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废土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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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菲尔菲尔梦游记还有多久才会结束呢?

    “您的此次乘坐所需费用为:581元。”

    司机小伙按下车上的某一个按键后,车内响起了这样一个声音。

    菲儿一边暗道这个“世界”的货币是不是膨胀的太厉害了,一边掏出之前从那两个杂鱼身上“借”来的钱,递给了司机。

    司机接过纸币,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后,掏出一叠纸币,从中点出几张零钱找给了菲尔。

    菲尔接过递来的钱,对司机小哥礼貌性地说了声“辛苦汝了”后,便推门下了车。

    反手关上门,司机发动了汽车,这辆蓝色的汽车震动了一下,随后缓缓离开了停靠的地方。

    当车身挪开,菲尔望向对面的视野也开阔了起来,只见正对面马路的另一方有着一道金属槅门,封闭着,隔离着里外两界。

    那里面很安静,站在马路对面的菲尔看不见其中有人活动的迹象,也听不见里面传来的声音。

    离的太远了,但靠近的话,会有人来“盘问”吧。

    菲尔背过身去,身后站台的玻璃反射出了她的身影——一个年纪轻轻的金发美人,脸蛋如宝玉一般光滑,身体如线条一般纤细,怎么看都不像是已经为母的模样。

    所以想要冒充“家长”混进去恐怕不太可能了,那么是否有其他方案?

    菲尔下意识地想要向「支配者」发出信号,问它master此时是否正在“校园”里,但话刚一涌上心头,脱口欲出时,一道刺刺的目光从背后“扎”了过来。

    条件反射地,菲尔回头望去,看所视之处来来往往有不少人影。

    那道如针芒般刺人的目光不见了,或者说它的主人选择了隐没自己于人群,想要无声无息地接近。

    一时间,身边所有在走动的人都被菲尔标记上了“敌人”的“记号”,但她并没有立即做出“敌对”的姿态,而是很自然的,十分放松的,移动了。

    就像散步一样,就像逛街一样,菲尔表现得漫不经心,就好像在这里下车只是偶然心起,只是一种巧合,并无什么深意。

    菲尔没有吹起悠闲地号子,她本想那样做,但随后又一想,这样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了?于是她放弃了这种想法,只是左边看看,右边看看,一步一步晃晃悠悠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虽说暂时没有目的地,但既然被盯上了,那就不能冒险把master卷进来。

    受到“杂音”影响的master,如今可能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楚,就跟别说吾了,不知道「支配者」那家伙有没有在出力呢?

    菲尔“漫不经心”地离开了。

    在一个拐角处消失了背影。

    几个看起来寻常至极的路人也在那个拐角转了身,不知道他们是否注意到了,之前看到的那个金发少女消失了踪迹。

    ……

    某个高楼的楼顶,菲尔纵身跃起落在了天台上面。

    她靠着大楼外墙上遍布的管道阳台完成了一次攀岩,暂时避开了可能会有的监视。

    这个“世界”,以及这座“城市”,还有相当多的未解之谜,在搞清楚前,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菲尔是这么想的,所以她当时没有选择直接冲破“校园”的围栏,去里面把尼禄找到。

    这个方法看似是最快最有效率的,但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其后的问题。

    没错,就算找到了尼禄,那又怎样?要如何脱离这个“世界”,以及分离尼禄身上的“杂音”?

    只要仔细深思一下这些问题,就不会做出过于鲁莽的举动。

    所以菲尔选择了暂时蛰伏隐蔽,先锁定master在这个世界里的“角色”,再想办法把他安全的“”“带离”。

    而现在,可以先休息休息。

    在确定周边没有监视以及摄像头后,菲尔脱下了外套。

    折叠又伸展开的双臂就如天鹅的羽翼,美丽,而又令人想要沉醉在弯曲的臂膀里。

    但这完美的作品,现在却遍布伤痕,这些都是之前在桥上被那三个“米国大兵”用实体子弹打出来的。

    在车上因为用衣服掩饰着,所以那个司机小哥没有注意到,而不得不说,那是真的疼。

    咬牙用力一跺脚,菲尔一口气脱下了衣服,黏在伤口上的碎屑被一同扯离了肉体凡躯,更多的肌肤也被展露了出来,在阳光下闪耀着的白色晶莹遍布身体。

    令人盛赞。

    如果不是从伤口流出的新鲜血液流成了血痕,给这具身体染上了“凡性”,或许这肉体还会让人错以为这是哪位“造物主”用来制造人类所挑选的“夏娃”呢。

    汗水,渗透了皮肤,浮现于身体表面。

    阳光照射其中,在里面折射反射,使得它们看上去就像“圣光”一样,笼罩了整个半身。

    菲尔背对着太阳,所以背部变得格为“晶莹透亮”,令人忍不住想要将其拥入怀中,或者供奉于神坛。

    但一看正面,血光乍现,伤痕累累,又给人一种“鲜血圣母”般的错觉。

    而将正背两种风格结合在一起,就变成了一副“圣母玛利亚受苦受难图”。

    当然,菲尔并非“圣母”,也非“圣人”,甚至都不算“宗教人士”,她之所以能呈现出这番动人景象,只是因为其“根本美丽”而已。

    伤痛消之不去,如火焰灼过一般,如被蚁群撕咬一般。

    细致清理掉残余的绒线,菲尔将脱下的衣服捡起来,披在了身上。

    她走到了天台边上,从高空俯视着地上的生灵。

    微风吹起,她背对着风,风卷起了衣摆,菲尔一步迈向前,一脚踏在天台的边缘上,以它为支撑点,弯下了腰。

    下方,远处,许多人在地上“匍行”,就如最初在那栋高楼上所见的风光一样。

    明明身处他们之中,就能感觉到他们也同自己一般高大,与自己一般能言会语,和自己一般知晓伤痛快乐,但只要一站在高空之上,那么那些“感觉”就仿佛与云烟一般“无力”,被风一吹就会散去。

    换句话说,身处高位的人,怎么能够体会到尘世间的红尘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