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北歌:逆天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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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灭门

    叶远看这边情况大变,心里不由得着急起来,他站的位置离凉亭较远,只能看到叶恒跪在地上,却是听不到声音的。图巴的出现更是让他心底冒出寒意,事情恐怕不妙呀。

    九名暗卫都是叶恒亲自挑选的,灵力上乘不说,其忠诚度更是没的说,难不成那图巴真的置身家性命不顾?

    其实图巴能坚持到其余两人死已经很不容易了,若是他叶远经历那种骇人的事情,恐怕要吓晕过去都不止呢。

    江北歌感觉乏味,起了身要走,流光逸也怕她出来的久了对身体不利,便差了侍卫送她回去,而那叶恒仍跪在地上,面色早已无刚来时的镇定,声泪俱下仿佛不胜委屈的模样。

    叶远瞧着江北歌走出凉亭,心里顿生一计。

    “叶恒,你少装糊涂,你可知道你这暗卫们都干了些什么么,竟敢私自潜入泽溪宫形谋逆一事,你该当何罪?!”

    流光逸看着叶恒,突然的发怒让对方慌乱不已。别看他叶恒平日里呼风唤雨耀武扬威,到了宫主面前照样要卑躬屈膝低三下四,这就是身份之别。

    “请宫主明查,微臣一向恭谦守礼恪尽职守,岂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旁人瞧着臣承蒙恩宠,诬陷于臣呐!”

    叶恒一面跪在地上拼命磕头,一面声泪俱下好不凄惨,仿佛真是给人陷害了似的。

    流光逸冷冷一瞥,心里想着,谁让你生出这么个不中用的儿子呢?

    “木已成舟,你休要狡辩,来人呐,将叶恒压入天牢,待我查明缘由另行定夺!”

    如果要处死一名臣子,要么暗杀,要么就是瓮中捉鳖,而后对外宣称因暴病身亡,两种法子都简单,端看执行者如何抉择了,流光逸选的就是第二个,不过他的目的不是叶恒一个,整个叶家他也早就看不顺眼了。

    流光逸声音还未落下,便有四名劲装侍卫提刀前来,不消两下便将叶恒制服,拖着他往外走,叶恒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声声“饶命”喊的人心里直寒掺。流光逸并不理睬,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住手,你们谁敢动他!”

    众人闻声看去,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是吓了一大跳。

    来人一身普通侍卫打扮,腰间佩剑提在手上,身前有一女子被他挟持,脖子处已经隐隐渗出了血迹,脸色苍白,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

    是那叶远,女子自然是江北歌无疑。

    流光逸看到江北歌脖子处的伤口,眼中寒光乍现,杀气凛冽。

    “放了我父亲,一切都是我干的,与他并无干系,要杀要剐都冲我来!”

    叶远见叶恒将要给流光逸拖出去,心里焦急,直接杀了江北歌身边仆从,一剑架在她脖颈,妄想用江北歌来要挟流光逸。

    然而他又错了,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将整个叶家放在烈火上炙烤。

    流光逸并未说话,只是冷冷看着。

    “孽障,还不过来跪下,如此愚蠢,当真是不要命了吗?”

    叶远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背地里坑他的居然是他的亲生儿子,叶恒胸中气闷,几乎要吐出血来,叶家是造了什么孽,得了这么个蠢货来。此时的他真是气的要死,对着叶远破口大骂。

    “父亲,暗杀江北歌的人是我派去的,我可以承担这个责任,与你,与叶家都没有关系,只要他放了你,我就此自尽,绝不连累叶家!”

    叶远此时异常激动,如今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然而他大错特错,从他决定了暗杀以后,他就不再单单只是叶远,他代表的是整个叶家,给他声名地位的叶家。

    敢入泽溪宫行刺,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更何况叶远如今还敢以江北歌之性命相要挟,本来流光逸还有些犹豫,此时此刻他叶家再无存在的必要了。

    “宫主,都是我的错,怪我教子无方,叶远他不是故意的,求您看在我叶家一直以来忠心耿耿,绕过我们吧,我叶恒自愿贬为庶人,永生不入泽溪宫!”

    叶恒一边哭嚎,一边狠狠抽着自己的巴掌,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噢,是吗,我看你儿子并无悔改之意啊!”

