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江湖 第十七章 老板，请你教我武功
次日，青木离被一阵叫好声给吵醒。他坐了起来，用手揉了揉眼，循着声响看去。
原来是小菜馆门口，那粗衣汉子正举着刀在切肉，随着他手起刀落，晶莹剔透的肉片片片飞舞，甚至能透过光来，一旁站着几个猎户打扮的汉子，看着粗衣汉子切出来的肉片啧啧称赞，一片叫好。
不需片刻，那一整块的野猪肉就被粗衣汉子给切好了，用纸包装好递给一旁的猎户。
猎户也够意思，留下了其中一部分，又拿出几壶酒放在桌上，欢笑声中抬手致谢离去。
那粗衣汉子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酒，正准备收拾收拾了桌子，眼里突然有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冒了出来。
青木离抬头盯着粗衣汉子，认真的说道：“老板，请你教我武功。”
粗衣汉子闻言一愣，骂了一句，“有病。”低头继续收拾桌子。
青木离走到粗衣汉子身边，略带哀求的说道，“老板，请你教我武功好么。”
那粗衣汉子也没搭理他，自顾自的收拾完桌子返身走进小菜馆中。青木离急忙跟了上去，边走边说到：“老板，你一定会武功。我家有个霍大叔，也是个厨子，他切起肉来和你一模一样，甚至还没有你切的那么好，你肯定是个比霍大叔还要厉害的武道高手。”
青木离随着粗衣汉子一路走进后院，那粗衣汉子才停下脚步，低头看着青木离，怒道：“你怎么还进来了？滚滚滚，老子就是个厨子，会哪门子武功。”
粗衣汉子一脚就将青木离踹翻在地。
“爹，你这是干什么？”那个碎花蓝衣小姑娘正好打屋里出来，看见了这一幕，急忙跑过来将青木离给扶了起来。
粗衣汉子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抓起青木离的衣服就往外拖，边拖边骂着，“妈的，一个脑子有病的小乞丐，也不知道你在心疼些什么，给我滚远点。”
小姑娘怎么拉也拉不住，青木离被粗衣汉子拖到门口，用力一甩，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激起一地尘土。
粗衣汉子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走进小菜馆里。小姑娘跑到青木离身边，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青木离慢慢爬起来，喘了喘气，看着小姑娘说道：“我没事，谢谢你了。”
小姑娘哦了一句，转身走进了小菜馆。
接下来的几天里，青木离都蹲守在小菜馆门口盯着，他坚信那个粗衣汉子绝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厨子，几年前学习青家拳时，与刘管事闲聊时说起了府里的霍大叔，原来老霍也是名震一方霍家刀的传人，后来加入青家军中，一手霍家刀在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刀法，难逢敌手。只是老霍性格孤僻，不爱与人交流，在军中唯一的好友死在襄阳城外后，心灰意冷之下才到府里做起了厨子。
自那以后，青木离便时不时去厨房观察老霍，日子久了也被他看出些端倪，其他的厨子切起肉来也能做到速度极快且厚薄均匀，却没办法像老霍那般没有一丝多余的肉沫，而且老霍的案板切完肉后竟看不到任何痕迹，平如镜面。
按周伯通的说法，老霍的刀功已臻至化境，收放自如，一刀下去不会多出一分，也不会少上一分。
这些天青木离仔细看过那粗衣汉子切起肉来，与老霍一模一样，甚至速度上比老霍还要快上几分，特别是昨日有人送了头老黄牛过来让汉子帮忙宰了。
那把屠刀在汉子手中犹如活物一般，在牛的身体中游来游去，半柱香的功夫便将一幅完整的牛骨架解了出来。
这汉子肯定不简单！
夜深人静
青木离来到小菜馆后院，奋力翻过围墙，凭着记忆钻进后厨里。他实在是太饿了，需要找些东西吃。
后厨被打扫的很干净，借着月光青木离在柜子里找到块酱牛肉，二话不说就啃了起来。
突然
，一阵推门声，有人走了进来。
青木离嘴里还咬着块牛肉，急忙回头望去。那个碎花蓝衣小姑娘正举着个油灯，略带微笑的看着他，火光中略黑的脸上的小雀斑竟有些好看。
她伸出手指在嘴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轻轻说道，“小些声音，别被我爹听见了。”
青木离咬着那块牛肉，傻傻的点了点头。
小姑娘抿嘴笑了笑，用手指向不远处的水缸，继续说道，“那里有水。”
青木离用力将口中的牛肉吞了下去，轻手轻脚来到水缸边，拿起一旁的木瓢舀了瓢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小姑娘将油灯放在灶台上，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一只手撑着脑袋，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会来到古井镇呢？”
