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若莲开,倾世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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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算计-爆发危机

    雪沫“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忽然手指一动,不知哪里变出一根泛着淡蓝色光的银针,泛着淡蓝色光的银针对准林世子眉心,她嗤笑道:“林世子,要不要试试是你的扇子落下来的速度快,还是我的银针戮进你眉心的速度快?”

    “就知道你即便在最弱的时候,也是一只有着锋利爪子的小猫,而不是什么弱女子。”林世子忽然一笑,对于指在他眉心而泛着淡蓝色光的银针不以为意,语气忽然很是温柔,像是两个人在绵绵情话。

    云浅月立即寒了一下,心头忽然升起几分怪异,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道:“林世子,你可以好好说话。否则你这扇子不杀我,我也会被你的语气射杀。”

    林世子轻笑,用似乎对雪沫商量的语气道:“要不接受你的意见,我们试试吧!”

    “试什么?”雪沫一时跟不上他的思路。

    “试试是我的扇子到你的天灵盖弧度快,还是你涂着夺命剧毒的银针到达我眉心的速度快!”林世子忽然很是认真地道。

    “你就那么想死?”雪沫挑眉。

    “有点儿!”林世子道。

    “你是否受了情伤?所以来到我这里想借机死了得了,一了百了?”雪沫反问。

    林世子愣了一下,声音忽然有些淡漠,“你这样认为?”

    “不然呢?”雪沫想着这个算是个很说得过去的理由,毕竟自己见过林世子,连着这次,总共是少得可怜的两次。

    “你怎么知道我会比你先死?而不是你死?”林世子忽然动了动扇子。

    云浅月的银针也向前推进了一寸。肯定地道:“我敢肯定,你会比我先死。”

    “哦?”林世子微笑,忽然身子又向下俯下了一些,衣料此时贴近云浅月衣服的衣料。摇摇头,“我不信!”

    “云峰师兄,你让他相信吧!”雪沫叹了口气。

    她话落,一柄剑带着一道寒光,轻飘飘地从后面搭在了林世子的肩上。林世子没说话,也没丝毫惊异,只挑了挑眉,像是早知道有人来了一般。

    “放开沫儿!”云枫声音如天雪山上的冰雪,他一开口,声音寒凉无比。沫儿是自己的师妹,还从没有被人如此欺负过。

    “他是你师兄?”林世子不理会云枫。

    “嗯!”雪沫看了一眼云枫师兄,想着他来得真及时。

    “和江湖上一任的霸主任枫太相似了,原来是任枫的儿子云枫!”林世子忽然一笑,对雪沫道:“若不是知道你喜欢司马国小王子,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人是你云枫师兄。”

    “我是喜欢云枫师兄啊!”雪沫目光温暖,“云枫师兄这么好,和我同门学艺,经常帮助我,我为何不喜欢他?”

    “喜欢在你的眼里谁都可以给?”林世子笑看着雪沫,眸光深邃,“包括司马国小王子也是其中之一?真没想到你心思到是细腻均匀。”

    什么叫做心思细密均匀?这意思明明是讽刺她的多情,雪沫脸顿时寒了,“林世子,你今日若死了,我很怀疑有没有人前来给你收尸。”

    “应该有的,时间估计久点,毕竟我是天启朝的世子!”林世子点头,“我自己来的!”

    “胆子真大!”雪沫忽然没了玩乐的兴趣,撤回银针,挥手一把打掉林世子罩在她头顶的墨扇,冷声道:“我告诉你,爱和喜欢不同。你的要求,我拒绝。你走吧!若是你喜欢别人,因为受了情伤,最好别来找我麻烦。”

    林世子脸色变幻了一瞬,忽然直起身,两只手指轻轻夹开了云枫的宝剑,缓缓回身,仔细地看了云枫一眼,忽然一笑,“云公子喜欢之人估计快要成为皇妃了。”

    云枫脸色清寒,“林世子该是知礼之人才对。如今对一个弱女子,是否有损林王府的清誉?”

    “弱女子?”林世子挑眉,拂了拂衣袖,温浅一笑,“云公子在说笑吧?”

