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收藏家的逐客令
晚宴还在继续，苏灿心中的疑惑也还未解除。
他察觉到萨图努斯描述的传说之中有一个和自己接触到的知识相矛盾的地方，在萨图努斯口中，这颗星球上的人类在一百多年前迈出了向荒区拓展的脚步。可在苏灿接触到的资料里，人类最早的殖民船抵达坎巴拉星也不过是在二百年前。人类的前两批登陆者总共在仅仅几万人，他们能够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内打败庞大的本土势力吗？
这里的时间明显对不上，换句话说，这里肯定还藏着一些隐情。
“请问，人类是什么时候将，呃……亚人，将亚人驱逐出伊甸园的？”苏灿问道。
萨图努斯叹了口气：“那差不多已经是两千年前的事情了。”
苏灿眼睛立刻睁大了起来：“您是说两千年前？您确定您没有记错？”
萨图努斯眼中的微光稍稍炙热了一点，他无比确切地说道：“准确地说是两千二百三十三年前。”
苏灿则陷入了沉思。他发现这个世间明显对不上啊。两千二百三十三年前？如果人类将所谓的亚人驱逐出伊甸园是在两千二百多年前的事情，那么他们抵达这里显然要更早。难道，地球上的人已经在两千多年前就登陆了这里？亚当给的信息有错误？还是说，这里的人类与自己来自于根本不相同的地方？
萨图努斯刚才说神明们离开的时候放出了恐怖的异族，这颗星球上的人类难道跟那些神明有关？
“你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萨图努斯打断了苏灿的沉思，“难道这里有什么让你困惑的地方吗？”
“困惑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苏灿苦笑了一下，“您刚才说是神明们在离开的时候放出了异族，也就是人类，能具体讲一讲这里的故事吗？”
“我说过，这只是传说，传说毕竟不是真实的历史，所以这其中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如果你对这些历史感兴趣，在你抵达人类世界之后，你大可以去问一问知晓这些的人类。”萨图努斯说道，“不过，你很可能只会得到一份版本完全不同的传说。”
“这是什么意思？”苏灿挑了挑眉。
萨图努斯解释道：“我刚才讲述的是亚人们代代流传的传说，亚人们都信奉奥拉大神，并且把自己目前的苦难遭遇当成是奥拉大神对自己的惩罚。但人类世界却并不信奉奥拉大神，他们信奉的是创造之主莉莉丝。”
“莉莉丝？”
苏灿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神学名词，他隐隐感到一丝奇怪，为什么这个星球上有这么多地球神话传说的影子，巴别墙，伊甸园，莉莉丝……这些显然是专属于地球的神话元素啊。
“没错，人类信奉着莉莉丝女神。在人类的传说中，是莉莉丝女神将他们引导到这里，并且伊甸园才是他们曾经失去的故土。而亚人们，只是占领了人类故土的妖魔鬼怪，人类将他们驱逐，是无比正义的事情。”
苏灿的眼眸微微流转，然后他抬起头说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相关的真相了？”
萨图努斯嘎嘎怪笑起来，他说道：“真相？孩子，什么是真相？这个世界本就没有真相。你又何必纠结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呢？”
苏灿想了想，然后轻轻点了点头。他意识到对于此时此刻的自
己来说，找到人类并且生存下去，显然比所谓的真相更重要。
于是，他终于将精力对准了面前的食物。
看着开始进食的苏灿，萨图努斯不由得轻轻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一抹意义不明的浅笑。
……
……
晚宴在融洽的氛围中进行了很久，苏灿也得到了许多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在晚宴之后，苏灿在仆人的带领下，洗了一个舒适的热水澡，然后来到了一间奢华的卧室内。
看到床，苏灿的鼻子有些微酸，他已经好久没有睡过床了，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他就敢就此安心睡去。
这个古堡里实在隐藏着太多的古怪，尽管这里的人表面上热情洋溢，但苏灿却总觉得他们的心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所以，这一夜，他根本没有睡去。
就在苏灿躺在床上假寐的时候，在古堡的地下，萨图努斯独自一人徘徊在一间无比巨大的标本间内。这间标本间内陈列着无数稀奇古怪的生物标本，各式各样的头颅、爪子、心脏、眼球或是被固定在陈列柜中，或是静静地泡在各色溶液之中，昏暗的灯光让整间标本间显得异常阴森。
当然，这里并不仅仅收藏着死物，这里还收藏着活物——或者说介于生与死之间的生物。
萨图努斯站在一个高大的玻璃容器前，在这个容器内装着满满的淡绿色液体以及一具人类女性的身体。