青木离喝完水，继续抓起手中的酱牛肉，边啃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叫青木离，你可以叫我阿离。我也不知道怎么来到这的。”
小姑娘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打算去哪呢？”
青木离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能去哪，不过我打算先留在这，我要跟你爹学武。”
小姑娘挠了挠头，噢了一句，便起身拿起油灯，向门外走去。
青木离急忙跟了过去，“那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来到院子中，回过头看着青木离，又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轻轻的说道，“你可以叫我素素。”
说完便回了屋子。
“素素。”青木离抓着酱牛肉，喃喃说道。
日上梢头
青木离在老槐树下缓缓睁开眼，阳光直直的照射过来，让他的眼睛有些微痛。
有一道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他眼前，一脚踹在青木离身上，喝道：“给老子起来。”
青木离一脸迷茫的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粗衣汉子，正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
“酱牛肉好吃么？”
青木离心头一惊，转身就想跑，却被眼疾手快的汉子一把扯住，一路拖拽到小菜馆的后院中，甩在地上。
“偷了我的东西，就得给我干活，地上那堆柴给我劈了。”粗衣汉子恶狠狠的说道。
青木离自知理亏，垂头丧气得捡起一旁的砍刀，开始劈起柴来。那粗衣汉子进后厨拎出一壶酒，躺在阴凉处的藤椅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美滋滋得喝着酒，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青木离练了三年的青家拳，一膀子力气还是有的，只是那砍刀实在不够锋利，犹如没有开锋一般，还锈迹斑斑，劈起柴来全凭力气，一根普普通通的木柴得劈上好几下。
临近午时，粗衣汉子醒了过来，伸着懒腰走到青木离面前，看着被青木离劈的乱七八糟的一地柴火，一巴掌就拍在青木离的脑袋上，疼的青木离眼泪都快出来了。
“劈了个上午就劈了这么点儿？还劈成这个鬼样子。”粗衣汉子拿起一块柴火伸到青木离眼前，狠狠的说道。
青木离眼里含着泪，委屈的说道，“你这砍刀实在太破了。”
“啪”的一声，粗衣汉子又一巴掌拍在了青木离的脑袋上，把青木离拍的抱头蹲下，疼的龇牙咧嘴。
“还敢话多！”粗衣汉子指着一旁的柴火堆，说道，“今天给我把这些全劈咯。”说完便走进后厨，倒腾起午饭去了。
青木离站起身来，摸了摸还有些痛的脑袋，重新捡起那把破旧砍刀，老老实实的继续劈起柴来。
午饭时分
今天小菜馆没生意，粗衣大汉索性搬了张小桌子来到后院，在后院吃起午饭来。
青木离干了一上午的活儿正饿的不行，这菜香飘了过来更是让他口水直流，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
“咋地？想吃？”粗衣汉子夹起块肉放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调戏着青木离。
青木离吞了
吞口水，傻傻的点了点头。
“接着劈柴！”粗衣汉子语气一转，狠狠得说道。
可怜的青木离只能转过头，不去看那桌充满诱惑的饭菜，咬紧牙关继续劈起柴来。
一干就干到了夜里，青木离总算是将那堆柴火给劈完了，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又饿又累。
名叫素素的碎花蓝衣小姑娘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端着碗饭菜摆在青木离面前，抿嘴笑着也不说话。
青木离拿过饭碗就狼吞虎咽的大口吃起来。
素素先是蹲着看青木离吃饭，又起身看向青木离白天劈的柴火，摇了摇头，捡起一根被青木离劈过的柴火立在地上，顺手拿起那把破旧砍刀，举起胳膊抡圆了一刀下去，“咔嚓”，柴火应声变为两半。
这一刀可把正在吃饭的青木离给惊着了，自己干了一整天这柴有多难劈可是无比清楚，素素竟然随手就给劈了。
素素也是武道高手？
青木离直勾勾得盯着素素，一脸崇拜。被人这样盯着，素素微黑的小脸蛋有些发红，低声说道，“爹说这种事情就是熟能生巧，多干干自然就懂了。”
听着素素的话，青木离有些似懂非懂。
“记得把碗洗了，晚上就在院里休息吧。”素素放下砍刀，站起身来往屋里走去。
青木离继续吃着饭，看着素素离去的背影，略有所思。
