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驸马:荣宠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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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大结局

    欧阳珍倒是没有想到鲁玉明是宁伯侯府的小姐,她忽然想到之前莫洛水在宁伯侯府似乎就是因为得罪了宁伯侯府的嫡出小姐才被赶了出来。

    那位小姐难道就是鲁玉明?

    可是看着也不像能与人争吵的模样啊。

    这倒不是重点,问题是,鲁玉明是鲁伯爷的掌上明珠,鲁伯爷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二皇兄吗?

    “对了,殿下,属下在与鲁小姐的交谈中发现,陛下似乎对鲁伯爷很是信任。”绿杏将之前与鲁玉明的对话告诉欧阳珍。

    欧阳珍听完,刚想说话,忽然一个下人从门外闯了进来:“殿下,不好了,听说陛下在上朝了的时候晕倒了。”

    “什么!”欧阳珍大惊,立即带着丫鬟往宫里去了。

    当欧阳珍来到宫殿的时候,宫里早就已经站了不少人,欧阳珍粗粗看去,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朝中的重臣,其中自然也不乏镇国公府的国公爷和屏大将军了。

    众人见欧阳珍来,不自觉的就为欧阳珍让了路,欧阳珍抬脚就想要往皇帝的卧室走去,却被屏将军拦了去路:“殿下,陛下现在正在里面诊治,还请殿下在此等候一下。”

    欧阳珍看了屏大将军一眼,冷笑道:“屏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并无什么意思。”屏大将军看着欧阳珍,冷淡的说道:“微臣也是为了陛下的身体着想。”

    欧阳珍还想继续与屏将军争论的时候,忽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她转头看去,只见萧清平站在她的身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同时也将欧阳珍拉到了一边。

    “珍儿。”萧清平低声说道:“你冷静一下,如今陛下发生了这种事情,若是有个什么事,你先进去反而不好。”

    “那可是我的父皇,”欧阳珍皱起眉头:“难不成我会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就不见病重的父皇了吗?”

    “是,我明白。”萧清平安慰道:“可是珍儿,你就算不想想你自己,也要想想齐王和皇后娘娘。”

    “若是你贸然进去,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所有的罪责不仅仅是指向你,更是指向了齐王和皇后娘娘。”

    萧清平一番话,让欧阳珍只能忍住,坐在一边。

    这个时候,齐王和皇后也在场,欧阳珍坐在皇后身边,双手却止不住的发抖,李皇后见此,轻轻的握着欧阳珍的手:“珍儿,你别紧张,凡是总是有定数的。”

    “母后,您明明早就知道了。”欧阳珍伤心的看着李皇后:“您为何不告诉儿臣。”

    李皇后叹了一口气:“珍儿,这是你父皇的意思,我不能违背。”

    “可是这里面很有可能是阴谋。”欧阳珍此刻也不想再瞒着什么了,继续说道:“欧阳瑜送的那些吃食,她。”

    “嘘。”李皇后轻轻按住欧阳珍的嘴:“我知道,你父皇也知道,只是这其中有些事情,待有了结果母后再与你细说吧。”

    “总之。”李皇后说话间忽然目露凶光:“凡是参与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你父皇后面有些心软了,但母后不会,你就放心吧。”

    欧阳珍见李皇后这么说,只能静下心来。

    没过多久,太医院的院长便走了出来。

    太医院的院长年纪已经很大了,头发早已雪白,走起路来也需要人搀扶着,只是精神还算好的,只是这个时候,欧阳珍发现他的脸色却不怎么好。

    “院长,敢问陛下病情如何了?”就在这个时候,镇国公先一步上前问道。

    有了镇国公的带头,其他人也纷纷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哎。”院长摇了摇头:“听天由命吧。”

    院长此话一出,当场纷纷乱作一团。

    “怎么会这样?”