这具身体的胸口依旧在有节奏的起伏着，但她的眼睛却紧紧闭着，看上去与死去无异。萨图努斯用满是骨节的右手轻轻抚摸着玻璃容器，然后有些悲凉地轻轻叹息着。
不过很快，他眼中的悲凉便消退不见，浮上眼角的尽是陶醉与痴狂。
“加拉哈德。”
随着萨图努斯话音落下，一道黑影缓缓从他身后浮现，这道身影的主人正是那位在苏灿旁边负责倒酒的长着蝙蝠式肉翼的女性亚人侍者加拉哈德。
“主人。”加拉哈德谦卑地低下头，单膝跪在萨图努斯脚下。
“你说说看，她和今天你服侍的那具身体，你觉得哪一具更完美呢？”萨图努斯盯着容器中的女人问道。
“回主人，自然是您收藏的这件珍宝更好。”
“是啊，我也没想到，这次到我们这里的居然又是从那里出来的家伙，如果重复收藏的话就没有意义了。比起她来，那具身体显然是未完成品啊。”
“主人的意思是，放他离开？”
萨图努斯盯着容器中的女人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其实那具身体虽然是未完成品，但明显看起来更有趣，不然就不会呈现出在风暴森林里的那副模样。只可惜，我在那副身体上闻到了那只大鸟的味道……”
加拉哈德很明智地保持着沉默。
“那只大鸟既然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事情就变得有些麻烦啊……”
加拉哈德低着头，她跟了自己这位主人十几年，当然知道他的潜台词是什么。作为荒区中最神秘的存在之一，萨图努斯的强大是加拉哈德根本无法想象的。但同时，萨图努斯也是最低调的强者之一。他的低调并不是因为谨慎小心，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招惹麻烦。
比起去获取权势和利益，
这位老者更愿意安安静静搞收藏，不仅仅是生物样本，他喜欢收藏一切珍奇的东西。没有人知道这位老者的藏品到底有多丰富，不过像这间标本室一样庞大的收藏室，这座古堡里还有整整二十间。
在琳琅满目的收藏品种，萨图努斯似乎格外偏爱这具藏在溶液中的人类女性身体。有时候他甚至会一整天都呆在这个人类女性面前，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加拉哈德实在搞不明白一个人类女性的身体有什么值得收藏的，以闪速人的眼光来看，人类的身体单薄而又脆弱，最重要的是人类还没有强劲的翅膀，这样丑陋的身体看着就令人作呕。可加拉哈德却从来不敢当着自己主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主人可不像他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么和善……
称霸荒区的亚人四君主，可没有一位是和善的。
此时的萨图努斯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轻轻吩咐道：“明天你负责把他送出这里吧，顺便到玛丽那里去看看，问一下我让她收集的那些东西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明白了，主人。”
加拉哈德的身影缓缓退去，萨图努斯的眼睛再一次停在了容器中的女人身上。
……
……
第二天，当苏灿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昨晚为自己添酒的那个亚人已经站在了窗前。她的手里是一套崭新的衣服和一个包裹。
看着亚人手上的东西，苏灿有些纳闷。
“这是什么意思？”苏灿问道。
回应他的是一脸的沉默。
苏灿这才意识到，这位亚人似乎听不懂自己的语言。他接过衣服和包裹，在打开包裹之后，发现里面是一些干粮和一张纸条。
“远道而来的客人，鄙人知道你着急赶路，特备下一件衣服和一些干粮，恕鄙人俗务在身，不便亲自相送，后会有期。”
嗯？这是在下逐客令吗？怎么这么突然？
还没等苏灿回过神，亚人已经打开了房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这么干脆地让我离开？这又是什么情况？苏灿有些懵逼，他还有好些事情还想问一问那位神秘的萨图努斯，可是看样子这位萨图努斯已经突然变了态度，再无昨夜里的半点热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那个家伙突然要赶自己走？苏灿实在想不明白。但他可不是什么死乞白赖的人物，既然对方已经下了逐客令，苏灿也就干脆的拿起了萨图努斯送给自己的东西。
实际上，这个诡异的古堡他也不想逗留太久。萨图努斯的行为某种程度上正合苏灿之意。
换好衣服，背上包裹之后，苏灿在亚人加拉哈德的带领下走出古堡。此时的古堡前已经停靠了一辆骷髅马车，苏灿挠挠头，苦笑着登上马车，然后在加拉哈德的带领下，迅速离开了古堡。
马车狂奔了许久，在黄昏时分停在了一处山口处。
苏灿明白萨图努斯的相送已经到此为止，他跳下马车，还未来得及道谢，加拉哈德已经驾驶着马车绝尘而去。
苏灿再次苦笑了一番，他不禁怀疑自己在古堡中的经历是不是一场神奇的梦。
而此时，出现在他面前的，是西沉的斜阳，和一片无边无际的原野。
