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你永远都可以任性
“驸马！你在胡说些什么！”欧阳珍惊叫道：“你可知道，擅自脱离家族那可是大逆不道，若是被人知道了，你这官身只怕也没有了。”
“我知道。”萧清平按住欧阳珍的肩膀，试图安抚她：“珍儿我不可能离开你，而萧家也是我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所以，我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二弟，你实在太过杞人忧天了，”萧清明也尝试这劝道：“如今齐王形势大好，三皇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这场争斗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激烈罢了，其实结局早就已经注定了。”
“大哥。”萧清平看着萧清明，神色复杂的说道：“三皇子并非如你看起来的那般势弱，他背后是屏家，而屏家的背后是军权。”
“可齐王也有镇国公府啊。”萧清明对这个问题实在是不解的很。
“但是镇国公府并没有屏贵妃那般丧心病狂。”萧清平说道。
欧阳珍一愣，转头看向萧清平：“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知道。”萧清平果断的摇了摇头：“只是直觉而已，当初屏贵妃找人暗杀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此人不太正常，说真的，我完全看不懂屏贵妃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你看不懂很正常，你也没见过屏贵妃，所以你别乱猜了。”欧阳珍说道。
萧清平叹了一口，抬头看向两人：“总之，此事我已经定了，改日我会亲自将文书给大哥送来的。”
“大哥，我想你也不想看到萧家因为我，毁于一旦吧，别忘了，我们还有母亲的。”
萧清明想要继续说什么，却又被萧清平的这句话堵住了。
萧清平又看向欧阳珍：“珍儿，我想你也不希望我抱憾终身，连死都不能瞑目吧。”
“有这么严重吗？”欧阳珍抖了抖身子，有些难过的说道：“或许，当初我就不该嫁给你，这样你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左右为难了。”
“我并没有为难，这只是以防万一的手段，并不一定会用上的。”萧清平抱着欧阳珍，转过头对萧清明说道：“此事，还请大哥为我保密。”
“好。”
第二日一早，萧清明在早上的时候就将莫洛水做的事情告诉了萧母，萧母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便是感到失望：“我从小将她拉扯大，虽说没有真正的用心教她，但待她也是不错的，她怎么就犯了这样的糊涂。”
“母亲，这并不是你的错。”萧清明安慰道：“只是莫洛水真的不能再留在京城了。”
“哎，罢了罢了，随她去吧，都是命啊。”萧母叹道：“她连侯府的人都敢轻易去得罪了，我们萧府哪里经得起她那般的折腾。”
下午，莫洛水的行礼就被萧清明打包好，然后派了一个简单的队伍，送莫洛水回江南。
莫洛水坐在马车上，完全不如昨晚那般激动，反而镇静的厉害，一张脸白无血色，却面无表情。
萧清明见莫洛水这般反常的模样，便知她心中对萧家是有怨恨的，想到死去的亲妹妹，再看看莫洛水这副死样子，萧清明顿时心头火气：“莫洛水，你别做出这副样子，我告诉你，萧家一点都不欠你的，反而，你欠萧家良多！”
萧清明说了这句话后，如木头人一般的莫洛水这才转过头来，她嘴角划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是啊，萧家的确将我养大，待我也不错，不过，我可不欠你们萧家的。”
萧清明见莫洛水丝毫没有悔改之心，一时间也火冒三丈，他靠近莫洛水，在莫洛水的耳边悄声说道：“你当初害死我妹妹，我萧家依旧待你极好，你竟然还好意思说你不欠我们萧家的，莫洛水，你的良心当真是被狗吃了，不，或者说你生来便没有良心。”
“哼。”莫洛水冷哼一声：“大表哥，你可别忘了，当初我母亲为何自尽，若是你们一开始便愿意收留我母亲，我何至于成为一个孤儿！”
“当初你母亲与人私奔，不投靠娘家却来投靠其姐姐的婆家，我萧家不收留她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萧清明冷哼道：“当初我外公家可都是还有人在的，她为何不去，不过就是见萧家富贵罢了。”
