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走过-人生之路
半个月后，天启朝和司马国双方的军队在边关安营扎寨，在下山丘的地方，雪风寒带领的司马国十万多兵马。上官睿和父亲上官勋带领势均力敌的兵马参战。
那一日，血染八荒山，往昔旗开得胜的大将军上官勋在这次战争中，却没能将雪风的军队打散。
两方兵马打扫战场，收捡伤兵残兵。军营里大夫忙得脚不沾地。
浣碧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三千青丝只是挽着简单的发髻，发髻上带着红色的杜鹃花花饰，发髻后斜插一根镂空金簪和镂空兰花珠钗，缀着点点素花，额上点着桃红的花色，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两颊融融，樱唇含笑中制定了几套攻占兵谋，帮助上官睿和父亲上官勋等人，她选择回到天启朝暗卫的身份，更比以前的身份提高了，成为暗卫首领了，计中计，局中局，阵中阵。制定之后，当日夜，便发兵攻打司马国。她自认为她的计谋和布置和谋略在这一场大战中天衣无缝，一定可以打败司马国对方。哪怕是曾经的他，她在所不惜了，自从他变心之后……
奈何，从来你认为一件事情一定会往你认为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它却偏偏偏离了轨道，往与预想相反的方向去了。
这一句话正适合浣碧。
浣碧做梦也没有料到，她这一战的所有布置真到了用的时候全无用武之地。对方突然增加了外援，而且也使用了计中计，谋中谋，阵中阵。让她本来的布置进攻，反而变成了半功半守。
这一战，打了三天三夜，上官睿和父亲上官勋半丝好处没得到，不但如此，还损了兵折了将。最后两国士兵和她带来的暗卫再无战斗力，才迫于无奈含恨地退兵三十里。
直到退出三十里外，她都不知道司马国的队伍里来了何人如此厉害，竟然破了她的棋。
她恼恨地回到了营帐内，带士兵安营扎寨后，她吩咐身边的随身隐卫，“你去打探，务必给我探出对方来了谁相助。”
那名随身隐卫立即应是，刚要出去，被暗卫副首领拦住了，他对她道：“浣大人稍安勿躁，对方如此厉害，您派隐卫去打探，恐怕打探不出什么来，没准还会折损隐卫。对方既然来了，我们接下来的战役他就定然会露面。”
浣碧闻言当即镇定下来，点点头，制止隐卫，“你说得对！”
隐卫退了下去。
浣碧看向上官睿和父亲上官勋，见他们疲惫地闭着眼睛坐在军营里，而后上官勋到议事的地方去了。从他们来以来，她与他汇合之后，就不曾见上官睿比别人高贵多少，他这些日子以来只着寻常锦袍，身姿直立若苍松，气势刚健若骄阳，一双墨眉下长着一双璀璨如星的双眸，总之五官俊美，他就是上官睿。
若不是这张俊美绝伦雌雄莫辩的脸，几乎没有丝毫贵公子该有的做派，她盯着他看了半响，冷静地开口，“上官少将军，你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上官睿闭着眼睛摇头，“不知道！”
“你能不知道？你可是有打仗经验之人。”夜轻染盯着他。
上官睿忽然睁开眼睛，冷冽地看着浣大人，“你在司马国大王子身边那么久，得他器重，你该是对他身边的人了解甚深才是。更是了解司马国才是。浣大人这是在质疑我对皇上的忠心？”
浣碧看着他，“岂敢，我布置的布局，知道的人超不过几个。你，我，林世子，你爹爹我的近身隐卫和暗卫副首领。如今被对方尽数瓦解，不但没赢，反而损兵折将，连对方加入了什么人都不知道，你觉得这件事情不值得我怀疑？”
“这么说浣大人是怀疑我给司马国透漏了消息了？”上官睿挑眉看着她。
浣碧冷静地道：“你要拿出你不被怀疑的理由来。”
“理由？”上官睿冷笑一声，“我爹爹是天启朝的大将军，是功高的臣子，我是上官家之人，该是子承父业也是，我步步按照皇上的要求做，哪一步我没按照他吩咐的棋路走？浣大人你指出来，我上官睿可以跟着你去皇上面前谢罪。”
浣碧闻言脸色顿时缓和下来，道歉道：“我不该怀疑你，但是明明可以赢，如今却是这般局面，实在匪夷所思。”