（本章完）
他察觉到萨图努斯描述的传说之中有一个和自己接触到的知识相矛盾的地方，在萨图努斯口中，这颗星球上的人类在一百多年前迈出了向荒区拓展的脚步。可在苏灿接触到的资料里，人类最早的殖民船抵达坎巴拉星也不过是在二百年前。人类的前两批登陆者总共在仅仅几万人，他们能够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内打败庞大的本土势力吗？
这里的时间明显对不上，换句话说，这里肯定还藏着一些隐情。
“请问，人类是什么时候将，呃……亚人，将亚人驱逐出伊甸园的？”苏灿问道。
萨图努斯叹了口气：“那差不多已经是两千年前的事情了。”
苏灿眼睛立刻睁大了起来：“您是说两千年前？您确定您没有记错？”
萨图努斯眼中的微光稍稍炙热了一点，他无比确切地说道：“准确地说是两千二百三十三年前。”
苏灿则陷入了沉思。他发现这个世间明显对不上啊。两千二百三十三年前？如果人类将所谓的亚人驱逐出伊甸园是在两千二百多年前的事情，那么他们抵达这里显然要更早。难道，地球上的人已经在两千多年前就登陆了这里？亚当给的信息有错误？还是说，这里的人类与自己来自于根本不相同的地方？
萨图努斯刚才说神明们离开的时候放出了恐怖的异族，这颗星球上的人类难道跟那些神明有关？
“你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萨图努斯打断了苏灿的沉思，“难道这里有什么让你困惑的地方吗？”
“困惑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苏灿苦笑了一下，“您刚才说是神明们在离开的时候放出了异族，也就是人类，能具体讲一讲这里的故事吗？”
“我说过，这只是传说，传说毕竟不是真实的历史，所以这其中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如果你对这些历史感兴趣，在你抵达人类世界之后，你大可以去问一问知晓这些的人类。”萨图努斯说道，“不过，你很可能只会得到一份版本完全不同的传说。”
“这是什么意思？”苏灿挑了挑眉。
萨图努斯解释道：“我刚才讲述的是亚人们代代流传的传说，亚人们都信奉奥拉大神，并且把自己目前的苦难遭遇当成是奥拉大神对自己的惩罚。但人类世界却并不信奉奥拉大神，他们信奉的是创造之主莉莉丝。”
“莉莉丝？”
苏灿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神学名词，他隐隐感到一丝奇怪，为什么这个星球上有这么多地球神话传说的影子，巴别墙，伊甸园，莉莉丝……这些显然是专属于地球的神话元素啊。
“没错，人类信奉着莉莉丝女神。在人类的传说中，是莉莉丝女神将他们引导到这里，并且伊甸园才是他们曾经失去的故土。而亚人们，只是占领了人类故土的妖魔鬼怪，人类将他们驱逐，是无比正义的事情。”
苏灿的眼眸微微流转，然后他抬起头说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相关的真相了？”
萨图努斯嘎嘎怪笑起来，他说道：“真相？孩子，什么是真相？这个世界本就没有真相。你又何必纠结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呢？”
苏灿想了想，然后轻轻点了点头。他意识到对于此时此刻的自
己来说，找到人类并且生存下去，显然比所谓的真相更重要。
于是，他终于将精力对准了面前的食物。
看着开始进食的苏灿，萨图努斯不由得轻轻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一抹意义不明的浅笑。
……
……
晚宴在融洽的氛围中进行了很久，苏灿也得到了许多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在晚宴之后，苏灿在仆人的带领下，洗了一个舒适的热水澡，然后来到了一间奢华的卧室内。
看到床，苏灿的鼻子有些微酸，他已经好久没有睡过床了，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他就敢就此安心睡去。
这个古堡里实在隐藏着太多的古怪，尽管这里的人表面上热情洋溢，但苏灿却总觉得他们的心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所以，这一夜，他根本没有睡去。
就在苏灿躺在床上假寐的时候，在古堡的地下，萨图努斯独自一人徘徊在一间无比巨大的标本间内。这间标本间内陈列着无数稀奇古怪的生物标本，各式各样的头颅、爪子、心脏、眼球或是被固定在陈列柜中，或是静静地泡在各色溶液之中，昏暗的灯光让整间标本间显得异常阴森。
当然，这里并不仅仅收藏着死物，这里还收藏着活物——或者说介于生与死之间的生物。
萨图努斯站在一个高大的玻璃容器前，在这个容器内装着满满的淡绿色液体以及一具人类女性的身体。
这具身体的胸口依旧在有节奏的起伏着，但她的眼睛却紧紧闭着，看上去与死去无异。萨图努斯用满是骨节的右手轻轻抚摸着玻璃容器，然后有些悲凉地轻轻叹息着。