次日清晨，青木离从院里的藤椅上醒了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粗衣汉子俊俏的脸，他正盯着自己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青木离慌忙起身，站到一旁，不知所措。
粗衣汉子用手指揉着下巴，盯着青木离皱眉说道，“这长得也一般啊，还不如老子好看。”
青木离瞪大了双眼，不明白粗衣汉子是什么意思。
只见粗衣汉子用手指了指不远处，那里整齐的堆叠着一套灰色麻布衣和一双麻布鞋。
“先说好，我真不会啥武功，就是个普通厨子。看在我家闺女的份上，你要愿意留下来给我打打下手，就去洗澡换衣服。要是不愿意，那现在就滚。”粗衣汉子双手叉腰，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
青木离使劲点了点头，能留下来就有学武的可能，麻利的拿起衣服，一路小跑去洗澡去了。
粗衣汉子看着青木离离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弧度。
西子湖畔
距离陆府不远有座南屏山，山中有个小菊园，终年云雾缭绕，黄、白两色小菊花轮番开放，又因地势极为险峻，犹如无人之境。
陆柳就被安葬在这里。
中年丧女的陆玖满头白发，盘腿坐在陆柳的墓前，看着墓碑上的名字，默不作声。
“爹，你在这坐了一个多月了，回去休息吧。”有空灵女声响起，一位身着淡青色霓裳长裙的女子出现在云雾中，肤如凝脂，翩若惊鸿，好似天下仙子一般。
陆家大小姐——陆杨，缓步走到陆玖身后，轻声说道，"娘去净慈寺了。”
“小叔从太安城回来了，并未见到青起。”
“许管家出了冀州，还在找寻那胖道士。”
“宫里还没有消息，不知道是什么态度。”
陆杨简单几句话，便将陆柳死后与陆府有关的事情转述给了陆玖，只是陆玖还在静坐在那里，好像没听见一样。
“爹，老祖说，家不可一日无主。”陆杨用略微凝重的语气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吭声。
陆玖闻言微动，片刻后站起身来，背对着陆杨，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回去吧，我稍后便会回府。”
陆杨颔首轻点，转身翩然离去。
陆玖看着眼前的墓碑，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北边，目露精光。“若无老祖相劝，爹定当提刀进太安，给你讨个说法。”
（本章完）
原来是小菜馆门口，那粗衣汉子正举着刀在切肉，随着他手起刀落，晶莹剔透的肉片片片飞舞，甚至能透过光来，一旁站着几个猎户打扮的汉子，看着粗衣汉子切出来的肉片啧啧称赞，一片叫好。
不需片刻，那一整块的野猪肉就被粗衣汉子给切好了，用纸包装好递给一旁的猎户。
猎户也够意思，留下了其中一部分，又拿出几壶酒放在桌上，欢笑声中抬手致谢离去。
那粗衣汉子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酒，正准备收拾收拾了桌子，眼里突然有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冒了出来。
青木离抬头盯着粗衣汉子，认真的说道：“老板，请你教我武功。”
粗衣汉子闻言一愣，骂了一句，“有病。”低头继续收拾桌子。
青木离走到粗衣汉子身边，略带哀求的说道，“老板，请你教我武功好么。”
那粗衣汉子也没搭理他，自顾自的收拾完桌子返身走进小菜馆中。青木离急忙跟了上去，边走边说到：“老板，你一定会武功。我家有个霍大叔，也是个厨子，他切起肉来和你一模一样，甚至还没有你切的那么好，你肯定是个比霍大叔还要厉害的武道高手。”
青木离随着粗衣汉子一路走进后院，那粗衣汉子才停下脚步，低头看着青木离，怒道：“你怎么还进来了？滚滚滚，老子就是个厨子，会哪门子武功。”
粗衣汉子一脚就将青木离踹翻在地。
“爹，你这是干什么？”那个碎花蓝衣小姑娘正好打屋里出来，看见了这一幕，急忙跑过来将青木离给扶了起来。
粗衣汉子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抓起青木离的衣服就往外拖，边拖边骂着，“妈的，一个脑子有病的小乞丐，也不知道你在心疼些什么，给我滚远点。”
小姑娘怎么拉也拉不住，青木离被粗衣汉子拖到门口，用力一甩，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激起一地尘土。
粗衣汉子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走进小菜馆里。小姑娘跑到青木离身边，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青木离慢慢爬起来，喘了喘气，看着小姑娘说道：“我没事，谢谢你了。”
小姑娘哦了一句，转身走进了小菜馆。