    “是啊,陛下前几日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突发疾病。”

    “难不成是有人想害陛下。”

    院长站在原地听着众人的话,一言不发。

    “敢问院长,陛下可有说什么吗?”站在一旁的屏大将军忽然开口问道。

    屏大将军的话将众人从惊讶的情绪中拉了回来。

    “是啊,院长,陛下身体不好,那朝政可怎么办。”

    “如今可是必须要立太子了啊。”

    “是啊,这太子不能不立。”

    “我觉得三皇子就很不错啊。”其中一人开口道:“为人谦逊有礼,十分适合做一国之君。”

    “呵。”容觞的父亲听闻后,冷笑道:“三皇子只是对你们这些士族谦逊有礼罢了,如此偏心,哪里适合做一国之君,微臣不同意。”

    “哦,那容大人你认为何人适合做太子。”那人反驳道。

    “俗话说有嫡立嫡,无嫡立长,齐王自然是最合适的。”这话不是容父说的,他之前没有站位,如今依旧不会。

    那士族听后,大笑道:“原来是齐王的爪牙。”

    爪牙这个称呼,算是对人极为不敬的了,提议齐王的那人身份也是不低的,听闻后顿时火冒三丈,只差没和那人打起来,好在众人拦了下来,才停住了手。

    但那士族依旧骂道:“陛下一旦宾天,齐王就顺其自然,陛下身体一向建好,我怀疑此事定于齐王有关。”

    众人一听那士族的话,纷纷将目光看向齐王。

    确实是这个道理没错,若是陛下宾天,那齐王就是最大的得利者,虽说齐王的品格一向在朝中颇受赞誉,但事关皇位,也难免会利欲熏心,头脑糊涂。

    齐王坐在原处,见众人将目光投向自己,不由冷笑道:“说话要有证据,徐大人,你凭什么如此说?难不成就是空口白话?”

    欧阳昊此时早已成熟了不少,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徐大人,就犹如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那徐大人心中一抖,却也知道骑虎难下,只能硬着皮头直起身子对欧阳昊道:“齐王,微臣只是推测罢了?难道齐王你的嫌疑不大吗?”

    “按你的说法,本王的嫌疑的确很大。”欧阳昊此刻的内心还牵挂着病重的父皇,但他还是不得不打起精神与这些牛鬼蛇神打交道。

    “但是,若是本王遭殃了?谁最得利?大皇兄身在边境,二皇兄身有残疾,徐大人,你为的是谁,本王不说,你心里清楚。”

    “你!你血口喷人!”徐大人怒道。

    其实这位徐大人也是心虚的,他的确是三皇子的人,如今在这里说这些话也是三皇子的吩咐。

    他的确是士族,但却是即将没落的家族,若是他不抓好这次机会,那他的家族在下一代定然会沦为连平民都比不上的空壳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拼了命来做这件事情。

    他对三皇子的打算一无所知,也只是想着借着这件事给齐王挖坑罢了。

    欧阳昊懒得再与此人纠缠下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言语。

    “诸位大人。”李皇后见此,站起身来:“陛下如今病重,那就由本宫来说几句吧。”

    众人互看了一眼,纷纷低头行礼应是。

    陛下没有在,这宫中自然就是皇后最大,这是毋庸置疑的。

    “哈哈哈,姐姐,你身为齐王的生母,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是想要独揽大权吗?”就在这个时候,屏贵妃走了进来,看着李皇后笑的花枝乱颤。

    欧阳珍皱起眉头:“屏贵妃,如今父皇正在里面生死不知,你这副模样似乎不太好吧。”

    屏贵妃自然知道她现在这样是不好的,但她却还是忍不住,这么多年的仇恨,这么多年的屈辱,如今她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她实在是顾不了那么多了。

    何况,三皇子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不过一个时辰,这天下就是三皇子的了,同时,最终的胜利是属于她屏黎的。

    “哼,欧阳珍,你虽然是公主,但本宫好歹也是贵妃娘娘,说起来你也只是一个小辈,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是怎么教你的,居然这么跟长辈说话。”屏贵妃冷哼一声,扶着太监一步步的走向李皇后。

    后宫中势力最强劲的两个女人,终于在这一刻,真正面对面的站在了一起。

    “屏贵妃,你就这么自信你赢了?”李皇后笑道:“似乎太早了吧。”

    “你以为你会一直赢下去吗?”屏贵妃冷笑道:“如今,轮到本宫了,来人啊!”

