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北歌:逆天二小姐
字体: 16 + -

第106章 毒发

    众杀手看到头领已被江北歌刺死,心里头除却震惊,又一轮疯狂攻势逼向江北歌,几乎已经拼尽全力,此刻他们只剩四人。

    江北歌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刺向芜虻的那一剑她是灌输了灵力了,若非如此,芜虻也不可能瞬间毙命,然而这样对她自身的功力有很大影响,对方气焰更盛,再这样下去难免会吃大亏。

    四人都是亡命之徒,心里的信念便是完成任务回去复命,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使命必然大于生命,此刻更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同江北歌决一死战,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感觉。

    江北歌堪堪躲过一人砍过来的尖刀,一个闪身后退三步,不及站稳手中银丝已成大网铺天盖地向其中一个黑衣人而去,追过来的他躲闪不及被网住,越挣扎却越动弹不得,心里愤怒而已焦灼,看向江北歌的眼睛透出怨毒的光。

    又一名同伴倒下,黑衣人惊恐之余还是选择继续战斗,杀手,就算输也绝不能逃跑。

    三人迅速调整位置,分散在江北歌周围展开攻势,江北歌身陷囹圄腹背受敌,一不小心便会成为对方的刀下亡魂。血剑已经被染红,威力比平常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然而还是有些受制于人,江北歌心里难免有些发怵。

    按理说这里已经打斗了近一刻钟,周围人不可能听不到动静才是,流光的今日出去拜访故人,人不在泽溪宫,六护法今日生辰,邀请了许多统领长老们一同饮宴,若非如此,叶远也不会挑选这个时候前来杀人。

    看来是等不到帮手了,江北歌心里苦笑,从开始到现在,她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功力,即便是她有血剑和茧丝相助,也很难抵挡对方不要命的攻势,此时她已经十分疲累,头上隐隐传来痛感,心里一惊,莫非流光逸的药并没有解了她的毒?

    在三人中闪躲周旋,一起一落宛如绝俗的仙子,纵然竭尽全力,江北歌此时也是强弩之末,几乎快要抵挡不住。

    头上的痛感再次加深,一阵阵的尖刺感让江北歌几乎要发狂,熟悉的场景。

    事实上,江北歌的确有些狂怒了,心里的暴躁一瞬间翻涌,手上的斗魂术力道又大了几分,仿佛在刹那间恢复了所以功力,这样的打法着实令人惊骇。

    江北歌的瞳孔已经换了颜色,由乌黑变为血红,头上的痛感使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唇已发紫,发际出已经爆出青筋,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全然没有往日柔弱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嗜血恶魔。

    黑衣人被江北歌突然变化的样子吓到,一个个站在一边不敢上前,面上表情各异,背上冷汗连连,也不复刚才的狠戾。

    江北歌的疯狂攻势使得黑衣人连连后退,可悲的是他们并没有机会逃跑,血剑又斩杀一人,灵力瞬间汇于掌心,黑衣人被打出的瞬间其余两人也已被余力波及退向一边。

    两人一看再无赢的可能,干脆交换了一下眼神迅速离开江北歌并不罢休,在后面穷追不舍,这样的人,放回去也是一个祸害,银色丝网再次网下,两人纷纷被拦下,挣脱不得,只能作罢。

    江北歌想控制身体,奈何头痛使她陷入魔怔,感觉就像走火入魔。黑衣人共九个,三人被制服,其余六人皆已死在她刀下,而江北歌仍然对着虚空乱看,神态狠戾,一副吓人的样子。

    流光的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刻钟以后,江北歌心神俱疲倒在院子,脸上血色全无,流光的眼中寒光乍现,急忙抱起江北歌回了月澜殿。

    青天白日也敢如此大胆,当真是不想要命了嘛?

    三名黑衣人也被带回审问。

    过了许久,江北歌才悠悠转醒,脸色要比刚才红润了些,却还是羸弱不堪的样子,看的流光的心里直疼。他不过是离开了片刻,她便遭受如此诘难,这叫他的心里如何能有一丝的安心。

    江北歌执意要起身,说是思衣还要白亭阁里无人问津,再不起来,思衣喝药的时间该耽搁了。流光的一把将她按在床上,白了她一眼道:

    “你晕倒那么久,思衣若是靠你喂药,这病八成是好不了了,我已让虹峰前去照看,也加派了许多人手保护,相比出不了什么岔子,你且放心就是,现在你就安安心心呆在这儿,那也别想去。”

    江北歌这才放下心来,头痛已经让她额头有了淡淡的青痕,刚才的惊险历历在目,幸运的是,这头痛在关键时刻救了她一命。

    “难道我的毒还没有解么,当真疼的要命,这可如何是好呢?”