    “沫儿就是个弱女子!”云枫冷声道。

    “弱女子还有这么锋利的爪子,很让人想欺负。怪不得司马国小王子一直想欺负呢!”林世子目光似乎向窗外看了一眼,回身对雪沫扬了扬手中的簪子道:“这个就当做雪大小姐和本世子的见面礼。至于我的要求,我们从今日起,就开始了!”

    雪沫一怔,伸手去摸发髻,发髻上空空,她看着林世子,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将她发髻上的簪子摘走了。若是他刚刚要杀她的话,的确易如反掌。她脸色沉了下来,“不问自取谓之偷。林世子,这就是你的涵养吗?”

    “我的涵养其实很好,但遇到你总会例外!”林世子笑了一声,抬步向外走去。

    云枫手中的剑促然拔出,伴随着冷冷的喝声,“交出来!”

    “云公子是想要我将刚刚那支簪子毁了吗?不是我的,我倒是不心疼。”林世子不回头,继续向门外走去,他一点也不理会身后的宝剑。

    云枫的宝剑堪堪在苍亭后背心顿住,他回头看向雪沫。

    雪沫无力地摆摆手,“让他走!”

    云枫撤回宝剑,林世子缓缓走了出去,而后借用轻功消失。

    雪沫手指揉揉额头,喃喃地道:“林王府世子的武功真是厉害。他的武功不知道比景天如何?最少也会和你不相上下吧?”

    “嗯,我不是他的对手!”云枫肯定地道。他而后想着林世子的话,‘云公子喜欢之人估计快要成为皇妃了。’没想到芳芳和五皇子的关系进展如此快速,自己的心里才勉强每天不去想着芳芳,一时之间怅然若失。

    “果然是多年苦练!”雪沫笑了一声,摸着空空的发髻道:“幸好丢的是我的簪子,而不是别的。否则景天估计饶不了我。”

    “如今丢的是你自己的簪子,才是麻烦。”云枫一叹,沫儿丢的是女子贴身之物。他将宝剑收回销,向窗外看了一眼,忽然身子一僵,语气也有些僵硬,“司马国小王子?”

    雪沫闻言身子也是一僵,猛地转过头去,只见窗外院中一株高大的月季花枝暗影下立着一抹人影,雪白的锦袍,姿态如芝兰,容貌如画似美玉。他立在树旁,如花树旁长了一株翠竹。她的水眸忽然眨了眨,又眨了眨,那人还立在那里没有消失,她腾地站起身,抬步就向外奔去,走得太急,脚踩到了裙摆,身子向地上栽去。

    云枫惊醒,立即眼明手快地扶住她,“慢点儿!沫儿。”

    雪沫站稳,点点头,云枫撤回手,她这时忽然就不急了,抬步一步一步地向门口走去,出了门口,院中的人看得清楚了些,她下了台阶,走向那株月季花花树。

    满院的月季花芳香,掩盖了如雪似莲的气息。

    雪沫一步步走近,才能看清这人真是景天。本来他应该回暗楼了,如今却不声不响突然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让她几乎怀疑是梦,月季花下,阳光照下,斑斑点点的光影在他脸上投下浅浅的暗影,更让他的容颜如画一般,又好似梦一般,她忽然又迫不及待了起来,疾走两步,一把拉住景天的雪袖,仰着脸看着他,“景天!”

    司马景天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看着雪沫,不说话。

    雪沫忽然感觉到了景天身上清冷的气息,连他的衣袖也是有些凉寒,他身上被院子浓浓的花香浸染,雪莲香变得很淡很淡,她心忽然一紧,扣住他雪袖的手也是一紧,“景天!”

    司马景天淡淡的神色忽然有些漫不经心,“是我!不必如此喊了。”

    “你和我分开后,不是回去了吗?你什么时候来的?”雪沫见他回话,声音不由自主地放轻。

    “他走近你的时候!”司马景天眸光拢了一层云雾,看不清色泽,语气又淡了一分。

    雪沫知道他说的是谁。这么说林世子走近椅子的时候他来了?她忽然懊恼,怒道:“你既然那时就来了为何不出手?看着他欺负我?”

    司马景天眸子忽然破碎出一抹寒光,眼睛眯了眯,“雪沫,你挨他的欺负了吗?”雪沫抿着嘴看着他,“你不都看到了吗?我挨没挨他的欺负你不知道?”