“有又什么可匪夷所思的？司马国陛下和能人异士难道会看着咱们吞并司马国而无动于衷？笑话！”上官睿在浣碧面前并不低人一等，对于浣碧，也是直呼名姓，这大约与跟在以前的五皇子，现在的皇上曾经的朋友关系。他沉静地道：“你确定你的布置天衣无缝？是这时间最好的计，最好的谋，最好的阵？天下最好的计谋就是摆在你面前，你也识不破，天下最好的阵法是就算明摆着设在你眼前，你也堪不破。就如雪大小姐的心机和她演的戏，……。”
浣碧顿时失了声。
“浣大人这数日来太过疲惫，如今还是别再战了，休息吧！你不休息，士兵也需要休息。否则如此下去，垮下的便是士兵了。他们没有浣大人有内力相护，熬不住如此连续作战。”上官睿丢下一句话，起身站起来，出了营帐。
浣大人看着他离开，再也说不出什么。
浣碧身边的得力助手见上官睿离开，挑了挑眉，低声道：“主子，这也不能说明他没有将消息透漏出去。”
浣碧回头看了身边暗卫一眼，淡淡道：“只知道他暗恋雪大小姐，不能证明他会背叛，他又是皇上曾经的朋友，不是他透漏的消息，他不会做这个。”
“主子就这么相信他？”暗卫看着浣碧，他被浣碧救回来，一直跟在她身边，这些年最是钦佩她，早早对她起了倾慕的心思。
“皇上相信他，我就相信他，何况上官睿的爹爹上官勋是喜欢权势之人呢，希望得到皇上更多的赏赐和封赏。”浣碧道。
“咱皇上也许有看错的时候呢！”暗卫道。
“皇上是心细如尘之人，也许偶尔会看错人，但是不会用错人。”浣碧肯定地道：“况且是我急功近利了，没探听好对方的情况，便冒然出兵，如今遭了阻。上官睿说得对，我的计谋和阵法的确不是天下最天衣无缝的。被对方有利害的人识破也是应该，我不该太过自信。毕竟司马国小王子是暗楼的楼主，我该是想到的……”
暗卫闻言一笑，“战争有输有赢，主子还是不必不必介怀了。”话落，他话音一转，看着她道：“我就喜欢主子这份自信与心细。”
浣碧只是轻轻一笑，她不是无知少女，自然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知道司马晴天背叛自己，移心别恋那个女子之后，自己不再相信什么感情了，世上的感情最是骗人，只有手中的权势最为可靠，自己可以利用权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她犹记得曾经，在司马国大王子宫殿里。
“犹记得当年，妾身陪着殿下应对仇敌，同仇敌忾，妾身为主子挡箭和挡刀，几次险些失去了性命，殿下在娶了燕国公主的时候，前答应娶妾身为侧妃，浣碧此生……便已经交托于殿下了。浣碧自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殿下是人中龙凤……浣碧也从不曾奢求，只想着能一心一意地跟着殿下。”自己苦口婆心说着，希望挽回殿下心意。
“殿下现在查到浣碧的真实身份，妾身也告诉殿下，妾身小时候孤零零一个人的时候，游荡街头，本要饿死的时候，是天启朝的皇上救下了妾身，他乃妾身的在世父母，给妾身吃的、穿的……妾身已经告诉殿下事情，若是殿下接受不了妾身的身份，妾身定不碍着殿下的眼，离的远远地……”自己当时轻轻说道，自己还提前打扮过，三千青丝只是挽着简单的发髻，发髻上带着红色的杜鹃花花饰，发髻后斜插一根镂空金簪和镂空兰花珠钗，缀着点点素花，额上点着桃红的花色，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两颊融融，眸中含着盈盈的泪光，樱唇紧紧抿着，这是最惹人怜爱的手法。
自己一番话说得心酸无奈而又通情达理，只怕世上没几个男人能在这样楚楚可怜、善解人意的佳人面前无动于衷、保持清醒。
只见他一袭紫色锦袍，紫玉冠束发，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冷漠，倒是显得清贵高雅，给人的感觉很有大国的王子风范，而那眉宇间似乎带着点点惆怅，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沉淀着幽光，又若暗夜里的星辰般亮，又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他此时将自己隐藏的很好，悠悠地喝着茶水，淡淡听自己的话，很显然，他很清醒，显然他不在善解人意其列。