    屏贵妃一声令下,忽然一对穿着盔甲的士兵从外面冲了进来。

    众人一看这副景象,瞬间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屏贵妃!你,你这是造反!”其中一位老臣指着屏贵妃骂道:“尔怎敢。”

    “哼。”屏贵妃抢过身边士兵手中的利剑,直接刺进那老臣的心脏,不过须臾,方才还中气十足的老人顿时断了气。

    殿中瞬间乱成一片。

    “站住!”屏贵妃一声呵斥:“谁再吵闹,犹如此人。”

    一时间,大殿又恢复了宁静。

    欧阳昊站起身,走到李皇后身前:“三皇兄呢?”

    “他如今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吗?只敢在背后做那鬼祟的小人?”

    “皇弟此言差异。”三皇子从外面走进来,看着欧阳昊笑道:“为兄只是去准备一些事情,比如,父皇的后事。”

    “三皇兄,父皇历来对你也算不错了,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可对得起父皇?”欧阳昊看着三皇子说道:“此刻收手,一切还来得及。”

    “哈哈哈哈。”三皇子一阵大笑:“本皇子既然出了手就不会收手!欧阳昊,你说父皇对我好?我怎么没看出来,父皇最爱的到底还是你,还有那个女人!”

    三皇子看向欧阳珍:“我就不明白了,欧阳昊也就罢了,你明明只是一个女人,以前还是一个没用的女人,父皇为何对你如此宠爱。”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这天下即将是我的了。”

    “三皇兄!你要造反我无话可说,可你竟然还私通外族!”欧阳珍怒道:“你可知道我们大周国用了多少年的时间才将外族赶出境外,如今你这么做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什么!”

    其他大臣听闻,也纷纷一惊,三皇子若只是造反,那也就罢了,可是私通外族,那就不行了。

    他们可以接受一个不名正言顺的皇帝,却无法接受一个通敌卖国的皇帝,这与将他们送到别人手上做肉有什么区别!

    此刻,原本安静下来的大臣也无法平静了,纷纷怒斥道:“三皇子!你竟做出这样的事!如何对得起先皇,如何对得起这大周朝的百姓。”

    “三皇子,此事万不可为啊。”

    “三皇子,你简直畜生不如!”

    “都给我闭嘴!”三皇子怒道:“你们再闹腾一句,本皇子今日就让你们血溅当场,若是乖乖的,本皇子还能让你们继续做你们官。”

    “欧阳珍,你最好不要信口开河,说话可是要有证据,这可是方才我那皇弟说的。”

    “证据?”欧阳珍冷笑,从袖中拿出一张叠好的纸:“敢问三皇子可认识代魁致,可认识这个东西。”

    三皇子一见欧阳珍手中的东西,心中一急,抬手就想将那东西从欧阳珍手中抢过,却不想欧阳珍一个后退,躲过了三皇子的抢夺。

    “来人,将她给我抓起来!”

    三皇子一声令下,原本待命的士兵纷纷向欧阳珍攻去。

    殿中人多,欧阳珍虽然身怀武艺却施展不开,只能连连后退,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冲到她的面前,下一刻,鲜血四溅。

    “萧清平!”欧阳珍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在自己身前缓缓倒下,连忙冲了上去将萧清平拉了过来:“你做什么啊!我能躲开的!我可以躲开的 。”

    “保护你,你要好好的。”萧清平笑道。

    “三皇子,你这是在做什么?”一个病弱的身影从殿中传来,众人闻声看去,只见皇帝陛下被人扶着缓缓的走了出来:“朕以为你不会这么做的,想不到你还是如此做了。”

    “父皇,想不到儿臣在你心里竟然这么懦弱。”三皇子冷笑道:“让您失望了,真不好意思。”

    皇帝摇了摇头:“不是懦弱,朕以为你还是有良心的,却不想,朕错了。”

    李皇后见皇帝出来,连忙上前扶住皇帝:“你还好吧,你先进去吧,这里我可以的。”

    “皇后,对不起,让你伤心了。”皇帝拍了拍李皇后的手,看向屏贵妃:“屏贵妃,这几年是朕对不起你,可是朕让你一直稳居贵妃的位置,难道还不够吗?你做的那些事,朕都知道,却不想你却不知道感恩。”

    “你少来!”屏贵妃怒道:“贵妃?你以为我要的只是贵妃吗?当初我以为你要娶我为正妃的,毕竟我们屏家帮了你那么多,可谁知道,你转身就娶了那个女人,你说我如何甘心!让我如何甘心!”