    流光逸决定了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现在流江北歌才是第一要务。

    听完流光逸的话,叶远手中的剑微微一颤,表情慢慢变了。叶恒连滚带爬扑到叶远跟前,一把夺下他手上的长剑,一巴掌狠狠抽了上去,直打的叶远掉出一颗牙来,嘴角的血瞬间淌出,看起来妖艳夺目。

    叶远面上一僵,还未站稳,突然感受到胸口一阵闷疼,来不及反应,一口浓血喷出,下一秒,流光逸一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就在叶恒一巴掌抽上叶远的脸上时,流光逸的斗魂术瞬间使出,近十成的功力,这叶远是非死不可了,此时他丹田尽裂,五脏也已移了位,最后一口气也被流光逸捏在了手里。

    流光逸的手逐渐收紧,叶远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脸也变成青紫,不多时便已经咽气,流光逸手一挥,叶远已经飞出去老远,直撞的凉亭柱子都有了裂纹,死状极惨。

    “不自量力!”

    流光逸愤恨一声便不再管他,径直走向江北歌查看她的伤口。

    亲儿子死在面前,任谁都是受不了的,叶远全身骨骼尽碎,身体歪成一个奇怪的姿势,早已经断气多时,叶恒再也忍受不住,哭着爬了过去,一声“远儿”更是喊的撕心裂肺,叫人难受。

    江北歌倒无大碍,只是一点点皮外伤,可是那叶远,却因为这小小的伤口送了性命,还给叶家带来一连串的灾难。

    流光逸挥了挥手,差人处理了叶远,带叶恒回天牢,可是那叶恒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放开手,任凭侍卫将其手指都掰断了,瞧的侍卫都有些不忍,只得连同叶远的尸体一同带走,寻了合适的机会才劈手夺下,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

    这也是叶远最后的惩罚,死了都入不了自家祖坟。

    流光逸心里有些懊恼,若是不带江北歌出来,也就不会有这么着惊险的事儿了,他真怕刚才逼急了叶远直接手一抖杀了江北歌,想着以后要将江北歌带在身边好好保护才是。

    “你打算如何处置叶恒和叶家那些人呢?”

    江北歌倒没吓出个好歹,反而比较关心别的,这让流光逸很是恼火,想着这女人是不是疯了,现在不是应该扑在他怀里求安慰嘛,居然还敢想别的!

    “全杀了,一个不留!”

    流光逸愤愤开口,语气仿佛在说,这个亭子真丑!

    江北歌无语凝噎,哭笑不得。

    牢里的叶恒此时正处在崩溃的边缘,两个儿女不到十日死了一双,自己尚在牢狱,叶家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可言,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啊!

    突然间狂笑一声,狱卒看的不明所以,感觉叶恒此时已经陷入了癫狂。

    叶家得到消息后,整个府都沸腾了,叶家主母也就是叶恒的夫人许氏直接气的晕了过去,老夫人年纪大了,自然经不住这一连番的打击,不日便驾鹤西去,留得叶府众人空悲切,流光逸下令围了叶府,没有命令进出皆不可。

    整个叶府人心惶惶,灭门之险已在眉睫,叶家此次犯的罪过大了,平日里与其交好的家族此时也是关紧大门没有一个人敢求情,生怕一不小心惹火上身,落得和叶家一个下场。

    本以为叶家倒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不料却发生了一件令人难以想象的事儿来。

    叶府的主母许氏是流光逸的姨母,与流光逸的母亲一族素来交好,这次叶府大难,许氏的母亲也就是流光逸的外祖母坐不住了,上门直接找了流光逸“兴师问罪”。

    这天早上,江北歌起身喂鸟,流光逸在一旁看着,晨曦之光一缕缕温柔的洒在江北歌身上,整个人显得十分温暖,一身白衣并无任何装饰,乌发依旧披散在肩头,只是梳了个弯月髻,看起来清丽而又不失娇俏,一支玉簪别在发间,更是将她的自然美发挥到极致。

    流光逸看的有些呆了,这一刻的时光如此安静俊逸,这一刻的感觉如此清晰入心,这样的江北歌怎会不让他珍藏心底。

    江北歌有些懊恼,这家伙一直盯着她看,当真不顾她女孩子的娇羞吗?嗔怒的瞪了一眼流光逸,转身不搭理他,自顾自的做起手中的事儿来。

    流光逸心下又是一动,这毒他已深入骨髓,此生怕是解不了了,不过他倒是心甘情愿沉沦在江北歌片刻的温柔里,再不愿理身边的一切。

    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无比迷恋,叫他难以自拔。

    江北歌手上拨弄着鸟食,心里却无法平静,此时的安逸让她沦陷,自己的感情她也再不能置之不理,就承认吧,江北歌,你心里是有他的。

    没有争夺,没有杀戮,只有他们两人的生活她真的敢想吗?

    心里退缩着,抗拒着,挣扎着,却又向往着,渴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