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驸马:荣宠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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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莫玉之再临矿场

    所以说,平日里真的不要太得罪人,莫玉之怎么也没有想到鸳鸳这种妾室也能在陈腾面前给自己上眼药。

    虽说陈腾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情就放弃莫玉之,但是很多事情的爆发往往就是这些小事堆积起来的,能不能爆发端看有没有那个导火索。

    不管最后这个导火索会不会出现,总之莫玉之在陈腾心里的地位已经开始下降了。

    陈腾和魏涵的一番会面也算是皆大欢喜,各取所得了。

    陈腾也算尽心尽力,当日回府后便直接往莫玉之的住处去了,并亲自开口让莫玉之不要在追究此事。

    “公子!这是为何?”莫玉之瞪着眼睛看着陈腾,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腿道:“难不成在下的腿就这么白伤了?”

    这怎么能是白伤呢,你伤了这腿,整个燕山县县衙都得听我的吩咐啊!你这腿伤的值啊!

    陈腾心里这么想着,但面上却不会如此说,深怕让莫玉之寒了心,便将魏涵拿出来说道:“莫先生你是不知道啊,这魏风啊是魏涵唯一的侄孙子,他们魏家就这么点儿血脉了,这魏涵又是这燕山县矿场一事的大功臣,总是要给他一些面子不是吗?”

    陈腾这么一说,莫玉之便知道魏涵这是找上了陈腾,否则依陈腾的性格怎么会没事去调查魏风,况且,还调查的这般清楚,就连他自己也只是从调查出来的表面的事件中分析出一二罢了。

    莫玉之跟着陈腾虽然不算太久,但也不短了,见陈腾这种态度,就知道自己是没有希望的了,心里虽不肯认,但嘴上却说:“既是如此,我自当不会在意,只是那魏风多少也需要给他一些苦头吃,否则只怕后面会闯出大祸来。”

    “自当如此。”陈腾没想到莫玉之这次竟然如此识趣,只是给个教训罢了,也不伤了魏风的性命,想来应当是无碍的。

    何况魏风此次做的实在有些吓人,受些皮肉之苦也是应当。

    “那请公子写信送往矿场,告知萧大人吧。”莫玉之说道。

    “这,”陈腾眯了眯眼:“这信就莫先生写吧,写好了我盖上印鉴便可。”

    陈腾是不愿意动笔的,他本就没什么学问,一手字写的也就比狗爬的好看一点,萧清平是状元出身,陈腾不想在这方面落了下乘。

    莫玉之听完,点了点头,道了声好,陈腾见事情完美解决了,也懒得呆在这里与莫玉之闲谈,左右现在也没有什么大事,还不如回去和鸳鸳好好玩乐一番才是。

    陈腾走后,莫玉之一张脸瞬间变得阴骘起来。

    放过魏风?做梦!

    那魏风害的自己变成了跛子,伺候几乎与官场无缘,自己又岂能饶了他。

    莫玉之冷笑一声,立即起身将寄给萧清平的信写了出来并交给陈腾,陈腾也没有细看,便盖上了自己的印鉴。

    而这一切,都在莫玉之的意料之中。

    陈腾不愿意写信,莫玉之是知道的,所以莫玉之才提出这个要求,那么这封信如何写就由自己决定,而自己在信中写的则是先给魏风一些教训。一个是先给,一个是只给,一字之差,其意则相去甚远。

    陈腾盖上印鉴后,莫玉之二话不说便找来下人火速的送到了燕山县矿场,而自己则在第二日午时才慢悠悠的起身往矿场走去,但却没有与陈腾说。

    反正陈腾如今只想着花天酒地,加之自己受伤,陈腾也没有管自己,别说只是出去一日,便是十日想来陈腾也不会注意到的。

    莫玉之写的信在第二日一早就送到了萧清平的桌面上,萧清平挑了挑眉,拆开信件细细一看,心里一惊,心想这会魏风只怕凶多吉少了。

    虽然萧清平确实想保住魏风,但魏风只是他一切计划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萧清平没有办法将魏风拿来和整个矿场村民的性命相比较。

    正如之前他问暗卫,暗卫回答他的一样,两者相较,总是要取其轻的,何况魏风只是一个意外,从来都不是他的目的。

    但是让萧清平自己监刑,萧清平还是做不到的,他确实曾经杀过人,但那是迫不得已,他骨子里始终只是一个读书人,即便野心大了一些,但若是可以,萧清平也不想自己手中沾染过多的鲜血,何况本就是无辜的鲜血。

    所以萧清平便将信件交给了张边,让张边去执行。

    暗卫在旁将萧清平所作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心中暗暗摇头,这位萧大人或许有野心有胆色,但终究太过良善了,这般行事还妄想站在那金銮殿上,实在有些不够看。