他面不改色地扫了一眼泪眼婆娑的自己，语调竟然有些冰冷：“浣碧，若是以前，你用对付风月场那些男人的手段来对本殿下，本殿下估计早已心软，那是过往了，现在，不要拿来用在我身上。这招以退为进，用的有些过于刻意了，不够好。”
自己哭泣戛然而止，像是被人踩住了了脖子的鹅。
宫殿里的空气里满是清净。
“原来……却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吗？以为妾身依旧站在天启朝皇上那边，那当年，妾身陪着殿下应对仇敌，同仇敌忾，妾身为主子挡箭和挡刀，几次险些失去了性命，难到殿下以为妾身是演戏吗？”自己真是受了巨大的打击，双眼渐渐失了神采，忘记了哭泣。
“这么多年了，殿下，都这么多年了，就算妾身是天启朝皇上身边的暗探和杀手，可妾身已经对殿下产生感情了，这些年里，殿下为了和小王子争夺权力和谋私，你对我虽然好，但总是带着些难以接近的冷漠与疏离。刚开始我好难过，想妾身为主子挡箭和挡刀，几次险些失去了性命，难道哪里还做的不够好，不讨你欢心。可是后来，我发现你对所有的女孩子都是如此，比如北朝的公主，燕国的公主，尽管如此，你对妾身反而显得更加温柔和亲近些，妾身便也就心满意足了。妾身想，在你眼里，妾身终究是和她们不一样的，你娶妾身，你唯一不会利用的就是妾身。可是你终究调查妾身……”
“殿下，你告诉我，就算妾身是天启朝的暗探，可妾可以为你付出性命呀！这是真的，为什么如今这一切都变了？”自己当时泪眼婆娑模样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她久久望着对面椅子上的那个男子。
她感觉不甘心，自己付出这么多年……似是说到动情处，她失了礼节，嗓音嘶哑，有些撕心裂肺的味道。
“浣碧，本殿下曾经承诺你，一生好好待你，所以在本殿下查明一切后，我自是等待你去弥补过错或是坦然交代什么，你终究是……。”她说到。
之后自己派人跟踪他和她，果然……
她瞬间冷冽地看着手下道：“你还是放下有些心思，不要想不该想的！若是我们输了的话，就只能到地府了……。”话落，她也走出了议事帐。
暗卫看着她离开，没有丝毫怒意，反而勾了勾嘴角，这果真是自己喜欢的主子，就是与众不同。
这一战，两军持平。战事就这么安静下来。
那一日，血染八荒山，往昔旗开得胜的大将军上官勋在这次战争中，却没能将雪风的军队打散。
两方兵马打扫战场，收捡伤兵残兵。军营里大夫忙得脚不沾地。
浣碧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三千青丝只是挽着简单的发髻，发髻上带着红色的杜鹃花花饰，发髻后斜插一根镂空金簪和镂空兰花珠钗，缀着点点素花，额上点着桃红的花色，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两颊融融，樱唇含笑中制定了几套攻占兵谋，帮助上官睿和父亲上官勋等人，她选择回到天启朝暗卫的身份，更比以前的身份提高了，成为暗卫首领了，计中计，局中局，阵中阵。制定之后，当日夜，便发兵攻打司马国。她自认为她的计谋和布置和谋略在这一场大战中天衣无缝，一定可以打败司马国对方。哪怕是曾经的他，她在所不惜了，自从他变心之后……
奈何，从来你认为一件事情一定会往你认为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它却偏偏偏离了轨道，往与预想相反的方向去了。
这一句话正适合浣碧。
浣碧做梦也没有料到，她这一战的所有布置真到了用的时候全无用武之地。对方突然增加了外援，而且也使用了计中计，谋中谋，阵中阵。让她本来的布置进攻，反而变成了半功半守。
这一战，打了三天三夜，上官睿和父亲上官勋半丝好处没得到，不但如此，还损了兵折了将。最后两国士兵和她带来的暗卫再无战斗力，才迫于无奈含恨地退兵三十里。
直到退出三十里外，她都不知道司马国的队伍里来了何人如此厉害，竟然破了她的棋。
她恼恨地回到了营帐内，带士兵安营扎寨后，她吩咐身边的随身隐卫，“你去打探，务必给我探出对方来了谁相助。”
那名随身隐卫立即应是，刚要出去，被暗卫副首领拦住了，他对她道：“浣大人稍安勿躁，对方如此厉害，您派隐卫去打探，恐怕打探不出什么来，没准还会折损隐卫。对方既然来了，我们接下来的战役他就定然会露面。”