    “不知道!这里看不甚清屋中的情形!”容景淡漠地甩开雪沫攥住他衣袖的手。

    云浅月身子不由自主地被甩得后退了一步,她抬眼,见景天周身的气息更冷了一分,她缓缓回头看向主屋的窗子,从这个角度,看向那张椅子,因为窗前有一半的帘幕遮掩,的确看不甚清,但又不是全然看不清那种,浣纱的格子窗能透视些浅浅的影像。她想起林世子那时候突然走过来,而且靠得她那么近,是否知道景天那时来了?他武功高,她当时大意,在自己的屋子里失去警戒,只要景天刻意隐藏气息她便察觉不了,更别说如今她大意了。心里腾地升起怒火,“景天,你是笨蛋吗?”

    “我是笨蛋!笨蛋才会无所事事,丢下暗楼的事情,丢下暗楼的兄弟,返回来只为见一见你,和你多相处一会儿!”司马景天冷声道。

    雪沫一噎,顿时失声。她是了解景天的,就连自己见表哥,他都会气气自己的,让自己知道他的重要。

    “愚蠢才会为了给你个惊喜而没提前告知,愚蠢才会思念你,心心念念你,愚蠢才会来了就见到你和别人在亲近,而且玩的不亦乐乎。”司马景天的声音似乎从牙缝里挤出,如碎了霜雪。

    雪沫张了张口,被他冷冷的声音冻结说不出来话。

    司马景天看着她的水眸,“愚蠢才会洁身自好,不让任何女人近身,回到司马国拒绝母后给自己选的妙龄少女,只为了给她留着清白。愚蠢才会眼中心中脑中只有她一人而让她屡次糟蹋,我就不明白了?同样是爱,为何偏偏如此不同,我的眼中可以只有你。而你的眼中可以有无数的人,什么表哥,什么五皇子,什么林世子。我不过是一部分而已。”

    “不是这样的!”雪沫面色一变,忽然喊出声。这一声如此急迫,是想好好解释。

    “那是哪样?雪沫,你告诉我,那是哪样?”司马景天声音忽然很轻,周身和话语无一处不是凝了天雪山的雪,冰冷到极致,似乎从心里溢出,冰寒的气息将雪沫身边的空气都冻住了。

    雪沫身上也染上了寒气,她咬了咬唇,上前一步,去抓景天的雪袖,一字一句地道:“我们都冷静一些,要好好的,以后要好好的,我给你解释!”

    “解释?”司马景天躲开云浅月的手,忽然凉薄一笑,“雪沫,我们认识以来,你的解释似乎太多了!多得我都数不清了!从来都是我一厢情愿,你就没有好好在意我。”

    云浅月身子一颤,自己确实为他付出的少,为他考虑的少。

    “我刚回天启朝,丢下暗楼的所有事情,找你时候,就看见你和表哥游玩地高兴,下午悄悄到你府中,就见你和林世子玩的欢快。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你还要给我解释什么?”司马景天声音冰冷没什么起伏,玉颜似乎被冰浸透,丝丝寒意,他忽然手指摘了一朵花塞进雪沫的手里,转过身去,没有一丝留恋,“就当我今日没有回来!”

    雪沫接过景天的花朵,一把拽住景天胳膊,紧紧的,声音微颤,“景天,你悄悄到府中,然后一气之下跑了,回去再折磨自己吗?”

    司马景天不语,甩开雪沫的胳膊。为何自己是司马国小王子,父王都要忍让自己几分,自己当天下暗楼的楼主,从来都是简简单单,一切都轻易掌控,自己就算想谋天下,好像也是轻松的。为什么自己喜欢的女子如此难以掌控?她的内心怎么装着那么多的人?

    雪沫紧紧扣住他的胳膊不松手,上前一步,拿着花朵的手抱着他的腰,语气有些恼怒,有些委屈,还有些无奈地道:“我就想着林世子突然来找我,一时之间好奇,放下警惕。毕竟我在天启朝京城待的时间少,就想试探他一番城府。景天,你不能这样就对我发脾气,会让我觉得我本来不拿他当回事儿,偏偏你要让我将他当回事儿。你如此聪明,怎么就办傻事儿呢?他确实别有居心,想算计哥哥,想威胁我,想让我嫁给他。”

    司马景天忽然回头,声音冰冷而咬牙切齿,“你还敢说?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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