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驸马:荣宠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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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严驹

    燕山县

    萧清平回到燕山县后,除了恢复燕山县的民生问题,其次就是准备礼物去拜会那位传说中的严知府,如今朝廷的大军已经回到了京城,他若再不去拜会就说不过去。

    拜会前,萧清平再次找到了魏风,将那严知府的各种喜好打听的一清二楚,正如魏风所说,这严知府心眼极小,所以当初魏风的爷爷再世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无意中得罪人,所以将这严知府的喜好都记得十分清楚,魏风自然也是知晓一二的。

    “严家在京城也算是一方望族,而严驹身为严家的旁支,普通的财物自然是不放在眼中的。”魏风说道:“不过此人倒是极好一些名人字画。”

    “名人字画?”萧清平笑了笑,他府上还真有那么一幅名人字画,乃是当初他无意中得到的,他虽然对这些东西算不是极为痴迷,但到底是读书人,总是需要一些东西压箱底,所以这幅画也被他放在了箱底,很少拿出来,如今倒是正好排上了用场。

    第二日,萧清平便带着那副字画和其他一些看似名贵的器物往燕州府去了。

    燕州府离燕山县距离比较远,萧清平带着人走了三四日才来到燕州府城内,进城后,萧清平并没有急着去拜访严驹,而是先在燕州府的一家客栈内住下,然后再亲自写了拜帖让人交到严府。

    头发花白的严驹看了看萧清平递来的拜帖,冷笑一声,随手将拜帖扔在案上,对着旁边一名中年模样的男子说道:“这萧清平可真是有胆量,将该吃的功劳都吃光了才想着来拜会我,当我是什么?真是一点都不将我放在眼中。”

    那名中年模样的男子名唤严临,是严驹的长子,如今在严家的帮助下,也在燕州府范围内做着一名小小的县令,但由于严家和自己父亲的照顾,目前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晋升。

    严临心中对萧清平更是恨得牙痒痒,本来燕山县和他负责的叙云县挨得也挺近的,若是当初萧清平能和自己父亲通个气,加上这次晋升的机会,他定然不止跳一级,偏偏萧清平自己将这事儿捂了下来,害他白白丧失了这么一个机会。

    但严临到底也在官场上打滚儿这么久了,加上又有严家的帮助,自然不会是心无城府之人,父亲到底老了,虽然心中对萧清平有气,但同时也看不上萧清平,而他则是在这件事露出风声儿时候就找了人去燕山县将萧清平在燕山县的情况打听的清清楚楚。

    严临看着自己的父亲,面色却没有丝毫变化,而是冷静的问道:“那父亲对此人要作何打算?”

    “自然是不见的。”严驹冷哼一声说道:“难不成我堂堂知府还需要舔着脸去见一个小小的县令?”

    严驹说的甚是嚣张,但严临却明白,严驹嚣张凭的不是他知府的地位,而是严家。

    严临闭了闭眼,说道:“父亲自然是可以不见那萧清平的,只是···”

    “只是什么?”严驹看着严临说道:“有事便说,莫要吞吞吐吐的。”

    “是,那儿子便直言了。”严临说道:“儿子在前段日子专门找了人去燕山县打听情况,那人虽说是家仆,但却与燕山县衙里一个小吏有些亲戚关系,儿子听说,那萧清平似乎与镇国公府有些牵连。”

    “镇国公府!”严驹瞪大了眼睛看着严临:“你这消息是否可靠?”

    “自然,”严临点点头说道:“据那名小吏所说,萧清平似乎于镇国公府有恩,连镇国公府的公子和小姐都在他府上住过一段时间,还说,还说那镇国公府的大小姐似乎看上了萧清平,父亲,如今看来这萧清平只怕不得不见啊。”

    严驹从案上拿起萧清平的拜帖,来回踱步。

    镇国公府那是怎样的存在,没有人比他们这些在官场上打滚儿的人更清楚,严煦在朝中的地位固然不低,严家的势力也不容小觑,但到底只是个臣子,而镇国公府那可是开国功勋,又是当朝皇后的娘家,其地位更甚严家。