浣碧闻言当即镇定下来，点点头，制止隐卫，“你说得对！”
隐卫退了下去。
浣碧看向上官睿和父亲上官勋，见他们疲惫地闭着眼睛坐在军营里，而后上官勋到议事的地方去了。从他们来以来，她与他汇合之后，就不曾见上官睿比别人高贵多少，他这些日子以来只着寻常锦袍，身姿直立若苍松，气势刚健若骄阳，一双墨眉下长着一双璀璨如星的双眸，总之五官俊美，他就是上官睿。
若不是这张俊美绝伦雌雄莫辩的脸，几乎没有丝毫贵公子该有的做派，她盯着他看了半响，冷静地开口，“上官少将军，你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上官睿闭着眼睛摇头，“不知道！”
“你能不知道？你可是有打仗经验之人。”夜轻染盯着他。
上官睿忽然睁开眼睛，冷冽地看着浣大人，“你在司马国大王子身边那么久，得他器重，你该是对他身边的人了解甚深才是。更是了解司马国才是。浣大人这是在质疑我对皇上的忠心？”
浣碧看着他，“岂敢，我布置的布局，知道的人超不过几个。你，我，林世子，你爹爹我的近身隐卫和暗卫副首领。如今被对方尽数瓦解，不但没赢，反而损兵折将，连对方加入了什么人都不知道，你觉得这件事情不值得我怀疑？”
“这么说浣大人是怀疑我给司马国透漏了消息了？”上官睿挑眉看着她。
浣碧冷静地道：“你要拿出你不被怀疑的理由来。”
“理由？”上官睿冷笑一声，“我爹爹是天启朝的大将军，是功高的臣子，我是上官家之人，该是子承父业也是，我步步按照皇上的要求做，哪一步我没按照他吩咐的棋路走？浣大人你指出来，我上官睿可以跟着你去皇上面前谢罪。”
浣碧闻言脸色顿时缓和下来，道歉道：“我不该怀疑你，但是明明可以赢，如今却是这般局面，实在匪夷所思。”
“有又什么可匪夷所思的？司马国陛下和能人异士难道会看着咱们吞并司马国而无动于衷？笑话！”上官睿在浣碧面前并不低人一等，对于浣碧，也是直呼名姓，这大约与跟在以前的五皇子，现在的皇上曾经的朋友关系。他沉静地道：“你确定你的布置天衣无缝？是这时间最好的计，最好的谋，最好的阵？天下最好的计谋就是摆在你面前，你也识不破，天下最好的阵法是就算明摆着设在你眼前，你也堪不破。就如雪大小姐的心机和她演的戏，……。”
浣碧顿时失了声。
“浣大人这数日来太过疲惫，如今还是别再战了，休息吧！你不休息，士兵也需要休息。否则如此下去，垮下的便是士兵了。他们没有浣大人有内力相护，熬不住如此连续作战。”上官睿丢下一句话，起身站起来，出了营帐。
浣大人看着他离开，再也说不出什么。
浣碧身边的得力助手见上官睿离开，挑了挑眉，低声道：“主子，这也不能说明他没有将消息透漏出去。”
浣碧回头看了身边暗卫一眼，淡淡道：“只知道他暗恋雪大小姐，不能证明他会背叛，他又是皇上曾经的朋友，不是他透漏的消息，他不会做这个。”
“主子就这么相信他？”暗卫看着浣碧，他被浣碧救回来，一直跟在她身边，这些年最是钦佩她，早早对她起了倾慕的心思。
“皇上相信他，我就相信他，何况上官睿的爹爹上官勋是喜欢权势之人呢，希望得到皇上更多的赏赐和封赏。”浣碧道。
“咱皇上也许有看错的时候呢！”暗卫道。
“皇上是心细如尘之人，也许偶尔会看错人，但是不会用错人。”浣碧肯定地道：“况且是我急功近利了，没探听好对方的情况，便冒然出兵，如今遭了阻。上官睿说得对，我的计谋和阵法的确不是天下最天衣无缝的。被对方有利害的人识破也是应该，我不该太过自信。毕竟司马国小王子是暗楼的楼主，我该是想到的……”
暗卫闻言一笑，“战争有输有赢，主子还是不必不必介怀了。”话落，他话音一转，看着她道：“我就喜欢主子这份自信与心细。”
浣碧只是轻轻一笑，她不是无知少女，自然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知道司马晴天背叛自己，移心别恋那个女子之后，自己不再相信什么感情了，世上的感情最是骗人，只有手中的权势最为可靠，自己可以利用权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她犹记得曾经，在司马国大王子宫殿里。