    “甚至,为了你的女儿,我还亲手弄残了二皇子,不过没关系,二皇子没有了,我还有老三。”屏贵妃笑着走到三皇子身边:“看啊,他长得多像你啊,连着一身气势也不遑多让。”

    众人看着屏贵妃似癫狂的模样,心中不由骂道:疯妇!

    皇帝见此,不由摇了摇头,转头对那些士兵吩咐道:“都跟朕下去!”

    然而那些士兵却一动不动。

    “哈哈哈。”三皇子忽然笑了起来:“父皇,你以为这些人会听你的吗?”

    “既然方才皇姐都将窗户纸捅破了,那儿臣也就不瞒着你了。”三皇子指着这些士兵:“这些人,都不是大周朝的人,那父皇您猜猜,他们都是哪里的人呢?”

    “噗。”皇帝一听,顿时喷出一口血:“你这个孽子!竟然引狼入室,你就不怕他日这些虎狼将你咬的骨头都不剩了吗?”

    “怕?”三皇子勾起嘴角:“本皇子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就不会怕!父皇,我现在叫你父皇,你若是识相,就将皇位给我,否则,这里难免会留一场血。”

    “这些人可都是大周朝兢兢业业的臣子啊,父皇难道你忍心将他们的命置若罔闻吗?”

    “来人!将这个孽子给朕抓起来!”皇帝忽然吼道。

    “哈哈哈,父皇我不是告诉你,这宫里已经没你的人了吗?你怎么,什么!”就在三皇子得意洋洋的时候,忽然凭空跳出几个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带着银色的面罩,看不清模样,一出现就以奇快的速度朝三皇子冲去。

    不过须臾间,一把长剑就横在了三皇子的脖子上。

    “叫他们离开。”其中一个黑衣人冷冷的开口道。

    三皇子感受着脖子上的冷意,颤着声音道:“都下去!”

    那群士兵打扮的人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丝毫没有下去的意思。

    此刻的屏贵妃见自己的儿子命在弦上,顿时慌了神:“你们再做什么啊!我皇儿叫你们下去,你们快走啊!”

    其中一个人走了出来,他看着三皇子,用不标准的大周话说道:“对不起,三皇子,此事恕难从命。”

    “什么?”

    “此番与三皇子行事是我们大王吩咐的,况我们族为了此事损耗不小,若是就这么离开,恕我无法向我们大王交代。”那人开口说道。

    “你看看。”皇帝看着三皇子,怒道:“这就是你找的帮手,不是虎狼是什么!”

    而此刻的三皇子早已听不进皇帝的话了,他对着那人怒吼道:“若是没有我,你们如何成事?我死了,你们想要走出这京城都很难。”

    “此事,就不劳烦三皇子费心了。”那人说完后,使了一个手势,其他士兵立即上前将众人围在了中间。

    欧阳珍抱着萧清平,在为他止住血后,才站起身来,向着指挥的那人走去。

    那人却没有将欧阳珍放在眼里,只当她已经神经不正常了,却不想,就在下一刻,欧阳珍突然加速,一个箭步冲到那人面前,右手紧紧的扼住那人的喉咙:“就凭你,也妄想我大周朝的江山?”

    “叫他们离开。”

    “这位公主,我佩服你的勇气和身手,可是我是战士,只会听从我们大王的命令,至于他们,就算我吩咐了,他们也不会听我的。”

    “他们同我一样,是我们大王最忠实的勇士。”

    “是吗?”欧阳珍勾起嘴角:“你方才应该也看见了,我早就知道你们和三皇子的阴谋了,既然如此,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没有任何的准备?”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人问道。

    “呵呵,你们大部分的兵力都被派进了大周朝了吧,那你们族里还剩多少人呢?”欧阳珍一字一句的说道:“老巢都快没了,本公主看你们还向谁去效忠。”

    那人一听,心中震惊,但嘴上依然说道:“公主不要骗在下。”

    “骗?你可以试试,本公主的大皇兄是谁你知道吧,他驻守的地方离你们的老巢可是最近的。”欧阳珍冷笑道:“只要宫中出事的消息一旦传了出去,本公主的大皇兄就会立即带人将你们老巢端了。”

    “而传递这件事的人,本公主也安排了,你敢与本公主赌一把吗?”