莫洛水捏紧手中手帕：“我母亲和姨母好歹是姐妹，见死不救，也只有你们萧家才做得出来，对了，别再跟我提你妹妹了，你妹妹的死真说起来也怪她自己太笨，我只不过骗她说那结冰的湖水下有一朵很好看的花，她就傻乎乎的去了。”
“你说她是不是笨，大冬天的，怎么可能有花，哈哈哈。”
“莫洛水！”萧清明此时也不再掩盖声音了：“你可真够恶毒的，看来我应该给你另寻一户人家才是。”
“随你！”莫洛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对了，你也好意思说你们萧家对我好？若不是那蠢丫头死了，你们萧家能对我好吗？我不过是自食其力罢了！”
萧清明已经不想再和莫洛水这个疯子争执下去，所有的良善，感恩，在莫洛水这个白眼狼眼中根本是不存在的，她眼中永远只有她自己。
萧清平狠狠的将车帘拉下，转身便离开了。
随莫洛水一起回江南的仆役见自家大少爷与莫洛水之间似乎有深仇大恨一般，心中不由得有些幸灾乐祸，心里也盘算着这一路上该如何整治莫洛水。
这莫洛水一向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萧府被她暗中阴过的仆役可是不少的呢。
马车缓缓而行，莫洛水透过马车窗看向外面的景物，与她来的时候一样，还是那般繁华，世事多变，但这京城却是变不了的。
直到马车走出京城，莫洛水这才笑出声来：“哈哈哈，可笑，我莫洛水是不会认命的，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京城的，萧家，你给我等着！”
跟随的仆役听到莫洛水的声音，不由得面面相觑，心想：这表小姐莫不是疯魔了不成。
马车行到城外大概三十里处的时候，正好已经傍晚了，仆役们便停下了马车，开始准备搭建帐篷休息，但却没有一个人去叫坐在马车里的莫洛水下来吃饭。
所有人都将莫洛水当做空气一般无视。
夜色越发浓烈，忽然，林子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原本烧着篝火的地方骤然熄灭，一切回归了自然的黑暗。
京城，三位皇子选妃的事情整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大部分官员都很青睐齐王，当然，三皇子也有不少人亲近，唯独二皇子却是无人问津。
没有人愿意将自家的女儿嫁给一个没有前途的皇子，况且二皇子残疾，未来只怕连房事都行不动，嫁过去不但守活寡，到最后指不定连王位都捞不着一个。
若是嫁庶女，自然也是有不少官员愿意的，但是，二皇子毕竟是皇子，又怎么可能娶庶女呢？即便二皇子愿意，皇上也不会答应。
也因为如此，二皇子府依旧保持着它原来门可罗雀的情况。
欧阳珍再次踏入二皇子府的时候，二皇子正好在府中。
欧阳珍看着衣衫整洁的二皇兄，依旧如平日一样，平静之际，看到她也依旧带着柔和的笑容：“皇妹，你可想起皇兄我了。”
欧阳珍将心中的难受压到心底，强行与二皇子调笑道：“二皇兄，看你说的，珍儿不论如何也不会忘了二皇兄啊，对了，我这里还有宫里刚进贡来的水果，二皇兄尝尝吧。”
欧阳珍说完，碧桃就将一个竹篮放到了二皇子的面前。
但原本笑着的二皇子在这个时候却突然敛了笑容。
欧阳珍心头一震：“二皇兄，你怎么了？为何不开心？”
“这正是我想要问皇妹的话。”二皇子看着欧阳珍，皱起眉头：“皇妹若是心情不好，大可不必如此强迫自己，你是天之骄女，活该一辈子都活的洒脱才是。”
欧阳珍愣了愣，笑道：“二皇兄，我毕竟嫁人了，也该懂事了，怎么还能和小女孩一样那边任性呢。”
“你是公主，为何不能任性。”二皇子理所当然的说道：“这世间不该有让你束缚的东西才是。”
便是父皇和母后也不行，二皇子在心中默念道。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二皇子挥了挥手，周围的仆役纷纷离开了院子，而绿杏和碧桃等人则看向欧阳珍，在得到欧阳珍肯定的答案后，四人这才出了院子。
一阵风吹过，院子中一个粗壮的大树被风吹得沙沙的响，二皇子看着欧阳珍：“好了，如今没人了，来告诉二皇兄，你在为了什么事不开心？”
不等欧阳珍回答，二皇子又自顾自的说道：“莫非是萧清平那厮对你不好？若真是如此，你只管告诉二皇兄便是。”
欧阳珍哭笑不得：“萧清平对我挺好的，何况即便他对我不好，我也是告诉父皇啊，为何要告诉二皇兄。”
“父皇要整治萧清平有他的办法，但父皇是皇上，有些事终究不能太过出格，我却是不同的，我只是一个没人注意的皇子罢了，所以我便是让他尝尽世间所有的苦头也没有人会猜到是我做的。”