“犹记得当年，妾身陪着殿下应对仇敌，同仇敌忾，妾身为主子挡箭和挡刀，几次险些失去了性命，殿下在娶了燕国公主的时候，前答应娶妾身为侧妃，浣碧此生……便已经交托于殿下了。浣碧自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殿下是人中龙凤……浣碧也从不曾奢求，只想着能一心一意地跟着殿下。”自己苦口婆心说着，希望挽回殿下心意。
“殿下现在查到浣碧的真实身份，妾身也告诉殿下，妾身小时候孤零零一个人的时候，游荡街头，本要饿死的时候，是天启朝的皇上救下了妾身，他乃妾身的在世父母，给妾身吃的、穿的……妾身已经告诉殿下事情，若是殿下接受不了妾身的身份，妾身定不碍着殿下的眼，离的远远地……”自己当时轻轻说道，自己还提前打扮过，三千青丝只是挽着简单的发髻，发髻上带着红色的杜鹃花花饰，发髻后斜插一根镂空金簪和镂空兰花珠钗，缀着点点素花，额上点着桃红的花色，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两颊融融，眸中含着盈盈的泪光，樱唇紧紧抿着，这是最惹人怜爱的手法。
自己一番话说得心酸无奈而又通情达理，只怕世上没几个男人能在这样楚楚可怜、善解人意的佳人面前无动于衷、保持清醒。
只见他一袭紫色锦袍，紫玉冠束发，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冷漠，倒是显得清贵高雅，给人的感觉很有大国的王子风范，而那眉宇间似乎带着点点惆怅，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沉淀着幽光，又若暗夜里的星辰般亮，又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他此时将自己隐藏的很好，悠悠地喝着茶水，淡淡听自己的话，很显然，他很清醒，显然他不在善解人意其列。
他面不改色地扫了一眼泪眼婆娑的自己，语调竟然有些冰冷：“浣碧，若是以前，你用对付风月场那些男人的手段来对本殿下，本殿下估计早已心软，那是过往了，现在，不要拿来用在我身上。这招以退为进，用的有些过于刻意了，不够好。”
自己哭泣戛然而止，像是被人踩住了了脖子的鹅。
宫殿里的空气里满是清净。
“原来……却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吗？以为妾身依旧站在天启朝皇上那边，那当年，妾身陪着殿下应对仇敌，同仇敌忾，妾身为主子挡箭和挡刀，几次险些失去了性命，难到殿下以为妾身是演戏吗？”自己真是受了巨大的打击，双眼渐渐失了神采，忘记了哭泣。
“这么多年了，殿下，都这么多年了，就算妾身是天启朝皇上身边的暗探和杀手，可妾身已经对殿下产生感情了，这些年里，殿下为了和小王子争夺权力和谋私，你对我虽然好，但总是带着些难以接近的冷漠与疏离。刚开始我好难过，想妾身为主子挡箭和挡刀，几次险些失去了性命，难道哪里还做的不够好，不讨你欢心。可是后来，我发现你对所有的女孩子都是如此，比如北朝的公主，燕国的公主，尽管如此，你对妾身反而显得更加温柔和亲近些，妾身便也就心满意足了。妾身想，在你眼里，妾身终究是和她们不一样的，你娶妾身，你唯一不会利用的就是妾身。可是你终究调查妾身……”
“殿下，你告诉我，就算妾身是天启朝的暗探，可妾可以为你付出性命呀！这是真的，为什么如今这一切都变了？”自己当时泪眼婆娑模样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她久久望着对面椅子上的那个男子。
她感觉不甘心，自己付出这么多年……似是说到动情处，她失了礼节，嗓音嘶哑，有些撕心裂肺的味道。
“浣碧，本殿下曾经承诺你，一生好好待你，所以在本殿下查明一切后，我自是等待你去弥补过错或是坦然交代什么，你终究是……。”她说到。
之后自己派人跟踪他和她，果然……
她瞬间冷冽地看着手下道：“你还是放下有些心思，不要想不该想的！若是我们输了的话，就只能到地府了……。”话落，她也走出了议事帐。
暗卫看着她离开，没有丝毫怒意，反而勾了勾嘴角，这果真是自己喜欢的主子，就是与众不同。
这一战，两军持平。战事就这么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