接下来的几天里，青木离都蹲守在小菜馆门口盯着，他坚信那个粗衣汉子绝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厨子，几年前学习青家拳时，与刘管事闲聊时说起了府里的霍大叔，原来老霍也是名震一方霍家刀的传人，后来加入青家军中，一手霍家刀在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刀法，难逢敌手。只是老霍性格孤僻，不爱与人交流，在军中唯一的好友死在襄阳城外后，心灰意冷之下才到府里做起了厨子。
自那以后，青木离便时不时去厨房观察老霍，日子久了也被他看出些端倪，其他的厨子切起肉来也能做到速度极快且厚薄均匀，却没办法像老霍那般没有一丝多余的肉沫，而且老霍的案板切完肉后竟看不到任何痕迹，平如镜面。
按周伯通的说法，老霍的刀功已臻至化境，收放自如，一刀下去不会多出一分，也不会少上一分。
这些天青木离仔细看过那粗衣汉子切起肉来，与老霍一模一样，甚至速度上比老霍还要快上几分，特别是昨日有人送了头老黄牛过来让汉子帮忙宰了。
那把屠刀在汉子手中犹如活物一般，在牛的身体中游来游去，半柱香的功夫便将一幅完整的牛骨架解了出来。
这汉子肯定不简单！
夜深人静
青木离来到小菜馆后院，奋力翻过围墙，凭着记忆钻进后厨里。他实在是太饿了，需要找些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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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推门声，有人走了进来。
青木离嘴里还咬着块牛肉，急忙回头望去。那个碎花蓝衣小姑娘正举着个油灯，略带微笑的看着他，火光中略黑的脸上的小雀斑竟有些好看。
她伸出手指在嘴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轻轻说道，“小些声音，别被我爹听见了。”
青木离咬着那块牛肉，傻傻的点了点头。
小姑娘抿嘴笑了笑，用手指向不远处的水缸，继续说道，“那里有水。”
青木离用力将口中的牛肉吞了下去，轻手轻脚来到水缸边，拿起一旁的木瓢舀了瓢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小姑娘将油灯放在灶台上，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一只手撑着脑袋，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会来到古井镇呢？”
青木离喝完水，继续抓起手中的酱牛肉，边啃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叫青木离，你可以叫我阿离。我也不知道怎么来到这的。”
小姑娘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打算去哪呢？”
青木离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能去哪，不过我打算先留在这，我要跟你爹学武。”
小姑娘挠了挠头，噢了一句，便起身拿起油灯，向门外走去。
青木离急忙跟了过去，“那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来到院子中，回过头看着青木离，又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轻轻的说道，“你可以叫我素素。”
说完便回了屋子。
“素素。”青木离抓着酱牛肉，喃喃说道。
日上梢头
青木离在老槐树下缓缓睁开眼，阳光直直的照射过来，让他的眼睛有些微痛。
有一道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他眼前，一脚踹在青木离身上，喝道：“给老子起来。”
青木离一脸迷茫的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粗衣汉子，正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
“酱牛肉好吃么？”
青木离心头一惊，转身就想跑，却被眼疾手快的汉子一把扯住，一路拖拽到小菜馆的后院中，甩在地上。
“偷了我的东西，就得给我干活，地上那堆柴给我劈了。”粗衣汉子恶狠狠的说道。
青木离自知理亏，垂头丧气得捡起一旁的砍刀，开始劈起柴来。那粗衣汉子进后厨拎出一壶酒，躺在阴凉处的藤椅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美滋滋得喝着酒，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青木离练了三年的青家拳，一膀子力气还是有的，只是那砍刀实在不够锋利，犹如没有开锋一般，还锈迹斑斑，劈起柴来全凭力气，一根普普通通的木柴得劈上好几下。
临近午时，粗衣汉子醒了过来，伸着懒腰走到青木离面前，看着被青木离劈的乱七八糟的一地柴火，一巴掌就拍在青木离的脑袋上，疼的青木离眼泪都快出来了。