“我知道。”萧清平按住欧阳珍的肩膀，试图安抚她：“珍儿我不可能离开你，而萧家也是我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所以，我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二弟，你实在太过杞人忧天了，”萧清明也尝试这劝道：“如今齐王形势大好，三皇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这场争斗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激烈罢了，其实结局早就已经注定了。”
“大哥。”萧清平看着萧清明，神色复杂的说道：“三皇子并非如你看起来的那般势弱，他背后是屏家，而屏家的背后是军权。”
“可齐王也有镇国公府啊。”萧清明对这个问题实在是不解的很。
“但是镇国公府并没有屏贵妃那般丧心病狂。”萧清平说道。
欧阳珍一愣，转头看向萧清平：“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知道。”萧清平果断的摇了摇头：“只是直觉而已，当初屏贵妃找人暗杀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此人不太正常，说真的，我完全看不懂屏贵妃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你看不懂很正常，你也没见过屏贵妃，所以你别乱猜了。”欧阳珍说道。
萧清平叹了一口，抬头看向两人：“总之，此事我已经定了，改日我会亲自将文书给大哥送来的。”
“大哥，我想你也不想看到萧家因为我，毁于一旦吧，别忘了，我们还有母亲的。”
萧清明想要继续说什么，却又被萧清平的这句话堵住了。
萧清平又看向欧阳珍：“珍儿，我想你也不希望我抱憾终身，连死都不能瞑目吧。”
“有这么严重吗？”欧阳珍抖了抖身子，有些难过的说道：“或许，当初我就不该嫁给你，这样你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左右为难了。”
“我并没有为难，这只是以防万一的手段，并不一定会用上的。”萧清平抱着欧阳珍，转过头对萧清明说道：“此事，还请大哥为我保密。”
“好。”
第二日一早，萧清明在早上的时候就将莫洛水做的事情告诉了萧母，萧母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便是感到失望：“我从小将她拉扯大，虽说没有真正的用心教她，但待她也是不错的，她怎么就犯了这样的糊涂。”
“母亲，这并不是你的错。”萧清明安慰道：“只是莫洛水真的不能再留在京城了。”
“哎，罢了罢了，随她去吧，都是命啊。”萧母叹道：“她连侯府的人都敢轻易去得罪了，我们萧府哪里经得起她那般的折腾。”
下午，莫洛水的行礼就被萧清明打包好，然后派了一个简单的队伍，送莫洛水回江南。
莫洛水坐在马车上，完全不如昨晚那般激动，反而镇静的厉害，一张脸白无血色，却面无表情。
萧清明见莫洛水这般反常的模样，便知她心中对萧家是有怨恨的，想到死去的亲妹妹，再看看莫洛水这副死样子，萧清明顿时心头火气：“莫洛水，你别做出这副样子，我告诉你，萧家一点都不欠你的，反而，你欠萧家良多！”
萧清明说了这句话后，如木头人一般的莫洛水这才转过头来，她嘴角划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是啊，萧家的确将我养大，待我也不错，不过，我可不欠你们萧家的。”
萧清明见莫洛水丝毫没有悔改之心，一时间也火冒三丈，他靠近莫洛水，在莫洛水的耳边悄声说道：“你当初害死我妹妹，我萧家依旧待你极好，你竟然还好意思说你不欠我们萧家的，莫洛水，你的良心当真是被狗吃了，不，或者说你生来便没有良心。”
“哼。”莫洛水冷哼一声：“大表哥，你可别忘了，当初我母亲为何自尽，若是你们一开始便愿意收留我母亲，我何至于成为一个孤儿！”
“当初你母亲与人私奔，不投靠娘家却来投靠其姐姐的婆家，我萧家不收留她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萧清明冷哼道：“当初我外公家可都是还有人在的，她为何不去，不过就是见萧家富贵罢了。”