    那人顿时沉默下来,许久后,那人才冲着那些士兵叽里咕噜的说了一番,接着那群士兵纷纷的退出了殿外。

    那些士兵退出殿外后,欧阳珍这才放开手中的人:“此事乃是我们大周自己的事情,你们想要借着此事在我们大周朝分一杯羹?也不垫垫你们的分量。”

    那人听完后,却不言不语,只是看着欧阳珍。

    欧阳珍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本公主没有骗你,若是不信,你尽可以试试。”

    “我叫鲁达。”鲁达看着欧阳珍说道:“方才我既然让人退下去自然是信了公主的话,我们族的王是我们最重要的人,我们绝不会用我们的王和一族人的性命来赌。”

    欧阳珍倒是没有鲁达竟然这么容易就放手了,她皱起眉头,深怕鲁达有其他阴谋。

    鲁达见此,不由一笑:“此次行事皆是贵朝三皇子出的主意,我族没有那么多阴谋诡计。所以,公主,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欧阳珍不想放鲁达走,放他们走永远都是祸害,但是如今朝中被三皇子搞得乱七八糟,这京中的守卫也不知道被三皇子换去了何处,近郊的军营她目前也无法通知,所以在这种种情况下,欧阳珍只能放鲁达走。

    而且,欧阳珍很明白,现在大周朝本就还处于修生养息的阶段,之前又经历了一场极为严重的水患,若不是迫不得已,大周朝根本不适合与外族交战。

    而鲁达这种态度,想来也很清楚大周朝目前的情况。

    最终,鲁达还是带着人离开了,而三皇子则被全禁了起来,等待发落,屏贵妃被赐了毒酒,屏家也因为涉嫌通敌卖国被抄了家,关了起来。

    屏家在这件事上却是真的冤枉,他们屏家历代都是武将,对外族的恨不必其他人少,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三皇子和屏贵妃会如此疯狂。

    至于二公主,皇帝一怒之下,将她贬为了庶民,流放到边疆,而丽妃在知道自己女儿做的好事后也不敢为她求情,只能暗中给负责流放二公主的人一些银两,让他们多多照顾二公主。

    皇帝陛下对丽妃的行为一清二楚,却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过多的追究。

    此刻,皇帝躺在病床上,看着欧阳珍和欧阳昊,而二皇子则坐在另外一边。

    “父皇,您既然知道自己中毒了,为何不告诉儿臣。”此刻欧阳珍抓着皇帝的手,哭道:“若是儿臣早知道,早知道,也不会。”

    “珍儿,是父皇大意了。”皇帝叹了口气:“当初朕发现身体不适后,就找了院长,也知道了自己身体被人下了毒,可这毒十分奇怪,若是一直服用毒还能活几个月,但一旦停服,就会立刻毙命。”

    “当时朕也没有准备,只能一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本来朕以为三皇子只是造反而已,所以认为只要朕没有死,他便不会得逞,另外,父皇的心中对三皇子多少还是有些顾虑的。”

    “没有任何一个父亲愿意在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就认为自己的儿子要对自己不利,所以朕只能一边准备一边放任,谁知道,那个孽子,竟然还通敌卖国!”