不过很快，他眼中的悲凉便消退不见，浮上眼角的尽是陶醉与痴狂。
“加拉哈德。”
随着萨图努斯话音落下，一道黑影缓缓从他身后浮现，这道身影的主人正是那位在苏灿旁边负责倒酒的长着蝙蝠式肉翼的女性亚人侍者加拉哈德。
“主人。”加拉哈德谦卑地低下头，单膝跪在萨图努斯脚下。
“你说说看，她和今天你服侍的那具身体，你觉得哪一具更完美呢？”萨图努斯盯着容器中的女人问道。
“回主人，自然是您收藏的这件珍宝更好。”
“是啊，我也没想到，这次到我们这里的居然又是从那里出来的家伙，如果重复收藏的话就没有意义了。比起她来，那具身体显然是未完成品啊。”
“主人的意思是，放他离开？”
萨图努斯盯着容器中的女人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其实那具身体虽然是未完成品，但明显看起来更有趣，不然就不会呈现出在风暴森林里的那副模样。只可惜，我在那副身体上闻到了那只大鸟的味道……”
加拉哈德很明智地保持着沉默。
“那只大鸟既然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事情就变得有些麻烦啊……”
加拉哈德低着头，她跟了自己这位主人十几年，当然知道他的潜台词是什么。作为荒区中最神秘的存在之一，萨图努斯的强大是加拉哈德根本无法想象的。但同时，萨图努斯也是最低调的强者之一。他的低调并不是因为谨慎小心，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招惹麻烦。
比起去获取权势和利益，
这位老者更愿意安安静静搞收藏，不仅仅是生物样本，他喜欢收藏一切珍奇的东西。没有人知道这位老者的藏品到底有多丰富，不过像这间标本室一样庞大的收藏室，这座古堡里还有整整二十间。
在琳琅满目的收藏品种，萨图努斯似乎格外偏爱这具藏在溶液中的人类女性身体。有时候他甚至会一整天都呆在这个人类女性面前，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加拉哈德实在搞不明白一个人类女性的身体有什么值得收藏的，以闪速人的眼光来看，人类的身体单薄而又脆弱，最重要的是人类还没有强劲的翅膀，这样丑陋的身体看着就令人作呕。可加拉哈德却从来不敢当着自己主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主人可不像他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么和善……
称霸荒区的亚人四君主，可没有一位是和善的。
此时的萨图努斯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轻轻吩咐道：“明天你负责把他送出这里吧，顺便到玛丽那里去看看，问一下我让她收集的那些东西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明白了，主人。”
加拉哈德的身影缓缓退去，萨图努斯的眼睛再一次停在了容器中的女人身上。
……
……
第二天，当苏灿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昨晚为自己添酒的那个亚人已经站在了窗前。她的手里是一套崭新的衣服和一个包裹。
看着亚人手上的东西，苏灿有些纳闷。
“这是什么意思？”苏灿问道。
回应他的是一脸的沉默。
苏灿这才意识到，这位亚人似乎听不懂自己的语言。他接过衣服和包裹，在打开包裹之后，发现里面是一些干粮和一张纸条。
“远道而来的客人，鄙人知道你着急赶路，特备下一件衣服和一些干粮，恕鄙人俗务在身，不便亲自相送，后会有期。”
嗯？这是在下逐客令吗？怎么这么突然？
还没等苏灿回过神，亚人已经打开了房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这么干脆地让我离开？这又是什么情况？苏灿有些懵逼，他还有好些事情还想问一问那位神秘的萨图努斯，可是看样子这位萨图努斯已经突然变了态度，再无昨夜里的半点热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那个家伙突然要赶自己走？苏灿实在想不明白。但他可不是什么死乞白赖的人物，既然对方已经下了逐客令，苏灿也就干脆的拿起了萨图努斯送给自己的东西。
实际上，这个诡异的古堡他也不想逗留太久。萨图努斯的行为某种程度上正合苏灿之意。
换好衣服，背上包裹之后，苏灿在亚人加拉哈德的带领下走出古堡。此时的古堡前已经停靠了一辆骷髅马车，苏灿挠挠头，苦笑着登上马车，然后在加拉哈德的带领下，迅速离开了古堡。
马车狂奔了许久，在黄昏时分停在了一处山口处。
苏灿明白萨图努斯的相送已经到此为止，他跳下马车，还未来得及道谢，加拉哈德已经驾驶着马车绝尘而去。
苏灿再次苦笑了一番，他不禁怀疑自己在古堡中的经历是不是一场神奇的梦。
而此时，出现在他面前的，是西沉的斜阳，和一片无边无际的原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