莫洛水捏紧手中手帕：“我母亲和姨母好歹是姐妹，见死不救，也只有你们萧家才做得出来，对了，别再跟我提你妹妹了，你妹妹的死真说起来也怪她自己太笨，我只不过骗她说那结冰的湖水下有一朵很好看的花，她就傻乎乎的去了。”
“你说她是不是笨，大冬天的，怎么可能有花，哈哈哈。”
“莫洛水！”萧清明此时也不再掩盖声音了：“你可真够恶毒的，看来我应该给你另寻一户人家才是。”
“随你！”莫洛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对了，你也好意思说你们萧家对我好？若不是那蠢丫头死了，你们萧家能对我好吗？我不过是自食其力罢了！”
萧清明已经不想再和莫洛水这个疯子争执下去，所有的良善，感恩，在莫洛水这个白眼狼眼中根本是不存在的，她眼中永远只有她自己。
萧清平狠狠的将车帘拉下，转身便离开了。
随莫洛水一起回江南的仆役见自家大少爷与莫洛水之间似乎有深仇大恨一般，心中不由得有些幸灾乐祸，心里也盘算着这一路上该如何整治莫洛水。
这莫洛水一向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萧府被她暗中阴过的仆役可是不少的呢。
马车缓缓而行，莫洛水透过马车窗看向外面的景物，与她来的时候一样，还是那般繁华，世事多变，但这京城却是变不了的。
直到马车走出京城，莫洛水这才笑出声来：“哈哈哈，可笑，我莫洛水是不会认命的，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京城的，萧家，你给我等着！”
跟随的仆役听到莫洛水的声音，不由得面面相觑，心想：这表小姐莫不是疯魔了不成。
马车行到城外大概三十里处的时候，正好已经傍晚了，仆役们便停下了马车，开始准备搭建帐篷休息，但却没有一个人去叫坐在马车里的莫洛水下来吃饭。
所有人都将莫洛水当做空气一般无视。
夜色越发浓烈，忽然，林子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原本烧着篝火的地方骤然熄灭，一切回归了自然的黑暗。
京城，三位皇子选妃的事情整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大部分官员都很青睐齐王，当然，三皇子也有不少人亲近，唯独二皇子却是无人问津。
没有人愿意将自家的女儿嫁给一个没有前途的皇子，况且二皇子残疾，未来只怕连房事都行不动，嫁过去不但守活寡，到最后指不定连王位都捞不着一个。
若是嫁庶女，自然也是有不少官员愿意的，但是，二皇子毕竟是皇子，又怎么可能娶庶女呢？即便二皇子愿意，皇上也不会答应。
也因为如此，二皇子府依旧保持着它原来门可罗雀的情况。
欧阳珍再次踏入二皇子府的时候，二皇子正好在府中。
欧阳珍看着衣衫整洁的二皇兄，依旧如平日一样，平静之际，看到她也依旧带着柔和的笑容：“皇妹，你可想起皇兄我了。”
欧阳珍将心中的难受压到心底，强行与二皇子调笑道：“二皇兄，看你说的，珍儿不论如何也不会忘了二皇兄啊，对了，我这里还有宫里刚进贡来的水果，二皇兄尝尝吧。”
欧阳珍说完，碧桃就将一个竹篮放到了二皇子的面前。
但原本笑着的二皇子在这个时候却突然敛了笑容。
欧阳珍心头一震：“二皇兄，你怎么了？为何不开心？”
“这正是我想要问皇妹的话。”二皇子看着欧阳珍，皱起眉头：“皇妹若是心情不好，大可不必如此强迫自己，你是天之骄女，活该一辈子都活的洒脱才是。”
欧阳珍愣了愣，笑道：“二皇兄，我毕竟嫁人了，也该懂事了，怎么还能和小女孩一样那边任性呢。”
“你是公主，为何不能任性。”二皇子理所当然的说道：“这世间不该有让你束缚的东西才是。”
便是父皇和母后也不行，二皇子在心中默念道。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二皇子挥了挥手，周围的仆役纷纷离开了院子，而绿杏和碧桃等人则看向欧阳珍，在得到欧阳珍肯定的答案后，四人这才出了院子。
一阵风吹过，院子中一个粗壮的大树被风吹得沙沙的响，二皇子看着欧阳珍：“好了，如今没人了，来告诉二皇兄，你在为了什么事不开心？”
不等欧阳珍回答，二皇子又自顾自的说道：“莫非是萧清平那厮对你不好？若真是如此，你只管告诉二皇兄便是。”
欧阳珍哭笑不得：“萧清平对我挺好的，何况即便他对我不好，我也是告诉父皇啊，为何要告诉二皇兄。”
“父皇要整治萧清平有他的办法，但父皇是皇上，有些事终究不能太过出格，我却是不同的，我只是一个没人注意的皇子罢了，所以我便是让他尝尽世间所有的苦头也没有人会猜到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