    那金銮殿上站着的大臣,哪个不是心狠之辈,否则又如何受的了官场上的倾轧,这萧大人如此行事风格,只怕也只能行一些文事吧。

    但暗卫没有想到的是,如今他眼前这个心灵良善的萧大人,在今后的日子里,不仅一步步走上了金銮殿位极人臣,甚至其心狠手辣的手段也是无人能出左右的。

    日后之事暂且不谈,只说这张边在拿了萧清平给他的信件后,便急匆匆的往关押魏风的屋子里去了,这次来请魏风的人可不像之前那般性子好,一打开门后,二话不说就将魏风提了起来绑在木架上。

    魏风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双眼睛狠厉的看着来人,竟然这些恶煞之人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之前闹事的那名矿工见此,更是吓破了胆,加上久违进食,当场就晕厥了过去。

    张边拿着鞭子走了进来,转头看了看那名吓得晕厥的矿工,嫌弃的皱了皱眉头,便走到了魏风的面前。

    “魏风啊魏风,你说你这好好的做矿工有何不好,魏涵那老东西这般照顾你,你就算做矿工那干的也是最轻松的活,吃的也不算差,可你非要惹出这等事来,害的你那可怜的叔公到处为你求情,也害的我里外不是人。”张边一边把玩着鞭子一边说道。

    “呸!”魏风冲张边吐了一口唾沫,说道:“别给我说那个老畜生,照顾我?呵,我看他是良心难安吧,怕是夜夜噩梦缠身这才想借着我洗刷他身上的罪孽,做梦!”

    张边在矿场威风惯了,出了外来的那些大人,这矿场里谁不把他当大爷供着,虽说他避开了魏风的唾沫,但仍然火从心起,当下也不再和魏风多言,甩开鞭子就往魏风身上抽去。

    十几鞭子下来,魏风已是伤痕累累,却死死咬着牙,没有叫出一声。

    “硬气!你小子真够硬气!”张边撑着腰气喘吁吁的说道:“罢了!反正我也只是先给你一些教训,等着莫先生来在看如何处置你这条狗命吧!”

    张边说完便带着人离开了。

    张边会这么快的结束对魏风的用刑并不是张边心善,而是张边也顾及着之前萧清平说的话,若是这魏风真的宁死不屈的被他弄死了,那莫玉之来,他也不好交代啊。

    反正伤痕也有了,他也还是想顾及一下魏涵的情绪,无论如何,自己弄死魏风,不管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对自己都没有一点儿好处,所以弄死魏风的事儿还是莫玉之自己来动手吧。

    而此时的莫玉之则在赶往燕山矿场的路上,莫玉之虽然腿受了伤,但他之前来也是坐轿子而行的,所以并未影响行程,何况莫玉之报仇心切,一路上不断催促轿夫,昼降夜深之时便到达了燕山矿场。

    此次接待莫玉之不仅有张边,同时还有萧清平。

    萧清平此次前来也并非怕了莫玉之,只是想看看莫玉之打算如何处置魏风。

    与之前不同,因着莫玉之腿脚不便,此次莫玉之的轿子直接落在他之前休息的地方,而萧清平和张边也等在此处。

    轿子刚落,莫玉之便由人搀扶着从轿子里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却不想抬头就看到了萧清平站在面前,静静的看着自己。

    莫玉之虽不喜萧清平看到自己这般模样,但也没有赶走萧清平的理由,便与萧清平草草的打了招呼,走进了内室。

    通过上一次的经验,张边也知道莫玉之是怎样一个人,所以这次准备的饭食也是比之前准备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莫玉之此刻心中正是兴奋无比,哪里会注意吃食这等小问题,堪堪坐下,还未用食便问道:“魏风那厮如何了?”

    萧清平看了张边一眼,张边受意,忙站出来回道:“回先生的话,我们已按照公子的吩咐对那魏风使用了鞭笞之刑,那魏风已有一两日未曾进食,想来如今已是奄奄一息了。”说完还讨好的向莫玉之笑了笑。

    “奄奄一息?”莫玉之闻言,看着张边说道:“我还未曾用刑,岂能容他如此安然死去,你立刻找人让他进食,待明日我再好生处置他。”

    “敢问莫先生打算如何处置那魏风。”坐在一旁一直无言的萧清平忽然冷不丁的开了口。

    莫玉之看向萧清平,诡异的笑了笑:“萧大人为何如此关心魏风那厮,莫不是和那魏风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比如,”莫玉之指了指自己的受伤的腿,悠悠的说道:“比如我这受伤的腿。”