    头痛症难以治愈,就如同一个隐形的恶魔潜在江北歌体内,等她情绪稍有变化便会冲出体外,借以让她陷入癫狂,做出一些难以挽回的事儿来。

    “毒素本就难解,上一次的汤药也只是起了缓解和压制的作用,也就是余毒未清,要想完全解毒,还需有最后一步才行,你这次复发,可能是潜意识里的神经起了作用,往日里并无异样,只等你情绪恶化,这种毒着实霸道,江天语也真他妈的死有余辜!”

    一向镇定的流光的此时也愤怒至极,显然已将那江天语恨到极点。

    江北歌气息奄奄,随时可能再次闭上眼睛,流光逸不忍她陷入黑暗,亲自扶起江北歌,让她靠在肩头,端一碗汤药喂她,房间婢女退了大半,余下两人皆为心腹,其中一人上前想帮流光逸,还未走近,一声“退下”已将她定在原地,一秒钟后才福身离开。

    流光逸心里盘算着这伙人到底来自何处,又是什么原因对江北歌产生如此深的仇恨,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宫中禁卫良多,今日大多都被抽调前去长老院,而自己又偏偏不在她身边,这些事对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是因为碰巧?

    莫非是叶家寻衅报复?流光逸明明已经将叶双双一事压了下去,甚至为了补偿叶家,升了叶恒的官职,还提拔叶家大儿子叶远为宫中守卫将领,两方各退一步,流光逸并未亏待叶家,然而此时这一切矛头的指向分明已经清晰,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这时候,天牢里传出消息,这三名杀手从进去到现在一直不吭声,牢里的酷刑都给他们试了个遍,狱卒还是没能撬开他们的嘴,别说幕后人是谁了,连这三人幸什么叫什么也不知晓,狱卒无奈,只得告知流光逸。

    流光逸冷笑一声,不过几个亡命之徒,虽然行为不齿,但还有些骨气,不肯做那卖主求荣的事,不过嘛,这世间是个人都会有弱点,不是不哭,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将江北歌安置好,流光逸径直走向天牢。他倒要看看,这些人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昏暗的牢房内,三个人身上全是伤痕,几乎要奄奄一息,狱卒说他们已经晕过去好几次,都是被弄醒再次施以极刑,这三人纵使忍耐力异于常人,也不可能忍受这剔骨剜筋之苦,要不是上头吩咐过要留着三人的性命,他们恐怕早已经死了好多回了。

    其中一人缓缓抬起头来,半睁开血肉模糊的眼睛看了一眼流光逸,而后又迅速低下头,虽只是短短一瞬,流光逸还是看清楚了那人眼中的嘲讽。

    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

    流光逸笑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儿一样。

    看来这审问是要等好久了。流光逸找来狱卒,偏头在他耳边细语一番,狱卒心神领会,不一会便送来了一坛烈酒,几碟精致的小菜,摆在外面。

    流光逸仿佛并不在意三人,自顾自悠闲自得的坐在桌前饮酒,完全陶醉在酒的浓香里,狱卒不明所以,实在想不通宫主在想着什么。

    过了好大一会,一人冲着流光逸怒吼:

    “而今我们沦为阶下之囚,要杀要剐随你便,要怎样给个痛快话,磨磨蹭蹭算什么好汉!”

    声音不大却叫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流光逸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一喜,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本宫主并不想难为你们,只要你们说了主子是谁,我便给你们一个痛快如何,还可以让你们在死之前喝顿好酒,来世也好投个好胎。”

    流光逸一边拨弄碟子上的珍馐,一边云淡风轻的开口,语气好像在说,这个师傅的手艺不错。

    脸上带着一贯的笑意。

    刚才说话的黑衣人名叫图巴,与芜虻一样都是自小效忠于叶家的暗卫,心比天高,把忠诚看得比冥还重要的他怎会轻易向敌人屈服。

    此时他脸上的轻蔑更盛,就算脸上全是血也是不可一世。

    流光逸似乎无奈的说道:

    “真可惜呀,本来还想留你们一具全尸,看来这情你们是不想领了!”

    其实最先开口的必定比一直不开口的更加浮躁,也就更好对付些,那两个人至今为止一声不吭,想来要想问出什么是不可能的,唯一的突破点便是这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