    “还好这次没有让他得逞,否则,朕日后如何面对我们欧阳家的列祖列宗啊。”

    “父皇,您别说了,好好休息吧。”欧阳珍见皇帝说话越发费力,不由劝道。

    “快了,很快了,很快父皇就能好好休息了。”皇帝笑道:“但有些话,父皇必须说完。”

    “昊儿。”皇帝将欧阳昊唤到身边:“日后,这大周朝就交给你了,朕不需要你去开拓疆土,只希望你能让我们大周朝继续稳定便可。”

    “父皇,儿臣明白你的意思。”欧阳昊忍着心中的伤痛,回道。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老二留下便可。”皇帝忽然说道。

    欧阳珍和欧阳昊看向二皇子,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父皇最后要见的人居然是二皇子,但却依旧听话的下去了。

    “老二。”

    “是,父皇。”二皇子开口道。

    “哎。”皇帝叹了一口气:“朕没有想到屏贵妃当初竟然这么狠,你的腿。”

    “无碍,”二皇子淡淡的笑道:“儿臣已经习惯了。”

    皇帝看着二皇子无悲无喜的面庞,又叹了一口气,随后双目露出精光,看向二皇子:“那外族是如何与老三通上气的,老二你可知道?”

    二皇子面对皇帝的目光毫不避讳,反而笑道:“父皇都知道了啊?”

    “你为何如此做?”皇帝不敢置信的看着二皇子:“那可是你的亲弟弟啊。”

    “儿臣只是帮他搭个线而已,至于后面发生的这些都是皇弟他自己计划的,与儿臣毫无关系。”二皇子挑起眉头:“即便我不那么做,皇弟他最后也会走到这一步。”

    “塔塔族是出了名的愚忠和朴实,所以即便皇弟与他们联手,从根本上来说也不足为虑,若不是儿臣先行撮合了塔塔族和皇弟的关系,以皇弟的脑子真的去找了另外一些如豺狼般贪婪的外族合作,岂不是更大的灾祸。”

    “罢了,罢了。”皇帝叹了一口气:“你还是恨的吧,对屏贵妃。”

    “若是因为儿臣这双腿,儿臣自然不恨。”二皇子冷笑道:“可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皇妹,那儿臣就不能忍了。”

    二皇子说完,将轮椅往前推了推,靠近皇帝:“父皇,说起来,这也是您的错,若不是您纵容屏贵妃那个毒妇,皇妹又怎么会遭受如此多的危险。”

    皇帝看着二皇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二皇子对欧阳珍竟然这般好,好的连自己的母妃和父皇都算计在了里面,皇帝心中一惊:“你,你不会是,不行!你不可以如此,你会毁了珍儿的!”

    “父皇放心,儿臣什么都不会做,也不会毁了皇妹。”二皇子闭上眼睛:“待一切事情结束后,儿臣会皈依佛门,还大周朝一个清净,剩下的就靠皇弟了。”

    当月月底,皇帝宾天,欧阳昊顺势登上皇位,换年号为平贞。

    欧阳昊登基后,封欧阳珍为龙尊长公主,享一等公主待遇,其驸马萧清平任吏部尚书。

    三皇子最终在圈禁的时候意外身亡,而莫洛水则被屏家的大小姐供述出来,随着屏家一起被充军流放。

    莫洛水百般不愿,想要求萧家庇护,但萧家对其置之不理,最终莫洛水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

    第二年,朝中局势渐稳,新一届的科举又开始了,而这一届的状元又再次让人大跌眼镜,此次的状元名唤魏风,乃是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

    平贞二年春天,二皇子上书欧阳昊,自请剃度出家,欧阳珍和欧阳昊百般挽留,却依旧没有留下二皇子,最终二皇子在京城外青龙寺剃度,法号修缘。

    平贞三年,欧阳珍诞下一女,名唤萧归燕,萧归燕一出生就被破格封为公主,其皇宠更甚。

    夜晚,欧阳珍和萧清平并肩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十分恩爱。

    “萧清平,你说若是没有遇上我,你会变成什么样子?会娶什么样的女子?”欧阳珍轻声问道。

    “也许我会成为一个奸臣吧。”萧清平笑着说道。

    “什么?”欧阳珍对萧清平的回话十分惊讶。

    萧清平笑了笑,摸着欧阳珍的头说道:“珍儿,别小看我,我一直都是很有野心的,若不是因为遇上你,我一定会不折手段的往上爬,至于娶什么人?我想大概终身不娶吧。”

    “不过,这些问题都没有意义,因为此身有你,因为有你,我愿意放下我的一切野心和骄傲,只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