们思考方式相同，其实像燊天一样的同性恋，还是没法得到家庭的支持。
“可你们俩该怎么呢？难道准备结婚了再偷偷在一起吗？”董慧记得男女都是同性恋似乎会有这种假结婚。
流稚摇了摇头，“等结婚前一个月我们俩就会分手。”
“为什么啊？”
“因为对那个女孩不公平，她是真心喜欢燊天的，燊天的父母也对她很满意，我不能当第三者。”
“你不是第三者啊！你们才是真心相爱的。”
流稚将头抬起望着天花板，黄爱凌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让眼泪不流出来。
“不光是他，就算是我的父母，肯定也不会接受我是gay这种事，更别提找一个同性恋伴侣。”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是我们的责任。他有娶那个女孩的义务。”
“义务？这样做难道不会伤害那个女孩吗？”艾翎质问道。
“她不会知道燊天是个gay的，也不会知道有我这个人。”流稚还是望着天花板，“放心吧，我们俩已经商量过这件事了，这是我们一致的意见，这样大家都会幸福。”
“你骗人，这样你们根本不会幸福。”
“至少不会痛苦。”
黄爱凌说不出话了，她知道自己没资格说什么，这是两人的感情，而这是他们的决定。
“有时候我很羡慕你们这样的独身主义者，能够想到这样完全不会受伤的方式。”
“不会幸福，但至少不会痛苦吗？”艾翎喃喃道。
“不痛苦就够了。”流稚说完众人都沉默了下来，每个人各怀心事的想着。这一刻他们才想起来，其实他们彼此根本没那么了解对方。
“再见。”众人在商场门口分开了，黄爱凌拉着哀零准备回家，冷风吹了过来，黄爱凌将帽子戴在哀零的头上。
“为什么他们俩不能在一起？”两个人以后哀零终于开口问道。
“因为他们是同性恋。”
“所以呢？”
“大多数人都不是，他们不接受这种恋爱。”
“哦。”黄爱凌没想到哀零这么快就接受了，她以为哀零会追问：恋爱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吗？不是和爱情有关吗？为什么金银婆婆可以在一起？他们在一起就是错吗？
可能是同样不被理解所以才只有会这么烦恼吧。黄爱凌想到，天空阴暗的不像话，黄爱凌觉得自己身上的黑衣服确实是像为了参加葬礼，一场爱情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