“劈了个上午就劈了这么点儿？还劈成这个鬼样子。”粗衣汉子拿起一块柴火伸到青木离眼前，狠狠的说道。
青木离眼里含着泪，委屈的说道，“你这砍刀实在太破了。”
“啪”的一声，粗衣汉子又一巴掌拍在了青木离的脑袋上，把青木离拍的抱头蹲下，疼的龇牙咧嘴。
“还敢话多！”粗衣汉子指着一旁的柴火堆，说道，“今天给我把这些全劈咯。”说完便走进后厨，倒腾起午饭去了。
青木离站起身来，摸了摸还有些痛的脑袋，重新捡起那把破旧砍刀，老老实实的继续劈起柴来。
午饭时分
今天小菜馆没生意，粗衣大汉索性搬了张小桌子来到后院，在后院吃起午饭来。
青木离干了一上午的活儿正饿的不行，这菜香飘了过来更是让他口水直流，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
“咋地？想吃？”粗衣汉子夹起块肉放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调戏着青木离。
青木离吞了
吞口水，傻傻的点了点头。
“接着劈柴！”粗衣汉子语气一转，狠狠得说道。
可怜的青木离只能转过头，不去看那桌充满诱惑的饭菜，咬紧牙关继续劈起柴来。
一干就干到了夜里，青木离总算是将那堆柴火给劈完了，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又饿又累。
名叫素素的碎花蓝衣小姑娘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端着碗饭菜摆在青木离面前，抿嘴笑着也不说话。
青木离拿过饭碗就狼吞虎咽的大口吃起来。
素素先是蹲着看青木离吃饭，又起身看向青木离白天劈的柴火，摇了摇头，捡起一根被青木离劈过的柴火立在地上，顺手拿起那把破旧砍刀，举起胳膊抡圆了一刀下去，“咔嚓”，柴火应声变为两半。
这一刀可把正在吃饭的青木离给惊着了，自己干了一整天这柴有多难劈可是无比清楚，素素竟然随手就给劈了。
素素也是武道高手？
青木离直勾勾得盯着素素，一脸崇拜。被人这样盯着，素素微黑的小脸蛋有些发红，低声说道，“爹说这种事情就是熟能生巧，多干干自然就懂了。”
听着素素的话，青木离有些似懂非懂。
“记得把碗洗了，晚上就在院里休息吧。”素素放下砍刀，站起身来往屋里走去。
青木离继续吃着饭，看着素素离去的背影，略有所思。
次日清晨，青木离从院里的藤椅上醒了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粗衣汉子俊俏的脸，他正盯着自己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青木离慌忙起身，站到一旁，不知所措。
粗衣汉子用手指揉着下巴，盯着青木离皱眉说道，“这长得也一般啊，还不如老子好看。”
青木离瞪大了双眼，不明白粗衣汉子是什么意思。
只见粗衣汉子用手指了指不远处，那里整齐的堆叠着一套灰色麻布衣和一双麻布鞋。
“先说好，我真不会啥武功，就是个普通厨子。看在我家闺女的份上，你要愿意留下来给我打打下手，就去洗澡换衣服。要是不愿意，那现在就滚。”粗衣汉子双手叉腰，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
青木离使劲点了点头，能留下来就有学武的可能，麻利的拿起衣服，一路小跑去洗澡去了。
粗衣汉子看着青木离离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弧度。
西子湖畔
距离陆府不远有座南屏山，山中有个小菊园，终年云雾缭绕，黄、白两色小菊花轮番开放，又因地势极为险峻，犹如无人之境。
陆柳就被安葬在这里。
中年丧女的陆玖满头白发，盘腿坐在陆柳的墓前，看着墓碑上的名字，默不作声。
“爹，你在这坐了一个多月了，回去休息吧。”有空灵女声响起，一位身着淡青色霓裳长裙的女子出现在云雾中，肤如凝脂，翩若惊鸿，好似天下仙子一般。
陆家大小姐——陆杨，缓步走到陆玖身后，轻声说道，"娘去净慈寺了。”
“小叔从太安城回来了，并未见到青起。”
“许管家出了冀州，还在找寻那胖道士。”
“宫里还没有消息，不知道是什么态度。”
陆杨简单几句话，便将陆柳死后与陆府有关的事情转述给了陆玖，只是陆玖还在静坐在那里，好像没听见一样。
“爹，老祖说，家不可一日无主。”陆杨用略微凝重的语气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吭声。
陆玖闻言微动，片刻后站起身来，背对着陆杨，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回去吧，我稍后便会回府。”
陆杨颔首轻点，转身翩然离去。
陆玖看着眼前的墓碑，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北边，目露精光。“若无老祖相劝，爹定当提刀进太安，给你讨个说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