    而他们,虽说姓严,但却只是严家的一脉旁支,若不是这十几年他擅于经营,每年都往严家主家送去大把的银子,他这知府之位也是做不牢靠的。

    若萧清平真的与镇国公府有什么关系,只怕他还真的得见这萧清平了,不但要见,还要客客气气的见。

    “不对啊,这萧清平只是个商家出生的人,怎么会和镇国公府这等世家产生关联,又怎么会施恩于镇国公府呢?”严驹还是无法相信自己儿子所说的话。

    严临却道:“父亲,依儿子看,不管事实如何,您还是见一见这萧清平吧,至于其他,不如问问严伯父再做打算,若这事情是真的,我们便当给那萧清平送个人情,若是假的,那萧清平也没那么快升上去,父亲你随便使个手段也能让他万劫不复。”

    严驹将严临的话听在耳中,赞同道:“你说的没错,便按你说的作吧,我等会儿便给京城严家送信去。”

    萧清平本以为以严驹的性格,定然要将自己晾上几日的,却不想拜帖刚送出去就收到了回帖,让他明日一早去严府,萧清平心中很是讶异,但却不敢掉以轻心,将给严驹的礼物再三检查了一番后,这才放心入睡。

    翌日一早,萧清平便梳洗干净,带着人来到了严府。

    严驹看着眼前这名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心中却是气闷无比,就算这萧清平真的与镇国公府有什么关系,他也没办法喜欢这人,区区商人之子,竟然这般命好,真是让人嫉妒。

    萧清平站在原地,见严驹不断地打量自己,便将自己带来的礼物拿了上来:“听闻严大人喜爱名家字画,下官前几年无意中正巧得了一幅,不巧下官向来不太会欣赏这些东西,所以今日特将此画送与大人。”

    若是以往,严驹定然要将字画打开好好欣赏一番,但昨日他听了儿子的话后,却瞬间没了心情,笑眯眯的收下字画后,严驹伸出右手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说道:“萧大人客气了,请坐。”

    堂堂状元,欣赏不来字画?谁信?

    严驹自己都迷糊了,若是这萧清平真的与镇国公府有关系,为何会如此礼遇自己,半点不见傲气,这萧清平肚子里到底装着什么药。

    严驹虽然觉得自己看不透萧清平,但面上确是不显,反而一副和气的模样说道:“说起来,萧大人上任不足半年就立下如此大功,想来他日高升指日可待,本官再次先行恭喜萧大人了。”

    “不敢不敢,”萧清平说道:“当日本官刚当燕山县就发现了异样,本想向严大人汇报情况的,谁知还未来得及拜会严大人就被那贼人下了毒,接下来的事下官也就身不由己了。”

    萧清平说的这段话,算是解释了自己为何久久未来拜会严驹。

    但严驹会信吗?或许会信,但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萧清平的确独吞了这一大功劳,连一点儿渣滓都没给他留下,何况他身为燕州府的知府,管辖区域内发生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他竟然一无所知,因着这事儿,他没被圣上责骂也多亏他这几年送到京城严家的银子够多。

    严驹眯着眼睛,强行笑道:“萧大人也是辛苦了。”

    正巧这个时候,下人们将茶水端了上来,严驹便道:“萧大人请用茶。”说完便自行抬起茶杯放到嘴边,衣袖下,一双看似浑浊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恨意,下一刻又恢复了原样。

    “说起来,这几日我也听朝中的好友说了许多关于萧大人的事迹,确实是英雄出少年啊!”严驹叹了一口气道:“不像我等,始终是老了。”

    萧清平心中莫名,他的事迹?他能有什么事迹?荣王有叛逆之心的事儿固然是从燕山县找到的蛛丝马迹,但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在这件事中,他出的力实在太小了,若说真正的功臣应当归功给李珍儿才是。

    就算李珍儿作为女子不适合出头,那也应当是镇国公府占头功,至于他?

    想到当初在金銮殿上,那些个朝臣对自己的各种贬低,萧清平心中冷笑一声,他可不相信那些人会说自己的好话?否则,不就是自打耳光吗?

    然而萧清平不知道的是,这事儿的头功还真的是记在了他的头上,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李珍儿实际上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欧阳珍,所以这事儿无论如何也不能算在她的头上,一国公主在穷乡僻壤住了这么久,这事儿也不好解释。

    至于齐王,那个时候齐王可是重病在京啊,所以这事儿也不能算给齐王。

    那镇国公府呢?镇国公府自然是可以的,但问题是老国公不愿意啊,老国公爷心里很清楚,如今他们和屏家在朝中对立,但目前来说却只能平分秋色,不可碾压,否则失了平衡,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立功的机会很多,就算李家要碾压屏家,那也要等齐王年纪再大些才行。

    所以最后这头功就只能算到萧清平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